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其實我不是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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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當年,Charles給我演示二唯NMR譜儀的時候,曾經千叮嚀萬囑咐,告訴我千萬要記住使用時先打開安全閥門,他還特別把共振譜開了蓋兒,讓我看裏麵的安全閥門。我閉上眼睛,努力地看。恩,應該是這個樣子沒錯。

我試著象畫卡通一樣畫出那個閥門,經過我兩三個小時的加工,一張很“真實”的圖片產生了!為了看上去更真實一些,我還連帶著畫了半片象是燒焦了一樣的底座。然後又把閥門圖了點黑,頂部又癟了一點的樣子。

我又寫了第二封E-mail。“Think your fingerprints are on it?”(你的指紋會在這個東西上麵嗎?)隨信付上我假造的安全閥門圖片,又給那六個人分別發了出去。一般人不會見過那個安全閥門,而如果真的有人破壞的話,他一定會以為爆炸時這個部件被整個蹦了出來而被保留了下來,而且目前在我手裏,至於別的人,怕是不會知道我造的是什麽東西。

魚兒上鉤了!還不到晚上,就有人回了我的E-mail,可惜他也是重新注冊的帳號,完全看不出來是哪一個。“How much do you want?”

看到這個E-mail,我激動得渾身冒汗,手腳冰涼。

“你說我們要多少合適?一百萬夠不夠?”嗬嗬,看來加拿大遍地是黃金,我才來不到一年,就快變百萬富翁了。

“什麽一百萬!”我的頭被星遙敲了一下,“敲詐勒索犯法的,抓到了最少關5年!”

我苦著臉揉著被他敲痛的頭,死小孩,下這麽重的手,開個玩笑不行啊?

“你約他去個公眾場所碰麵。”

“公眾場所?不對吧,電影裏壞蛋接頭都在很隱蔽的地方,沒人去的碼頭啊,廢舊的倉庫一類的,Ouch!”還沒等我說完,頭上又挨了一下,我生氣地瞪著他,為什麽又打我?

“你個白癡!去那麽偏僻的地方他把你滅口了怎麽辦?”

最後我回了個E-Mail,告訴那個人我要一百萬現金加幣,然後在學校附近的麥當勞交接。

“可以,不過要兩天時間籌錢。”

“三天後,正午12:00,麥當勞,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到時候怎麽找你?”

“我會帶一頂紅帽子。你呢?”

沒有下文了!我們倆等了很久,也沒有新的E-mail進來,怎麽回事?

“你這白癡!”頭頭上又挨了一下,“發錯了!”

“什麽地方錯了?”我揉著腦袋很不服氣地問,打得我滿頭包的,都快變釋迦牟尼了。

“他問怎麽找你是應該的,因為他不知道你是誰,可是是你先給他發的E-mail,所以他一直認定你知道他是誰。你這個笨蛋偏偏問怎麽找人家,他能不懷疑嗎?”

“那怎麽辦?”

“到時候再說吧,他應該還是很想拿回那個東西的。”

我去了一趟實驗室,找了材料係小工廠的Sam幫我做了個“證據模型”,Sam的手藝很好,照著我的“圖紙”,作出來的居然有九分象。

終於到了約會的時間。我給了一個學生20塊錢和那個模型證據,讓他帶上紅帽子進去麥當勞吃東西,我和星遙則坐在最裏麵的角落裏看著。正午正是麥當勞裏客人多的時候,那個學生買了份套餐坐下來慢條斯理地吃著,我們倆緊張地拚命喝水。

有人過去了!

可惜不是,他隻是從他身邊走過。。。

又一個人過去了,也是個學生模樣的男孩,就見他端了一份套餐,跟紅帽子說了些什麽,紅帽子點點頭,他就坐到了紅帽子的對麵,自顧自吃了起來。

還有10 分鍾就到12:00了,卻沒有什麽其他的人再接近紅帽子。

12:00正,沒人!

12:10,紅帽子對麵的男孩起身離開。

12:15,又一個人坐到紅帽子的對麵,這次是個女孩。

12:30,紅帽子起身離開。當時說好的讓他隻在那裏呆到12:30。

我和星遙追了出去,紅帽子把我的模型證據還給我,我問:“有沒有人跟你搭話?”

“沒有。”

“那個坐你對麵的男生呢?他沒說什麽嗎?”

“他隻是問我可不可以坐那兒,我說隨便。”

他沒來?我們兩個垂頭喪氣地走回學校。星遙去上課了,我去了圖書館又發了個E-Mail,問他為什麽失約,可是一直等到晚上也沒人答複。再發一個,告訴他如果還不答複,我明天一早要把物證交給警察了。

壞了壞了,不知不覺的天已經黑了,得趕快回家,不然Max找不到我,又該發瘋了。自從上次我注射了解毒劑昏倒之後,Max總是盯我盯得緊緊的,生怕我乘他不注意又玩命做實驗。

真是的,這算不算以小人之心度我的君子之腹?我又不是工作狂,上次是不得已,不然我才不會那麽拚命地幹活兒呢。我猶豫著是回自己家還是去Max那裏,最後決定先回自己家。

我一邊走一邊想為什麽那個人沒去赴約,也不再回我的信兒,難道他不想要回我手裏的證據了嗎?一抬頭,壞了!怎麽又走到小路上了?自從上次Allen變身襲擊了我以後,我輕易不敢走小路的。

已經走出了太遠,我隻好提心吊膽地繼續往前走。身後,身後好象又有聲音!不要啊!Allen,是你嗎?可不可以不要玩了!我的喘息急促起來,撒腿就跑。真的有人從後邊追上來了!我拚命跑拚命跑,卻感覺到追蹤者離我越來越近,不會是Allen又變身了吧?一雙手把我攔腰抱住,我拚命掙紮,一邊大叫:“救命啊——”一塊手帕子捂到我的鼻子上,刺鼻的氣味,是乙醚!我又掙紮了幾下,終於抵不住昏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