正文_第75章 容鏡的患得患失

“菩提這個賤人!”彎兒陰測測的低咒了句。

“好了。美仙,你要記住,無論在任何時候,你都是相府的嫡女,昌林侯府的外孫女,你要注意你的言辭,你是京都名媛,是高貴的千金大小姐。難道狗咬了你一口,你還要回去咬狗一口嗎?”餘氏不耐煩的說。

美仙在她身邊吵吵吵,吵吵吵的,吵得她頭都打大了。她就離開了相府一小段時間,相府如今的格局就徹底變了。她離開的時候就察覺到柳岩有些手段,卻是不想,她竟然在短時間內就處理掉了她的心腹,還將她這麽多年在相府苦心經營的勢力連根拔除。

餘氏的眼睛危險的眯了眯。到底還是她大意了。她以為這麽多年過去了,當年柳岩再重的心思也該被她打壓的七七八八,磨平的差不多了。卻不想,她那一心想做相府主母的心思還成了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了的草了。

如今相府的局勢,對她很是不利。她都回來了,老太爺和相爺依然沒有讓柳岩將相府主母的權利交還給她的跡象。

莫非,柳岩還用這段時間收服了老太爺相爺的心?

隨即,餘氏就對車夫下令:“阿同,找間茶樓停下。”

“是。”車夫應和了聲,沒過多久,就將馬車停靠在了一處茶樓邊。

餘氏便帶著一臉詫異的扇美仙下了馬車,一行三人就進了間包房。丫鬟們都留在了外頭,餘氏給自己和女兒分別倒上杯茶,就說:“美仙,你把我不在相府這段時間相府發生的事情都跟為娘說說,記住,事無巨細,為娘都要知道。”

“好。”彎兒有些緊張,但還是將語言羅列了一下,將這段時間相府發生的事情一件一件有條不紊的講給了餘氏聽。

聽罷,餘氏的眼神陰鬱了好一會,說:“李嬤嬤怕是已經死了。柳岩趁你被皇上打了板子不受相爺待見的時機抓走了李嬤嬤,應該是向她逼問我在相府的勢力。至於墨蘭,她應該是背叛了我,她被柳岩打傷,在你這裏沒有得到安慰,便轉而投入了柳岩的陣營。想來柳岩能夠將我在相府的勢力連根拔除,多是墨蘭起到的效果。”

彎兒就瞪大了眼睛。不可否認,餘氏是聰明的。事情的真相竟與她的推測所差不出分毫。她堪堪是順著餘氏的意思,暗道了一聲:“想不到二姨娘那麽厲害,墨蘭這個賤人!”

餘氏沒有將彎兒的噪舌當一回事,而是悠悠的說道:“美仙,你身邊的人都不能用了,她們多半是柳岩安插在你身邊的人。回頭,母親再從昌林侯府給你挑些人來。”

“是。”彎兒應和了聲,心裏其實是緊張的。用柳岩的人,她不放心,用餘氏的人,她更加的不放心。如今她是左右為難。

餘氏卻有了自己的考量。美仙怕是靠不住了,她得在為自己找個靠山。而在相府,最好的靠山就是子嗣。所以,她眼下在盤算著,怎麽才能跟相爺生一個兒子。

此時,容鏡在書房迎來了位不速之客。

此人水青色的紗絹服式,不加束縛盡數披散而下的黑色烏發,長長的與水青色衣

服的拖尾相襯在地,僅僅罩著眼部的銀色翡翠麵具,讓此人有一種幹淨的妖媚。

“那日暗中操控,傷我提兒的人,便是你。本王還未去找你,你倒是先來了。”容鏡目色淩厲,出口的言語盡帶冷風。他全身戒備的盯著眼前這位似男非女,似女非男,不辨男女的人。

“嗬嗬嗬嗬哈哈哈!”此人的笑聲先似女人,後似男人。出言調侃著:“本尊不就是怕你找不到本尊,才出來相見的嘛。禁,本尊對你可是不薄,你的人,本尊都沒有殺害,本尊不過是收了些殘肢斷臂罷了。”

容鏡的臉色頓時就陰鬱了起來,此人竟然知道他乃長生之人,還能準確無誤的叫出他的天賜之名。他出口問:“你是誰?”

“我是誰?我是你呀!”此人輕佻的言語說罷,便卸下了銀色翡翠麵具。露出了那一張與容鏡毫無差別的臉。

容鏡霎時就從書桌後站了起來,幾個閃身就到了此人身前。幾乎用肯定的口吻問:“你也是他的分身?”

此人笑了,悠悠的伸出衣袖下塗抹著蔻丹紅指甲的手,輕佻的勾了下容鏡的下顎,一臉不正經的笑道:“什麽分身不分身的,本尊就是他。”

“哼!又一個想做他的分身。”容鏡冷笑著說。

“難道你不想嗎?即便你以前不想,可你有了王妃你還能不想嗎?莫非,你想要他在集結所有的分身之後,享受你的女人嗎?”此人嬉笑著說。

容鏡的臉色變了又變。似是下定了決心一般,他說:“不會有那麽一天。”

此人樂了,說:“如此,我們便是同道中人了。”

“記住,本尊的名字,清爵,南朔的國師。”

“禁,很快,我們會在見麵的!哈哈哈哈!”

