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鬧事

(三十六)鬧事

豔紅天下,頂樓

子嬣端著高腳酒杯,微微輕晃,裏麵紅色的葡萄酒隨之晃動,劃出一道道好看的弧度。

“古刹門,位於B市最北邊,那裏常年積雪,大雪不斷,素有雪山之稱。而在大雪之下,隱於俗世間,以脫離俗念為修道之本,大隱隱於市,小隱隱於山說的便是古刹門。”李墨天恭敬站立於沙發邊,向著一身慵懶斜靠在沙發之上的子嬣,介紹著關於古刹門的背景。

“大隱隱於市,小隱隱於山。”子嬣輕抿了一口葡萄酒,重複了這麽一句,然而還不等她說下麵的話語,下麵的酒吧廳中便是傳來了一陣騷亂之聲。視線微微轉移,監視器的視頻之上,顯現出來的畫麵,便是一群穿著不倫不類,手拿刀棍之人,在一看上去便知曉是一混混的帶領之下,將豔紅天下的吧台給掀翻了去。

隨即,豔紅天下內的不少人已是出現在其麵前,開始了一場混戰。那些個來消費的顧客早已能躲多遠就躲多遠,畢竟,這裏的混戰屬於經常,看戲可以,傷到自己,就劃不來了不是?

“那些是什麽人?”子嬣輕輕抿了一口紅酒,慵懶的語氣中透著絲絲邪意。話說,豔紅天下是屬於誰的勢力,在這裏混的那些個大佬沒有一個是不知曉的,而如同這樣鬧騰過,恐怕也就隻有在豔紅天下根基不穩時才有吧。

如今,整個A市已然是血魑的天下,竟還有人前來搗亂,看樣子,帶頭的人不是腦子進水了就是白癡加腦殘。

聽得子嬣這話,李墨天仔細望了望,搖了搖頭。

“不認識,大概是哪個新崛起幫派的老大吧。畢竟,在這一代混的,天天都有新的老大生成,過幾天又換個老大,對於這些小幫派,血魑管理的都比較少。因此,像這樣的小幫派,血魑並不曾備錄過。”李墨天解釋道。話音剛落,門便是被人一把推開,一道人影忽然興奮的閃了進來,金色的影子跑到李墨天的身邊,挽住其手臂。

“墨,你知不知道下麵又在鬧事了,好像是某個新崛起的幫派小弟在這裏不安分,被我們的人教訓了一下,因此找來老大前來鬧事耶。”金發少年興奮的剛剛說完,轉眸一看便是看見子嬣正衝他微微一笑。

頓時,原本滿臉的笑意便是僵硬在臉上,遠不如之前進來時的那樣興奮。雖表麵上他看上去單純的可以,可麵對子嬣,他還是知曉,子嬣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威壓是何等的駭人,也正因如此,每一次見到子嬣,他便會覺得全身不自在。

若是一開始便知曉子嬣在這裏的話,他必定會很有禮貌的敲門,然後中規中矩的進來,絕不會像剛剛那樣沒任何禮貌的一把衝了進來。

畢竟,眼前坐著的可是李墨天的師祖,這個可以決定讓不讓他們兩個交往的“青天父母”啊。李墨天從小便是孤兒,若不是正一道收留了他,也許,他早就在街頭凍死或者餓死了,又豈會有今日的風光?

也正因如此,身為正一道的內門子弟,許多事情,都是由正一道來決定,尤其是這所謂的人生大事。

“師祖好。”金發少年頓時規矩的微微欠身,道。子嬣則是微微一笑,並不在意剛才他衝進來的事情。

“見過幾麵,都還不曾知曉你的名字。”子嬣微微抬眸,望了一眼金發少年,問道。隨即轉而看向那視頻,視頻已是顯現著那夥衝進來的混混已被豔紅天下的人製服住了。看樣子馬上就會將其押上來,畢竟李墨天是這裏的掌舵人,該如此處置,還得需要他來做決定。

“我。。。。。我叫艾孜龍。這個名字還是墨給我取的名字。”艾孜龍說到李墨天時,那雙眼眸便會放出奇異的光芒,那滿臉的笑意滿是甜蜜溫馨。聽得此話,子嬣微微挑眉,望向李墨天,明顯想要知道詳情。

“師祖,墨天發現孜龍時,孜龍是被人遺棄在豔紅天下後麵的黑巷子裏,醒來時已是不記得以往的所有事情。因此,才為他另外取了個名字,並留在了豔紅天下。”李墨天簡潔明了的解釋道。

這時,敲門聲便是響徹了起來,看樣子那些人已是被押上來了。子嬣微微點頭,示意李墨天去處理這件事情,而她則是微微起身站立於窗戶前,望著夜幕,輕輕搖晃著手中的酒杯。

門被打開,一群人押著之前前來搗亂的幾個混混走了進來,狠狠地將其丟在地麵之上,抬眸望去,那些個人已然是麵目全非,看樣子,之前被揉虐的不是一般的淒慘。也是,豔紅天下乃至整個血魑的人,可都不是什麽良善,好欺之人。

“我可告訴你們,我門背後站著的可是曾家,你們如此待我們,相信曾家必定不會放過你們。若是不想得罪曾家,識相的話就將我們放了,並賠禮道歉,這件事情便就此揭過,怎樣?”這邊李墨天還不曾開口說話,那原本帶著一幫收下弟兄前來鬧事的混混老大,便是顫顫巍巍,腳步浮虛的站立起來,衝著李墨天,便是如此一番話下來。

但,他預料當中的求饒場景沒有,有的隻有那無盡的嘲諷和嬉笑。曾家?曾乾斂的家族嗎?A市雄霸政治界與馬家的商界平分整個A市的曾家?看樣子,有好戲看了。子嬣背對著眾人,嘴角微微上揚,轉念想道。

“曾家?那個擁有著如今A市市長、部隊少將將軍,雄霸整個A市政治界的曾家?”李墨天滿臉戲譴之意,望著那已然是浮腫不堪的某位自我感覺良好的老大,問道。

“沒錯,怎樣?怕了吧?現在放了我們,還來得及。”聽得李墨天說出了曾家的事情,頓時滿腔自豪,衝著李墨天便是滿臉得意的道。

“嗬,好一個曾家,如今隻不過一隻走狗已是敢在我們血魑頭上拔毛了,看其樣子,莫不是你們市長悠閑的時間過長,皮骨又癢了幾分?還是說,曾家不想在A市或是整個華夏立足了?”李墨天冷冷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