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_第四章 南宮
“南宮玲,這是怎麽回事,阿大得罪了人被殺,老夫好心收留你們,還派人保護你們,你們竟是這樣回報老夫的。”
雖是深夜,此刻的南宮家的議事廳中,卻是燈火通明,南宮傲也就是南宮家的族長正坐在議事廳的首位上,一張臉陰沉的可怕,在座眾人看著族長陰沉著臉,也是大氣不敢出,下方跪著兩個人,一男一女,正是叫阿玲的那個少女與她的弟弟阿留,南宮傲冷冷的問,見他說話,下方的一個女子也陰陰的說道:“還真是兩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又一男子說道:“父親,阿玲他們還小,況且,大哥他隻留了這一兒一女,不懂事,還請父親從輕發落。”
“切,二伯,照我說就該把他們趕出南宮家,像這樣的吃裏扒外的東西,怎配呆在南宮家中,”
聽著上方的談話,少年忍不住大聲辯駁了起來,“我們才不是白眼狼,恩·····”
話未說完,南宮玲忽然揮手扇了他一巴掌,少年一怔,而後直直的看著南宮玲,眼睛刷的就紅了,帶著一絲不敢置信。
南宮玲不再看他,而是對著在座之人狠狠的磕了三個響頭,等抬起頭來,眾人看見,她的額頭已被鮮血染紅。
“族長,二叔三叔,各位前輩,是阿玲不好,錯信了賊人,被賊人所騙,竟還以為那人是恩人,險些令我南宮家族失了顏麵,那人如此賊心,想必與我父親的死脫不了幹係,阿玲願請命,帶著父親留下的人,親自誅殺賊人。”
說完竟變出一把刀,哢的向手臂斬去。
“阿姐。”身後少年發出一道驚呼,接著,一道紅光閃過,少女手中刀彭的一聲便被擊落在地,“哼,你這是在威脅老夫?”
“阿玲不敢,阿玲隻是心中愧疚,自願折一臂以來贖罪。”
少女忙跪在地上砰砰的磕頭,少年見此,也砰砰的磕了起來,上方人表情不一,有譏笑的,有少數不忍的,更多是冷漠的,不一會,姐弟倆麵前的地板就已被鮮血浸紅。
又過了好一會,南宮傲才又道:“當年你們的爹為了個女子棄老夫而去,是為不忠不孝,但老夫憐你們可憐,將一幹人等收進府中,哎····罷了,下去吧,老夫也老了。”
兩姐弟一聽,忙感恩的又磕了幾個頭,才一瘸一拐的相互攙扶走出門外。
“父親”剛才說話的女子喊道,南宮傲冷冷的瞥她一眼,那女子便不再說話了,很久的沉默後,南宮傲才道:“查到那兩人的消息了嗎?”
他身後突然出現個黑衣人,而後單膝跪下,“屬下無能,派去的人無一生還,皆是一招斃命,”
南宮傲微微皺了皺眉,“身份呢?”
“那個紅衣小公子是第一次出現,但那個黑衣男子好像是影族的人。”
“影族的人,確定?”
“那人有雙血紅色的眸子,應該不會有錯”那男子回答。
南宮傲的眉毛皺的越發緊了,一男子小心翼翼的的問:“父親,莫非是影族想要得到那個東西?”
南宮傲並未回他,眾人隻得凝神以待,過了一會,他忽然歎了口氣,擺擺手說“散了吧”。
接著就不待眾人反應,慢慢的走出了議事廳,剛才那個跪著的男子也不見了,留下眾人麵麵相覷,有人想說話,可話到了嘴邊,又生生停住了。
南宮傲不喜有人公共議論族事,這也是家規,至於私下裏,也是無妨了。
南宮家的偏院裏,南宮留正抱著南宮玲傷心的哭,他想問阿姐為什麽要那樣詆毀恩人,為什麽要自斷一臂,為什麽又要向那些人道歉,但看到姐姐蒼白的臉和頭上的繃帶,他又問不出來了,隻能是低聲的哭泣。
忽然間,他覺得自己真的好沒用。
南宮玲看著哭泣的弟弟,也想哭,雖然母親早逝,但在父親的庇護下她過了十七年的幸福生活,突然遭遇到這些,她也是承受不住。
但是看了看南宮留,還是幽幽的歎了口氣,說道:“阿留,我們要活著。”
至於為什麽,有太多的理由。
翌日,向來是晴天的南域卻是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南樓好似不記得昨日發生的事情般依舊是開門營業,期間也有不少人往來於南樓門前想探探風向,可是無一不失望而歸,一切真的都好似沒發生過。
然而南宮家中,卻並非如此,南宮傲七拐八拐的走到南宮家的一處偏僻的小山旁,對著山峰出示了了一塊玉牌,然後他麵前就出現了一個扭曲的黑洞,他施了個禮才走了進去,那個黑洞也消失不見。
走進黑洞便是一處狹長的甬道裏,甬道裏僅零星的擺著幾個照亮用的明珠,是以環境有些昏暗,但卻讓南宮傲更能靜下心來思考該如何與老祖匯報一下昨日的事。
想來想去也沒有很好的說辭,那人要的東西也不知是什麽,唉······算了,還是如實匯報吧,於是他深吸一口氣,加快了腳步,便見眼前出現了一個石室,他走了進去,就見昏暗的石室裏坐著三個白發老人,老人都閉著眼,像是在閉關,他畢恭畢敬的站在那,不敢打擾。
過了一會坐在中間的那人問道:“傲兒,族裏可是出了什麽事?”