囂張的笑聲中,清爵水青色的身影化作水霧消失不見。容鏡的書房恢複沉靜,容鏡也黯然的恢複了沉靜。

既然決定和錦鯉說清楚。菩提自然也得做些準備。今早她負氣回了房間後,沒一會便讓妹香去庫房拿了些藥材來,她要煉出治療小七傷口的藥。待藥弄好,堪堪也是到了午膳的時候,菩提便去了書房找容鏡。後者一聽她的召喚,便收回了思緒,將房門打開,迎上了菩提,當即就給了她一個結實的擁抱。

容鏡突然覺得,他隻有在菩提的身邊,才堪堪認為自己是個活著的人。

“你怎麽了,鏡。”菩提柔聲問著。

“沒什麽,為夫就是想提兒了。就是想抱提兒了。提兒快點及笄吧,那樣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了,完完全全的在一起了。為夫很想徹底的擁有提兒,特別的想,想和提兒洞房花燭歡騰一夜。”容鏡喋喋不休的說著。

菩提的臉堪堪的變的通紅通紅的。很想和容鏡嗆兩聲,可是,她分明是清晰的感覺到了容鏡周身散發出來的擔憂,緊張,還有患得患失。

“好。”最終,菩提給了容鏡一個承諾。

“一及笄就給我。”容鏡專注的看著菩提的眼,再次確認著。此時,他周身的那種感覺還沒有完全消退。但是菩提能

夠感覺到,明顯是弱了許多。

“嗯。”菩提紅著臉應了一聲。

容鏡笑了,勝似百花盛開,他堪堪是攬著菩提轉了個身,將她圈在牆麵與自己的懷中,狠狠的親著她,身體急切的和她的身體貼近。

一旁的妹香羞紅了臉,小丫頭堪堪是背過身去,不敢繼續看著火辣的情景。

“咳咳!”良久之後,容鏡放開了菩提,後者大口大口的開始呼吸空氣。下意識的輕咳了兩聲,推了推還圈著自己的容鏡,說:“我們去吃飯吧。”

“好。”容鏡應了聲。隨即說道:“為夫抱著你去。”

“不用。”菩提羞答答的拒絕著。隨即偷偷的看了一眼容鏡,見他沒有不開心,周身也沒有那患得患失的氣息。她才鼓足了勇氣警告道:“再以後做這些事背著點人,我雖然和你成婚了,可是,到底還是個女兒家,這樣子羞死人了。”

容鏡眼神一深,問:“愛妃這是在責怪本王沒有在成婚當日洞房花燭嗎?”

“沒有,絕對沒有,我沒有這個意思。”菩提驚嚇的擺擺手。這個男人,現在可是什麽話都說的出口,什麽事也都可能做出來。她堪堪是瞅了個空擋,低了下身子,從他圈著她支起的胳膊下溜了出來。

“我在飯廳等你!”菩提堪堪是高呼了這麽一聲。身後像有狼攆著一般,腳步飛快的帶著妹香溜了。

容鏡開心的笑了,伸手摸了摸嘴唇,這裏還留有她的味道。當下便快步追上了菩提,心裏則是滿足的說著‘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他要天下,卻不需要那麽多的女人,有一個菩提陪伴自己就夠了。’

下午時候,菩提和容鏡結伴去了荷花池。

水月鏡花的荷花池美則美矣,卻失了活力,仿佛一麵鏡子一般,靜怡的出奇。菩提走到荷花池邊,邊叫了聲:“小七。”

很快,便有一隻通紅錦鯉遊了過來,跳出了水麵,堪堪是落在了菩提早已準備好的接捧的手中。菩提便吩咐容鏡拿出自己做好的藥膏來,伸手粘在指頭上一點,輕輕的塗抹在小七受傷的地方。

“好舒服呀!”小七驚喜的叫了聲,腦袋在菩提的手上蹭了蹭。

“你們,同提兒定下了血契?”容鏡則是開門見山的問。

小七困惑的搖了搖頭,隨即將目光看向菩提,後者就當即將小七放回水中,坐到了荷花池邊,大咧咧的脫掉了鞋襪,然後抬起腳給小七看。

小七看到那像朵花一樣的錦鯉圖案,也是大大的吃了一驚。隨即說道:“娘親,我們也不知道這是什麽。不過娘親,哥哥弟弟它們好像是睡著了一般,就在池底,我怎麽叫他們都叫不醒。”

‘這太古怪了。’菩提想著,就見容鏡大手一揮,憑借內力將荷花池裏的水分了開來。堪堪是露出了八條沉睡的錦鯉。

片刻之後,容鏡收了手,那些被分在兩邊豎立的水居然沒有在倒回來。容鏡便將菩提抱了起來,帶著她走近了昏睡的八條錦鯉。

小七則被忽視在了水柱之中,被衝的東倒西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