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溫柔陷阱

第1卷 第十二章 溫柔陷阱

一月二十七日,上午九時。

刑警隊。

居委會主任老趙太太急匆匆地闖了進來,喊道:

“不好了,馬校長家的煤氣發生爆炸了……”

魯建華說:“大娘,著火了嗎?”

老趙太太說:“我就聽到轟的一聲,馬校長家的廚房爆炸了,玻璃粉碎,一股濃煙……哎呀,怪嚇人的,但是,沒看見著火。”

魯建華說:“如果沒著火,就不一定是煤氣爆炸。煤氣爆炸,往往是煤氣或者是液化氣溢出,遇到火,哪怕是點燃的煙頭,或者是一點火星兒,都會引起爆炸起火……你沒打119嗎?”

老趙太太說:“我聽到爆炸聲,出來仰頭一看,是五樓的馬校長家的廚房……我沒打119,我也沒有手機。你們這兒,離著近,就直奔你們刑警隊來了。”

魯建華說:“馬校長家沒有人嗎?”

老趙太太說:“他家兩口子上班,孩子上學,家裏邊沒有人。”

“家裏沒有人就好,要不然的話,會傷著人……走,咱們看看去,”魯建華說,她又叫道,“端木、鐵瑛,出警……”

端木永青和鐵瑛說:“是。”

魯建華說:“居委會趙大媽來報案,咱們趕緊過去看看……”

她們走出刑警隊,上了警車……

五樓,馬校長家。

魯建華她們從外麵看,陽台的玻璃,都已經粉碎,留有煙熏的痕跡……的確如居委會趙主任所說,沒有著火,這樣,就基本上排除了是煤氣泄漏而造成的爆炸。她們走到五樓,馬校長家的防盜門鎖著。馬校長家的人還沒有回來。防盜門的門鎖沒有被撬、被毀的痕跡……

魯建華說:“趙主任,有他們家裏人的電話嗎?”

趙主任說:“有。”

魯建華說:“你用我的手機,聯係一下。”

趙主任接過魯建華的手機,撥號……她說:“怎麽搞的,馬校長的手機聯係不上。”

魯建華說:“他的辦公室的電話呢?”

趙主任說:“沒人接。”

魯建華說:“聯係他愛人。”

趙主任撥號……聯係上了,她說:“馬校長家裏的,你們家裏的煤氣爆炸了。警察都來了,等著進你們家門兒勘察現場呢。快點回來啊,都等著呢。”

等了一會兒,馬校長的愛人沒回來,馬校長卻回來了,他打開了自家的防盜門,刑警們跟著他,走進了他家的房間……他家的陽台是他家的廚房間,廚房間一片狼藉……鐵瑛說:

“爆炸點,在這個牆角處。有人在這個牆角處,放了一個小型的爆炸裝置……你們看,這是爆炸噴發的痕跡,以及炸藥發生之後,留下的粉塵……”

端木過去,把那裏的粉塵提取下來,裝在一個透明的小塑料袋裏,留作化驗分析……魯建華說:

“這裏隱隱約約的留下個腳印……是從陽台外麵進來人了。”

馬校長說:“我們上班去了,家裏進來人了。”

鐵瑛說:“不會,光天化日之下,一般不會進來人放置爆炸裝置,應該是在夜裏……”

端木永青說:“你們看,這是爆炸裝置裏的殘渣,顯然是遙控器裏的小物件……把它提取回去,做進一步的分析吧。”

魯建華說:“馬校長,你得罪什麽人了吧?”

馬校長說:“沒有啊。”

魯建華說:“這個人還不想把你們家的人都殺了,不然的話,把爆炸裝置放進你們的室內……然後再引爆……你馬校長也就一命嗚乎了。”

鐵瑛說:“馬校長,你最近受到什麽威脅了吧?沒感覺到?”

