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捉蟲請淡定

第31章 (捉蟲請淡定)

晚飯是在訂好位置的河海樓。

臨行前喬特意帶上了別別扭扭躲在廚房的小鎮,於是眾人得分開兩部車前往植物園附近的河海樓。

小鎮不肯跟於飛同車前往,席君便陪他坐李伯開的車。反正剛才在房間裏的尷尬他還沒想到怎麽化解呢。

喬和吳晗時順勢一起坐在另一部車的後座,互相詢問了一下對方半個月未見期間的近況。然後喬就幹脆的開了口。

“你那個朋友……小席,我覺得有點奇怪。”

吳晗時了然:“你說那幅畫?”

“樂如很少畫那麽大的成品,為了配合我這個房間的設計上周才完成這一幅,還沒有拿出去過。”

吳晗時:“其實我也想問,如果畫上麵有什麽標誌……或者說簽名之類的,我的意思是,君兒也是玩畫畫的,說不定專業人士有什麽識別作品的特別手段……”

“你是說右下角的縮寫?”喬笑道,“憑那個認出作者……也不是不可能,畢竟很多作者都有特殊設計的簽名,但是樂如簽在下麵的並不是他通常發布設計作品時的簽名。”

“哦?”換言之,這個簽名不是他公開的標誌,沒法從公開渠道獲得咯。

“沒錯,除非你的朋友早就熟識樂如,知道他那個名字是小時候第一次塗鴉獲得獎勵時的日期。不然還真沒辦法從一組數字幻化成的圖案中辨認出作者是我還是別人。再加上樂如的畫成品全在我手上……”

“數字簽名?”吳晗時訝然。

喬又補上一句:“他甚至沒有問過我是誰。”

吳晗時沉默了片刻,一直望著窗外的綠色,眸光逐漸幽深凝重。

“是很奇怪。”他終於說,“剛認識時就知道我很多事。我叫人查過他的資料,單從表麵看,這孩子的背景和身份都很簡單,現在還隻是一名大一的學生……”

“剛認識是什麽意思?”喬抓到一個重點。

吳晗時咳兩聲,鮮有的忸怩了一下才說:“今天動車上認識的。”

喬饒有趣味拖長了音節:“今天啊~~你倒手快,剛認識人家就帶到我這裏來了。”

“別打岔,我隻是覺得對他有種很熟悉的感覺,不管是氣味還是相處的氛圍……”

“你屬狗嗎?”喬驚訝。

“誒?”

“氣味都搬出來了,真夠高端的……”

“喂,我說真的。”吳晗時不滿的皺起眉頭,“你有沒有這種感覺,一見如故、似曾相識、或者……莫名就覺得他……像認識很久的……”

“有啊。”喬輕輕鬆鬆的回答,“我遇到樂如的時候。”

“……”

“……”

“好吧,我隻是就事論事。”喬收回笑意,“其實說了這麽多,我隻不過想提醒你,他不是表麵看上去那麽簡單。最近幾年你總是很小心身邊人,這一回可別在這兒摔一大跤……”

吳晗時遲疑片刻,微微點頭:“我考慮過這個可能。下車時他第一次見到於飛就認出人來,我知道絕不是碰巧,加上剛才的事情……”他回過頭來看喬的眼睛,“可是直覺告訴我,他也並不複雜。”

對話隻進行到此,兩人都默契的閉上了嘴巴。

要提醒的已經完成任務,被提醒的也表明了態度。隻剩下在駕駛席上聽的似是而非的於飛接收信息量過大,還一知半解。

車子隻開了十分鍾就到達了著名的河海樓。

這個坐落在郊區植物園不遠處的低調酒樓據說是個背景強悍的老板所開,平常假使不提前三天預約絕對沒辦法取得到包廂的位置,就連大廳座位也總是人滿為患。

可席君前世今生兩次來都隨隨便便就坐了最尊貴的貴賓一號房。所以當他鎮定自若的穿過走廊時並沒有在意那些仍在等位的客人們投來的豔羨目光。

尤其是其中一道淩厲的目光瞥見他和吳晗時前後腳走進包廂後明顯夾雜著嫉妒的色彩,顯得十分不爽,可惜也沒有被他發現。

於飛走的稍微慢了幾步,就和小鎮齊頭並行。

一行人中就數他最少涉足這類場合,之前還嫌棄過河海樓的點心不好吃,於飛討好的問:“晚上想吃什麽?”

小鎮沒好氣的翻個白眼:“又不是你請客,想吃什麽就吃什麽嗎。”

於飛小小聲:“……不是我請客,但是我點菜嘛。你想吃什麽,我幫你點!”

“假公濟私!”小鎮冷下臉揚聲說,“別把人家和你想成一樣的愛占便宜!我想吃什麽自己會買,不用你操心著替我偷偷下決定!你有沒有想過,我也是個大人了,已經可以自己做決定了?!”

他連珠帶炮的說完頭也不回大步走到前麵去,留下於飛尷尬的衝聽到對話的自家老板攤手:“這是生哪門子的氣啊……我隻不過問問他喜歡吃的菜而已……老大,你愛吃什麽?”

吳晗時搖搖頭,果斷給他貼上孺子不可教也的標簽。

大家走進貴賓一號,服務生在門口向於飛確認菜式安排。來這的老客人都不會自己去點菜,一般都由著主廚製定菜單,這回當然也不例外。

於飛確認幾個人的口味後,統一要了辣一點的,服務生答應一聲輕輕關上包廂門出去安排。

喬家客棧就在河海樓近旁,喬把自己當成了半個東道主,於是落座後開始給大家斟茶。

雖然茶道上,他並沒有實實在在的練習過,但玩藝術的人要擺起姿勢來總也比普通人有模有樣,喬給大家斟上茶,動作行雲流水分外優雅。

“試試,他們這裏的苦若般,有點苦中帶甜,最適合飯前飲用了。”

“這茶名倒挺有意思啊。”於飛喝了一口,抿著嘴咂咂舌。雖然不是第一次來,但卻是第一次喝到苦若般!

小鎮嫌棄的哼了一聲:“喝茶哪有你這樣沒品的!還乍乍乍……”也不怕當著大家麵把於飛鬧個大紅臉。

席君見老好人又被刺得接不上話,不忍心道:“要說苦若般其實也不算茶,本來裏麵就加了三種水果,自然可以隨意一點。”

小鎮哼一聲。

苦若般之於河海樓,就如同狗不理之於天津。不是中國人就不能理解“狗不理”是作為一個包子的名字而存在的,不管這名兒有多奇葩。

苦若般也是一樣。

沒來過河海樓,你也可能聽說過哭若般,但若不是河海樓老板的好友,你絕不可能知道苦若般不是茶。

喬緩緩放下茶杯,沉聲問:“你認識江河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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