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隻獨寵

第二章一隻獨寵

“醒醒,醒醒,大瑞醒醒,到了。”單簡明搖了一下蔣承瑞的手臂,在他嘟囔了聲後,徑直到後備箱搬行李去了。

蔣承瑞睜開的雙眼帶著睡後的朦朧,沒有焦點的雙瞳渙散,茫然地四處看了看,耳邊突然響起單簡明嘀嘀咕咕催他起來的聲音,笑了笑,嗬了口氣走下車。

之後欲言又止的司機大叔,盯著蔣承瑞看了又看,就在單簡明以為他還要繼續推銷他家閨女的時候,司機大叔暴躁地說:“一張。”

單簡明勾著眼睛朝車子的計價器上瞄了一眼,“咳”了一聲:“叔給個□□。”

司機大叔按了個鍵,一雙豆眼死死地盯著儲物格,最後一咬牙把它合上了,也蓋上了他家姑娘那張“花容失色”的臉。

蔣承瑞好笑地推著單簡明走:“瞧你那如臨大敵的樣。怎麽著,你還替我急上了?”

單簡明點了點頭,挺認真地說:“現在不急以後有你急的。”說完很不高興地啃嘴唇,含含糊糊地說,“我媽現在就老催我,這才畢業兩年,哪那麽快啊,工作也才剛穩定。”

聞言蔣承瑞全身緊繃,換了隻手提東西,伸握了幾下僵硬的手指,垂頭看著地麵:“怎麽你媽已經開始催你了?”

單簡明煩躁中無意識加快了步伐,聽挺後麵傳來的聲音停下腳步:“不說這個了,煩都煩死了。讀書的時候不準我談戀愛,一畢業就想我立馬給帶回去一個,哪能嗎。不過我現在一個人住,也不怎麽回老家,天高皇帝遠的,管不著。”

蔣承瑞跟上後聽他語氣裏的輕鬆,忍不住抬手揉了揉他的頭發:“快走吧,還真餓了。”

單簡明聽了,苦惱地抬頭,倒像是把腦袋往蔣承瑞的手上迎:“哎,我買的都是新鮮菜,那等會兒去買點熟食你墊點?”

蔣承瑞笑了笑,收回手:“這點時間還是等得了的。”

單簡明使出全身的勁提起原本拖著的行李,一改慢騰騰的移動速度:“快走吧,就到了,怎麽樣熟嗎?剛搬來,Skype上我給你傳過這塊地方的照片。”

蔣承瑞很認真地四顧了一番,苦惱地搖搖頭:“看照片兒還是差些,不怎麽認得出來。”

前麵單簡明哈哈笑起來:“騙你的,還不是這塊,這邊是A座,我住C座還在裏邊呢,靠山。”

蔣承瑞跟上前,抬腿用膝蓋頂了下他的屁股,引得單簡明不得已又把行李箱拖回地上:“走吧你。”

跟著單簡明往裏走,果然周圍環境慢慢熟悉了起來。單簡明一邊帶路一邊抱怨:“你別說,當初被你求得沒辦法,拿著相機隔一米就拍一張,下麵鍛煉的看我跟看什麽似的。”

蔣承瑞悶聲笑了幾下:“說真的,我還真沒想到你那麽乖還真會一米就拍一張,我……”

聽蔣承瑞突然住了口,單簡明疑惑地“嗯”了一聲:“你?你怎麽了?”

蔣承瑞搖搖頭:“沒什麽。”拍了拍腦袋,“我記得那邊你拍的,有個地下停車場是嗎?”

單簡明往他看的方向看了眼:“是有,不過我也用不上,不買車。”苦著臉說完,單簡明又高興起來,“不過我們公司離這兒的距離也能容忍,坐公車差不多一小時,,還算方便。”

蔣承瑞盯著他的背影想了一會兒問:“你還在畢業後進的那家實習公司上班?”

單簡明腦袋一上一下點了點,從後麵的蔣承瑞看來隻見那撮毛戳了戳他的襯衫衣領:“嗯,我也不知道,明明吧,筆試卷子都寫錯了。上星期剛考核不知道能不能加薪,好興奮,好興奮。”

蔣承瑞打擊道:“還不確定呢,你瞎咋呼個什麽啊。”

單簡明義正言辭道:“當然了,我做牛做馬地為了公司流血流汗的,血槽從此就沒有滿過,一個月一次啊!”

蔣承瑞好笑地揚了揚眉毛:“一個月一次,還血槽,你這話怎麽……”

單簡明幽幽地回頭看他兩眼:“每個月各類任務完成率的冠軍從來不是我,兩千塊啊。”說完啃嘴唇。

蔣承瑞揚聲:“哦?”,“你以前不是挺拚的嗎?怎麽現在,嗯……”

“你別支支吾吾了,我沒那麽敏感。一進公司就處處受我那部長上司排擠,同事也為我抱不平,我自己反正不清楚是怎麽了。本本分分地把分配的工作做好就行了,管他呢。”單簡明按了電梯按鈕,回頭對蔣承瑞翻了個白眼。

蔣承瑞拎了一把他的衣領子:“別翻了,當心睫毛又戳進去。”

單簡明回頭:“嗯?什麽?”

蔣承瑞笑了笑:“你初中不是學人家把上眼皮翻出來,結果把自己的睫毛往眼睛裏戳,疼得躲桌子底下哭嗎!”

