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飲酒

第三十章飲酒

許霆下去後,莫金然看著身前通體黝黑發亮的黑煞有些為難,她是真的不會騎馬啊!可是不騎馬,這大部隊也沒有什麽馬車給她坐。所有的馬車上都是糧草和物資,僅有的幾個做飯婆子擠在糧草的馬車上。而他這堂堂莫將軍去擠糧草馬車成何體統,這是出征,萬萬不能丟了士氣。

為難之際,孤鴻見她麵色有異,心中頓時了然。不禁歎了口氣,這樣的莫金然他還真是接受不了。隻是,他又看不得莫金然如此困境。“莫將軍,黑煞是你的坐騎,極具靈性,你說話它會聽,你上馬行在本王身側,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

莫金然點頭,如今也隻有如此了。

她來到黑煞身旁,遲疑著用手摸了摸黑煞的馬頭。黑煞很高興,大大的馬眼似乎帶笑,安安靜靜的站在那裏享受著莫金然的撫摸。莫金然見它如此,心中也有了底,這馬的確很有靈性。於是小聲對著黑煞嘀咕起來:“黑煞啊!我忘了怎麽騎你了,你可要穩當點,別摔到我啊!”

黑煞抻著脖子鳴叫了一聲,算是答應了下來。莫金然這才在孤鴻的指點下,騎上了馬背。莫金然左手接過孤鴻遞上的馬鞭,右手牽起馬韁繩,心中忐忑不安起來。

“不用怕,待會出發的時候,你抓緊韁繩,雙腳瞪在馬鐙上麵,腳輕輕的蹭下馬肚子,就會前行了,不過,不要使勁的夾馬肚子,否則黑煞會加速跑的。到時你跟在本王身邊,照著做便是。”孤鴻耐心的給莫金然講著,他還真不想莫金然被摔到了。

又過了一會兒,到了時辰,陣陣號角聲響起,也就意味著該出發了。隻見孤鴻策馬向前,莫金然學著樣子跟在身後。隨著孤鴻大吼一聲:“出發。”

大部隊便浩浩蕩蕩的出發了。

莫金然一直小心翼翼,因為剛出京都,雖是郊外,但是大部隊行軍速度也是不能太快,後麵還有步兵,一切都要按部就班。莫金然也就漸漸的適應了騎馬,更重要的是,黑煞集聚靈性,莫金然吩咐了它跟在孤鴻的棗紅馬身旁,它便乖乖跟著前行。

孤鴻的棗紅馬也是高大健碩,聽說也是極好的品種,當年皇上一同賜給莫金然和孤鴻兩人。兩匹馬也算得上是舊識,隻是棗紅馬缺少些靈性罷了。當年是孤鴻看中了黑煞,而兩人選馬時,黑煞卻認準了莫金然,為此孤鴻還和莫金然打了一架,結果慘敗,黑煞也理所當然的成了莫金然的坐騎。

行軍是很艱苦的,白日騎馬趕路,屁股被顛簸的生疼。晚上在野外安營紮寨,雖有大帳,但是木板床仍然硬的莫金然好幾日都睡不好覺。

好在莫金然早就有怪癖,一直以來行軍打仗都是一人獨睡一個帳篷,所以安營紮寨之時就理所當然的如此安排了。也沒有任何人會起疑心。最艱難的,就是洗澡了,並不是每日都會在溪邊安營,這個時候除卻能引用的水,連洗臉都是個奢望了。偶爾宿在溪邊,便可以燒上幾盆熱水,大家好好的擦洗一番,已是難得的舒坦了。

莫金然在現代何時受過這樣的罪?現代有太陽能熱水器,自來水自動上水,想什麽時候洗,就什麽時候洗。現在這般,幾日下來,覺得身上的味道著實不好。而且身子疲憊不堪,即便是夜裏下了馬躺在床上,也覺得行在馬上,顛簸不已。

行了月餘,已經漸漸的接近了邊境。此時,莫金然真的很想念現代的交通設施,再遠的路,飛機也能很快就到,不用這樣幾個月都用在了趕路上麵。她常常想,會不會大軍到了邊境,那邊噬宸國又不想打仗了呢?

又快馬加鞭連行了幾日,騎馬的將士倒還好,後麵的步兵已經疲憊不已了,這日又趕上陰雨天,孤鴻便讓將士們早早的安營紮寨,好好的歇上一歇。

這會兒才過了午時,大軍已經駐紮好了。

不知不覺,已是十月的天氣,蒙蒙細雨夾雜著絲絲雪花,天氣著實冷的厲害。莫金然站在大帳門口,若有所思的望著京都的方向。

“在想什麽?”一身鎧甲的孤鴻在莫金然身旁站了好一會兒,才訕訕開口。

“沒什麽。”莫金然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想她的家人,隻是見到如此嚴寒的天氣,不知那嬌弱的萍夫人和年邁的莫老將軍是否安好,還有文質彬彬的許逸,可會覺得冷。

孤鴻撇了撇嘴,嗤笑了聲:“莫將軍還真多愁善感了。”

“嘁,你知道什麽?我怎麽多愁善感了?”這一個多月,和孤鴻熟悉了許多,已經不像之前那麽拘謹了,莫金然的腦袋裏本來就沒什麽階級觀念,剛開始顧忌著小命對孤鴻禮貌有加,混熟了她就漸漸不怕孤鴻了,反而每次頂著孤鴻來,孤鴻不生氣,她倒長了脾氣。

“本王怎麽不知道?你的腦門上都寫字了。”孤鴻說罷,又嗤笑了聲,拿出一個水袋,遞給莫金然。莫金然也不客氣,接了過來。

“你倒是說說,寫了什麽?”說完這句,打開水袋就灌了一口。

“咳咳咳......這是什麽嗆辣死我了。”

看她嗆得眼淚都出來了,孤鴻反而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你真是越來越像個娘們,一口酒就嗆成這樣,喝之前不知道聞聞啊?”

“哼!聞什麽?哪個知道你會用水袋裝酒。咳咳......”莫金然抹了把眼淚,沒好氣的說著。雨雪更打了些,落在地上都化開了去,天氣愈加冷了。

孤鴻還是笑:“這天氣寒了,喝口酒暖暖身子。這酒雖烈,卻是好酒,給你喝還真是糟蹋了。”

“閑糟蹋了你自己喝去。”莫金然用力的把酒丟會給孤鴻,氣鼓鼓的回了大帳裏麵。孤鴻看著她的背影搖了搖頭,這男人也和個女人似得耍脾氣。看她在氣頭上,索性不去招惹她,回了自己的大帳,除去鎧甲,換上了棉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