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十章
小兔崽如此受教,關正磊咧嘴微笑,不忘將他帶來的孤群狗黨一並訓誡一番。
嚴巧洛一直靜靜的杵在一邊,挺著他們的對話,發現對關正磊的喜歡又多了許多。
莫怪大家會說他像古代俠士,他正氣凜然,與那些血氣方剛的年輕小夥比起來,多了股沉穩與內斂的氣質,而且訓誡著那一群少年的語氣沒有憤怒,隻有嚴峻的語重心長,讓他看起來既像嚴父又像兄長,使人威懼又信服。
她想,將來他絕對會是個好爸爸……
「想什麽想得這麽入神?」
他的臉龐突然在眼前放大,讓閃神的她嚇了一跳。
瞧她驚魂未定的模樣,他調侃的笑問,「都喂你這麽久的陽氣了,怎麽膽還是不知長進?」
她嬌嗔的瞪了他一眼,這才發現那群少年已經離開了。
「咦?他們回去了?」
「是啊!全都乖乖的回去了。」讓他頭痛的少年們離開後,他整個人不自覺的放鬆許多。「我們要不要先去吃飯,再坐計程車回我家?」
「你身上穿著製服,的確不好坐摩托車,我想改天再來騎車,或者你哪一天下班換長褲,讓我載你回去,順便享受飆車快感,兜兜風。」
相處久了,嚴巧洛發現他其實是一個外表看來眾毅強勢,卻十分貼心的男人。
而今天的突發事件,若不是正好在他身邊,看見他們的互動,她不會知道關正磊原來這麽具有威信,也因為如此,她也發現自己對他的了解實在太少。霎時,想更了解他的想法讓她的心微微悸動、發燙。
她點了點頭後,看著他剛肅的臉繃得沒那麽緊,忍不住開□,「今天才發現原來你像學校教官?」
「教官?」頭一次被說像教官,他的表情難掩詫異。
她用力點頭,「是啊!那些少年對你又敬又畏,很聽你的話,為什麽?」
彷佛是感受到她想多了解他的想法,他若有所思的徐徐說道:「因為生長環境的關係,我在他們這個年紀時,曾經像他們一樣迷惘不安,如果當時有人拉我一把,或許可以讓許多遺憾不會發生。」
第一次聽他提起過去,以及他說這些話時臉上流露出淡淡的哀傷,徹底挑起嚴巧洛對他的好奇,沉不住氣的急急問道:「可以問是什麽遺憾嗎?」
他一愣,像是沒料到她會開口詢問。
察覺他的臉色突然沉鬱,她有些不自在的扯了扯唇,「嗬嗬,如果你不想說也沒關係啦!」
他用幽黑不見底的眸凝望著她,「我的故事是灰暗的,我怕你聽了會覺得我……很可怕。」
頭一次看見他陽剛俊朗的臉上出現不安與缺乏自信的神情,她那一顆善良的心軟得一塌胡塗,緊握住他的手,急切的強調,「在認識你以前,我真的覺得你很可怕,但是經過這段期間的相處,我知道你並不是我所以為的那種人。現在我想聽,想要更深入的了解你,想知道以前的你的所有一切。」
關正磊可以感覺到眼前小女人的真心,揚起嘴角,「不如我們先回我家,再叫外送,邊吃邊聊?」
她的反應讓他的心變得溫暖,從沒想過有一天會讓像她這樣一個女人闖進他的心扉,在她的麵前毫不保留的攤開那一段血淋淋的過去。
回到關正磊的住處後,他叫了個披薩,開了瓶紅酒,填飽肚皮後,開始說著連自己都不願回顧的那一段歲月。
氣氛略顯沉重,偌大的空間裏,隻沉沉回蕩著男人低沉憂傷的聲音——
「後來崇佑在死在一場火拚,而我結束了那段晦暗、不堪回首的黑道歲月,離開以我義父為心,人稱「帝墨」的組織,網羅了一些人才,開了正義保全,當個平凡的小老百姓。」
花了半個小時說完自己的故事,關正磊清了清喉嚨,灌下一大口紅酒,衝去喉間的幹澀。
酒才入喉,他便發現身旁的女人異常沉默,不禁猜想,她是不是因為不堪負荷他那一段冗長沉重的過去,加上喝了酒,所以睡著了?
突然,嚴巧洛側過身,抱住他,「我愛你。」
在他細述他那一段不堪回首的過往時,她這才知道,他堂堂七尺之軀竟會怕那一根小小的針的原因始自於孤兒院時期。
聽他說,他在七、八歲時進了孤兒院,孤兒院是小城市裏靠著政府微薄補助過活的收容處,因為預算不足,人手有限的輔導人員無法管製院童,繼而讓孤兒院淪陷,成為另一個龍蛇混雜的小社會。
孤兒院的問題層出不窮,院童霸淩事件不斷上演,年紀較長的院童出社會後成了小太保,收納小手下的事時有所聞。
他曾經親眼目睹同寢室的院童染上毒癃,卻因為癮頭愈來愈大,身體不堪負荷,斷氣之際,注射毒品的針頭還留在手腕上。
那一幕映在他的眼底,卻深深的烙在腦,成為他的恐懼。
而他因為輪廓太過深邃剛正,體格壯碩高大,莫名其抄的被貼上不良少年的標簽,受過無數委屈,最後自暴自棄而進入黑道。如果不是因為與他有著革命情感、情同手足的兄弟枉死,便不會喚醒他的良知,也不會有今天光明磊落的關正磊。
關於他的點點滴滴,她多聽一句便對他多一分心疼與喜愛,誰看得出他竟有那麽一段坎坷黑暗的過去?
