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咆哮的李城
第三十八章 咆哮的李城
慕容逸輕跟在身後,不依不饒。李城看煩了,幹脆也就不準備搭理他了,可是,來回換了多家客棧了,都在看到慕容逸輕時,婉拒了他們,要麽就直接把他們轟了出來。
“歐陽淵,這裏難道就沒有你名下的分店?!”
“有。”
“那為什麽不去?”
“那不是客棧。”
“那是什麽?”
“青樓。”
“……”
“咱們今天又要睡野外?我這醜話先說在前,今晚不準碰我!”
歐陽淵瞪了一眼身後的慕容逸輕,心裏委屈極了。
“我有個辦法。”
李城湊著頭顱,聽歐陽淵說道,“去慕容府借宿一宿。”
“……我不想去找死。”
“去,一次,不去,三次。”
李城扭曲了一張臉,“去。”他不想凍死在野外……歐陽淵,算你狠!老子被你吃的死死的!
突然停住了腳步,讓慕容逸輕欣喜了一會,自然是以為他改變了注意,上前問道,“肯原諒我了嗎?”
“我們要到你家去住一晚,你不介意吧?”
慕容逸輕擺手,“不介意!我帶你去!”
慕容府位於湖錢鎮的西郊,那裏風景秀麗,空氣怡人,是個養人的好地方。曾經的大將軍慕容楠霖,也就是現在慕容府的主人當家的,當真是會選地方。
李城左右觀看著,自從慕容將軍返鄉後,他便沒再見過他老人家了,似乎有六七年個年頭了吧?不知慕容楠霖還記不記得他這個城王了?
進了府邸,一片翠綠,慕容逸輕準備繞道而行,略過廳堂,直接去後院。李城看情勢不對,大聲吼了一聲,“那個誰?去把你們家老爺找來,就說本公子大駕光臨!”李城隨意的喊了一人,也不知是誰。而那人幾乎都不願意搭理他,依舊忙碌著自己的事情。
歐陽淵小聲的說道,“看來這裏是慕容逸輕做主。”
“除非慕容楠霖死了。”
“說不定是他比較寵溺這個小兒子呢?”
“慕容楠霖的脾氣向來暴躁,對其子從來都不心慈手軟。”
“你見過?”
李城點頭,“十二歲那年,見過慕容楠霖當著全軍的麵鞭打他的不肖大兒子,那場麵,淋漓盡致的表現出了慕容家的氣勢,相當的殘暴,我當時小,被嚇的不輕。”
歐陽淵捋著他額前的發絲,安慰道,“不要怕了,以後有我在,他人定不會傷你分毫。”
李城再次點頭,雙手環住他的腰身,蹭著臉龐,輕聲說道,“嗯,我再也不親自動手殺人了,以後就全權交於你了!好了,先把那個帶錯路的小公子給我殺了……”
“娘子……這個時候莫要說笑。”
“不緩和一下氣氛,會死人的!”
不巧這時從相反的方向走來兩人,一前一後,前麵走著的是一位年過半百的花白胡須老人,模樣孔武有力,似是年輕男子般的魁梧。一手負立在身後,一手捋著胡須,快步得走了過來。而他身後的男子恐怕是他的家奴,弓著腰,始終都沒有抬過頭顱。
李城與歐陽淵是聽到疾步聲才回頭的,第一眼就認出了那位慕容將軍慕容楠霖。
“快點走呀,不然被爹抓到了,你們今晚可就要風餐露宿了。”
李城聽著慕容逸輕的話語,微微一笑,“不一定呢!或許我與你爹是舊識呢?”
“你認識我爹?”
隻聽李城大聲朝著身後喊到,“嗨!慕容將軍!往這裏看!”
歐陽淵見他如此,不想發表任何意見。
慕容楠霖果然往李城的方向瞄了一眼,眯縫著那雙老眼,徒步走了過來,待仔細辨認之後,詢問著,“可是當今城王殿下?”
“慕容將軍的記憶甚好,正是本王。”
慕容楠霖行了禮,往李城的身後看去,大聲嗬斥著,“逸輕!還不過來見過城王?逆子,這回你闖了大禍了!”
