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章:最後一滴眼淚

安然雕像般孤坐在賽裏木湖湖畔,傳說這裏是醫治心靈的良藥,她卻愈加感到心緒難安起來……

這裏,原本應該和男朋友李昊一起來的。

現在,卻是她一個人。

安然望著手腕上的轉運珠,現在看來,窮途末路什麽也不靈光了!

她起身從包裏摸出一瓶“冬不拉”,一邊朝一旁路上走去一邊灌了一大口酒,辛辣的酒勁兒直衝天頂蓋。她本來就不勝酒力,一想起莫名消失的男朋友,她強忍著被嗆出的眼淚又一口口灌了下去……

隨著一聲刺耳的急刹聲響起,安然發現一輛車在距離自己僅一厘米處急停了下來。

“你眼瞎啊!”反正心情也不好,安然壯著膽子吼了一句。

“你說誰呢?”從車裏走出來一名長手長腳的男子,俊美的臉上卻是一副性冷淡的表情。

“就說……你。”安然努力穩住身子,不忘伸手把自己臉上防紫外線的麵紗蓋了一下。

男子看了安然並無大礙,就淡漠地翻了她一眼,一邊轉身上車一邊衝她說:“請讓開!”

“我……”安然的話沒有說完,就感覺重心一下子前移過去。

“你碰瓷啊你?”冰冷的聲調伴隨著一個強勁的拉力把安然朝後拽了一下。

一股清新陽光的味道吸入了鼻息,胸部瞬間傳來了一陣緊繃的觸覺。

“啊——”安然一聲驚叫推開了對方,揮手一個大嘴巴子扇了過去,“臭不要臉!”

男子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莫名挨了一巴掌,愣了一下,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手放的不是地方。他一慌神兒,這才立即鬆開了安然。

正欲理論,又見安然一個巴掌甩了過來:“臭流氓,滾蛋……”

“你……”莫名挨了兩巴掌的男子又懵又怒,“你太放肆了!腦子有泡吧?”

“你才有病!”看著男子憤怒的神情,安然瞄向男子開的“糞叉子”標誌的座駕,“開個‘糞叉子’就了不起啊?”暮色下,隻露兩隻大眼睛的安然,乍一看估計還是有點兒嚇人的。

對於臭流氓,安然絕對不會姑忍讓。

男子怔了一下,表情淡漠地打量著安然。

“臭流氓,看什麽看,信不信我報警?”仗著酒精和防紫外線麵紗的安然言辭也愈加犀利起來。

“你倒是報啊!”男子定一下心神兒,語調冰冷,“不知好歹的酒鬼!”說完,上車之後一個後移,然後疾馳而去……

望著男子離去的背影,安然長籲一口氣,她朝著岸邊緩步走了過去,借著冰涼的湖水瞬間清醒不少然後一屁股坐在岸邊……

世人都說女人善變,其實男人才是最善變的動物。當初海誓山盟的錚錚誓言,現在想起來卻是如此蒼白無力……愛情麵前,通常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不知不覺中,安然也成了愛情中的傻子……

聽說李昊去了龍城,新疆之行一結束,安然就直接去了龍城。

摸著空空如也的錢包,安然決定先在這個城市先存活下去,再慢慢打聽李昊的下落。

不管怎樣,生存才是王道!

之前聽人說過汽車銷售工資客觀,安然就給兩家汽車公司投了幾份簡曆。沒想到,很快就接到龍起汽車公司打來的錄用電話,到公司簡單的麵試之後,行政經理就把她帶到一個男孩子麵前:“這是銷售部的前台主管叫劉虎,你以後的工作由他來安排。”

“你好,劉主管,我叫安然。”

“從明天開始,你可以正式上班了,有什麽不懂的都可以問我!”男孩兒微微一笑,說,“叫我劉虎就好了。”

“好的,謝謝劉主管!”安然覺得還是禮貌點兒好,她感激地遞過去一個微笑。

感應門外,一輛黑色瑪莎拉蒂越野車動作嫻熟地在停車線內規整地停了下來,劉虎來不及和說話就一步跨進門口接待人員的隊列中……

看著劉虎突然的動作,又看向感應門兩側西裝革履整齊劃一的接待人員,安然的心裏不由得犯起嘀咕來:這人是什麽來頭?

正納悶著,隻見從車裏走下來一個帥氣又冷峻的男子,隻見男子麵

無表情地從展廳門口走進來,高大的身影遮住了多半的光線。

“冷總好!”一排西裝革履的員工畢恭畢敬地喊道

安然不知所措地立在一旁,一身休閑裝和球鞋顯得格格不入。

冷總?這人表情也的確夠冷的!

隻見那冷總隻微微朝著眾人示意便徑直地朝二樓樓梯處走去。

所有的人都不自覺地輕籲一口氣。

安然偷偷瞄過去,帥是帥,幹嘛要耍酷呢?當個老總就了不起了嗎?

看著他從自己麵前飄過,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在安然的鬧鍾翻滾起來……

安然一驚,淩亂不堪地朝那人的側臉上望去,一看不當緊,安然差點兒背過氣兒去:這人不就是在賽裏木湖被自己打了大嘴巴的臭流氓嗎?

安然有點眩暈,大腦也跟著短路起來,自言自語道:“這是什麽冷總?!”

劉虎走過來放鬆般籲了一口氣,小聲解釋著:“這位就是我們公司的董事長兼總經理冷之勳。公司剛剛開業,他也是剛從集團調來這裏過渡的,當然了,公司也是他的。”

“過渡的?”安然有些不明白,“過渡什麽意思?”

“龍起隻是歐亞集團的子公司,冷家在總部也有一半的股權,冷總先在我們龍起公司試一下身手,要是合格的話,肯定可以回到總部,要是連龍起都搞不定的話,估計……”劉虎的話說了一半沒有繼續說下去,“這個你以後慢慢就會了解的。”

安然怔了一下,沒有追問。

這個冷酷的家夥原來叫冷之勳,冷峻的山峰,是挺形象的。

就剛才那一副麵癱的表情,果真是千年冰山一般,隻是白煞了那一張俊臉了。

想起那次在賽裏木湖的相遇,安然一陣緊張,自己不但甩了人家兩個大耳刮子還言辭犀利地罵了人家兩句。

安然的心越發忐忑不安起來:真是冤家路窄,這簡直是往槍口上撞的節奏!這家夥看起來那麽冷酷無情,如果他知道甩他大嘴巴子的人就是自己的話,不一巴掌拍死自己才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