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 31 章

一切又恢複到正常了。因為當時綁匪搜走了我倆的隨身物品,所以我和星遙都先花了兩天時間補辦各種證件,信譽卡掛失,又申請學校實驗室鑰匙,真是麻煩的不得了。多虧我那天是想要去做偵探,所以沒帶筆記本電腦,不然就又丟了。

警察已經弄到了那6個人的指紋,可惜沒有一個是相符的。於是我更堅信是BDS的老板雇殺手幹的,可惜警察不這麽想。Steven告訴我,他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沒有過硬的證據是不能把他怎麽樣的。

上次的綁匪也沒有再打擾我跟星遙。我們也曾討論過,按說他們革命沒成功應該繼續努力才對啊,怎麽就沒有下文了呢?我辦公室的抽屜裏的那個“物證”確實不見了,應該是被綁匪拿走了,可是綁匪應該沒那麽傻,拿個模型就當真,還是他們發現了我們的秘密,知道了其實所謂的“物證”不過是我們造出來的?

事情過了一周以後,我們終於確信綁匪放棄了,因為再怎麽白癡的綁匪現在一定也明白我們手中沒什麽證據,不然警察早有行動了。這事兒不知怎麽又傳了出去,可恨的是居然沒有人提星遙的名字,大家都在說我,有人說我被綁架了,也有人說是我有被迫害狂,其實沒被綁架,有一次我聽到室裏的人議論我,都說怎麽雲天那個小孩身上的故事特別多呢?

我也想知道!為什麽這陣子這麽倒黴!我好想仰天長嘯!卻又不敢,給別人聽到一定又說我發瘋,我可不想屁屁再挨針了。多虧Max時常安慰我,誰知他也是安著黃鼠狼的心給我拜年,安慰著安慰著就把我安慰到床上去了,我也就和他繼續勾搭成奸,不過我讓他保證不可以在我身上留下“到此一遊”的記號。(主要是怕他看到我的傷好的太快嚇壞了他,以為我是外星人什麽的。)

Max說了好幾次讓我搬到他那兒去住,我都沒同意。一來他做飯的水平比周陽差遠了,我當然不會跟自己的胃過不去,再者我也怕他發現我身體上的秘密。我現在雖然那種用之不竭的精力沒有了,可是依然有著神奇的愈合能力,身體沒有再長高,而且身上有了怪怪的香味兒,害得我每天至少要衝三個澡,生怕別人說我娘娘腔。

我又寫了兩篇Papers投了出去,老板開心極了,給我漲了工資。我的藥物合成也做得差不多了,多虧楊盛林開始時候的幫忙和我的那個計算機模擬程序,我幾乎沒走什麽彎路。下一步就是藥物鑒定和生物實驗了。如果在以前我會很高興,因為我大概可以在不到三年的時間拿到博士學位,算是很快的,可現在我高興不起來。

我知道我不應該動這個念頭,可是我總是忍不住在想,我能不能改良楊盛林的實驗。有好幾次我都想動手做了,可是我的眼前總是閃過Allen發作時那種痛苦又可怕的樣子,耳邊也聽到他痛苦的大笑著說:“那是你的報應!” “你們這些天殺的製藥專家!”每想到這個,我就都做不下去了。

這天我剛剛跟Go To在網上見了麵,看到他那麽悲傷的樣子,我也替他難過。他告訴我他母親正在接受化療,整個過程很痛苦,他都不忍心看下去。他已經幾天沒合眼了。

怎麽辦?做,還是不做?我在自己的房間裏不停地踱步,地板都給我走得薄了一層。

“雲,吃飯了!”周陽在廳裏喊我,“你躲在房間裏一個下午搞什麽鬼?我做了你愛吃的Sushi,上次Go To來電話,你不在家,我跟他說你這陣子胃口不好,他教我做的,你嚐嚐好不好吃。”

“剛才就是和他聊天,他媽媽不好呢。”

周陽做的Sushi很不錯,可我想著Go To的臉就怎麽也吃不下去。 “陽陽,如果我有辦法幫他,可是那個辦法可能很不安全,你說我該不該做?”

“聽說他母親是肝癌晚期,你還能有什麽法子?你要是真有,就試一試,反正也不會再壞到哪兒去。”

“好!”我一拍桌子把周陽嚇了一跳,“我就試試!”我就不信楊盛林做得到我做不到!

現在唯一的麻煩就是Max。要改良楊盛林的實驗,當然不能明目張膽地做,可是現在Max盯我盯得真的就差把我栓他褲帶上了,我又不能太熬夜,所以也隻能慢慢來。偷偷摸摸地幹了一個多月,總算做出了點東西,可惜不知道當時楊盛林的樣品NMR的譜圖是什麽樣子,不能比較一下。而且現在管NMR的人跟我不熟,水平也比Charles差很多,我向他請教,他也說不出個子午卯酉。

Allen突然跑來找我,說他要回Montreal接著念 McGill大學。我問他為什麽,他說原本來M大學就是找我幫他配製解毒劑的,現在目的達成了,當然沒有理由在這兒呆下去。

“不對!你早就恢複正常了,一直也沒說要走,為什麽現在要走呢?是不是那兩個跟你一起在Montreal接受實驗的人出事了?你上次說他們失蹤了,什麽時候失蹤的?現在人找到了沒有?”

“我的朋友說大概在我來這兒的同時,他們倆也不見了。我想回去查一查這件事。如果他們也發作變身了,我應該可以幫得上忙。本來我也沒想瞞你,你上次做出來的解毒劑呢,再給我兩隻好不好?”

“你自己呢?當真恢複正常了?”

“你總是不相信我。”他說著卷起袖子來給我看他的胳膊:“這是你上次留下的。”

他的胳膊上有一道很長的傷疤,很淺,假以時日一定會完全消失,不過我放心了,如果楊盛林的藥物還起作用的話,他的胳膊上一點疤痕都不應該留的。

他是壞人那夥兒的,他是壞人那夥兒的!我不停地說服自己。他那麽害你,現在他要走了你應該高興才對!可是不知為什麽我不覺得高興,而且心裏有點兒舍不得他走。他曾經是我的好朋友,陪過我很多次熬夜做實驗,跟我一起打遊戲,雖然現在我知道他是為了要看我的電腦。他雖然害了我,可他自己也是受害者。

“你回去以後記得跟我聯係,那個藥以前沒人試過,在不同人身上反應又不同。如果,我是說如果你覺得不對勁了,要馬上告訴我,我再試著想別的辦法。”我把剩下的解毒劑給了他,還有三隻,“萬一碰上那兩個人,一定要小心,你現在打不過他們的。”

Allen接過解毒劑,揉了揉我的頭發,“放心吧,小東西,你自己也小心。別再做危險的事,有什麽事多跟Max商量,他是真心對你的。你是個好小孩,Max真幸運。可惜,我的機緣不對,我是在那種情況下認識你,沒能給你留下什麽好印象。”說完,他抱了抱我,轉身走了。

Allen 很守信用,每隔幾天就給我來個電話或是E-Mail。可惜他要找的人毫無音訓。他問過了所有可能知信的朋友,都隻能說出那兩個人失蹤的大概時間,沒人知道是在Allen發作前,還是發作後。

“Montreal有沒有人被。。。你知道,有那樣的案子嗎?”Allen自己就變過吸血魔王,所以我沒有問有沒有人被吸血。

不過他明白我的意思。“沒有!也許還沒發現,也許他們去了別的地方,也許受不了,自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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