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年少無知嗬……
第十四章 年少無知嗬……
天已黑透，前方，幾盞燈籠散發著昏黃的微光，被其籠罩著的人大概三十來位吧，人影綽綽的，大多看不清楚麵容。
方炎一出鴻儒殿，瞬間就感覺到三道目光盯在了自己身上。他一一拿眼望去，第一個便是納蘭明玉，就算她化作飛灰，方炎也不可能認錯！他有些心虛地移開眼神，轉而望向了第二個人——看那身影，似乎是王後。方炎心中突然就覺得有些不對頭，急忙再望第三人，待看清楚那嬌小的身影後，他的腦中立時就如被驚雷轟中，當場混亂如麻！
“曉曉，居然是曉曉！”方炎在心中痛苦地呻吟著。他立刻便猜道，自己的秘密這回算是徹底曝光了。“我真傻，為什麽會相信一個九歲孩子的承諾呢？”他在心底深深地自嘲著。
“顧先生好！本宮聽明玉說鴻儒殿中竟住進了一法聖，因此特來拜會一下。深夜叨擾，還望二位海涵。”淩雨飄收回落在方炎身上的目光，從容地表達了自己的來意。
“娘娘不必客氣。沙克拉哈剛來羽方，我們隻顧敘舊，卻忘了知會陛下，說起來，倒是老夫的不是了。”顧央微微賠了個小心。後宮諸妃中，淩雨飄貴為王後，其一向的為人還是很受他認同的。對於她，顧央自是不會如對待納蘭明玉那般不給什麽好臉色。
沙克拉哈隨即也配合地行了一個紳士的禮節，道：“老頭子我此番前來羽方隻是為了會會老友，勞煩娘娘前來問候，實在是過意不去啊。”
“聖者說笑了，該是我們羽方蓬蓽生輝才是。”淩雨飄還了一禮，續道：“既然顧先生與聖者交好，本宮自是歡喜不已，客套話便也不多說了，還望聖者能在羽方過得愉快。不過此刻還有一事。小女九公主上午與表妹玩耍時，竟被不懷好意的十六殿下推下池塘，險些喪命！眼下十六殿下正躲藏在顧先生此處，還望顧先生容本宮將其帶回去審問一番！”
這番話，倒與不久前納蘭明玉所言換湯不換藥。淩雨飄剛一說完，就微不可察地用手肘捅了捅女兒。方曉立刻就會意地哭道：“嗚嗚，十六王兄太壞了，竟將我和表妹推入池塘，母後，顧師傅，你們可要為我做主啊！”
昏暗的光線下看不清方曉臉上表情如何，但聽她哭得如此淒慘，顧央也不禁皺了皺眉。一回頭，就瞥見了方炎早已呆滯了的身體。他心下一驚：“莫非是真的？”
閱人無數的他，在經曆了今天的一係列大起大落後，判斷終於出現了偏差。
方炎心如刀割！自己猜測是一回事，耳聽得王妹親口汙陷，卻又是另一回事。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料到，這個看起來天真爛漫有如天使的妹妹，居然會狠得下心對付他這個剛救了她不久的王兄！此刻他一臉呆滯，身子顫抖著，硬是說不出一句話來，渾然不知自己這幅表現到了顧央眼中已是成了默認。就在這般沉默的氣氛中，方炎將自己的心越收越緊，硬生生地裹上了一層無形的厚膜。
沙克拉哈東瞅瞅西看看，實在是不知道該相信誰才好。良久，顧央歎了口氣，蕭然道：“娘娘請便吧！老夫累了，就不相送了。”說完，便朝著沙克拉哈使了個眼色。沙克拉哈也隨即回了個心照不宣的微笑。這一切，處在他們背後的方炎理所當然地沒有瞧見。
“顧先生為人果然公正，本宮佩服！”淩雨飄微微一笑，兩名近衛軍隨即架住方炎，將他押往了那未知的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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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裏常年陰暗潮濕，空氣中都泛著一股黴味。此時已是深夜，老鼠們餓得直吵，攪得方炎也沒有半點睡意。不過，他倒是沒抱多大怨氣，“反正這地方也不是第一次住了。”他這樣安慰自己。
對於王妹的陷害，他多少還是有些恨意的。不過更多的，卻是覺得自己這般多管閑事實在是自討苦吃。很多年後，方炎或許會知曉自己那麵對絕大部分人時都會留一後手的習慣就是因為這次教訓，但現在，他心中卻隻充滿了對日後生活的恐慌，因為，他的一切實力都已經暴露了。
“母後，我們這樣捉弄十六王兄，是不是有些過份啊？”飄雨宮中，方曉興奮了老半天，臨上床睡覺前，終於還是有了絲絲的擔心，遂開口問母親道。
“沒事的，你不是惱他不知趣麽？這次正好整整他，不是嗎？”淩雨飄坐在女兒床頭，微笑著說道。不久前她將自己猜到的事實真相告訴女兒時，女兒真是驚訝得不行，不過也終於向她坦明了事情的所有經過。精明的她立刻就從女兒的情緒中找出了一個契機，利用女兒的天真和調皮，精心策劃了這麽一個密不透風的局！
方曉的腦中不禁又想起了那個場景。“王兄，好看嗎？”那時，她剛染了指甲，正一心欺待著王兄的讚歎呢，哪知那臭家夥竟如一根木頭人似的不說一句話，將她氣壞了。難得這次母後肯為自己出氣，她想也不想地就同意了出演這場“整人的好戲”。
有時候，一個人命運的改變，或許就是因為這麽一個小小的誤會。
等到方曉終於睡著，淩雨飄才起身幽幽歎了口氣。“曉曉，不要怪母後，母後利用你做這些，也是為了你大哥啊！”她喃喃低語著，竟然抬手試去了眼角的一滴淚水。
偏殿中，納蘭明玉還在靜靜候著。淩雨飄調整了下情緒，踱到她跟前道：“計劃的第一步已經完成，接下來就看你的了。唉，若不是我父兄為人太過正直，也不必勞煩……”
“姐姐你就別客氣了，我這麽做，還不是出於對我們娘兒倆的將來考慮？”納蘭明玉打斷她的話頭，幽幽地說道。這句話一語雙關，既指明她是為了剪除方炎這個心腹大患，又表明了她今後擁立方悅的決心。她就不相信，精明的淩雨飄會聽不出來。
果然，淩雨飄微微一笑，對著她堅定地點了點頭。
PS：兩個女人之間的廢話終於要完結了。說實話，周周寫這兩章時很沒感覺，因為我本身也不喜歡一堆女人在那兒磨唧。但是沒辦法，周周水平有限啊，為了交待一些必要的東西，不這樣寫還真不行。希望看得煩的書友們能夠忍忍，這書以後會好起來的。
另，考試周又快到了，為了碼字，我都逃了好多課了。為了能夠混個及格，周周也該好好自學一下了。所以，原定的一天兩更，就換成兩天三更，希望大家能夠理解吧……周周在此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