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能夠打擾你們了包括我
沒有人,能夠打擾你們了,包括我
洛弋川攬著不停抽噎的洛弋軒,不知站了多久,隻是手臂和腿都麻木得沒有知覺了,而懷裏的妹妹依然哭得天高地厚,洛弋川無奈,找這樣下去,軒兒下個哭的,恐怕就是自己了。
“軒兒,你再哭的話,咱們邑城可真的要發大水了,明年的今天,你就沒飯吃了…”
洛弋軒聽後,頓時從洛弋川懷裏抬起頭來,睜著兩隻紅通通的眼睛,看著自己的四哥,抽噎了幾聲後,停止了掉淚,壓抑了好半天,才結結巴巴地說:“四..哥,對…對..對不起,軒兒,自私了…”
洛弋川看著妹妹使勁兒壓抑的樣子,心裏有些不忍,長長歎了口氣,明明是個女孩子,如今卻連哭的權利也沒有,大齊福蔭,真不知道,是福是禍
。隻得苦笑一聲,道:“軒兒,我們回去罷…爹娘…很擔心你…”
“嗯…”洛弋軒撇撇嘴,眼淚汪汪地看著洛弋川,然後將洛弋川的袖子扯過來,在臉上抹了兩把,順便擦擦大鼻涕,抬起頭可憐兮兮地說:“走吧…”
洛弋川看著自己袖子上黏糊糊的一團東西,抽抽嘴角,然而肇事者卻若無其事地走了,偏偏還擺出一副可憐的無辜樣,讓人不忍心說出來。
洛弋軒走到蕭羽凡身邊,低著小腦袋,說道:“羽凡,謝謝你…我會報答你的…”越說聲音越小,最後就像蚊子聲音一樣沒了。
蕭羽凡眼裏閃過一絲笑意,摸摸洛弋軒的腦袋,“走吧,你現在的身子,不宜在此多逗留…”
洛弋軒幾人向冰洞出口走去,走到印有掌印的甬道時,洛弋軒停了下來,望著三人的掌印,不由莞爾一笑,從蕭羽凡的腰間,將佩劍抽出,劍指冰壁,行雲流水般在掌印兩側刻下字來。
“結交在相知,”,
“骨肉何必親。”
在三人愣神之際,將寶劍物歸原主,走出冰洞。
三人在冰洞前站了半晌,見洛弋軒沒有離去的意思,仍然呆呆地看著冰洞,洛弋川隻好哼唧兩聲,把神遊的妹妹給召喚醒來,
“四哥,你們在下絕頂的地方等我吧,我想單獨和阮姐姐一家呆一會兒…”
“嗯…軒兒…注意時辰,天色不早了,你的身子也需要療養…”
“我知道…謝謝四哥…”洛弋軒朝三人扯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似乎在告訴三人,自己很好,不用擔心。
殊不知三人看後,才更加心驚,無奈執拗不過洛弋軒,隻好一步三回頭地離去。
洛弋軒看著三人離去後,才將視線重新拉回到冰洞之上。
“阮姐姐,天淩哥哥,還有我那沒出生的小侄子或者小侄女,你們一家人,一定要幸福美滿,快快樂樂,軒兒,今後就不再叨擾你們了….”
說完,提起內力,將內息十足地運在掌心,狠狠地朝冰洞頂端揮去,屆時,冰洞頂端早已封凍已久的石塊,隨著雪花簌簌往下砸去,直到冰洞被封得死死地,還意猶未盡地繼續朝四麵八方散去
。
洛弋軒望著被封住的冰洞,扯出一抹欣慰的笑容,卻不料,剛一張口,大口大口的鮮血便湧了出來,洛弋軒仍然笑得燦爛。
“阮姐姐,天淩哥哥,這是軒兒最後能幫你們做的事兒了,從今往後,沒有人能夠打擾你們了,包括我….”
沒走多遠的蕭羽凡一行人,聽到身後轟隆的聲響和石塊撞擊的聲音,心知不妙!都停住了離去的腳步,紛紛回頭,朝冰洞奔去。
隻見冰洞出雪花飛揚,洛弋軒站在被封住的冰洞前方,笑得如火如荼,蕭羽凡暗叫不好,急忙衝到洛弋軒身旁,將洛弋軒搖搖欲墜的身子攬在懷裏,洛弋軒大口大口嘔出來的鮮血,頓時染紅了蕭羽凡的衣襟。
蕭羽凡隻知道,自己從小到大,重來沒有這麽害怕過,看著眼前命懸一線的人兒,心都碎得跟餃子餡兒似的。不由真氣暴走,大吼道:“洛弋軒,你個大騙子!大騙子!”
洛弋軒望著抱著自己,一臉怒容的蕭羽凡,很想衝著他吐吐舌頭的,奈何全身氣血翻湧,疼得個有氣無力,隻好眯著眼睛盯著蕭羽凡,眼裏滿是嘲弄,似乎在說:“好姐們兒,你真夠姐妹兒的…”
洛弋川衝到洛弋軒身旁,執起手把著洛弋軒的脈搏,臉上瞬息萬變,“軒兒心脈爆裂!快!回府!”
“四哥,軒兒沒事兒,軒兒不疼…”洛弋軒剛說完,鼻子也開始流血了。
“狗屎!該流血的地方在流血,不該流血的地方也在流血,還沒事兒!”
洛弋軒望著說粗話的四哥,很想笑來著,卻不知為何,眼皮抬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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