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青木山下

24青木山下

青木山下

一棟不大的茅草屋佇立在幽靜的山穀下,此刻屋頂炊煙嫋嫋。一個農人正拿著一柄尖刀在自家的小院中剝一隻色彩斑駁的虎皮。

“喂,老婆子,你去看看他們醒過來了沒有,我割些虎肉去做飯。”農人招呼了身旁的老婦人一聲。

老婦人點頭便起身回到了屋裏,不久她便又走了出來滿臉都是愁容的朝著老頭子搖了搖頭。

這是年紀估約六十左右的農人也皺起了眉頭:“他們都昏迷了兩天兩夜了,怎麽還不醒來呢。”

“老頭子,依我看我們得去幫他們找個大夫看看才行呢。”老婦人皺眉看向老農。

“嗯呢,怎麽說這隻虎也是人家打的。我們待會拿去集市賣一些,換些錢給他們爺三倆找個大夫。”老農說著,手上的動作又加快了幾分。

老婦人則在一邊幫著老農提著剝下的一半虎皮,方便老農繼續完整的整張虎皮剝下。

此時茅屋內,一共有兩個床鋪。其中一個睡著客爾,另一個床鋪一頭睡著白,另一頭睡著小雅。

地麵上還空著一個地鋪,這便是那對老夫婦的睡鋪。由於老人的茅草屋並不寬裕,所以幾人便隻能將就著擠在這一間屋子裏睡。

灶灰依舊端坐在白身旁的那頂草帽上,正注視著白呼吸時的一起一伏。

這次也多虧了這隻乖巧的鳥,三人才免於虎口。

當時那隻饑腸轆轆的巨虎正準備過去吃掉白,灶灰見狀當然不肯,它便和巨虎搏鬥起來。

但兩者力量懸殊,嬌小的灶灰又怎麽會是那隻巨虎的對手。與其說是搏鬥倒不如說是吸引巨虎的注意力,讓白安全一些。

最後那隻巨虎在和灶灰的糾纏中無意咬掉了灶灰身上的一撮羽毛,羽毛剛進入巨虎口中它便感覺到了不對勁。

灶灰的羽毛竟是帶有劇毒的,巨虎隻是淒慘的哀嚎一聲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竟是連一點掙紮都沒有。

隨後三人便被上山勞作的老夫婦倆撞見,把他們給救回了自己的家中。

此時三人已經昏迷兩天,這是一天是第三天的上午,豔陽高照。房屋四周都被太陽的高溫蒸起了一層隱約的熱浪。

老農和自己的老伴收拾好行頭,正打算挑上一筐虎肉去集市上賣。但就在這時,麻煩卻找上門了。

這會來了一行人,一共五個。他們身穿絲質彩衫,腰間都別了一把六尺來長的長刀。看打扮,因該是當地欺善淩弱的貴族勢力。

一到老農家門口,其中一人便直接踹開他家的那扇籬笆門。

老農聽到動靜趕忙跑出來查看情況,但當看到這五個人時,老農眼裏閃現出了緊張的神色。

“幾位大哥,不知各位到我這來有什麽指教?”老農不敢得罪他們,隻得恭恭敬敬的問道。

“喂,老頭子。你別廢話了,我們知道你得了一隻巨虎,現在它是我們的了。趕緊的交出來,留你一條活路。”其中那個臉上有疤的男人舉起長刀在老農的臉上拍了拍說道。

“可是……這個人家打的,不是我打的。再說他們還等著這賣虎的錢看病呢,幾位大哥你們看能不能……”老農彎下身子懇求。

“哼,門都沒有!看什麽病,等我進去一刀劈了他們豈不更省時?”那個刀疤男人惡狠狠看著老農,就要衝進屋去。

“放屁!這虎你們可以拿走,但裏麵的人你們不傷害。”這會老農也怒了,他早就受夠了這些人的暴斂。

老農抱著誓死一拚的決心,隨手抄了一把柴刀橫在胸前,“要過去,就從我老頭子的屍體上踏過去!”

“嘿……你這老不死的,還長本事了是吧?我看你是活太久骨頭硬了,那好,我今天就幫你都拆下來!”那刀疤男說罷便舉起帶鞘的長刀向老農刺去。

老農本想用柴刀去擋,但根本就擋不住修煉之人的刀,就連碰都沒有碰到對方的刀便被刀鞘頂倒的四腳朝天。

老農不服,他忍住腹部的疼痛,舉起柴刀便要砍了眼前這個可惡之人。

可是刀還沒碰到對方的身體,刀疤男便加重了幾分力道低頭橫掃再次擊在老農的下腹。

這會老農身體承受不住這一下子,氣血翻湧一口血咳了出來。

這時從屋內趕來的老伴見自己的老頭子被打的吐血,當下也抄了旁邊的一根木棒高舉奔過來拚命。

但她和老農一樣還沒打到人,便被旁邊的一個帶鬥笠的男人一腳踢飛撞在了土牆上。

“老婆子!”老農見自己老伴被打,心中更是憤怒:“你這些畜生!連女人也打。”

