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差一點VS棉花糖

第十章差一點VS棉花糖

傍晚過後,天上又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不過並沒有影響到那些夜間活躍的營生。

掀開青籮紅帳,田伯光身子坐在床沿,把林逸放在了床上,那一身有些塵土的緇衣和這房間裏的沁骨清香的強烈不協和的對比度,讓心裏憋屈的田伯光異樣的覺得有種惡劣的滿足感。

他沒有點她的穴,也不怕她開口喊人,而且他的親親小尼姑膽子大的要命,才不會跟那些尋常女子一樣無聊,將自己輕輕壓在她身上,田伯光咧開嘴角,“小尼姑,這城中第一花魁的房間,呆著可舒服多了吧。”

他英氣的臉龐挨近自己,林逸無端端有些臉紅,他明明是個壞人,是個即將要奪去自己清白的人,可為什麽,她就是討厭不起來呢。

或許是他嘴裏的話雖然粗俗,但是手中動作所透漏出來的嗬護之象吧。

又或許,他畢竟還沒有真動手,所以她恨不起來吧。

果然小尼姑是越看越好看的那種,田伯光見她沒有厭惡的神情,試探性的又近了了一點,嘴唇有意無意的擦過林逸的臉頰,不出所料的看見林逸的臉更加豔紅,那種青澀嬌憨的表情讓他的呼吸都有些急促了起來。

好像,好像有點想假戲真做的想法了。

他這個淫賊名頭叫的雖然響亮,可還不是見了美人就走不動的主啊,今天是怎麽了。

腦子裏胡亂想著,田伯光的唇在向林逸的唇拉近。

“你還沒給我喝藥呢。”即將碰上那一秒,林逸還是忍不住打斷他情難自禁的行為。她害怕他一旦開始就停不下來了。

充滿了欲念的田伯光腦中忽然清明,猛地拔開自己的身子,站起來走到衣櫃邊打開門,揪出一個美麗妖嬈的女子,掐著她的脖子沉聲問道,“你這屋裏放了什麽!”

“嗚嗚~~”美麗的女子眼裏充滿驚恐,但是嘴裏說不出話來,隻能流著淚看著對方,這個男子一進來就點了她的穴讓她既不能動亦不能言,她初時還以為這人有什麽奇怪的嗜好,心裏本還有些不情願,可是眼前這人倒是英氣恣意叫人看著還算滿意,倒不覺得吃虧了。

沒想到這個男人二話不說就給她塞進了衣櫃裏,好像看不見她這個第一花魁的美貌,真是生生憋了一口氣在胸口。

田伯光感覺自己小腹有些發熱,更加肯定這屋裏有古怪。冷著聲音威脅道,“我解開你的穴,乖乖的回答我的問題,否則,你這第一花魁就要去地府裏做了,明白了!”

美麗的女人不能點頭,可是眼神已經給他答案。

伸指一點,田伯光壓了壓體內的燥熱,低吼一聲,“說!”

“這,這是青樓,每個青樓女子的房間裏在接客之前都會燃起催情香的,”不愧是第一花魁,連聲音都嬌柔軟糯,聽的人骨頭都能酥麻一截,“這種香味淡而持久,本就是、本就是助興之物。”

“該死的。”田伯光禁不住罵出聲,他哪裏知道這個道理,早知道以前就該先來逛逛青樓,就不會在今天被擺了一道。又封住花魁的穴道給塞進櫃子裏關好,田伯光快步走回床邊。

林逸晶亮的眸子已經是媚眼如絲,臉上紅暈直蔓到了耳根,她毫無內力抵抗,這藥性在她身體裏發作的更是徹底。

“淫賊~~你真帥,”藥性發作會有一定程度上的迷失神智,林逸這種本身就智慧不多的小腦袋已經半邊當機,熱熱的小手抓上田伯光的衣袍,閉著眼在自己臉上摩挲著,“為什麽要做淫賊呢,多可惜啊,你聲音也好聽,我以前都好想要這樣一個男朋友呢。”

停頓了一下,林逸又扁了扁嘴,“可是,可是吃過一次飯之後,那些要追我的就再也不理我了,我、我是不是吃相太難看了,”手伸過去順勢抓住某淫賊的腰帶,“淫賊,你說,為什麽啊?”明明是跟大家一起去吃吃飯,喝喝小酒的,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問好友也不告訴她,真是糊裏糊塗就這樣被耽擱了,林逸很是委屈。

田伯光沒太聽明白林逸在說什麽,他的眼睛都沾到自己腰間了,這小尼姑,怎麽總是對他的褲腰帶情有獨鍾呢。要是她真想幫他解開他也不介意,隻是不帶拿“請青天大老爺明察秋毫”這種伸冤的表情看他的。

田伯光本不想真的輕薄她,可是如今這情勢,難道還叫他去衝涼水嗎?他縱使不做淫賊也不能做X無能吧。

況且他能衝涼水,這小尼姑行嗎,女子跟男子不同,平時就不易擅動冷水,更別提這種熱毒侵體的情況下了。

要不幹脆就假戲真做吧,反正兩個人都需要解決,田伯光一把抱起林逸,嘴唇狠狠的壓了上去。

唔~~催情香發作的越發厲害,林逸的小腦袋瓜已經考慮不了任何事情了,隻覺得嘴上什麽軟軟的,但是又有種淡淡的甜意,叉燒飯沒有吃到,餓著肚子的林逸童鞋遵循著本能張嘴就咬了一口。

!!!