馬校長說:“沒……沒感覺到啊。”

魯建華說:“馬校長,跟我們到刑警隊走一趟吧。有人報案,我們既然出警了……就要做個筆錄,有個交代。”

馬校長說:“好吧。”

刑警隊。

魯建華和鐵瑛,同馬校長談話。

魯建華說:“馬校長,你說說吧,你都跟誰有恩怨?”

馬校長說:“在我的記憶裏,沒有啊,我也沒有得罪誰啊?”

魯建華說:“你坐在這兒仔細地想想吧?”

馬校長坐在那裏,燃起了一支香煙,緊皺著眉頭,似乎在認真的苦苦的思索的樣子,說:

“真的沒有啊。”

魯建華說:“沒有?他怎麽不去別人家安放爆炸裝置?偏偏到你家去安放爆炸裝置?你肯定是做了什麽事,讓人家敲詐你、威脅你。”

馬校長說:“我真沒得罪什麽人……”

魯建華說:“你是中學的重點校的校長,上千個的學生,近百名的教師……學生和學生家長都想往你們學校裏擠……擠不進去的,肯定會對你不滿……擠進去的也會因為你收了人家的一些好處而耿耿於懷……得罪沒得罪人,你心裏最清楚,或許還有別的什麽事。”

馬校長說:“誰找到我,我都是盡量地給辦的……”

魯建華說:“好吧,既然你不說,我們也不問啦,你肯定有難言之隱……你可以走了。”

馬校長抬起屁股真的要走的樣子。

鐵瑛說:“你走吧,現在能在你們不在家的時候,讓你們家爆炸。接下來,就是你們在家的時候,發生爆炸。隻要你走出這個門,你們全家的末日也就到了。”

聽到鐵瑛說的話,馬校長又坐下來,說:

“唉,不是我不說,是我內心羞愧,不好意思開口啊。”

魯建華說:“如果你在我們女同誌麵前覺得不好意思,我們可以換兩個男同誌來聽你說……”

馬校長說:“好吧。”

魯建華叫道:“端木、小王。”

端木永青和小王回答:“到。”

魯建華說:“你們倆過來,聽馬校長講話……”

端木永青和小王說:“是。”

馬校長講述——

說起來,還是去年暑期的事。

我們家的老鄰居牛連山找他,說是自己的兒子要到他們學校來。多年的老鄰居了,想把自己的子女送到重點中學,期求有好的教學質量,也是可以理解的事。他答應了。後來,牛連山又領著他的小舅子何永祥,來找馬校長,說是何永祥的女兒也要來我們學校,我答應了。

國慶節過後,牛連山找我說:

“馬校長,兩個孩子都到你們學校去念書了,我們當家長的從心裏感謝你。”

馬校長說:“多少年的鄰居了,辦這點事,也是應該的,別客氣。”

牛連山說:“我和我小舅子,想請你到一起吃個飯,看看你什麽時候有時間,咱們聚一聚?”

馬校長說:“不行,我實在是沒有時間。”

牛連山說:“我已經答應我小舅子了,你怎麽也得賞我這個麵子啊。再說,我們知道你開學那段時間忙,所以,現在才找你。”

實在是盛情難卻,馬校長說:“好吧,這個星期天吧。”

牛連山說:“說準了,就是這個星期天,在華萊山賓館。”

馬校長說:“華萊山賓館?那麽豪華的賓館,太破費了。”

牛連山說:“我在那兒,有熟悉人。”

馬校長說:“噢,也好。”

馬校長講述——

華萊山賓館。

二樓,雅間。

出席宴飲的除了馬校長之外,有牛連山夫婦和他們的孩子,何永祥夫婦和他們的孩子,還有牛連山在華萊山賓館的關係人蔡毓麟出席作陪。

蔡毓麟說:“連山兄,人都到齊了,咱們都入席吧?”

