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針鋒相對
第15章針鋒相對
葉晗坐在辦公室裏，目不轉睛地盯著桌上的塑料小盒子，心裏掙紮著。這個小盒子是冷煬給她的，雖然她本不想拿的，但是不知為何，在聽到有助於破案的時候，她鬼使神差的拿了，她有點搞不懂自己了，自己不是不相信鬼神一說嗎？為何會拿回這個眼鏡？或許自己真的是很好奇，好奇這個眼鏡能讓自己看到些什麽。
在葉晗盯著眼鏡出神的時候，敲門聲忽然響起，拉回了她的思緒，葉晗喊聲進來，是趙亮，“madam，張遠明的太太帶來了，你要過去嗎？”趙亮尊葉晗的命令帶來了張遠明的太太周香。
葉晗想了下，“你叫兩位同事去問問她關於那筆錢的事，看她知道多少，你去把張遠明帶來，我去問問他。”葉晗還是想知道這個眼鏡能從張遠明身上看到什麽，因為昨晚她從冷煬家臨走的時候，冷煬讓她戴著這副眼鏡看看張遠明。
葉晗其實很糾結也很猶豫，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聽冷煬的話戴眼鏡看看張遠明，看著坐在對麵的張遠明，心還是遲遲難以下決定。
“madam，我說了，他們兩人不是我殺的，我該說的我都說了，其他的，在我律師沒來之前，我是不會回答任何問題的。”張遠明有些煩躁，昨晚他又做了那個噩夢，他真的很怕，他怕他真的活不久了。
葉晗看著心情煩躁又很憔悴的張遠明，最後還是拿出了眼鏡，緩緩戴上，當她見到張遠明周身籠罩在一團紅霧中的時候，整個人都呆住了，但很快，她又急著把眼鏡摘了下來，眼前的紅霧也隨著消失。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葉晗又重新把眼鏡戴上，張遠明身邊的紅霧又再次出現。葉晗很不想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但是，一切卻那麽真實，她不明白為何戴著這個眼鏡看到的事物會變了樣？張遠明身邊的紅霧到底是怎麽回事？這個眼鏡……，為何會看到不一樣的東西？葉晗真的迷茫了，她不相信這世上真有鬼神，但是眼前看到的一切，又如何解釋？如果硬要解釋，就是冷煬在這個眼鏡上動了手腳，才讓她看到不一樣的東西，她是想誤導自己的查案方向。葉晗恨恨地想著。
在葉晗心底罵著冷煬的時候，冷煬剛好出現了，以張遠明代表律師的身份出現在葉晗的麵前。冷煬一進到這間審訊室，第一眼就看到了葉晗，看到葉晗戴著自己給她的眼鏡，心裏就明白葉晗已經看到了她想對方看到的。
冷煬對葉晗展露一個禮貌性的微笑，“你好，我是張遠明的代表律師。”雖然冷煬知道葉晗已經知道她的這一身份，但是在這樣的場合，她還是得依規定自報身份。
張遠明見到冷煬猶如抓到了救命稻草般，慌亂的眼神安定了許多，“冷大狀，你來啦！你快幫我跟他們說，人不是我殺的，我真的沒殺他們。”
冷煬對著張遠明露出職業微笑，“請放心，madam心裏有數，她不會冤枉好人的。”雖然這話是跟張遠明說的，但是她的視線卻看著葉晗。
葉晗自然知道冷煬這話其實是說給她聽的，但是她麵無任何表情，隻是那麽靜靜地看著冷煬好一會，才開口：“冷大狀應該也不會知法犯法的是嗎？”雖然這句話隻是個問句，但是在場是個人都聽得出來話中的警告意味，意思是讓冷煬別知法犯法。
冷煬聽了葉晗的話隻是笑笑，她並不打算把對方的話放在心上。可跟在冷煬身後的張凱忍不住了，回嘴說：“做警察的要公正嚴明才是，不能先入為主，戴著有色眼鏡看人，這隻會影響判斷。”因為冷煬身為大律師是不可以單獨接觸當事人的，所以必須有事務律師在場，所以張凱也來了。張凱一直很崇拜和欣賞冷煬，更甚至是……，所以聽到葉晗的話，他心裏有些生氣，他才不管對方是男是女，隻要是針對冷煬的，他就不要這個君子風度了。
葉晗沒有接話，她是警務人員，是紀律部隊的一員，她不會傻到去和律師逞口頭之快，不管是爭贏還是輸，最終輸的都會是自己，而且這也有損自己的個人修養和素質。
冷煬坐到張遠明的身邊，對著葉晗微微一笑，“madam有什麽想知道的，盡管問就是了，我也順便聽聽收集下資料。”
這句話讓葉晗聽了很是刺耳，怎麽聽就怎麽的不舒服，但是葉晗為人處事沉穩，自然不會被冷煬三言兩句激怒，雖然心底是有些不爽，但麵上還是依舊平靜嚴肅，“我想知道，你們的那筆錢的來曆，你是不是因為這筆錢與他們產生糾紛，然後把他們殺了？”
