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_第十章 夢
犴醒來時就發現自己獨自呆呆坐在一座宮殿前的石階上,宮殿很是宏偉,卻是有些陰冷,整座宮殿包括其周圍,皆是黑色的。
遠處,一條白色的大河從天而落,再蜿蜒的流向遠處,這裏整個世界都好似皆成黑白兩色。
然後自己突然不受控製的起身向宮殿裏走去,宮殿裏陰冷的感覺更甚了。
他就這麽不受控製的走著,穿過九曲的黑色石廊到達了這宮殿的最深處,那裏有一個玉台,台上躺著個人,卻又不像人,他的身上捆著細細的線,有血順著這線滴到玉台上,而後匯集起來,順著玉台流到下方的槽口中。
再然後,就看見自己身旁出現了個人,可是他卻看不清那人是誰,但卻對著他跪下了,然後,他聽見自己叫道:“主人”。
那人對他說了些什麽,他聽不清,自己卻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向著石台上的那個東西走去。
然後,伸出手,在那個東西的眼睛上停留一瞬,接著,就把那東西的眼睛挖了出來,那東西疼的渾身發顫,卻未曾發出一聲,隻是用銀灰色的眸子冷冷的盯著他········他猛坐了起來,伸手抵住額頭,一雙琉璃紫的眼一閃一閃的,原來是個夢······自他有意識起,便開始做這個夢,開始,那兩人皆是看不清麵容,但自從那日,他跟著那兩人到了龍族,親眼看著兩人中的紅衣人挖出自己的心後,夢裏的那人麵容就清晰起來。
但他驚訝的發現,玉台上的正是那紅衣人!
所有事的發生都不是無緣無故的,他知道那人是混沌之胎,自己一族罪龍的稱號也是自那人被封後才有的,那麽那人也必定是與自己有聯係的。
可惜,那人掉到了地火海裏,至今已經是一年多了,也未見他從那出來,混沌之胎雖能再生,但他挖出了自己的心髒,沒了聚氣的東西,也是難說了。
而且最後一刻,他還用了混沌之力,被古域發,降
下天雷·····龍族半年前舉族南遷,因為原先地火的封印被破了,龍族的鎮殿長老也少了一個,這裏已不適合靈物生存了,方圓百裏,這裏也就隻餘他一個了,他不想走,反正也無處可去。
地底的火海騰起一陣陣熱浪,把他那雪白的發都染成了斑駁的金色,這火海隻擴散百裏就不再有動靜了,實在是奇怪。
突然,那灼熱的岩漿竟然翻滾起來,火紅的岩漿濺在砂石地上騰起一陣煙氣,見此他趕忙向後退去,可那火海隻沸騰了一會就恢複了平靜。
他暗暗皺眉,走到那火海邊上不見任何異常,想了很久卻是毫無頭緒,他便轉身準備離開。
沒想到一回頭,就見遠處一紅衣人背對著他而站,一頭長長的銀白色頭發直垂到腳邊,卻並不是個小公子,那紅衣人站了會便往北走了,他暗暗吃驚,隱了身形便跟了上去。
那紅衣人速度很快,不一會就行出了百米遠而後落在了一座樹木蒼翠的山上,犴也小心翼翼的向著那邊靠近。
那紅衣人正盤膝坐在一棵樹下,手裏把玩著什麽。
犴悄悄的挪動步子,一雙琉璃紫的眼睛緊緊盯著那人,不想才走幾步,就被那人連頭也不回的隔空一抓,然後便是一股灼熱感從皮膚上湧來,而後他便被拽到了紅衣人麵前。
他驚訝的看著麵前這個紅衣人,還是那張辨不清男女的臉,隻是那雙銀灰色的眸子竟然變成了冰藍色,那紅衣人細細打量著他,道:“罪龍?
”他沒有回答,那人也不在意,又道:“說說你為什麽跟著我,說的好,就放了你,說的不好,咯咯,就烤了你。”話音落,紅衣人手上突然蹦出了一道紅色的火焰。
隨著火焰一出,周圍的樹木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了,然後就如朽木般燃燒起來。
他心中又是一陣驚駭,“地火?”
“嗬,你這小龍倒還是有點見識。”
“我夢見過你。”
“哦
?”那人依舊是麵無表情,懶懶的靠在樹上,一雙桃花眼眯成了條縫,眼中閃著邪魅的光。
“在一座黑色的大殿裏。”那人這次臉上有了些變化,然後用他那雙好看的桃花眼又細細的打量了他一番,他也任那人打量。
因為這個夢已困擾了他百年,隻要是能付的起的代價,他都願意,隻為一個答案,可卻未曾想,那人打量完後隨手把他一丟,然後站起身來便準備離開。
他一愣趕忙說:“你知道是怎麽回事,告訴我。”
那人懶懶的看他一眼說道:“憑什麽?”“·····”
那人頓了一會,似在思考什麽,而後道:“你既想知道答案,那就拿個東西來換吧”
“你想要什麽?”那人又咯咯的笑了聲道:“你的幾片鱗甲。”
“·····好!”
那人聞此又笑,重新盤膝坐下來道:“你的祖先原是混沌王靈最信任,也是最強大的仆人,而我,也是由混沌王靈所創,目的就是為了給他們生產混沌之氣,所以,你夢中的事都是真的。”那人頓了一會才又道,“但那些事是你的祖先真實經曆過的,而不是你,你隻是返祖了導致有些記憶混亂而已。”
犴靜靜看著那人,想從他的臉上看出那人是否說的是實話,可惜,他什麽也沒看出來,不過,他覺得,這人應是不屑於騙自己的,“那為什麽我看到的混沌王靈模糊不清?”“咯咯,因為那是上一個王朝,身處這個域界,你自是看不到。”
接著紅衣人站起身來,道:“走吧,看看如果給我造一件靈器需要多少鱗甲。”“······”
“為什麽你不生氣?”,犴看著走在前方的人問道,“弱肉強食,這不過是法則而已。”犴皺了皺眉又問道:“你這樣,龍族不會發現嗎?”“嗬,你這小龍,倒真是有趣。”聽到這,龍鱗便不再問了,他與此人原本就毫無交情,他不願說,自己又何必去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