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矛盾
餘額不足
“你！”
宸妃噔噔噔後退了三步，看著突然眼裏露出凶光的楚楊，無論如何都想不到之前嘻嘻哈哈，幾乎對她百依百順的楚楊會變得如此，而且經過剛才，她心理的變化，楚楊的這種眼光也讓她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他變了！
這是她的第一想法。
心念急轉，憑著敏感細膩的心思，她發現楚楊的變化竟然是她的一番胡引起的，為了一個蓉太妃，楚楊變得如此，讓她一時間心裏百般滋味。
脫口喊道：“我恨你！”
流淚掩麵跑了出去。
楚楊看得一愣，暗道：這是怎麽了，怎麽與一個女人這般計較。想到造紙術被她看到，擔心她一氣之下會傳出去，連忙跑出去追趕。
“他為什麽這麽對我，我做錯了什麽。”
宸妃跑動間驚動了禦林軍，可他們不敢做什麽，而且對身著龍袍的宸妃有些驚恐。跑動間，宸妃高盤起來的長發散了開來，全部飄揚起來。
“在前麵。唉，真是失策了。”
看清楚地麵空中一顆顆淚珠，她身影的蕭條，跑步動作與方向的茫然，楚楊暗叫麻煩。幸虧她不是全力奔行，楚楊看準這般，腳下蹬地時將力量匯聚在雙腳，速度提升到一個極致，幾個彈跳就趕上了她。
一把將她抱住。
“你放開，你放開。你放開……”宸妃掙紮時，用手在他身上打著。
看她淚流滿麵的淒然樣，楚楊連忙道：“好夜宸，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對，我不該對你發脾氣。是我一時心情不好，我該打，該打。”
將她緊緊的箍住，可不能讓她再跑下去，如果出了什麽危險他後悔都來不及，嘴裏一句句的說著道歉的話，拿起她的手在臉上打了起來。
看的周圍的禦林軍以及經過的宮女太監一愣一愣的。全都暗呼陛下瘋了嗎。
宸妃停了動作。
楚楊心裏一喜，連道：“宸宸，都是我不對，我向你賠罪！你要是不解氣，再打兩下。”
“你變了！你不是真心的！”
宸妃抬起頭來，聲音有些淒厲的大喊了出來。
楚楊被她突然的一嗓子震得耳朵疼，心裏很無奈，暗說這能怪我嗎？我寫的那可是最重要的機密。
“你昨天還說要疼我，要愛我，要保護我。你都是甜言蜜語，假惺惺！你騙我，你騙我……”說著說著趴在他懷裏嗚嗚的哭了起來。
騙我，騙我，楚楊說著這兩個字，看著她的樣子，忽然感覺有些傷感。
也不再說什麽，把她抱起來就朝著正陽宮走。
來到宮中，宸妃的隻剩啜泣的嗚咽聲，頭發散的雜亂，楚楊的肩膀都濕了一大塊。
“你為什麽騙我？”宸妃抬起頭說道。
楚楊唉了一聲，實在不知道說什麽好，看她紅腫的眼睛，拿手給她擦擦淚，按摩按摩眼部。
“你別碰我！”
“好，不碰。”楚楊收回手來，知道她現在情緒比較激動，想等她緩和一下後再說。
如他所想，隔了十幾分鍾後，宸妃停止了嗚咽，隻是看他的眼裏有些仇怨。楚楊還是將她的手牽住，說：“你看到沒關係，但是你要知道，我寫的都是一些十分機密的內容，我們是南楚整個國家的領導，不是尋常人家，哪怕一個閃失，都會造成成千上萬的死亡，他們都是生命，我們怎麽能不在乎！夜宸，別生氣了，我剛才是一時激動，現在你想看，我拿給你看，你要是看不懂我就講給你聽。行不行？”
宸妃也是識大體的人，聽了楚楊一番費心的解釋，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不過也僅僅是這樣。
楚楊頭大不已，說：“夜宸，你是皇帝嬪妃，應該懂得什麽事可以，什麽事不可以。你應該體諒我一下。”
心裏說了，也就是我，要是換成真正的皇帝，還能這麽好言好語的解釋，直接就把你貶到冷宮了。
宸妃逐漸冷靜了下來，發現楚楊對她確實不同一般的好，而且楚楊的變化也是因為她的話，如果不是說什麽不要他找蓉太妃的話，可能現在兩人還如膠似漆的親昵著呢。
她沉默了。
“你先去休息吧，我還要寫一些東西。乖！”在她臉上親了一口，見她不再變臉，心裏有些欣喜。
“我不走！”
宸妃梗著腦袋說道。
楚楊點點頭，既然不走就算了，他坐下來，繼續寫，印刷術，這可是好技術啊，盡管隻有簡陋的活字印刷術，可在這裏也比他們手抄要強的多，況且有了紙張，一切隻會更加的順利。
