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50章 大事件

三位候選人之中的秦鳴雷突然死了,你說死了便死了吧,但是這死的是極為的蹊蹺。

話說這秦鳴雷死的時候渾身不著寸縷,房中還有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也一起死了。令人覺得疑惑的是這個小姑娘身上的衣服也不翼而飛,死狀也極為可怖。

不過半盞茶的功夫,關於秦鳴雷的各種風言風語已經傳遍了樂瑤城的每個角落。上至八十老嫗,下至繈褓嬰兒,無一不知。

愛湊熱鬧的薄言在得知消息之後立即帶著容色等人趕到了案發現場,然而到達現場的時候才發現寧王與翟景淳以及四位長老都到了。案發現場並未被破壞,所有的一切都維持著原狀,除卻翟景淳、寧王和四位長老,其他的閑雜人等都被擋在酒樓外麵。

“小容兒,快去查看。”通過不當手段混進案發現場的薄言就像個主人,在眾人都還沒有進一步動作的時候就給容色下了命令。

容色尷尬的看了看翟景淳,薄言佯裝薄怒,“小容兒,你不去屍檢,還愣在這裏做什麽?”

“娘,還好初九叔叔給你帶了工具。”小包子拽了拽容色的衣袖嘿嘿的笑著。

被小包子和薄言趕著上架,容色就是不願去屍檢也不可能了。她麵露尷尬,初九還不懂眼色的湊了上去,將屍檢的工具都擺在了小女孩屍體的旁邊。

小包子也換上了衣服,忙著去小女孩身邊做初步檢查。

“娘,小姐姐是被人用繩索勒住頸部,窒息而亡。”小包子檢查後如是到。

容色並未說話,上前為屍體做了仔細的檢查,這才慢悠悠的道,“女屍**被撕裂,生前受過侵犯。繩索勒住頸部,窒息而亡。身體上多處淤青,並非死後才弄上去,而是被人淩虐後才死亡。”

翟景淳臉上的表情很微妙,四位長老連連搖首,直道,“作孽、作孽。”

小包子在旁疑惑的問道,“娘,生前受過侵犯是什麽意思?”

容色深深覺著自己有必要給兒子科普一下性教育知識,忙敷衍著道,“回去後再細說,現在還有一具屍體等待檢查,時間等不起。”

“哦。”小包子怏怏的應了一聲,隨即蹬蹬的跑到秦鳴雷的屍體旁邊仔細查看。

“秦大俠死前並未有多大的抵抗,致命傷是內傷,至於具體傷到何處,還需進一步的解剖才能得知。”檢查後,容色如實匯報。

“小容兒,你快點查查那個小姑娘是不是這個秦鳴雷侵犯的!”薄言湊上前一臉的八卦。

容色將視線落到了翟景淳的身上,翟景淳的神色凝重,大抵是不願意容色再往下說的。畢竟是武林盟主的候選人,若是真的證實了,隻怕江湖中又得掀起一番風浪。

“這個必須得提取死者身上的證據回去檢驗一下,才能知道侵犯女死者的人是不是秦大俠。”容色回答的很委婉。

翟景淳鬆了一口氣,四位長老也鬆了一口氣。唯獨薄言意猶未盡的砸吧了一下嘴,似乎頗為失望,“還以為立刻便能知道結果,哪裏知道還要等。”

從始至終保持著冰山臉的寧王緩緩上前,摸了摸包子的腦袋道,“做的不錯。”

小包子鼓著嘴有些落寞的道,“還有好多不懂,讓娘失望了。”

容色瞅了一眼小包子,本想低聲安慰幾句,卻看到包子已經不自覺的靠向了寧王,心裏有些悶悶的,也就將到了嘴邊那些的安慰話又吞回了肚子裏。

“往後會學到的,不要著急。”

小包子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繼而又仰著頭眼巴巴的看著寧王道,“美人爹爹,你會嫌棄我懂得少嗎?”

“你年紀小,懂得少是理所當然。待你長大了,懂得自然就多了。”

“哎,美人爹爹,真希望我能快些長大。”

“包子,身上的衣服、手套、口罩摘了,回去清洗一下。”容色平靜的道,對於自己的兒子和寧王的關係越來越好,容色覺得心裏堵得慌。感覺自己養了五年的小白菜就這麽被一個陌生人給鏟走了,而小白菜還心甘情願的跟著這個人走。

小包子瞅了一眼母親,隻能垮著肩跟著初九出去了,出去的時候還不忘打招呼,“美人爹爹,你等等我,我清洗好了就來找你。”

“去吧。”寧王也沒有挽留,看著小包子忙著去做自己的事情。

見兒子不在了,容色才冷笑著道,“寧王殿下似乎很喜歡孩子。”

寧王笑了那麽一笑,容色心裏更加來氣,“既然殿下喜歡孩子,那就找女人去生一群,盯著別人的兒子又什麽意思。”

“盯著的自然是自己的兒子。”寧王說的理所當然,容色氣的胸口堵著一口血,差一點就噴出來。

薄言臉色變得越來越不好看,本想說些什麽,然而即將卸任的武林盟主翟景淳卻開口道,“容夫人,秦大俠的死……”

“高手所為,一擊斃命,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照著現場的狀況來看,似乎是秦大俠在欺辱小姑娘的時候被高手闖入,直接一擊斃命。但是也有可能秦大俠是被人嫁禍,這個小姑娘並不是在這房間裏被殺。”

“薄盟主既然推舉你來屍檢,自然是看重你有過人之處,能否現在給出相應的答案?”其中一位長老皮笑肉不笑的道。

“不能,所有的一切都靠事實說話,不能完全依據推理。雖然在破案過程中推理也占一部分,但是推理得再證據的基礎上才進行的。”容色絲毫沒有給長老麵子,自顧自的將從小姑娘和秦鳴雷身上取下來需要進一步檢查的證據收集了起來,這才道,“若是需要仵作來檢驗,需要快一些,我需要將秦大俠的肚子剖開,進行更深程度的檢查。”

“多謝容夫人,秦大俠人已經去了,萬不能對他的遺體有所不敬。今日之事無論真實是如何,絕不能流出去。薄盟主、容夫人,你們意下如何?”

