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23章 憑什麽放下

“您怎麽受傷了?我立刻讓醫生過來給你看看!”女管家擔憂不已地說道。

餘向晚聽到她的話語,眉頭頓時皺了起來,這一點點傷就讓醫生過來,這不是鬧笑話嗎?她拒絕道:“不用,有消毒水嗎?”

“有,隻是……少夫人,消毒水是不是太刺激了?要不換成雙氧水?”女管家猶豫地對著餘向晚說道。

聽著女管家一口一個的“少夫人”,餘向晚的眉頭不由得皺了皺,隨即搖了搖頭,說道:“不用,給我消毒藥水就好,還有,林姐,不要叫我少夫人,我不是你的少夫人,說了多少遍了,為什麽你就是不聽呢?”

之前她住院的時候,女管家親自送三餐過來給她,甚至在淩穆哲不在的時候,也會來病房裏麵照顧她,這個女管家一直對她的稱呼都是少夫人,她都不知道糾正了多少遍,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女管家就是不聽,要知道她和淩穆哲根本就一點關係都沒有!

女管家聽到餘向晚的話語,噎住了,在她的心裏,無論發生什麽,眼前這位都是她的少夫人,即便少夫人和少爺已經離婚,但她看的出來,少爺心裏還是有少夫人的,說不定哪天他們就複婚了。

隻是,現在的少夫人為什麽那麽排斥少爺呢?還時不時惹怒少爺,以前他們可不是這樣的?

女管家不想就這個問題回答餘向晚,逃避地對著她說道:“少夫人,我去拿藥。”說完,她腳底抹油般的快速離開這裏。

又是少夫人!

餘向晚看著女管家還是不改,氣得頭疼起來。

離開的女管家舒了一口氣,想了想,這件事還是和幹媽說一聲比較好,幹媽一直想著少夫人,如果知道少夫人回來,一定會高興的,說不定幹媽回到這裏之後,少爺和少夫人的關係就改善了呢?

女管家想到這裏,眼前頓時一亮。

餘向晚一手拿著棉簽,一手拿著鏡子,小心的上著藥,看著鏡子中紅腫如同香腸的嘴巴,尤其是她的下嘴唇,明顯有一個被淩穆哲咬破的傷口。

這個男人是野獸嗎?竟然咬人!

餘向晚在心裏暗恨,咬牙切齒,拿著棉簽,狠狠的壓在傷口。

嘶!

她身子猛地緊繃,額頭上也冒出虛汗。

酒精的刺激讓她疼得眼淚都冒出來了。

女管家看到餘向晚疼成這樣,擔憂不已,少夫人怎麽就這麽倔強,非要用酒精消毒呢?用雙氧水不好嗎?她想到這裏,在心裏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女管家不知道,餘向晚之所以這樣做,不是自己折騰自己,而是想要冷靜,如今她腦子混亂,這點刺激能讓她腦袋清醒過來,她得好好想想,下一步該怎麽辦。

等到嘴唇上的疼意漸漸地散去,餘向晚也冷靜了不少,平靜的眼眸看著麵前擔憂她的女管家,淡淡的聲音問道:“他呢?”

女管家聽到餘向晚的問話,立刻回道:“少爺出去了。”

聽罷,餘向晚點點頭,將手中的棉簽扔掉,抱著膝蓋繼續坐在沙發上,“出去!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少夫人,我……”

“出去!”餘向晚不等她出聲,再次強調道。

女管家無奈地點頭,離開了房間

,隨即,她拿出手機……

一輛黑色的帕加尼華彤羽ond餘向晚Tricolore跑車急速地在道路上行駛,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那極速讓人看得心驚膽跳,“嘰”的一聲尖銳的滑輪聲響切天際,隻見這輛車子準確地在尊皇大門停下,車輪因為劇烈的摩擦,瞬間發出可怕的火花,硬生生劃過一道可怕的痕跡。

在門口的泊車小弟看到這一幕,他驚呆住了,這大白天的,竟然有人如此大膽,竟然這樣駕駛,真不怕死嗎?

就在泊車小弟震驚的時候,隻見駕駛座打開,淩穆哲冷著一張俊臉從車子裏麵下來。

泊車小弟瞬間回過神,快步地走到他的身邊,恭敬地鞠躬,“淩少!”

淩穆哲不吭聲,將手中的鑰匙扔給他之後,快步地走進尊皇。

金碧輝煌的一樓大廳,奢華的奧地利施華洛世奇水晶從頭頂的天花板上垂落下來,晶瑩透亮的水晶散下一片耀眼的金黃,古典融入於現代藝術的典雅色設計,讓人置身其中能體會到帝都所包含的意義——帝皇般尊貴!

帝皇會所是夏國頂級會所,這裏的會員大都是夏國權貴,而淩穆哲身為這裏的股東之一,其身份自然尊貴非凡。

會所有著明顯的分級製度,會員的身份越高,所能進入的樓層越多,而五樓則是三位股東的專屬地盤,並不對外開放。

會所的一樓是酒吧,這裏燈光曖昧,淩穆哲一踏進這裏,立刻成為會所裏麵所有女人的目標,甚至有些女人拋棄了矜持,在他的身前來回走動,甚至主動做出某些邀請的暗示,希望能吸引到淩穆哲的目光。

可惜,此刻的淩穆哲心情極度不佳,他看也不看周圍女人一絲一毫,毫不猶豫踏入專屬電梯,朝著五樓而去,讓不少女人芳心盡碎。

五樓,一個男子正靜靜地品嚐著紅酒,他白襯衫的領口微微敞開,襯衫袖口卷到手臂中間,露出裏麵白皙的皮膚,眼睛深邃有神,鼻梁高挺,嘴唇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就如同矜貴的王子般。

當他聽到動靜,抬起頭,看到冷峻的淩穆哲,他抬起手中的酒杯,朝著淩穆哲示意道:“你終於來了!”