他明白，等到兩樣技術可以了，首要的就是宣傳君主的統治性！將皇權鞏固，在升華到一個頂峰，成為真正的金字塔，而且還要形成一根根絲線盡可能掌握每一塊巨石。
宸妃看著楚楊，眼睛又是一紅，這才一二十分鍾，要是換成她沒有說那番話前，楚楊現在或許就會攬著她寫東西，這時候，楚楊對她確實有了些淡。
她咬了咬嘴唇，說道：“我給你寫吧，你寫的慢，你說，我寫。”
楚楊一抬頭，看她有些戚戚然的神情，還是點了點頭，他寫起來確實慢，換成他講，宸妃寫，效率會更高，他是在用不慣這些紙筆。
站起來，給她讓座位。見她要坐下，眼皮一動，將她攔住，說：“你先等一下。”
他快步跑到寢宮，跑出來時，手裏拿著一個墊子，將墊子放在龍椅上，這才示意她坐下。
宸妃做了下去，就在做到軟軟的墊子瞬間，眼裏又開始流淚，低著頭不見動作。
“夜宸，別想太多，我現在需要處理一些事情，你是我妻子，應該好好的輔助我。”給她擦掉眼淚，在她胸前抓了一下。
宸妃見他的動作，雖有挑逗，可她感覺得出，這個挑逗已經沒有了之前那樣自然，好像是他故意為之。她也不點破，抬頭道：“你說吧。”
楚楊看她端坐在龍椅上，走到她背後，一邊將印刷術的概念告訴她，一邊為她將散開的長發理順，然後將它們盤在腦後，頭發還有些濕漉漉的，盤好後，看到她粉紅的脖頸，用手摸了幾下，說：“夜宸，你的皮膚真好。”
宸妃一回頭，伸出一隻手，將他的手抓在手裏，臉上浮上兩團紅暈，就拿著他的手從她領口伸了進去。
楚楊一呆，暗道這是怎麽回事？夜宸怎麽這麽主動了。
此時，他的手掌在宸妃幫助下正好覆蓋住她的左乳，可他現在實在沒什麽心情，拿出來後，看到臉色有些白的宸妃，說道：“夜宸，別這樣。你這是輕賤自己，不需要的。”
“恩。”
宸妃點點頭，開始按照楚楊的意思寫，心裏的震驚不亞於之前。
半個時辰後，楚楊道：“你的確比我快，這樣就寫完了。”呼呼在獸皮上吹了兩口氣，將墨跡吹幹，看了一遍，字跡工整清晰，比他強了不止一點半點。
宸妃將散下的頭發扶到耳後，說道：“還有嗎？”
楚楊點頭，說：“還有兩項，其中一項不是那麽重要，但另一項，牽扯很大，很大。”
宸妃臉色一變，立刻站起來，說道：“那我去偏殿。”
在她剛要離開時，楚楊將她拉住，說：“又瞎想了不是，我哪有不讓你知道的意思，隻是這牽扯太大，大到關係到我的命！我希望，即使是鎮東王，你也不能告訴。”
他這一番話不是危言聳聽，卻不得不讓她再作一番選擇。
宸妃臉色有些蒼白，眉頭在聽了楚楊的話後就緊皺了起來，她想置身世外，可聽到這件事可能關係到楚楊的命，聯係到已經完成的兩份技術天大的重要性，她心裏不想離開，因為離開，就代表著她放棄了楚楊，那兩個人的感情也許就到這裏了。
“我不告訴。”
她說出這話的時候，眼淚奪眶而出，嘴唇被咬破了。
楚楊抱住她，將她放在書案上，說：“謝謝你。”
他覺得似乎有些過分了，他從宸妃表情中感覺到了對他的情愫，可他對待感情不是很懂，有些拿不準。
“你以後要是再像剛才那樣凶我，我就拿劍自刎！”
宸妃咬著牙說道。
楚楊聽出她話裏的決絕，心中頓時一凜，略加思忖，明白過來，她這一番話已經在她父親與他中間做了選擇，要是自己還對不住他，可就天理不容了。
心中大喜，連道：“你放心，我要是對不起你就遭天譴！天打雷劈！”
宸妃看他發誓，暗道自己是不是將事情搞得有些大，可想想把他放到心裏最重要的位置上，自然不想讓他負了自己。
“宸宸。”楚楊喚了她一聲，在她詫異中就親在她嘴上，給了她一個長吻，完畢後，看她紅彤彤的臉，不由笑了起來。
“好了，不生氣了。”笑眯眯的在她兩隻眼皮上各吻了一下。
“恩。”宸妃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後，紅著臉趴在了他身上，呢喃說道：“以後再也不能欺負我！要不然，我就打你！我可比你厲害，不能拿皇帝身份壓我。”
楚楊嘿嘿一笑，說：“不拿皇帝身份壓你，那我用身體壓你總行了吧。”
“你壞。”
稍作溫存，楚楊看她心情也慢慢恢複了過來，暗自點頭，將指南針的造法說給她。很快，就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