牛連山說:“對,入席。”

他恭請馬校長坐在上座,自己的身邊,右首。何永祥坐在牛連山的身邊,左手。蔡毓麟坐在牛連山的對麵,算是副陪的位置上。

這時,這個雅間的女服務員給大家倒茶水,茶是菊花茶。

蔡毓麟對主管這個雅間的女服務員吩咐說:

“洪芝姝,可以上菜了。”

洪芝姝,馬校長聽成了紅蜘蛛,覺得這個姑娘怎起了這麽個名字?再一看這個女子,雖然是身穿賓館的服務員的裙裝,但是,她的身條卻是婷婷玉立,臉蛋姣好,蠶眉下邊的水汪汪的大眼睛裏,透出妖嬈的媚氣……

在馬校長盯視洪芝姝的同時,洪芝姝也睨視了馬校長一眼。

兩人的目光碰撞到了一起,仿佛洪芝姝的目光具有攝魂攜魄的力量,攪擾得馬校長心旌搖曳,七情六欲泛起了波瀾……

“我去告訴灶間上菜。”洪芝姝說著,轉身出去了。

馬校長說:“這個姑娘怎麽起了個這麽個名字,叫紅蜘蛛?”

蔡毓麟說:“我們都在一個賓館裏,常了,也都叫她‘紅蜘蛛’。這‘紅蜘蛛’正好是她的名字的諧音。”

馬校長說:“這姑娘可是夠漂亮的了。”

蔡毓麟說:“我的連山兄說是要請請馬校長,孩子上學的事,幫了這麽大的忙,我說就在我們賓館請吧,保證既給你省錢,又夠檔次。”

牛連山說:“毓麟老弟可是個熱心腸的人。”

蔡毓麟說:“這個雅間,是我事先早就訂好了的,既是正房,寬敞、明亮,又可以俯視大海,有點情調,同時,我又告訴,必須讓紅蜘蛛在這個雅間裏伺候。”

何永祥說:“為什麽?”

蔡毓麟說:“這你就老土了,不是?品菜、飲酒,如果是一個美人在身旁伺候,那是什麽滋味?如果是一個比較粗俗的蠢巴巴的姑娘在你身邊伺候,那又是什麽滋味?”

馬校長說:“說得有道理。”

蔡毓麟說:“馬校長是上過大場麵的人,我這麽一說,他就能有同感。”

紅蜘蛛進來了,上菜。

然後,她給各位斟酒。

她首先給馬校長斟酒,嬌聲媚氣地說:

“馬校長,今天請的就是你,你可要多飲幾杯啊。”

馬校長回應,說:“那是,那是……”

蔡毓麟說:“難得馬校長能到我們賓館來就餐,紅蜘蛛,你可要替我把客人伺候好。”

紅蜘蛛說:“蔡哥,你放心吧,我一定伺候好馬校長……”

馬校長說:“我們可以交個朋友嘛。”

紅蜘蛛說:“哎喲,馬校長,我巴不得能交上你這個朋友呢,將來我家親戚的孩子上重點中學,還得求你幫忙呢。”

馬校長說:“我現在就答應你,一定幫忙。”

紅蜘蛛說:“一看馬校長就是個爽快人,待會兒,我敬馬校長一杯。”

牛連山站起身來,舉起酒杯,說:

“各位,今天我們在這兒,請我和我內弟家的孩子的恩人馬校長在這裏一聚,非常感謝馬校長能在百忙中出席。雖然是老鄰居,但是,許多人都是官升脾氣漲,難以求得動啊。但是,馬校長不一樣,講感情,講義氣。我去求他,他二話沒說,非常慷慨地就答應了。重點中學啊,都往裏邊擠啊,我這是求他給解決兩個孩子啊……非常感激啊。來,我們先敬馬校長一杯。”

大家起立,附和說:“感謝馬校長,敬馬校長一杯。”

宴席上,酒過三巡,輪杯換盞。

飲至正酣,紅蜘蛛手端兩杯葡萄酒,走到馬校長麵前,一杯遞給馬校長,一杯留給自己,她說:

“我不勝酒力,所以,不能跟你們男士一樣地喝白酒。我借主人的紅葡萄酒,敬馬校長一杯。祝馬校長的官位,有如芝麻開花——節節高,在事業上,如日中天。我先幹為敬。”