她突如其來的告白讓關正磊線條堅毅的寬唇微揚,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容,卻也一頭霧水。
「我以為你睡著了。」
嚴巧洛搖了搖頭,聽了他的故事,她內心激蕩,怎麽可能還睡得著?她甚至覺得他的故事精采到可以拍成勵誌電影了。
她輕撫他線條剛正的臉,愧疚的低喃,「我為我曾經瞧不起你向你道歉。」
尤其在知道他為社會、為那些曾經犯過錯的邊緣人所做的事,無一不讓她對他更加傾心。
他板起臉,語氣有些受傷,「你……為什麽瞧不起我?」
雖然被瞧不起慣了,但是當這話由心愛的女人口說出,打擊卻不小。
「同事們都很喜歡你,時常把你混黑道時的豐功偉業掛在嘴邊,我以為你和那些喜歡欺負善良老百姓的惡棍流氓沒兩樣,總愛吹噓自己究竟幹了什麽天理不容的壞事……」
「所以你知道了,我不是那樣的人,對吧?」他問,表情因為重視而顯得小心翼翼。
怕自己的態度若不夠堅定會讓他誤會,於是跑開了矜持,嚴巧洛很確定的用力點頭。「嗯,和你在一起後,我就知道你是好人,像古代充滿正義感的大俠一樣的大好人,就算知道你的那些過往,也不會影響我對你的喜歡。」
瞧她說話時嫩臉還因為害羞而微微泛紅,重要的是,她說的話讓他感動得鼻微酸,連帶的聲音也啞啞的,「所以……你真的願意和我這樣的人在一起?」
現在再風光,心底那一片灰暗始終存在,暗暗影響,侵蝕著他的心。
如今說了,得到心愛女人的認同,他卻還是有些不確定,畢竟他根本沒打算要向哪個女人坦承自己的那一段過去。
「怎麽會不願意呢?」
現在,她才明白,這男人在那些茫然少年的米啊年扮演著導師、明燈的角色,表麵上是走過來了,事實上,他心底那個讓他感到卑微、脆弱不安的茫然少年還是存在,在他心情低落時,竄出心頭折磨著他。
這一點讓她對他既心疼又心憐,她知道他需要她的懷抱與安慰,可惜自己的肩膀太小,無法將他抱在懷裏,好好的安慰他、鼓勵他,告訴他,她願意當他的依靠,當他的明燈!
「但……像我這樣複雜的男人……」
「你並不複雜,是你的環境逼得你不得不複雜,況且現在的你這麽優秀,多少女人想嫁給你這樣的人啊!」
他不解的挑起眉頭,瞥了她一眼。
「你一定不知道,現在的女人最想嫁無父無母無兄弟姊妹,錢超多的男人。」她說出與姊妹淘內心深處最佳的擇偶條件。
「為什麽?」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
「因為家人多,相對的,相處的機會就會多,摩擦便會增加。若是嫁給孤兒,隻需要和老公磨合,一對一,單純許多。」她俏皮的吐了吐舌頭,「不過這樣的想法很可惡,天底下哪有這麽多不幸卻力爭上遊成功的優秀男人,是吧?」
所以說起來,她是撿到寶了。
可能是一直與她說話的關係,他因為憶起過往而低落的心情恢複許多,更因為她的話,胸口充滿喜悅。
「這麽說來,你很願意嫁給我囉?」
她毫不考慮的點了點頭,露出羞澀的微笑。
兩人相處的時間雖然不長,而他的過往也不光彩,但是對她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看到他的好,知道現在的他是個值得托付終身的男人。
胸口蕩漾著對她的喜愛,關正磊將她拉進懷裏,捧住她的臉,低下頭,親吻她。
兩人之間的電流太強烈,他們互相吸引著彼此,讓一個吻以驚人的速度挑起渴望彼此的**。
他不再滿足現況,稍微移開相貼的唇,拉開她嫩白的腿,讓她雙腿大開的跨坐在他結實的長腿上。
因為麵對麵,被迫張開的雙腿腿心抵著他的**,讓她不自覺的羞紅了臉。
「想要嗎?」他用因為**而嘶啞的嗓音問道。
雖然隔著衣物,但是她彷佛可以感覺到由他腿心輻射出的熱氣與誘惑,以及那灼熱得像是會把她燃燒的眼神。
她不自覺的避開那雙會讓她道德淪喪的眼眸,低喃,「我們會不會……太……太縱欲了……」
因為他,**嚐過情愛滋味,她漸漸的知道自己的需要與渴求,如此肉欲,讓她有一絲羞愧。
「你需要,且因為有愛,我們才會愈來愈渴望彼此。」他邊說邊將手指探進她的腿心,輕撫腿側最柔軟的肌膚。
他粗糙的掌心撫過,帶來火燒般的麻意,她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
看著她敏感的反應,他淡淡一笑,語氣仍低幽,「因為你喜歡我、渴望我,才會被我一碰就有這麽激動的反應,跟我隻要抱你就會很快**的道理是一樣的。」
男人露骨的話讓她的思緒潰散,耳邊充斥著因為興奮而評動的心跳與急促的脈搏聲。
他替她脫掉綴著蕾絲花邊的可愛內褲,將膝頭頂抵在她腿心最敏感之處,溫柔的、充滿耐心的移動,摩擦藏在嫩瓣間腫脹且敏感的嫩核。
……
片刻,伏在嚴巧洛身上急促喘氣的關正磊恢複平穩的呼吸,擔心自己身體的重量會帶給她太大的壓迫,於是抱著她坐起來,讓她舒服的靠在自己的懷裏,好好的休息。
體力完全透支,她有氣無力的嬌聲抱怨,「我遲早有一天會被你玩死。」
他因為她的用詞而嘶笑出聲,大手在她的背部上下輕撫。「你會漸漸習慣的,況且多做幾次,多給你一些精陽,讓你可以勇敢比較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