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那個男人

第二百零五章 那個男人

蕭逸楓猜到了她會對他說這樣的話,對不起,這三個字是他最不想聽到的。

因為他不想再對她說“沒關係”了。

“不要說了,小妤,什麽都不要說了,你想做什麽就去做吧,等你回來,如果你的選擇依舊沒有變,那麽我尊重你!”

蕭逸楓悲痛的說道,沒有辦法,他總是舍不得她為難,可是現在的他也沒辦法這麽大方的成全她,他是真的喜歡她,不願意勉強她,那麽就讓她自己做決定吧。

哪怕他知道,在赫連野的麵前,他根本連贏的勝算也沒有,可是他賭的是自己的真心,那顆愛她的真心。還有她對他的承諾!

“對不起!”除了這三個字,赫連妤說不出別的話來了,他說要等她,可是赫連妤連等的希望也不想給他了。

“你有拒絕我的權利,但是我也有繼續喜歡你的資格,所以別再說了,哪怕是我自欺欺人好了!”

蕭逸楓伸出一隻手,然後將她擁緊在了懷中,“再讓我抱抱……”

赫連妤回應著他的擁抱時,赫連惜也擠了過來,特意將兩人格開。

“媽媽,惜惜也要抱抱!”赫連惜眨巴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看著赫連妤,蕭逸楓神色

尷尬的站在了一旁,好像顯得他很多餘。

直到他落寂的身影離開,赫連妤也沒能成功的將惜惜甩開。

“不許再想他了!”赫連野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了她的身邊,冰涼的手掌蒙上了她的眼睛,也讓她一下子驚醒了。

赫連妤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哼哼著,“你這是在吃酷麽?”

“恩哼!”赫連野也從鼻孔裏哼哼,雖然他看不到,但是他能感覺得到蕭逸楓看赫連妤的眼神就跟他看赫連妤的是一樣熾烈的。

“隻要一想到這四年來你都是他在一起,想想我就胸悶,頭疼,還睡不著覺!”

赫連野乍有其事的說著,赫連妤直接用手戳上了他的腦門,“四年,你跟蕭以凝有幾年?還有你身邊的那些女人,赫連野,想翻舊帳,到底是你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還是給我找不痛快?”

赫連妤尖著嗓子怒罵道, 渾身的刺都被赫連野挑了起來,他張口就咬住了她伸過來的手指,繼續冷哼道,“我現在有多幹淨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都是過去式了,可是蕭逸楓是你的現在式,所以我生氣,我吃醋,赫連妤,你要對我的後半輩子負責!”

赫連野像個無賴一樣吃定了赫連妤,這樣的相處模式,好像又回到了她十八歲的時候。

“你四年前就跟蕭以凝離婚了?那她現在在哪裏?”

赫連妤不止一次的想過要讓蕭以凝不好過,可是那個女人好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安彤也在找她,那個女人欠她們的,還也還不完!

“小妤,你答應我!不要再問她了,也不要管她!安彤會怎麽對付她那是她的事,你就不要管了好嗎?”

蕭以凝對赫連妤所做的那些,他已經幫她討回來了,他之所以放她一條生路,就是利用她來報複關牧辰的。

“好!”

赫連妤點頭應允,現在對她來說,什麽都不及他來得重要。

兩天之後,他們一家三口就動身去了巴黎,赫連惜像個好奇寶寶一樣,有了一次去日本的經曆,她還是指著機場那些人來人往的地方問東問西。

赫連野抱著惜惜,一隻手再由赫連妤牽著,他們這樣靚麗的一家三口,走在哪裏都引起了超高的回頭率,赫連野撐著寬大的墨鏡,赫連惜腦袋上也帶著一頂太陽帽,將她的小臉都遮住了,隻留下一雙眼骨碌骨碌的轉著,不時的給赫連野指著路。

“爸爸,那個人的胡子好像喬本叔叔!”赫連惜突然指著一個從他們麵前經過的外國人,看到他胡子的形狀,她就想到了有過一麵之緣的喬本。

那個給蕭逸楓動開顱手術的醫生?

赫連妤也想到了喬本醫生,那個一年隻能一個病人動手術的日本醫生,想到他時,赫連妤勾著赫連野的手一頓,然後就轉過了身來。

注意到她停了腳步,赫連野也站在了原地,然後刮了刮她的掌心,用低沉的嗓音問道,“怎麽了?”

“喬本醫生啊!赫連野,他不是給蕭逸楓動過手術了嗎?他也一定能冶好你的對不對?”

赫連妤興奮的叫道,“我們不去巴黎了,去日本吧! 去找喬本醫生,你上次不就請到他了嗎?”

赫連野隻是輕笑,好像沒有感染到她聲音裏的喜悅,潑了她一盆冷水,“你以為他什麽手術能成功嗎?”

“我比你更想看到這個世界,想看到你和惜惜,可是我不得不認命!”

赫連野隱約有種非常不安的預感,他放棄她是因為自己的眼睛,如果有一天他能看到了,她又要離他遠遠的了。

赫連妤沒再說話,他的手隨後又牽了上來,她隻是握緊了他的手,然後一步步往前走著,就像很多年前那樣,他走在前麵,她總是像個跟屁蟲一樣跟在他身後。

坐上飛機的時候,赫連惜就開始昏昏欲睡,赫連野抱著她,小丫頭睡著的時候一雙手也是緊緊抓著他的衣服,似乎很怕他又會不見了。

赫連妤問空姐要來了毯子,蓋到了赫連惜身上,她起身去洗手間的時候,一不小心與後座上站起身來的高大身影撞了一下。

“對不起!”赫連妤連忙道歉,等她抬起頭來的時候,隻是覺得耳邊一陣風刮過,已經沒有了那人的影子。

洗手間內,那些空姐們正在議論著什麽。

“真的好可惜,那麽有氣質的一個男人,半邊臉居然會那麽可怕!”

“你們看到他帶的麵具了嗎?聽說他是個大毒梟!”

不知道又是誰叫了一聲,赫連妤剛從洗手間內出來,就聽到了那些女人的驚叫聲,隨後便是死一般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