說著,她一仰頭,一飲而盡。

“謝謝。”馬校長說著,也是一飲而盡。

“我要是有求到馬校長的時候,馬校長可不要推辭啊。”紅蜘蛛說。

“絕對不會。”馬校長說。

最後一道菜肴,嘉吉魚上來了。

牛連山說:“馬校長吃魚啊,吉慶有餘。”

馬校長說:“我大概是喝多了,頭腦暈沉,眼皮好像都有點抬不起來了。”

蔡毓麟說:“紅蜘蛛,你去端一碗醒酒湯來……”

紅蜘蛛端來一碗醒酒湯,給馬校長喝。紅蜘蛛說:

“馬校長,醒酒湯也喝了,怎麽樣了?”

馬校長說:“還是暈沉啊……”

酒席散了的時候,馬校長紅麵赤臉,站都有些站不起來了。

蔡毓麟說:“別讓馬校長走了,我跟服務台說說,看看哪個房間閑置,就讓他先在哪裏房間先休息,等他醒了酒了,我再用賓館的車,把他送回家去。”

牛連山對何永祥說:“也隻好如此了。”

何永祥點頭。

牛連山說:“蔡老弟,麻煩你了。”

蔡毓麟說:“牛哥,你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的。”

他們把馬校長攙扶到208房間。

安頓好馬校長,牛連山和何永祥兩家人都走了。

馬校長講述——

華萊山賓館。

208房間。

他躺在床上,暈沉了一陣子,似乎感覺好一些。他睜開眼睛,看見穿著粉紅色的上衣和粉紅色的裙裝的紅蜘蛛,坐在他的身邊,看著他。

在粉紅色的外衣的映襯下,她的臉蛋,簡直就是一朵粉麵桃花,新鮮而又誘人。

紅蜘蛛說:“馬校長,你好些了嗎?”

紅蜘蛛的聲音,親切而又溫柔。

馬校長說:“好多了。”

紅蜘蛛說:“你的酒,喝得也不多啊,怎麽就醉了呢?”

馬校長說:“他們呢?”

紅蜘蛛說:“誰呀?”

馬校長說:“牛連山和何永祥他們。”

紅蜘蛛說:“你沒看看現在都什麽時候了,他們還不走?”

馬校長說:“什麽時候了?”

紅蜘蛛說:“已經是半夜了。”

馬校長說:“是啊?”

紅蜘蛛說:“他們看你醉得走不了,就先走了,留下我來照顧你。”

馬校長說:“是麽?可是謝謝你了。”

紅蜘蛛說:“濃茶,我都給你沏好了,我給你端過來,你喝吧。”

說著,她把茶水杯端了過來,遞在馬校長的手裏。

馬校長喝茶,說:“我也該走了吧?”

紅蜘蛛說:“蔡毓麟跟二樓服務台管事的說了,這個套間先借用一下,讓你在這個套間安靜地休息,又讓我在這兒陪一陪你……”

紅蜘蛛的眼睛裏秋波**,看著馬校長。馬校長說:

“你能在這兒陪我一宿?”

紅蜘蛛說:“我已經在這兒陪你快半宿了。”

馬校長說:“可不是麽,都半夜了。”

紅蜘蛛說:“我給你沏的茶,你喝著,味道怎麽樣?”

馬校長又喝了幾大口,說:“味道不錯……”

紅蜘蛛又給他的茶杯裏倒滿了茶水,說:“沒有別的感覺嗎?”

馬校長這時感到內腑裏的血液仿佛在燃燒,渾身發熱。同時,又感覺到腹部下邊的生命之根,在慢慢地崛起……難道是這套房裏隻有一雄一雌?於是,就產生了欲望?