單簡明大叫起來:“什什什什,誰誰誰哭了,我是囧囧囧好不好,多丟人啊,眼珠都戳紅了。”

蔣承瑞搖搖頭沒再說什麽,仗著身高居高臨下地看著單簡明。單簡明正想說話,電梯門開了,裏麵走出來一個中年女人。單簡明猶豫著到底要不要打招呼,她就走開了。

走進去以後,單簡明按了十三樓,把行李箱靠在邊上:“哎呀,我忘記了,家裏沒有備用的洗漱用品了。這樣吧,吃完飯你先去洗澡,我給你去買份放著。”

蔣承瑞靠在牆上,閉了閉酸澀的眼睛:“嗯。”

單簡明的房子隻有六十來平米,一個大點的臥室一個客廳一個廚房,一個衛生間,還有一個小陽台就沒了。蔣承瑞一進門粗略地看完整個房子的格局,無意識地挑了挑眉。

把東西都放好後,單簡明揉了揉手臂:“你帶了多少東西啊?”

蔣承瑞走到自己的行李麵前蹲下:“好多,有一大半是買來送你的。裏麵還有一盒橘子糖,你找找最近就吃了吧。”蔣承瑞說完臉上呈現出一種極其害羞的窘迫。

但單簡明沒有看到,他蹦躂過來:“真的,哎呀你早說啊,早知道是給我自己扛,箱子肯定就沒這麽重了。”

蔣承瑞拉開其中一個箱子,把它平鋪在地板上,邊拿邊說:“存了四五年,這點也不過分。誰讓我就你這麽一個哥們呢。”

單簡明邊搶邊咋呼:“真夠哥們誒你。”,“衛尉怎麽不是你哥們了,他……”看了眼蔣承瑞的臉色,單簡明很識相地閉了嘴。

送完東西,蔣承瑞站起來,非常有路線地往單簡明臥室看了一眼。想趁機說讓他進去躺會兒,結果卻在看見某樣異狀後,臉上血色盡褪。單簡明不明所以,順著他的視線往裏看了一眼,一下子臉漲得通紅,一陣風跑過去把門關了:“咳,我去做飯。”

等廚房裏傳來香氣,蔣承瑞才能動,手腳僵硬地往在廚房的餐桌走。心裏麵充滿絕望,恨不得自己還在國外,根本就沒有回來,這隻是夢,還是夢而已。

隨著一盤盤色香味俱全的熱菜被端出來,蔣承瑞才好像是感染到了那陣熱氣,返回了人間,動了動嘴唇卻發不出聲音。

單簡明走到靠牆立著的大櫃子邊拿了個盆子出來,放在地上,吹了聲口哨:“滾滾,洗手吃飯了。”

聞言蔣承瑞又凍成了一條棍,身體僵硬像被點了穴。

臥室裏傳來一陣爪子撓門的聲音,單簡明“啊”叫了聲:“看我這腦袋。”跑過去把臥室門打開,隨後一條雪白雪白的成年薩摩耶,跑出來直衝衛生間而去。

蔣承瑞目瞪口呆地看著那條狗洗完手,咳,爪子,然後跑到它的專屬用餐區臥著,和貴妃一樣臥著!

“吃啊,你不是餓嗎?味道不錯啊。”單簡明咬著塊去了刺的糖醋魚,還美滋滋地吸了口,一雙好看的眼睛很不滿地看著一動不動的蔣承瑞。

蔣承瑞恍然回神地動了動筷子,看了幾眼臥室,把一腔的惆悵壓下:“怎麽,不請臥室裏躺著的那位出來?”

“咳咳咳……”單簡明咳地撕心裂肺,很尷尬地抬頭又低頭,眼睛左右亂瞟,“不是出來了嗎?”

“嗯?”蔣承瑞沒聽明白。

單簡明回頭白了一眼那雍容華貴起身用飯的滾滾,然後抬起眼睛可憐兮兮地看著蔣承瑞。

“你是說,你是說睡你床上的是這隻狗。”說完很是激動地站了起來,指著那條輕蔑地掃了他們一眼的狗。

單簡明挪了挪屁股:“以為自己是人呢,你別讓他知道。”

蔣承瑞哭笑不得地坐下:“豈止是人啊,還葉赫那拉氏吧,瞧它這範的。”說完往滾滾胯#下掃了一眼,“得,李英蓮李公公。你們同床共枕?”

單簡明並著筷子壓了壓飯粒:“滾滾可愛幹淨了,到時間了就咬著我的拖鞋讓我給他刷毛。”

蔣承瑞不讚同地皺著眉頭:“你倒是沒跟我提過你還偷養了隻狗。”

單簡明放下筷子,看了眼滾滾:“滾滾是我去年撿到的,那個時候這麽大。”比劃了一下拿起筷子咬著,“就丟在B座底下,我經過的時候聽見他叫,太叫人心疼了。忍不住就把他抱回來了。幸好小區裏麵也沒說不能養寵物。”

蔣承瑞看了眼臥在一張大毯子上的狗:“這麽說來,它以為自己是人還是你從娃娃期慣出來的?”

單簡明驚訝地“啊”了一聲:“是嗎?”

蔣承瑞朝天翻了個白眼,隨意地掃向那團站起來的白,結果被那傲然挺立的屁股閃瞎了一雙狗眼,抽了抽嘴角:“叫什麽滾滾,翹臀,再不行雙眼皮,這才是實至名歸吧。”

就知道你們不會看“作者有話要說:”的,嚶嚶嚶,壞孩子,我不管不管,壞孩子壞孩子

插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