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十六章 絕對實力

第一對出場比試的乃是項瑾和與顏憂雲,二人皆出身四大顯門,武功修養必是不俗,自是有許多慕名而來想要一睹四大顯門風采之人,而在場之人也不乏坐山觀虎鬥,想要四大顯門鬥個你死我活而從中獲利之人。

“項公子,一會兒還請手下留情。”顏憂雲禮貌地向對方一揖。

“顏公子不必謙虛,咱們都快是一家人了,還這麽客氣。”項瑾和說完往項瑾語的方向看了一眼,雖斂了笑,卻仍然能感受到他語氣裏的打趣和愉悅。

顏憂雲似也匆匆瞄了一眼,臉色有些泛紅,“項公子,請吧。”說罷二人皆擺好架勢,思緒也集中至眼前之人。

反觀被看的項瑾語,卻是一臉平靜,眼睛盯著台上,思緒卻似飄出很遠,不知在想什麽。

淩夕一臉好奇地打量著,忽又轉頭看向身旁的蕭亦寒,未等淩夕開口,蕭亦寒道:“無笙山莊與晴霞樓定下婚約,今年年底便會舉行項瑾語和顏憂雲二人的婚禮。”淩夕又看了看遠處的項瑾語,歎一口氣,收回目光,全神貫注於台上的比試。

隻見台上一人拿簫一人執劍,相對而立,內勁暗湧,忽的二人同時動作,劍簫相擊,發出“鐺”的一聲響,二人皆被震得後退幾步,顏憂雲當下轉變身法,身子變得極柔,遞劍上前,在即將襲向對方麵門之時劍鋒突轉,轉而刺向對方胸口,腳下也變得靈巧飄忽不定,給人的感覺就似一縷清風,拂過麵頰之時方覺微風中夾雜的凜冽之氣,項瑾和當然知道其中厲害,麵對突變的劍勢並無慌張,在劍尖即將刺入胸口時,碧玉的長簫抵住了鋒利的劍尖,場上突然響起一陣簫聲,斷斷續續,顏憂雲卻在簫聲響起之時向後越去,同時以劍劈向空中,發出“錚”的一聲響,似是金屬相擊產生的響聲。

“以前隻聽過聚氣成刃,項瑾和竟能做到聚氣成曲,而且曲調中還暗藏兵鋒,看來有些功力。”蕭亦寒搖著手中扇子,淡淡地道。

原來項瑾和擋住顏憂雲攻擊的同時,將內力注入簫口,因此“吹”出曲調,無笙山莊以音律殺人,卻不僅僅是以音樂迷惑人心,還能將曲調化為武器,稍有不慎,便會被“隱形”的武器所傷,項瑾和雖未能完成完整的曲調,但假以時日,必將大成。

不過顏憂雲並未落下風,從他剛剛劈開空中之刃就可看出,其武功修為並不在項瑾和之下。

一時間項瑾和轉守為攻,顏憂雲為了防備無形之刃,暫時無法拉近戰圈,這給了項瑾和可趁之機,在接連的密集攻擊後,緩緩吹出一曲《蒹葭》,曲聲入耳,顏憂雲動作有些遲滯,未來得及斬開襲來的曲刃,一縷青絲緩緩飄落,臉上也滲出血珠。

這一痛卻使其清醒過來,暗運《清心訣》,同時轉變功法,不再以靈巧的劍勢攻擊,全身剛勁之氣溢出,軟軟綿綿的劍頓時變得堅硬無比,帶著斬斷一切的霸道襲向項瑾和,項瑾

和以玉簫抵擋,隻聽見“刺啦”一聲,玉簫竟然開裂,劍尖穿過玉簫,抵在項瑾和脖頸處。

項瑾和肉痛地看著手中裂成兩半的玉簫,緩緩道:“我輸了。”

顏憂雲看著一臉鬱悶的項瑾和,連忙收劍,摸了摸鼻尖,道:“額,那個…二哥,我不是故意的,我一定找一根更好的簫賠你。”說到最後,仿佛下定決心一樣,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噗嗤”一聲笑,項瑾語似覺察到周圍人的眼光,眨眼便斂起笑容,看著台上的兩人若有所思。

“你小子不錯,不過簫你還是要賠我,不然小心我去三妹那裏損你。”項瑾和說完哈哈大笑,還不忘拍拍顏憂雲的肩膀。

兩人下場後,風如霽宣布晴霞樓顏憂雲獲勝,接著便是第二場比試,韓煥對銘衛。

黃金迷宮中,淩夕曾與韓煥父子交過手,其父韓元君倒是功力不弱,韓煥當時的偷襲被淩夕化解,人也被逼退戰圈,後來未再出手,是以不知這韓煥真功夫如何。而對於名劍山莊,淩夕所知有限,遂將目光轉向蕭亦寒。

身旁之人似早有預料,不等淩夕問出口,便出聲道:“名劍山莊雖不在四大顯門之列,但其曆史卻比任何門派都要長,所謂的四大顯門不過是數十年前興盛起來的,名劍山莊卻是百年名門,相傳其先祖銘揚與本朝開國皇帝有舊,曾幫助皇帝清繳叛亂,封侯拜相唾手可得,卻在皇帝即位時悄然離去,後以一套“蒼山快劍”名揚天下,就此開宗立派,廣收門徒,名劍山莊盛極一時,但銘揚死後,名劍山莊聲名漸歇,外麵都傳是銘家後人無能,無法延續銘老爺子的一世英名。”