馬校長說:“我總的感覺,就是有點喜歡你。”

“是麽,”紅蜘蛛的臉色仿佛更加紅潤了,她說,“我今天一看見你,就看見你的氣質非常好,挺帥氣的……怎麽說呢,就是非常具有男性的那種灑脫而又豪爽的性感……”

馬校長拉住紅蜘蛛的酥軟的手,說:“你很迷人。”

“這房間裏的暖氣,燒得這麽熱,”紅蜘蛛說,“我把外衣脫了,行嗎?”

馬校長的心裏邊,此時此刻,恨不得她能把衣服都脫光,才好呢,他說:

“當然可以。”

紅蜘蛛把紅色的外衣脫了,露出了豐腴的的肩膀,以及被**罩遮擋住了隆起的胸部,還有露著肚臍眼的平坦的腹部……

馬校長把持不住了,他用手摟住紅蜘蛛,說:

“我真想把你當紅燒肉吃了,當茶水喝了。”

他又伸手去摸她的大腿,發現她根本就沒穿內褲,他解開她的裙子……扳住她,使勁地把她扳倒在彈簧床上,然後,順勢脫光了自己的衣服,撲了上去……她半掙紮的樣子,然而,又好像不得不依從了他。

連他自己好像都不知道,哪裏來的那麽凶猛的勁頭,在她的光溜溜的酮體上縱橫馳騁,發泄著動物本能所具有的雄壯的淫威……一直折騰到他已經精疲力竭,身體如同一根麵條一樣,才從她的光溜溜的酮體上滑落下來……

第二天早上,他早早地就起來了。

他穿上了衣服,看了看仍然躺在床上的紅蜘蛛,從自己的衣袋裏掏車一千元錢,放在了紅蜘蛛的枕頭邊上……然後,他推開門,向四下張望了一下。走廊裏沒有人。他才偷偷地溜出了208房間。

直到他走出了華萊山賓館的大門,他才放心大膽地大搖大擺地走在了晨曦微明的大街上。

馬校長講述——

一個月後,一個匿名電話打到了他的手機上,對方是男子的口音,對方說:

“馬校長嗎?”

他說:“哦,我是,您是哪一位?”

對方說:“你的一位朋友。”

他說:“您貴姓?”

對方說:“對不起,暫時對你保密。”

他說:“您有什麽事?”

對方說:“三天後,有一個同城快遞的重要郵件,寄給你,請你注意接收。”

他說:“是什麽重要的東西?”

對方說:“涉及到你校長的官位能否坐穩?還涉及到你的家庭能否分裂?所以,關係重大,才提醒你注意接收。如果讓別人收去,影響可就大大地不好了。”

他說:“你是誰?”

對方說:“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郵件,知道嗎?”

他說:“知道了。”

對方說:“馬校長,三天後,我在給你打電話……”

第四天,那個匿名男子的電話,又打進了馬校長的手機上,對方說:

“重要的郵件收到了嗎?”

他說:“收到了。”

對方說:“郵件的內容你看見了嗎?”

他說:“看見了……不過,你們的手段真的很卑鄙。”

是的,他看過了那個郵件。郵件裏是個錄像的影碟,內容是那天他在華萊山賓館的208房間裏,他和紅蜘蛛赤身**的進行……看了之後,真是讓他心驚肉跳。

他心裏明白,這是要敲詐他。

對方說:“我是把這個情節生動的影碟郵給你的上級——教育局呢?還是郵給你的媳婦?你自己做決定吧。”

他說:“你不就是想敲詐我的錢麽?”

對方說:“什麽叫敲詐?這個詞用得難聽。不過,你真是個明白人,明白我們的用意。從你那兒借點錢花,但是不打借條。”

他說:“你想要多少?”