“madam，這些都是你的猜測，沒有真憑實據，我當事人可以不回答你的。”冷煬微微笑著，雖然還是禮貌性的微笑，但是讓葉晗覺得那笑容象是藐視地輕蔑嘲笑，讓她覺得特別刺眼，而做此動作的人讓她越是反感。按理說她們之前並不認識，沒有怨仇，而且冷煬對葉晗還有一送之恩，葉晗理應不會討厭冷煬，可世事難料，誰讓葉晗不信鬼神之說，偏偏冷煬一年前打贏的一場官司涉及到鬼魂，讓警方辛辛苦苦抓的嫌疑人當場無罪釋放，讓那件案件成了懸案，在葉晗心中認為，冷煬隻不過是耍了不光明的手段，為了自己的名聲和利益，知法犯法，讓殺人犯逍遙法外，這讓嫉惡如仇又正直的葉晗如何對她有好感？
葉晗瞟了一眼冷煬，緩緩地把眼鏡摘下，“那錢呢？那筆錢是怎麽來的？我們警方有理由懷疑你這筆錢是非法收入，也有理由懷疑你們因分贓不均而引起矛盾。”葉晗調節了下自己的情緒，慢條斯理地開口問著。
張遠明看著冷煬，他不知道自己可否避免回答這個問題，可冷煬隻是看著他，好像並不打算阻止他回答，張遠明為難了，支吾著，因為他知道雖然自己是從墓裏撿出來的這些東西，但是在外人眼中就是盜取，盜取了別人的錢財，不管是活人還是死人的，都是犯法的，他如果照實說了，他也免不了牢獄之災，這該如何是好？“那筆錢，不是非法的，我們撿到了幾塊玉拿去賣得來的。”張遠明避重就輕地說著。
“撿？哪裏撿的？”葉晗才不信這個說辭。
張遠明還是看了一眼冷煬，看到冷煬依然不表態，他知道這個問題，他得回答，“海南五指山上。”
這個回答倒出葉晗的意料，她以為會是在香港的範圍裏，沒想到對方竟然說在海南，這已經超出自己執法的範圍了，如果這筆錢真的是在海南五指山得到的話，她還得找當地的警察請求他們的協助。
“怎麽得到的？”葉晗繼續問著。
“我們去爬山，無意中發現，就撿回來了。”張遠明還是不想讓警方知道這筆錢的真正來曆，他以為隻要自己一口咬定是在山上撿的，警察找不到那個墓坑的話，就不會以盜取他人錢財的罪名判他入獄。
“有這麽好的事？這麽值錢的東西在山上就輕鬆撿到？你撿到的是什麽？”葉晗覺得張遠明的話漏洞百出，她知道張遠明在刻意隱瞞一些事情。
“玉，一些比較好的玉，我們隻賣了一個，現在還有幾塊沒賣，我可以交給你們警方。”張遠明已經不想再拿著那些玉石了，他覺得那些玉石是不祥的東西，覺得還是早些交出去，還能讓警方相信自己的話。
“那些玉在哪裏？”葉晗繼續問著。
“我們存在銀行的保險櫃裏。”這麽貴重的東西，他們覺得還是存在銀行的保險櫃比較放心。
“帶我們去取。”葉晗想先看看那些玉，希望能從那些玉上找到一些線索。
張遠明又轉頭看冷煬，他想知道他可不可以現在就把那些玉交給警方，冷煬對他微微點頭，因為冷煬相信人不是張遠明殺的，讓警方知道更多的線索，越接近真相，這對她的當事人或許是好事。
葉晗等人來到警署的停車場，在準備上車前，葉晗忽然對冷煬說：“我想單獨和你談談。”
冷煬笑望著葉晗，她猜到對方想與她談什麽，於是點點頭，對張凱說：“麻煩你和那些阿sir擠一下了。”因為張凱是坐冷煬的車過來的。張凱雖然很驚訝葉晗為何找冷煬單獨談話，但是他還是非常識趣地鑽進了警方的車，與張遠明和重案組的兩名阿sir同車。
“葉警官想問我些什麽呢？”冷煬開車不快不慢地跟在張遠明那輛車後，邊問著。
“你知道我想問什麽不是嗎？何必又多此一問？”葉晗很不客氣地說著，覺得這個人就是愛裝蒜。
冷煬並不介意葉晗的態度，臉上的笑容反倒濃上了幾分，“你看到了？”
“那是怎麽一回事？”葉晗知道冷煬問的是張遠明周身的紅霧，這也是她想單獨與冷煬交談的目的。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問過別人，聽說是一種血咒，是下咒之人用自己的血下的咒語。”冷煬誠實地回答著，她倒希望借著警方的手破了這個案件，那她或許就不需要多花費功夫去打這場官司了，說實在話，對於這麽邪門的事，她也想能避則避。
“你是真的相信這些鬼神邪說？”葉晗認真地看著冷煬，難道這人是真的相信，而不是借用別人的迷信耍手段贏官司？
冷煬無奈地笑著，“你說對於一個一出生就擁有陰陽眼的人，怎麽可能不信？其實我也不想相信，我也想如你一樣，可是對我而言卻是奢望。”如果可以選擇，她真的不願意看到那些本不該看到的東西，但是可悲的是，她無法選擇。
葉晗專注地看著冷煬那雙好看的雙眸，如果冷煬不說的話，她怎麽也猜想不到這雙迷人的雙眸竟然能視陰陽。但是，這世上真的有陰陽眼？她該相信冷煬嗎？但是冷煬為何要騙自己？
“你不相信也正常，我之所以讓你見到張遠明身上的紅霧，隻是想你多注意下張遠明的安全問題，如果張遠明也死了，這個案子就更難下手了。”冷煬不逼迫葉晗去接受鬼神一說，但是她卻希望葉晗能多注意張遠明，能保護張遠明的人身安全，當然，要能破了這個案件就更好了。
雖然兩人還是很不合拍，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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