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60章 占據身體

小包子的話直戳容色胸口,容色瞬間就變了臉色。

做牛做馬這麽多年,眼看著別人都漲工資了,就她一個人的工資還停留在幾年前。活幹的不比別人差,汗流的也不比別人少,竟然一直不漲工資,這讓容色心理極其不平衡。

想起在二十一世紀,在小公司做一個打雜狗,也是什麽髒活、累活都幹。領導不高興的還要捉著她罵一頓,然而每個月的工資也隻有兩千多。

容色歎了一口氣,資本主義在什麽時代都是一個尿性!

“包子,薪資低並不代表你娘能力不行。”容色攤了攤手,“怎麽說我也是江湖上人人稱讚的神醫。”

“便是你救活了千千萬萬的人,但是薪資依舊那麽低啊。今日你買了這麽多東西。不知道我們攢的銀子夠不夠。”小包子憂心忡忡。

容色深深的覺得自己養了一個小守財奴。

東西送回了容國公府,趕來的薄言驚詫的道,“小容兒你發財了?”

想起三年沒有漲薪資,容色沒好氣的道,“發什麽財?我都快破產了!我覺著可以趁著這段時間考慮考慮離開東陵盟自立門戶,也好過在東陵盟拖家帶口的餓死。”

薄言立即反應過來容色指的是什麽,似笑非笑的道,“你闖的那些禍難道不需要花錢來擺平?”

以說到闖禍容色立即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也不好再繼續提漲工資的事情。

這邊漲工資的事情沒有談成,那邊天子就派人來請天下神醫進宮。

容色正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但又不能違抗聖旨,所以也就戰戰兢兢的入宮了。

皇宮巍峨,然而容色連天子的麵都沒有見著就被領入了後宮,正衝著椒房殿走去。容色在江湖上也是見慣了大場麵的人,哪裏就被這個陣仗給嚇著了。

殿中異香繚繞,熏得容色有些頭暈。領著容色進來的額內侍小聲提醒,“快些向皇後娘娘磕頭。”

真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容色隻能倒地就拜,嘴裏說著一些吉祥的話。

許久之後帶著特赦的聲音才從頭頂上傳過來,容色這才謝恩站了起來,跟在內侍立在一旁。

“聽聞你是江湖聞名的神醫。”坐在高座上錦衣華服的女人和氣的問道。

“神醫不敢當,都是江湖朋友謬讚。”容色回答的不卑不亢。

“倒是知趣。”有一尖酸刻薄的聲音響起,“皇後姐姐,江湖中的人哪裏知道肚子裏是真的有貨,還是假的有貨?”

“淑妃,莫要胡說。”先前說話的女人低聲嗬斥,忙道,“本宮聽聞你近些年來做了不少的好事。”

“都是盟主吩咐,我不過是個跑腿的。”有什麽事全數往薄言身上推總是不會錯,若是要殺頭的罪,也由薄言一人承擔,與她容色可沒有關係。她一介女流,還要養兒子和初九,可萬萬不能出事。

想到這裏,容色略微鬆了一口氣,對於將所有的事都推到薄言頭上感覺到心安理得。

“便是跑腿的,這功勞也都是你的。”皇後繼續歎氣,“容色,你過來給本宮瞧瞧。”

容色的心裏有些糾結,不知道這些深宮裏的老女人找她來做什麽消遣。

找她治病?

太醫院裏網羅了天下間最好的大夫,這宮裏沒有什麽病是太醫院沒辦法治療的。

想納她入宮?

據說老皇帝已經五十歲了,都是個老頭子了,還能做得動床上運動嗎?

帶著滿腦子的胡思亂想湊上前去,皇後這個女人雖然年紀稍微有些大了,但是保養的記極好。大抵是看慣了大格局,眉宇之間的氣質是怎麽都隱藏不了的,那種雍容華貴似乎是與生俱來,後天想要達到這種境界必然要付上數倍的努力。

“與小時候還是有幾分相似的。”皇後拉著容色的手瞧了半晌才冒出這麽一句來。

容色心裏暗自思忖,這位一國之母將她找來可不是為了聊家常,憶往昔的。

“不知皇後娘娘召草民前來所為何事?”

皇後清淺一笑,摸著容色的小手道,“本也沒有什麽事,隻是覺著近日睡眠有些不好,總是叫太醫院的人進後宮也不方便。聽聞容國公府上出了一位神醫,又是個姑娘家,索性就將你叫進來瞧瞧。”

“草民瞧皇後娘娘麵色,隻怕不止是睡眠不大好。”

“哦?”皇後娘娘輕笑,又瞧了瞧坐在她下首的黃衣女人,笑著問,“從麵相上也能看出病來?”

“皇後娘娘的手冰涼,雖然麵部有胭脂水粉遮蓋,依舊掩飾不了宮寒體虛之症。娘娘可是常年手腳冰涼、小腹墜痛,腰酸腰涼?”

皇後似乎並不驚奇,而是略略點了點頭。容色眼珠子一轉,隨即笑道,“娘娘此次召草民入宮是為了子嗣之事?”