又是一腳,老農也被踢飛撞向了土牆。這時五人見老夫婦倆的慘狀,便哈哈大笑起來。

“怎麽樣,老東西,反抗我的滋味不好受吧?哈哈……哈……”刀疤男放聲大笑起來。

“要殺便殺,你本來就不是什麽好東西。”老頭此刻已是把生死度外,說話也就沒有了任何顧及。

“好,好,好。”刀疤男連道了三聲好說道:“即然你想死,那我就送你們一程。”

刀疤男轉頭看了旁邊的人一眼,那人便會意點了點頭。一邊慢慢走進老夫婦倆,一邊抽出了雪亮的長刀。

那人麵露笑意道:“閉上眼睛哦,準備上路了。”

老人緊緊拉著老伴的手,眼睛連眨都沒眨一下盯著這人劈來的雪亮刀鋒。

就在刀鋒快要接觸到兩人時,突然,一節短棍伸出擋住了繼續向下的鋒芒。

“大叔,欺負老弱之人來維持心理平衡也太遜了吧。”白微抬他的草帽看向眾人,灶灰就站草帽之上觀看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

白的恢複能力最強,自然是先醒來的一個。在和屍獸的那一戰之後,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要強橫不少。

眼前這五個加在一起,在白看來也不過隻是充充門麵而已。

“看不出來,還沒成形的鳥倒是先學會囂張起來了。”一旁的刀疤男連看都不看白一眼,在他眼裏這裏他就是王,其他人不過隻是螻蟻。

白並沒有理會刀疤男的話語,轉身扶起了那對老夫婦倆。白隻是稍稍查看了他們的傷勢,臉便馬上變得陰沉起來。

“老伯,你們受苦了。你們先進去,我來對付他們。”白強壓住心裏的怒火緩了緩臉色扶著他們進屋。

“孩子,你還是快跑吧。他們人多,我們打不過他們的,我來拖住他們,你快走。”說著老農就想掙脫白的手,想繼續去拚命。

這時白心裏很是感動,這一家人隻是為了三個和他們毫不相幹的萍水之人,卻是願意換出自己的生命來救人。

這份恩情對白來說太過沉重了,白眨了眨有些濕潤的眼睛對兩人說道:“你們進去吧,我沒事的,你看那隻巨虎不也被我打死了嗎。”

老農疑惑的看了看巨虎,又看了看白心裏猶豫不決,最後還是老伴拉了他一把:“你就相信這年輕人一次吧。”

“嗯……孩子,那你一切小心,如果不行就趕緊的跑。”老農還是不放心的叮囑道。

“嗯,知道了。”白點了頭,微笑著回應了老農的話。

送老農進屋之後,白轉身便關上了外麵的房門,關門之後白的臉瞬間又陰沉了下來。

“剛才是哪個叫囂的,給我站出來!”白厲聲喝道,麵對這一群連兩個老人都能下如此重手的人,白心裏的怒火被徹底點燃。

“就是我了,你想怎麽樣啊,你還敢打我不成?”刀疤男高傲的昂起頭來湊近白的身邊,一看就是一副上輩子欠扁的樣子。

白不再說什麽,舉拳傾力便望刀疤男的左眼眶擊去。

刀疤男被這一拳打的後退了幾個踉蹌,捂著半邊高高腫起的眼眶,眼裏滿是驚訝:“你真的敢打我。”

“嘭!”

又是一拳擊在了他的右眼框上,頓時兩邊高高腫起的眼眶,搭配他獨有的刀疤顯得有幾分滑稽。

“老大,你的樣子有些像小熊貓了呢。”他的一個白癡手下很不知趣的問了這麽一句。

“啪!”

一聲脆響過後,那位白癡大哥的臉上便印上了一個鮮紅的手掌印。

“還愣著幹什麽,給我去宰了他啊!”刀疤男雙手捂著浮腫的眼眶,厲聲喊道。

其餘四人聽到頭下了命令,他們唰唰都抽出了手中的長刀。

“你們把老伯他們打到吐血,我也公平一點。不要你們的命,給我吐血就好!”說罷白揮手抄起了老婦人拿過的那根木棒。

不錯,就是她拿過的那一根。白要用這根普通的木棒,讓這些提刀的人渣也感受一次什麽叫做痛徹心扉。

白手上的木棒再次揮舞起來,這次木棒在白的手中舞得比以前更加自如,也力道也更大。

這便是金鳶喚醒後帶來的好處,隻要白沒有徹底死去。他每瀕臨死亡一次,再次複蘇實力都會比之前進步一大階段。

這也是他這個種族血脈,獨有的能力提升的方式,而他也隻能通過這種極端的方式才能提升自身的能力。

現在,是時候讓這些人渣尖叫了。白毫不猶豫,手中的白木棒乘風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