田伯光一把推開摟著他脖子的林逸,捂著被咬的血淋淋的嘴唇大哀其不幸,這小尼姑,也忒狠了點,還好他是淺嚐輒止,要是再深入一點不是以後連開口說話的機會的都沒有了。

林逸身下的床軟乎乎的,被田伯光推了一下,也不疼不癢,還在迷糊糊的想著到嘴的棉花糖怎麽就不見了呢,眼神朦朧的看過去,一個有些熟悉的人影映入眼簾,林逸有些發燙的身子偎過去蹭著,“我好餓啊~”

舔了舔唇上的腥甜,田伯光被林逸這一下咬到,真是有什麽心思也立馬清醒了,他本來就有內力壓製,這種輕微的藥性還引誘不了他,隻是不知道為什麽原本的玩笑,不知不覺就差點演變成了活本春宮,她還咬的真是及時。田伯光心裏憤憤,怎麽遇到了她,連一個淫賊也這麽難做。

田伯光泄氣的離開床鋪,拿牆邊架子上盆裏的水來洗被咬破的嘴唇,這種催情藥物是內力逼不出來的,他還是想辦法給兩人降火吧。

窗戶猛的被踢開,一柄澄涼似水的劍擦著田伯光的臉龐飛過。

及時收腳往後迾了一下,田伯光才免得被破相的危險,心裏暗驚,這小子還真是死纏爛打,傷的這麽重都能追上來。

令狐衝原本還不知道去哪裏追人,誰知田伯光一路抱著林逸旁若無人的來到青樓,就算是晚上也夠驚世駭俗的了,而且點了第一花魁的牌子,於是這一邊尼姑一邊花魁的左擁右抱,早就被傳的沸沸揚揚。

令狐衝一聽就心下叫糟,要是讓別人知道了北嶽恒山小師妹出入青樓,不單她名譽不保,依定逸師太那火爆的性子,還不一掌就劈了她,所以更是火急火燎的衝進來救人。

看著林逸有些神誌不清的躺在床上哼哼唧唧,但是沒有衣衫不整,令狐衝總算舒了口氣,長劍一指,“隻要我還有一口氣在,不會讓你得逞的。”

“小子,你的勇氣是可嘉,但是你打得過我嗎,等你咽了氣,小尼姑還不是我囊中之物。”田伯光嘴上說的輕鬆,心裏卻有點不爽令狐衝的橫插一腳,他著急帶著小尼姑去解開藥性,這人卻在這裏拖延時間,就是再欣賞他的正義感,田伯光也有些怒氣了。

“我就是打不過你,也會跟你同歸於盡,總之你不要肖想可以傷害她。”

那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了,田伯光握住手裏的單刀,“既如此,就得讓你師父給你準備棺材了。”

“田伯光,你給我滾出來!”窗外忽然傳來一聲隱含內力的怒喝,讓田伯光出手的刀生生止住,壞了,定逸這個老尼姑到了。

他這會才想起來,這已經脫軌的玩笑比他計劃多了太多時間,此刻他也不禁為小尼姑擔心,都怪自己玩的過火了。

令狐衝敏銳的發覺田伯光的愣神,伸手就是一劍,趁他避開之時迅速撈起林逸從後窗逃了出去。

靠之!田伯光起身就想追,小尼姑現在是神誌不清敵我不辨的時候,就算那小子再是個正人君子也堅決不可信。

可還沒等他邁出一步,定逸的怒吼已經挨近了房間,“你快把我徒弟放出來!”

田伯光靈機一動,劈手拽出塞在衣櫃裏的花魁往床上一扔,故意大聲笑道,“哈哈,定逸師太說的好笑,你徒弟是哪個,怎麽恒山派的小尼姑走失了會到青樓裏來嗎,田某這邊正在軟玉溫香抱滿懷的時候,沒空理會師太你是不是丟了徒弟。”

“你個無恥淫賊,有人看見你擄劫了人到這裏,你還敢狡辯,再不出來,我、我就燒了這個肮髒的地方!”定逸就是再火爆,畢竟這地方對於尼姑身份太過失禮,可是被那淫賊擄走的人極有可能是儀琳,她才不得不前來救人。

“燒妓院嗎,不錯不錯,堂堂恒山派定逸師太燒妓院,傳出去不知道天下人會做何感想,師太樂意的話就請吧。”田伯光心裏著急,屋外明顯不是定逸一個人,怎麽還不衝進來,隻要他們看見儀琳不在這裏,那傳言自然不攻自破。

定逸氣的恨不得把田伯光大卸八塊,可又礙於臉麵不能進去,餘滄海就等著看恒山派的笑話,假惺惺的說了句,“不如我代師太把那個淫賊抓出來。”

定逸猶豫了一下,“那就有勞了。”

餘滄海一掌推開了窗戶跳了進來,田伯光等的就是這個時候,抱起不能動彈的花魁貼在身邊,嘲笑的看著餘滄海,“怎麽青城派掌門也有此等與田某一致的愛好麽?”

“哼,我來代天下人除了你這個淫賊!”餘滄海才懶得看什麽花魁美人,他隻想看恒山派丟臉,結果沒看見恒山派弟子,掩住眼底的失望,餘滄海義正言辭的喝了一句,伸掌就向田伯光打來。

田伯光一掌輕送,直接將花魁送進了餘滄海的懷裏,轉身便走,“餘掌門,你想除我這個淫賊,我可對你一個糟老頭子沒什麽興趣,後會無期。”

他還要去追他的親親小尼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