呃?什麽大禍?莫非把他們領進府邸就是大禍?!
“爹!又有誰朝你告狀了?那些人說的都是假的,您不要被他們騙了!”
慕容楠霖歎息一聲,喚來家奴,伸手接過一封書信,扔到了慕容逸輕的懷裏,“逆子!仔細看去,林家獨子現在被你屈辱一事,正準備跳河!”
耶?林家獨子?男的?屈辱?跳河?他是不是間接的知道了什麽?
“讓城王見笑了,逆子疏於管教,犯下滔天大罪,罪不能恕!”
李城點點頭,終於可以說話了嗎?呃?他要說什麽?砍了慕容逸輕的腦袋?哦,不,這太輕了。該怎麽辦好呢?
“林家獨子是?”
“乃湖錢鎮有名望的書香門第,家族世世代代皆有當官之人,隻是到了我們這一輩,卻閑散慣了,對仕途沒有太大追求,靠著一家字畫鋪營生。”
林子堯,書香門第第十七代獨子,也是個不喜仕途,隻拘泥於山水字畫當中的清幽人物,早年喪母,家中隻有其父與他兩人,生活倒也過得去,不至於餓死街頭。
林子堯長相清秀,身子孱弱,據說是比預期的早出生了一個月,難免身體不好,打小就是個藥罐子,身上也從不斷藥。本性善良,方圓幾裏熟識他的人,都對他讚賞有加,有的甚至準備給他說幾門親事。
然而,他遇到了嬌橫的慕容逸輕。
慕容逸輕從家裏帶出一副字畫,與林子堯共同欣賞著,不料驚人的一幕發生了。慕容逸輕將軍世家出生,哪能不擅長一點武藝呢!故意把林子堯的茶水杯子給打翻了,好巧不巧的落在了那副字畫上。
“爹說這字畫是珍藏品,價值連城的。”
林子堯臉紅了許久,開口道,“我,我賠你。”
慕容逸輕略過他,在他那字畫鋪中轉悠了一圈,嘖嘖有聲,“恐怕你買了這個鋪子都抵消不了那副字畫的價值。”
“那,那你說怎麽辦?”
“跟我回府,我告訴你怎麽辦。”
於是沒有多想的林子堯跟著慕容逸輕回了府邸,這一切都還好。直到慕容逸輕給林子堯喝了一杯茶水以後,兩人的關係才改變了。
清醒過來的林子堯渾身疼痛,再看到身旁赤**身軀的慕容逸輕,才意識到昨晚自己被……被……一口氣沒提上來,猛烈的咳嗽著,而熟睡中的慕容逸輕脾氣不大好,抬腳就把外側的林子堯給踢下了床。
身心疲憊劇痛,顫抖的雙手慢慢的撐起身子,找到昨晚的衣衫,隱忍著淚水與疼痛,咬著牙,穿好了衣服,一瘸一瘸的離開了慕容府。
回到家的林子堯誰也不見,躲在自己的屋子裏絕食了好幾天,眼看著瘦弱的身軀不堪一擊了,慕容逸輕又參了一腳,踹開了他的房門,帶了幾個家奴硬是逼著林子堯吃了一點飯菜。
絕食了幾天的人兒,怎麽能被他真的折磨?!林子堯當天晚上又拉肚子又發燒的,比絕食還要可憐上千萬倍!
李城聽到這裏,雙手抓緊了歐陽淵,大罵著慕容逸輕,“你到底是不是喜歡人家?!你存了什麽心?你不摧殘他你心裏不痛快?你是不是出生的時候沒把腦袋帶出來?還是被門給夾了?你狼心狗肺嗎?你還有沒有心?有的話也可以掏出來了!說不定是個黑心!”
“你……你……”
“我什麽我?尊卑知道不?本王乃朝中大臣,要喊本王一聲王爺!什麽你不你的,慕容家是這樣教你對待本王的嗎?”
慕容楠霖忙跪下,“王爺息怒,逆子年少輕狂。”
“年少不能作為作奸犯科的理由!本王也年輕,本王為何不會做出這等事情?上了人家也就罷了,還踢他下床?!好吧,這都不算什麽,他都絕食三天了,你這人竟然還給他吃油膩的飯菜?!你有沒有常識啊?腹中空虛要喂他吃小米粥!天哪,你居然不是用喂的,而是去找人去灌他!本王甚是氣憤!”