“蕭亦寒,你從哪兒知曉這麽多秘聞,連人家祖宗十八代都給你刨出來了,本事不錯。”淩夕笑著拍拍蕭亦寒肩膀。

“謝謝誇獎,這個本事你也該學學,關鍵時刻還能救你這笨丫頭的命。”蕭亦寒一臉嫌棄道。

淩夕哼了一聲別過臉,安心看起比試。

台上二人都已準備好,隻見銘衛抱拳行禮,而對方的韓煥卻已提刀劈來,眾人不免暗罵一聲“卑鄙”,當事人銘衛卻無絲毫慌忙的神色,保持鞠躬的姿勢,在刀鋒將襲之際,右手舉劍擋之,同時左手點向韓煥胸前大穴,韓煥吃痛,手中血刀也被擋開,當即後退三步,手掌一陣酸麻。

“血刀果真名不虛傳,今日便以寒光劍會上一會。”銘衛說完,拔劍出鞘,銀色劍鞘下是珵亮的劍刃,在陽光的映射下更是刺得人睜不開眼,對麵韓煥也不托大,提刀運氣,原本普通的刀身頓時紅光大盛,猩紅的刀身似要滴下血液。

值得一提的是,銘衛使的是左手劍,瞬息之間,人已至韓煥身後,卻並未出劍,而是以掌擊之,韓煥踉蹌幾步,回身攻擊,銘衛卻似鬼魅般又閃到半空,手掌攜著強勁的內勁,如佛祖手掌般劈向韓煥天靈蓋,金色的掌風霎時將底下之

人包圍,可是誰也沒有注意到韓煥陰毒的微笑。

在銘衛即將觸及韓煥頭頂之時,韓煥突然出手,捏著金針刺向銘衛,銘衛未及收掌,生生受下這一擊,“原來天刀門最厲害的不是血刀,而是下毒。”銘衛看著變成黑紫的手掌,一邊封住右手穴道,一邊冷笑道。

“所謂兵不厭詐,況且比試之前也沒說不能使用暗器。”韓煥不再囉嗦,趁著銘衛中毒之際提刀攻去,銘衛眼中閃過一絲殺意,左手執劍,身影刹時消失得無影無蹤,下一個瞬間,隻聽見韓煥的慘叫聲,不過一盞茶時間,場上比試已結束,銘衛左右揮了揮劍,一滴滴鮮血撒到身後潔白的牆麵上,劍身依舊一塵不染,收劍回鞘,好似剛才的爭鬥隻是一個夢,另一邊,韓煥的身前身後,從頭到腳被劃上了叉字型,一共十八道傷痕,全身衣衫已被染成血色,輸贏立見分曉。

心疼兒子的韓元君奔上擂台,扶起倒地的韓煥,怒瞪著銘衛,銘衛似未察覺對方的怒氣,反而伸出手,道:“比試已然結束,還請韓掌門賜解藥。”韓元君明白今日是韓煥使手段在先,現場又有如此多的江湖人士看著,不好發作,隻得乖乖掏出解藥,遞與銘衛。

風如霽這時也走上台來,“韓掌門,快扶令公子下去療傷吧。”轉而又麵向大家,道:“這場是銘衛公子勝。”

第一天的比試還剩下三場,分別是項瑾語和風謙,安公子和巨蟒洞沈千山,弦音和韓元君。

項瑾語的內力比不上其兩位兄長,卻也以劍招與風謙戰了半柱香時間,風謙使的是折扇,卻不是普通的紙扇,而是以純金打造的利器,與項瑾語的對戰並未讓他使出真正實力,隻是單純的在與其過招,結果可想而知,風謙的招數越來越快,出其不意奪了項瑾語的武器,項瑾語主動認輸。

安公子與沈千山的對決更是讓所有人大吃一驚,還未開始,沈千山直接認輸,這讓所有人對安公子多了一份驚奇與防備。

弦音與韓元君皆是兩大派的掌門,弦音用的是拂塵,普通刀劍皆不能削其分毫,韓元君對此早有耳聞,所以一上來直接用血刀攻擊弦音本人,弦音無傷人之心,一步步退讓,一味地躲避著血刀的攻擊。

韓元君看出弦音的心思,當即放棄對自身的防禦,全力攻擊,一記血光臨頭,血刀紅光大作,一柄巨刃劈向弦音,弦音看看躲過上一擊,還未反應過來,雖用拂塵擋去一部分功力,餘下的卻直接打到她身上,當即吐血倒地,結果不言而喻。

第一天比試的落幕,人們的激情未退,紛紛談論著今日比賽的精彩之處,然而大家更期待的是明日兩大顯門的對戰,畢竟以前從未見四大顯門之間的爭鬥,相比之下蕭亦寒和銘易的比試反而無人提及,兩位當事人卻絲毫不在意,反而結伴去了酒樓對飲。

正是這次相聚,淩夕結識了她這一生永不會忘的一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