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2章 賣衣不賣身
三天後，大鄭帝國北部邊境，三匹馬兩前一後，緩緩走出斷背峽穀。
畢子晴一邊給懷中女嬰喂奶，一邊跟同樣騎著高頭大馬的三歲男童瞎聊著，但心裏想的卻是懷中女嬰藍芷與林大哥是何關係，到底是什麽樣的遭遇，才會讓他帶著五個月大的孩子勇闖險地。
跟在後方的林衍這會兒想的卻是畢小妞，他覺得自己三天前根本不應該幹掉那十個大兵，那樣便不會撿到這女人，自然也不至於落得今天這種丟又丟不得，推也推不了的田地。
不是他精蟲上腦，推不得便惱羞成怒，而是這女人表麵溫婉恬靜，實際卻是個擅長勾動人心的魔女。
林衍承認，有畢子晴幫忙帶著藍芷，他的確輕鬆了許多，至少不用忙著幫那丫頭喂奶換尿布，可好景不長，當這女人認定他不會碰她之後，便開始變本加厲。
她一會露長腿，一會穿著低胸裝頻頻彎腰，更過份是的昨天晚上，這娘們竟然說外頭下雪太冷，鑽進他帳篷裏換衣服。
知道冷幹嗎還露長腿穿低胸啊？咦，不對，我還沒出去呢，你怎麽就脫開了？
……
於是乎，昨晚上林衍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著。
他一閉眼，腦海裏便閃現畢子晴的美背，那是他衝出帳篷之前看到的唯一內容。
到了後半夜，林衍好不容易不再去想美背，卻又記起他離開時帳篷裏傳出來的輕笑聲，當下不禁恨得牙癢癢，一絲睡意都生不起來。
也因一夜沒睡，早上起來時，他看到誰都像是要撲上去咬一口再捅一劍的樣子，嚇得畢小妞都不敢造次，包壯雄更是連與他對眼都不敢。
走出斷背峽穀沒多遠，他們碰上一列車隊。
見到押送人員身著大鄭國邊軍軍服，畢子晴精神一振，正要上前，便見六名大兵脫離大隊，拍馬往他們這邊突進，看那六人揮舞著刀劍的姿態，沒有誰認為他們會有多友好。
畢子晴並不緊張，隻是取出一物準備亮明身份，不料林衍已拔出狗腿劍迎了上去，在她出聲之前，揮劍斬下一名大兵的腦袋，順勢又將另外一人紮了個透心涼。
一場廝殺就此打響，畢小妞明白事情再無善了的可能，隻能抱住藍芷跟包壯雄，不讓他們見到血腥的一幕。
林衍沒想太多，他隻是憋了一晚上，心情很不好，有人送上門來，不砍白不砍。
戰況談不上激烈，這些大兵除了長得凶狠些之外一無是處，對上有山穀大俠傳功的林衍自是遠遠不夠看。
殺完這六人，林衍一不做二不休，打馬直殺向其餘官兵。
剩下的十名官兵趕著十輛超載馬車，一時間想跑都跑不起來，沒一會便被砍瓜切菜般全幹翻。
這中間畢子晴喊過一聲“劍下留人”，結果是林衍回身看了她一眼，順手又砍了兩人。
畢小妞因為這一眼渾身發寒，她意識到自己太天真，犧牲幾分色相便以為吃定眼前這名男子，如今他殺人給她看，未必不是在發出警告。
見畢子晴臉色煞白，林衍心情大好，你逗得我欲火焚身，我嚇得你不孕不育，很公平。
大兵押送之物大半是糧草，除此之外便是兩口大箱子，林衍才剛打開其中一口就被晃花了眼。
滿
滿的一箱子珠寶黃金啊，林衍突然覺得這些人不是兵，是善財童子。
他以為第二口箱子裏多半也是黃白之物，結果打開來沒被晃花眼，卻傻了眼。
三天前他殺了一隊官兵，撿了個女人，三天後他又殺了一隊官兵，又撿到兩女人，這算桃花運？
箱子裏的兩女人倒是神誌清楚，蓋子剛一打開便已泣不成聲，連連求饒：“大王，大王，您行行好放我們回去吧，我們上有八十公婆，下有三歲兒女……”
林衍聽得老納悶了，這兩妞看樣子隻是普通村姑，這夥官兵連村姑都捉？到底是兵還是匪？
對於兩村姑，他本來沒啥想法，不過見到畢小妞過來，他不禁想起這女人昨晚上脫衣服誘惑他，當下又任性了。
“想要嗎？脫一件就給一個……”看著村姑，林衍抓起兩隻金元寶晃了晃。
可惜村姑們認定林大王沒打算放過她們，她們要了錢也拿不回家，自然沒去賺那金元寶。
林衍討了個沒趣，瞬時沒了興致，放掉村姑後又隨手打賞了她們十來隻元寶。
兩村姑因此麵麵相覷，而後做了兩件事，一是收拾好金元寶，二是開始脫衣服。
鄉下人樸實得很，認定大王給錢是要看她們脫衣服，要是拿了錢不辦事，回頭大王追到村子裏要她們當眾寬衣，那可就太不劃算了。
林衍看得津津有味，看到心動之處甚至開始琢磨：多打賞一些是不是能更深入的了解一下村姑。