歐陽淵拍著他的背部,順著他的氣,生怕一個不小心他因為氣憤而岔氣。
“給你兩個選擇,要麽娶了他,要麽你自殺!”
慕容逸輕跪在地上嘀咕著,“他不想嫁給我……”
“你有膽量就說大聲點!”
“我說他不想嫁給我!他是一脈單傳!”
“那你嫁給他不就好了,然後給他生個孩子,兩全其美。”
“你……你侮辱我!我是男子怎能生孩子?!”
李城咳嗽了幾聲,“哦?你知道被侮辱的滋味不好受?那林子堯被你羞辱了這麽多次,他會怎麽想?虧的他意誌力堅強,不然不會等到現在才去跳河。”
等等,他好像管的太寬了。
慕容家的家務事,他參合什麽?!為什麽說了一大堆話?!
呃?
“我又不喜歡他……”
李城情願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也不想聽到這樣的回答。
“你不喜歡他還和他做那檔子事?!”
“想做就做了唄,男人又不會懷孕,又不會找上門來。”
頓時,慕容逸輕的腦袋被慕容將軍狠拍了一掌,“逆子呦!”
李城的腦袋嗡嗡作響,再也聽不進慕容逸輕的話語了,靠在歐陽淵的懷裏,一抽一抽的,心裏很不痛快。是啊,男人又不會懷孕,也不會讓對方負責,多麽簡單明了的一句話。
“乖,他胡說的,不要多想。”溫柔的嗓音傳入他的耳裏,試圖安慰著他。
“慕容將軍能給我們準備一間客房嗎?本王累了。”
“草民這就命人去準備。”李城與歐陽淵離開了。
慕容楠霖揪著慕容逸輕的耳朵,再次痛罵道,“趁早去給林家獨子道歉,服個軟!”
“疼!爹,我幹麽要去道歉,他想自殺,我都攔住嗎?”
“你呀你,平時調皮也就算了,這次闖了大禍,我看你怎麽解決?”
“不就是死個人嘛,有什麽大驚小怪的!”
刹那間從門外的牆上飛來一暗器,被慕容楠霖驚覺劫了下來,隻是一片用內力發出的樹葉。看來來人並不是真的要人性命。
“爹……?”
“過了今天,林家獨子若還活著,你便娶了他吧,如若他已經死了,你也該準備一下去陪他了,爹會把你和他風光大葬的。”
慕容楠霖說這話時,語氣比平時多了一份不舍,畢竟是自己的親兒,做出這等醜事,他無顏麵對上百萬的將士。既然城王已經下了命令,那麽他們遵旨便是。
“爹……”
“爹救不了你了。”
歎息一聲,慢慢的按原路返回了。與之前的疾步大相徑庭,此時的步伐沉重而自責。他養了一個世間所不容的禍害啊……
慕容逸輕留在原地怔愣。
夕陽西下之時,熟睡的李城睜開了眼眸,叫了一聲歐陽淵。
正在無聊擦拭著愛心劍的歐陽淵慌忙放下布和劍,走到李城身邊,詢問著,“餓了?渴了?還想睡嗎?”
李城直搖頭,“我想出去逛逛,在這裏好悶。”
“嗯,那也好。”
李城穿衣服時,見歐陽淵小心翼翼的放著他贈的劍,心裏難受起來,跑過去摟住他,問道,“歐陽淵,我不能給你生孩子。”
“嗯,幸好你不是怪物。”
“你們歐陽家會不會從此絕後啊?我這罪名可大可小,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嗯,歐陽家的事不是我的事。”
“……你在說什麽胡話?”
“為夫沒有告訴過娘子嗎?為夫是歐陽家撿來的孩子。”
五雷轟頂!
“至於歐陽家的絕後問題,這就不要我們操心了。”
雷霆霹靂!
“為夫隻要能與娘子同甘共苦,共同進退,榮辱與共便可。”
當場死機!
“當然白頭到老是一定的。”
他好像知道了一個天大的秘密。
一個關於神秘的幻鷹堡堡主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