對方說:“不多,六萬元。”

他說:“咱們一次**易,我給你六萬,你把錄像的底盤給我。”

對方說:“好吧。”

他說:“你把錄像的底盤給我寄來吧。”

對方說:“我是不見兔子不撒鷹,我收到了錢,自然會把底盤給你。”

他說:“做人得講個信譽,你說話要算數。”

對方說:“當然算數。”

他說:“你把你的銀行信用卡的號碼告訴我吧,我設法給你籌集。”

對方說:“你是重點校的校長,學生通過你進入你們學習,都是給好處的……你本人也有個小金庫,六萬元,對於你來說,小菜一碟。”

他說:“你也別廢話,我把錢給你,咱們一次性了結。”

對方說:“好啊,我用短信的方式,把銀行信用卡的卡號傳遞給你……”

他收到了卡號,把六萬元錢打了進去。他再撥對方的這個手機號,打不通了。

他通過銀行的人員幫他查那個卡號,發現六萬元是從異地取走的。他又通過移動通訊的內部人,幫助查找持有這個手機號的人,發現持有這個手機號碼的人是外地人,而且從年齡、性別等因素看,很明顯,是用偽造的身份證辦理的。

馬校長講述——

過了一個月。

一個電話打進他的手機:“馬校長麽,六萬元錢,收到了。”

他說:“你怎麽不講信用,把底盤給我寄來?”

對方說:“不是我不講信用,而是你不夠意思。”

他說:“我都已經把六萬元給你了,我怎麽不夠意思?”

對方說:“這麽重要的一盤錄像,僅僅是六萬元,是不是太廉價了?”

他說:“你什麽意思?”

對方說:“這麽的吧,你再加四萬吧。”

他說:“咱們不是已經講好了嘛,六萬元,一次性了結。”

對方說:“六萬不行,再加四萬,咱們就算了結。”

他說:“你這次可是說定了?”

對方說:“說定了。”

他說:“你要是再說話不算數,怎麽辦?”

對方說:“我要是說話不算數,我是天打五雷轟。”

他說:“那好,我再去借借看。”

對方說:“我等你,但是不要超過三天。”

沒辦法,他又給對方打過去四萬元。

馬校長講述——

過了些日子。

他又接到對方的電話:“馬校長,收到你的四萬元錢了。”

他說:“你以後別來電話了,咱們已經了結了。”

對方說:“哪兒了結了,還沒呢,你給我的錢數也得湊上一打啊。”

他說:“你說的一打是多少?”

對方說:“一打就是十二萬。”

他說:“你得寸進尺,是不是?”

對方說:“我不是得寸進尺,難道你就差這兩萬嗎?兩萬,僅僅兩萬,咱們就徹底了結。”

他說:“你說如果不是了結,你就要遭受天打五雷轟的。”

對方說:“哎呀,罵人不疼,起誓不靈。”

他說:“你真是個潑皮。”

對方說:“說別的也沒用,再要兩萬,你給不給吧?”

他說:“我堅決不給。”

對方說:“我把你的黃色的影碟寄給你們教育局和你的老婆。”

他說:“我已經想好了……你也別用這個來威脅我,我不怕了,隨你的便。”

對方說:“我把你家,用炸藥炸了。”

他說:“你別讓我抓住你,如果抓住你,我也饒不了你。”

對方說:“那你就等著吧,炸死你,我看你給不給錢?”

他說:“你已經夠可以的了,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做你的白日夢去吧。”

對方說:“好吧,你等著。”

對方把電話撂了。

刑警隊。

馬校長說:“我沒想到,我家真的被他們炸了。”

端木永青說:“你是怎麽知道你家被炸了的?”

馬校長說:“對方給我打的電話,告知我的。”

端木永青說:“對方的電話能掛通嗎?”

馬校長說:“看來,對方的電話是隻往外打,外邊並不能打進去。”

端木永青說:“他們寄給你的那盤影碟呢?”

馬校長說:“我怕讓別人或者家人看到,讓我給毀了。”

端木永青說:“毀了?這既是證據又是破案的線索。”

馬校長說:“我該怎麽辦?”

端木永青說:“如果對方再給你打電話,你及時地告訴我們……我們再采取相應的措施。”

馬校長說:“好吧。”

端木永青說:“你的事情,我們會替你保密,這樣也有利於我們盡早地破案。”

馬校長說:“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