他趕忙答道:“老祖,昨天我們南樓被二人踢館,那人揚言要我們族內一件東西,我派人去追蹤,卻無一人生還,而且,那二人中有個影族的人,另一人身份不知。”
那個老者原本是閉著眼,可當他聽到影族二字時,就猛然張開了眼,一雙渾濁的雙眼幽幽的,說不出的詭異。
“可用倒回看過了?”
“用過了,但不知為何,那日的任何時間的場景都可重現,但惟獨那個時候······”
老者皺了皺眉問:“可說究竟是要什麽東西?”
“並無,隻說三日之內必要我們奉上。”
老者皺眉不語,南宮傲想了想又道:“那個影族人好像稱另一人為主人。”
“什麽!”另外兩位老者聽此竟不約而同的睜開了眼一起望向他,南宮傲不由得一驚,想了想又重複了一遍,三個老者聽後竟詭異的沉默了起來,過了一會中間那個老者才道:“你先下去吧,這件事不要讓別人知道。”
南宮傲回了句是,才默默的退了出去,可心中卻不禁的泛起了疑惑,老祖向來不會
對外界有太多關注,可是這次竟引得三個老祖同時從閉關狀態醒來,那人究竟是何來曆?
石室中,那一左一右的老者同時望向中間那人,一人問道:“大哥,能被影族稱為主人的除了始靈就是那個了,始靈早已不存在,莫非·····”
另一人說道:“難道是那些個古族動了什麽手腳?他們又在打什麽主意?”
中間那老人不答,卻從懷中拿出了個似戒指的小環,周身通紅,印有白色的花紋,可細看去,卻是一隻白色的蟲子,還在不停的蠕動著。
老人握著小環細細感受了一番,才皺眉說道:“我並未感受到那個的氣息,看來,還待親自去探查一番。”
接著就把那個環交給了身旁的一個老者,“若我出了什麽意外,就把它藏起來”
然後想了想改口道:“若我一個時辰未回來還是帶著幾個族人離開南域吧!”
“大哥!”兩個老者不由得驚呼,老人並未理他們,隻低低的歎了口氣,“如果真是那個出來了,那麽,他們,是把我們當見麵禮送出去了啊!”
兩老者又是一驚,沉默好一會才道:“大哥放心。”
老人點了點頭,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在石室中,餘下兩人不約而同的歎了口氣,起身向著石室外走去。
白光在南宮家上方徘徊了一會,才向著遠方的靈脈山而去,而在這白光遠去許久後,就有十幾道黑色身影悄悄的把南宮家給圍了起來,身影曲曲折折在光下經好似影子一般。
白光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就到了靈脈山邊緣,化作原先那個老人的形態,老人向下望去,隻見在一片鬱鬱蔥蔥的草地上坐著一個小少年,少年一身如火的紅衣,長得唇紅齒白,手上拿著一把折扇,正在閉目養神,似並未察覺得有人到來。
老人用靈力掃了一下四周,並未發現還有其他人,但他依舊保持著警惕,到離少年十幾步的地方落下,問道:“閣下是誰,為何揚言要滅老夫全族?”
少年聽聞身旁突然有人問話,也不吃驚,而是慢慢睜開了眼望向了老人:“你說呢?”
老人靜靜地打量了少年一番微微皺眉道:“老夫自認從未見過閣下,不知閣下為何尋我南宮家的麻煩?”
少年突然咯咯的笑了起來,歎道:“見到我這個衣食父母竟不自知,我是該可憐你呢還是該可憐自己。”
老人一聽這話,臉色刷的變了,瞪圓了眼睛,“是你,真的是你!”
未及他從震驚中回複過來,一道扭曲的影子突然從老人後方顯現,然後便是哧的一聲,老者已瞬移到幾百到之外,但肩胛處的白衣,已滲出了鮮血,“影族!”
他咬牙切齒道,那個黑影並未理睬他,便又一次向他襲來,老人並未看他反而是看向了那個紅衣小少年:“混沌之胎,你以為就這個小娃娃能殺的了我。”
說著翻手成掌,向著黑影扇去,黑影趕忙向著旁邊一閃,可老人速度更快,一下閃到他身邊又是一掌。
顯然,黑影不是他的對手,一下被扇飛出去,倒在地上化作一黑衣男子,血紅色的眸子閃過一絲震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