對此他倒是沒什麽心理障礙，憋急的時候，去不了天上人間，去花柳巷找個姑娘也能將就一下。
見到他色眯眯，畢子晴臉都氣黑了，我脫給你看你不看，現在卻花錢去看別人，難道我堂堂畢二小姐還不如兩名村姑？
畢小妞一吃起醋來，根本就忘了，她是認準林衍不敢看她換衣服才故意跑去撩撥他，昨晚上他要是沒離開，落荒而逃的就該是她了。
玩村姑的念頭並沒有持續多久，主要是兩村姑脫剩褻衣之後便撿起金元寶，急急離去。
她們很守信用，收十一錠元寶便脫十一件衣服，至於身上剩下的褻衣，抱歉，她們可十裏八鄉出了名的烈婦村人，賣衣不賣身的。
當林大爺意識到要加錢時，村姑已經走出老遠，這讓他很鬧心，明明是他在調戲村姑，怎麽結果倒像是被兩村姑給調戲了呀？
他正盤算著，追上去隻玩天體不玩強推算不算違誓時，藍芷不知怎的又哭了。
她一哭，別說村姑了，就是畢子晴張開雙腿等他寵幸都得先排隊。
說來也怪，林衍才剛接過手，藍丫頭便咧著小嘴笑了。
盡管三天來這種情況已經出現好多次，畢子晴依然覺得很神奇，也再一次認定藍芷與林大哥的關係非同一般，搞不好還是親父女。
她哪裏知道，林衍之所以下定決心離開默雪之森，最主要正是為了甩開藍芷。
坦白講，林衍也不確定自己跟藍芷具體算是什麽關係，他是穿越之後才見到藍芷，當時與她在一起的還有山穀大俠，
也是那一天，他被山穀大位逼著，有樣學樣說了幾個古怪音節，而後才知道那其實是在發毒誓，在那之後，他的命運便跟這小丫頭拴在一塊，每次想要丟掉她
都頭疼欲裂。
因為這一點，哪怕隨後山穀大俠傳功給他，他也恨不得捅大俠幾刀。
而本著恨烏及烏的原則，跟山穀大俠一夥的藍丫頭跟他應當也是仇人才對。
林衍哄著藍芷的時間裏，畢小妞似乎想通了什麽，不單沒再捂著小外甥的眼睛，反倒主動帶著他去檢查屍體。
難得的是包壯雄也沒有太多抗拒，穩重程度一點都不像普通三歲小孩。
半晌，姨甥倆牽著手走回來，臉色凝重：“這些人不是大鄭帝國邊軍。”
林衍頭都沒抬，也沒去回應，主要也是不知該如何回應。
過去的三天裏，他從畢子睛口中得知這裏是銀英大陸，大陸之上三國鼎立，西北有北衛，東北有東晉，南邊則是大鄭，而默雪之森卻正好處於三國交界之地。
除此之外他一無所知，大鄭邊軍？他又沒見過，哪能分辨得出真假？
“大鄭帝國軍人連褻衣都由軍部統一發放，這些人穿的雖然是軍服，但不單不合身，褻衣也……”畢子晴給出解釋，但說到褻衣還是沒好意思多說，隨即又作出推測：“而且他們連村姑都不放過，極有可能隻是假扮軍人的山賊。”
說到這裏，她神色前所未有的正經：“另外，這兩口箱子貼的封條上麵有江北行省總督的大印。”
此地是大鄭國境北江行省武勳郡地界，因為與東晉國相臨，兩國之間又是戰事不斷，這裏的治安自然算不上好，趁火打劫的山賊流寇也從來都不曾少過，可再怎麽說，流寇終究是流寇，什麽時候開始，流寇也有對軍隊下手的魄力了？
更何況這還是蓋著江北行省總督大印的東西，一省總督啊，妥妥的封疆大吏，以權力論，說他是江北行省的土皇帝都不為過，但今次他的東西卻落到匪類手裏，這事可能小得了嗎？
畢子晴出身非同一般，目光自然較之於普通女子長遠得多，但她的這番說話算是白說了，林衍壓根就沒在聽。
又是總督又是土匪的，這麽複雜的事情，他不覺得自己一個不了解情況的外來人有資格關心？
林衍更關心的是箱子裏的極品絲綢，藍丫頭近來老是尿褲子，尿布都不夠用了。
除了把肚兜，褻衣什麽的都打包之外，林衍也沒打算放過那些金銀，那可是他安家置業，娶上三五房姨太太的本錢。
畢子晴卻沒法子像他那麽樂觀，特別是在見到那些繡著鳳凰的肚兜之後。
“林大哥，這些東西不能要。”她臉色白得有些誇張。
林衍嗤之於鼻：“你不會想跟我說不義之財要不得吧？”
“不是，如果我沒看走眼，這些應該是貢品，是江北總督進獻女皇之物。”
林衍終於露出訝然之色：“女皇的東西？這些都是。”
“恐怕是的。”畢子晴一點都笑不出來，不管過程如何，這些貢品又被倒手了幾次，但現在終究是到了他們手中，一旦被查出來，她與林衍縱然渾身是嘴也難以解釋得清。
林衍可沒想到那麽長遠，他抓了一把肚兜湊到眼前，臉上帶著三分淫蕩，七分猥瑣：“就是說，這些肚兜也是女皇穿的？”
見到他那模樣，畢子晴眼前一黑，這家夥怎麽就能把重點放在肚兜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