“這個孩子也是爹生娘養的,小小年紀就遭此不測,難道真相就此埋沒?”容色有些生氣,為了某些人的名聲難道就能舍棄一個無辜的生命?

翟景淳臉色有些不好,四位長老的臉色也不好看。

薄言站在旁邊嘿嘿的笑著,“我覺著小容兒言之有理,絕不能任由一個無辜的生命不明不白的慘死在這裏。而我們明明都知道,卻視而不見,東陵盟做不到。”

四位長老的臉色有點黑,翟景淳的臉上稍微好點,依舊淡定的是寧王,因為這裏的事情與他無關。

“這個孩子不是正常死亡,我不能視而不見。”容色冷冷的道,將所有的證據都收集好就準備往外走,“我能答應不解剖秦鳴雷的遺體,但是我不能不追究這個孩子的死。”

薄言並沒有給翟景淳等人有反駁的機會,立即朗聲道,“東陵盟在你身後,你想做什麽,我絕對支持你。”

容色沒有理會薄言,帶著東西匆匆的離開了案發現場。

下樓

的時候就驚呆了,因為門口圍的都是人。他們七嘴八舌的問,“秦鳴雷是怎麽死的?”

“裏頭是不是有個雛兒?”

“雛兒死了嗎?”

“究竟是哪裏找的雛兒?”

“雛兒貌美如花嗎,是不是秦鳴雷好的那口?”

汙穢的言語源源不斷的飄進耳朵裏,容色氣的直攥拳頭。薄言上前去開道,準備帶著容色突圍。

就在薄言前腳剛落入人群中的時候,容色的肩膀就被人緊緊的攬住了。容色慌的抬頭去看,便看到了寧王那張冷冰冰的臉。

寧王帶著她轉身上了二樓,容色忙道,“你想做什麽?”

寧王一陣輕笑,低沉暗啞的聲音在容色的耳邊響起,“你是不想從這裏出去?”

“廢話!”

“若是想出去,便跟著我,不要多言。”

容色沒有多想,因為寧王根本就沒有給她多想的機會。

寧王是帶著她從房間的窗戶溜出去的,街道上沒有人,因為人們堵在酒樓的前門和後門,有些房間的窗戶下麵也站著人。容色倒也佩服寧王能找到一個偏僻到那些人沒有找到地方,直到逃出去的時候容色才明白為什麽沒有人,因為窗戶外麵就是糞坑,惡臭陣陣,誰會來這裏蹲守!

誰也不會想到堂堂的寧王殿下會從糞坑這裏溜走,那些人沒有想到,容色也沒有料到。

“包子……”直到逃出來容色才想起來自己的兒子還在酒樓裏,心裏不免有些著急,照著那個狀況下去,那些人一時半會是散不了了。

“郝童會照應著,你不必擔憂。”寧王頭也沒回的說,攬著容色肩膀走的更急。

“殿下難道不是與翟盟主他們一條心嗎,怎麽會幫助我?”容色不解的問道。

寧王終於停下了腳步,他看著容色,嘴角邊帶著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我總不能幫著外人來對付我兒子的娘,你多慮了。”

容色被嚇得下巴幾乎都要掉下來了,寧王卻毫不在意的道,“走吧,將你手上的事情捋一捋,凡事都得講求證據。”

“等等,你把話說清楚,什麽兒子的娘!包子是我的兒子,跟你沒有關係。”容色咽了一口口水,強行壓製住砰砰亂跳的心髒,梗著脖子道。

寧王突然湊了上來,容色嚇得直往身後退。寧王緊緊抓住容色的肩膀,湊在她耳邊低聲道,“是不是我兒子,你心裏最清楚。”

他的呼吸噴在容色的脖頸間,驚的容色雞皮疙瘩都跑了出來,臉連同脖頸瞬間就紅了起來。

許是容色的反應太過可愛,寧王輕笑了一陣,薄唇在容色的耳垂上輕輕擦過,引的容色一陣顫栗。慌忙的朝著身後退去,卻因腳步淩亂,身形不穩。寧王長手一伸,立即將容色圈在懷中,低聲道,“當心。”

容色反應過來,立即推開了他,盡管臉上紅的能滴出血來,嘴巴依舊強的很:“別忘自己臉上貼金了,我兒子跟你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

“他日我迎娶你進門,祁兒便要認祖歸宗,正式的喚我一聲爹。”

“我不會嫁給你!”容色皺著眉說的認真,完全不明白麵前這個男人怎麽有這麽大的臉篤定的認為自己一定會嫁給他。

寧王低聲笑著,聲音含著誘人的磁性,“你會嫁,我的兒子終究是我的兒子,我的女人也終究是我的女人。無論如何兜兜轉轉,最終還是要回到我身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