淩穆哲聽到他的話語,麵無表情,抬腿走到沙發前坐下,沉默起來。

夏瑾臣,夏家繼承人,夏家、淩家和易家,夏國三大頂級豪門,而這三家的繼承人,淩穆哲、夏瑾臣、易墨緣則是這家尊皇會所的股東,三個人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友。

夏瑾臣看到淩穆哲這模樣,他挑了挑眉頭,放下手中的酒杯,好笑地說道:“我說你到底怎麽了?剛才氣呼呼地給我電話,還命令我十分鍾之後趕到,我不惜將百億的生意給拋下,過來見你,你倒好,十分鍾都不見人影,過來了還給我臉色看,淩穆哲,你欠揍啊!”

淩穆哲聽到夏瑾臣的話語,抬起頭,嘴巴緊緊地抿成一條線。

夏瑾臣瞧著他這模樣,好氣又好笑,真想拿桌上的酒將這個男人給潑清醒了,這模樣對著他到底啥意思,他沒招惹這個家夥吧?

就在夏瑾臣抱怨的時候,隻聽到淩穆哲煩躁的聲音說道:“為什麽她那麽厭惡我?憑什麽她這樣的態度對我,我在她的眼裏就是那麽惡心嗎?”

夏瑾臣聽

到淩穆哲的這個問話,他頓時一愣,不解地說道:“你說的她是指誰?”

“你覺得呢?”淩穆哲沒好氣地反問道。

夏瑾臣嘴角一抽,他怎麽知道?如今淩穆哲身邊的女人就傅寶芸,不過這女人恨不得早點成為淩夫人,她眼裏的男人也隻有淩穆哲,她應該不會是他如今嘴裏提及的人。

不會是……

夏瑾臣茅塞頓開,驚訝不已地看著淩穆哲,“你說的是餘向晚?”

淩穆哲聽到夏瑾臣的話語,手緊緊地握成拳頭,骨頭發出咯咯的響聲。

夏瑾臣看到淩穆哲這反應,他知道,他猜對了,他此時的心情如同大海一般翻騰,淩穆哲怎麽和她又牽扯在一起了?當年他們離婚,淩穆哲沉醉三天之後,在易墨緣的拳頭下才清醒過來,然後淩穆哲似乎忘記了餘向晚一般,再也不讓人提及她的名字,而他身邊也隻有傅寶芸這個女人。

他不明白,兩個人明明心裏有著對方,可是餘向晚為什麽就做出如此狠心的事情,毀掉了兩個人的感情,他一直認為,這其中一定有隱情。

畢竟在他看來,餘向晚就是一個心軟的女人,平時連捏死一隻螞蟻她都不敢,又怎麽可能會做出殺死孩子的事情。

隻是淩穆哲調查出來的結果讓他們不得不信,而餘向晚也是親口承認。

現在,到底又發生了什麽事情,他才出國一個月時間,怎麽淩穆哲又提到餘向晚了?

“穆哲,你還沒有放下餘向晚?”

淩穆哲聽到夏瑾臣的問話,他冷笑,隨即說道:“放下?她這輩子都是我的女人!憑什麽讓我放下!”

夏瑾臣一聽這話,頓時無奈地扶額,既然這個家夥放不下,當年為什麽要放餘向晚走?如今他可不是單身!

“這次我去法國,聽說傅寶芸在法國出名了,她不久之後就回國,到時候她知道你放不下餘向晚,她會怎麽想?”夏瑾臣認真地看著淩穆哲,將這個問題給拋了出來。

淩穆哲聽到夏瑾臣的話語,親自為自己倒了一杯紅酒,隨後說道:“她從來就不是我的選擇!”

夏瑾臣聽到淩穆哲的回答,他沉默了一會,隨後,他突然地笑了起來。

看著夏瑾臣那欠揍的笑容,淩穆哲狠狠地瞪著他,這個家夥還有沒有良心,如今他心情那麽糟糕,這家夥還能笑出來?還是不是朋友?友盡!

夏瑾臣看著好友惱怒的舉動,他止住笑,隻是眼裏盡是濃濃的笑意,抬起手,對著淩穆哲說道:“你別瞪我,我這不是笑你,而是笑傅寶芸。”

淩穆哲聽到夏瑾臣的話語,收回眼刀子,拿起酒杯,煩躁地喝下一口。

夏瑾臣看著淩穆哲的動作,失笑地搖頭,他說道:“嗬,傅寶芸這個女人她以為你會娶她,如果她知道,她永遠都不會成為淩夫人,會不會氣死了,我真想看看那時候她的嘴臉!”

夏瑾臣對傅寶芸這個女人根本就沒有一絲好感,當年餘向晚是錯,可是傅寶芸這個女人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要不是她插足淩穆哲的婚姻,淩穆哲和餘向晚也不至於鬧到離婚的地步。夏瑾臣的話一落下,淩穆哲喝酒的動作一頓,淡淡的聲音對著他說道:“我和餘向晚的事情你不要告訴寶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