說起這個,皇後的眼睛瞬間就亮了,隨即又苦笑,“我已經四十八歲了,根本就不可能再有孩子。”

“隻要女子月食未了,便能懷孕。”

“哦?還有此等說法?”

容色點了點頭,“皇後娘娘宮寒體虛,想必年輕的時候即便懷孕也保不住。”

“沒想到一個黃毛丫頭倒是有幾分功夫。”淑妃的鳳眼懶懶的斜過來,上下打量著容色。

容色不急不惱,“若是沒有幾分功夫,又如何在江湖上站穩腳跟,淑妃娘娘您說是嗎?”

淑妃冷哼了一聲並未接話,倒是皇後抓著容色的手有些顫抖,“容色,你所言可是事實?”

“自然是事實,便是送草民熊心豹子膽,草民也不敢欺騙皇後娘娘。隻是皇後娘娘宮寒體虛之症並非一兩日,需要靜心調養才能使身體恢複。待身體恢複後,自然是能懷有子嗣的。”

皇後笑了笑道,“子嗣是不敢想了,隻想慢慢調理身子,多陪聖上幾年。”

皇後又拉著容色說了一會兒話,才命人用馬車將容色送回了容國公府上。

容國公得知容色入宮,並未慌了手腳,而是淡定的去了老夫人處。

容色前腳剛踏入府中,老夫人身邊的丫頭就來了,說是老夫人有請。

容色也沒多言,跟著丫頭就去了老夫人的住住。

老夫人也沒有廢話開門見山的問容色進宮做什麽,容色淺淺一笑道,“孫女進宮並沒有什麽事,也沒有做出有辱家門之事,望奶奶和父親盡管放心。”

“這讓奶奶和父親如何放得下心?還未出閣孩

子都生了,五年不回府中,一回來就勾搭上了寧王殿下,你讓奶奶和父親如何放心的下你?”容靜思站在她母親身旁朗聲道,致力於讓屋子裏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容色本想就此算了,但是容靜思卻時時攀咬,著實讓她心裏十分的不愉快,隨即冷笑道,“我如何失了清白,隻怕長姐與母親最為清楚吧?”

“胡說,我怎麽清楚你和什麽人做了這麽不知廉恥的事情!”大夫人冷冷的嗬斥。

容色不慌不忙的笑道,“當初我母親雖死,但是我依舊是嫡女。你不過是妾室上位,即便生了孩子也要屈居我之下。是不是?”

大夫人臉色一變,愣了許久才道,“這便是你偷漢子的由頭?”

“怎麽回事?當初的事情難道另有隱情?”老夫人皺著眉道,隨即朝著容色招了招手,“二丫頭,你過來看,有什麽事你告訴奶奶,奶奶給你做主。”

容色冷冷的瞥過大夫人和容靜思,走到老夫人身邊蹲下,老夫人拉著她的手道,“你慢慢說,當年究竟是怎麽回事?”

容色思忖半晌終於開了口,“當年母親與長姐待我確實不錯,初一十五都帶著我去上香,誰知道表麵上是待我好,背後卻又做那種肮髒的勾當。”

“容色,說話要憑良心,可不能血口噴人!”大夫人冷冷的嗬斥。

“衡兒,你莫要說話,讓二丫頭將話說明白。若是說的明白便罷了,若是說不明白,我自然會教訓她!”

容色思前想後,橫豎是得不到一個號,索性將當年的事情大致說了出來。

當年大夫人和容靜思覬覦容色嫡女之位,表麵上待容色是百般好,誰知道卻包藏禍心。

每月初一十五大夫人都會帶著府中的女眷去上香,便是五年前的五月初一大夫人和容靜思設了一個局。

那日禮佛後,容靜思哄著容色喝了帶迷藥的茶水,同大夫人一起將容色丟進了寺廟中的一間禪室。原本是在街頭找了一個流浪漢,讓他去睡了容色,大夫人再帶著女眷去捉奸,到時候奸情敗露,容色的名聲就徹底的毀了。

誰知道陰差陽錯,大夫人那天在禪室之中根本就沒有發現容色。那天找遍了寺廟的裏裏外外都沒有發現容色,一行人趕回家的時候才發現容色已經在回到家中睡下了。

至於後來懷孕敗露,被暴打一頓攆出家門都是大夫人和容靜思一手操控。

“讓你懷孕的男人究竟是誰?”老夫人終於問出了事情的關鍵。

“那日長姐哄我喝下帶著迷藥的茶水之後我就昏死過去,哪裏知道是誰占了孫女的便宜?後來大夫人找來一個流浪漢,硬是說我與他通奸,這些奶奶和父親都是知道的。”容色用衣袖擦了擦眼角並不存在的眼淚繼續控訴,“母親並沒有給我解釋的機會,就大罵我敗壞家門聲譽,命人將我揍了一頓,扔出了家門。”

即便如此控訴著,對於這具身體原本主人的經曆根本就沒有感同身受。因為她穿越而來占據這具身體的時候已經是被扔出了家門,那時候這個身體原本的靈魂已經很虛弱了,虛弱的幾乎快死了。

要不是自己及時的占據了這具身體,很可能容色早就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