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_第二章 拐騙
黑衣人畢竟受了傷,且又麵對著如此眾多的靈獸,很快就敗下陣來,他無力的趴在地上,耳邊傳來陣陣咆哮之聲,很快他感覺自己身旁似傳來了熱熱的氣息,這是野獸的鼻息,他閉上了雙眼,等待那撕咬,不想自己竟會死在這。
突然,周圍不知怎麽的安靜了下來,耳邊隻能聽到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安靜的有些分外詭異。
他有些愣,猶豫一下睜開了眼,就見麵前有一雙枯瘦如柴的腳,往上看去,就是大片大片的銀白色,然後,便是如一汪死水般不帶感情的銀灰色雙眸,那人見他看自己,突然發出了咯咯的怪笑,然後用略有些沙啞的嗓音說道:“影族的人,可想活?”
他有些吃不準此人的身份,但想想這詭異般的寂靜,便點了點頭,他還不想死。
那人又道:“你惹了山中的王,我要救你,總要付出些代價。”
他愣了愣,不知自己何時惹了山中的王,但聯想到到那聲獸吼,便虛弱的問:“什麽代價?”
“我需要一個領路人。”
他想了想,又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卻不想,頓感一陣頭暈目眩。
引路人,指的是在南域,如若想要進入一些特殊的地方,便需要一個世代在南域生活的人作為引路人,且引路人身份越高,去的地方限製也就越小,自己是影族人,他找自己也不奇怪。
而且,自己再想下去,怕是真的要死了,於是他嗯了一聲,那人又咯咯的笑了一聲,遞給他個東西問他要不要,他雖有疑心,但總歸比死要好,人族死後還有靈,可如他們一族,死了,就是什麽也沒了,於是,他便吞了那個東西,一股似血又不似血的的味道在口腔裏蔓延開來,然後,便是腦袋一沉什麽也不知道了。
東南西北四域,最熱鬧的南域當屬第一,同時也是臥虎藏龍最多的地方,像是龍族,影族等古老大族的入口都在此,當然,一般人是絕對找不到的,此時,熙熙攘攘的南北大街上,一紅衣小公子不由得吸引了人的目光。
其實,能在南域混的人眼界絕對的開闊,各色人來來往往,他們見得多了,有傲的,有冷麵的,有奸詐的,有可愛的,但來這街上都是有目的,如這人這般悠閑,卻是第一次見。
隻見這小公子一身紅衣,一頭銀白色的頭發被一個簡約的木簪紮著,一雙迷人的桃花眼,白白嫩嫩的手上拿著一個·····額,應該是叫扇子的東西,聽說這個東西是那個隻有人族的世界才有。
這小公子端的是風流倜儻,舉世無雙,再看看後麵,一冷麵黑衣男子正跟在那小公子後,看起來像是隨從,但,他那身氣息,怎麽好像越來越冷了呢?
黑衣男子看著眼前那個一副紈絝作風的人,不禁的嘴抽抽,眼抽抽,麵皮再抽抽,回想起那日,他就想抽死過去。
那日,他迷迷糊糊的醒來,就見天早已大亮,他活動了一下身軀,就感到好似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他檢查了一下身軀,驚訝的發現傷已經好了,但最令他驚訝的是他竟然到了領主級別,領主級別,即使是他這個天才,也要至少幾萬年才能到達的級別,竟然一夜之間就到了?
“不是一夜,你已經睡了七天了。”
似知道他的想法,一個略顯沙啞的聲音傳來,他抬頭一看,就見不遠處坐著一個人,銀白發銀白衣,還有一雙死氣彌漫的銀灰色眸子,那人旁邊還有一隻白毛狐狸,他愣了愣,想起那晚的事,便起身對著那人躬身一拜,“多謝閣下救命之恩。”剛想問問自己究竟是怎麽回事,就見那銀發人眯著眸子對著他發出咯咯的怪笑,他一時吃不準那人什麽意思,但見那人笑的有些不明所以,心裏一驚,趕忙又用靈力檢查了一下自己,卻發現自己好似與眼前的人建立了某種聯息,再一細看,卻發現是類似主仆契的東西,於是他的臉頓時就黑了。
“你,你在坑我!”
“咯咯,這可是你自己願意的,這種東西,你若不願,我也強迫不得啊。”
他一驚,想起昏迷前這人給自己的東西,臉更黑了,卻
並未再反駁,而是出手成掌就向那人襲去,那人並未理他,摸了摸他身旁的那隻白毛狐狸,閉上了眼睛,不再答話了。
他一愣似是想到了什麽,及時收了掌,他們影族跟龍族一樣是古族之一,除了那些人,是不可能有人能契約他們的。
想到這,他看向那人的目光就有些深沉了,又想起最近發生的一件事,萬年一次的古墓開啟,進去的人幾乎都沒出來,那麽這人······他略帶思索的想了一下,此人也不會無緣無故的找他,怕是還與族中的人有關,想起他臨走前族長對他說:“阿影,我欠人一個恩情,你幫我救南宮家的兩個小娃娃,切記,一定要把他們從靈脈山送出去。”
當時他不明白族長為何一定要走靈脈山,而今·····思及此,也不難猜到,族長背地裏把他給賣了。
但這不是最令他氣憤的,最氣憤的是有一天,那人忽然對那隻白毛狐狸說:“讓那些獸獸送些見麵禮來。”
他未反應過來,就見那隻狐狸意味深長的撇了他一眼,然後仰天一吼,頓時他就覺得全身都僵了,這個吼聲······想到這,他身上的冷意更甚了,自己被人騙了把自己賣了出去也就算了,畢竟那人也是真的救了他,而且那人身份不簡單,還與對自己有恩的族長有關,對於自己族內將要發生的大事也是有幫助的,所以他就認了。
但在這時,他又發現,自己被玩了,而且自己還曾一時感激那個玩自己的人,而且那個人還公然的告訴他,我就玩你了怎麽著····然後他又怒了,想對那人動手,那人冷冷看了他一眼,然後他就感覺渾身似螞蟻啃食般的痛,這樣的痛一直持續了三天。
而後,那人又變著法的折磨了他將近三個多月,無數次把他扔到野獸嘴下卻又在最後一刻將他救起,很快,他就怕了。
他不怕死,但那種在生生死死下無數次徘徊的滋味真的是很難忍受。
而自始至終,那人的表情都未有變化,卻冷的令人心裏發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