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_一 難言的背叛

辦公室的門關著,好在花惜晚有鑰匙,她輕輕地開門進去,起了惡作劇的心思,打算嚇一嚇劉錫明。

入目的卻是地上散亂的襯衣、西服,“衣服又隨便亂丟,真拿你沒辦法啊。”她嗔怪的自言自語,放下手中的甜點,收拾起地上的東西。

“咦,長裙?絲襪?”花惜晚有點發呆地看著手上的東西。

仿佛是解釋起她的疑慮一樣,浴室裏傳來男女間嬉戲的聲音,一個女聲嗲聲嗲氣的響起:“討厭啦,明知道你女朋友要來,還要纏著人家,嗯,輕點嘛……不……要……停,人家還要……”

隨後想起的是一個再也熟悉不過的男聲,“她真拿自己當聖女了,交往一年連個手指都動不了!哼,要不是看在這個酒店的份上……哪有你這麽體貼,時不時就來慰勞我一下……”

那是劉錫明的聲音。昨天說要給她個驚喜、半個小時後他們會共進晚餐的男友的聲音。哦,不了,應該是前男友了吧。

耳邊是水流聲,夾雜著男女熱切的喘息聲。

花惜晚血脈上湧,臉上一熱,仿佛是自己做錯了事,呆呆地立了一會兒,轉身輕輕地出了門——

一個小時前。

“媽媽,你看這樣穿行嗎?”花惜晚穿著新買的長裙,在媽媽麵前打了個轉。

花媽媽笑吟吟的看著自己的女兒:“當然行,我們晚兒穿什麽不好看啊?快點出門吧,別讓錫明等你太久。”

“媽媽……”花惜晚趴在花媽媽身上撒嬌,“還早著呢。”

“快去吧快去吧。”

在媽媽不斷的催促聲中花惜晚出了門,打車直奔滿庭芳大酒店。

滿庭芳大酒店是花惜晚的爸爸花滿庭一手創立的,是他一生的驕傲。花滿庭常常誇耀他的三件寶貝,排名第一的是花惜晚這個掌上明珠,第二的是他苦心經營的滿庭芳大酒店,排名第三的是酒店經理兼花惜晚的男友劉錫明。

今晚是花惜晚和劉錫明確定男女朋友關係一周年紀念日

,劉錫明早早地就說要給花惜晚一個驚喜。

約定的時間是晚上7點半,花惜晚到的時候,還不到7點。

酒店裏人聲鼎沸,一片熱鬧的氣氛。花惜晚在自己的專用休息間呆了一會兒,百無聊賴,叫過一個服務員來問:“劉經理下班了嗎?”

“小姐,劉經理還在辦公室處理公事,不如我給您準備點甜點,您稍微再等等?”

花惜晚點點頭。不知道為什麽,她覺得服務員的目光有點躲閃,是在嘲笑自己管男朋友太嚴了嗎?

花惜晚一向都是如哥哥般看待這個男朋友,從小就是乖乖女的她,一直按父母的安排過著小日子,長大後,也如他們所願接受了這個他們認可的男朋友。

好在劉錫明溫柔體貼,在工作上也是父親的得力助手,花惜晚對他還是相當滿意的。

這樣想著,花惜晚小心地提起長裙一角走進電梯,拿著服務員剛剛送來的甜點,打算犒勞一下敬業的男友。

所以她直奔18樓辦公室,沒想到卻看到這樣不堪的一幕——

出了酒店,花惜晚漫無目的的走上街頭,憤怒、傷心、無奈,種種情緒一時全部湧上心頭,衝得她完全無法思考。

想給誰打個電話,拿出手機,一個好朋友在香港購物,何必去擾亂她的好心情?另一個在美國參加會議,恐怕也無法來聽她的煩心事。打給父母嗎?怎麽說,告訴他們他們心愛的準女婿現在正在和其他女人熱切偷歡?

收好手機,花惜晚進了一家最近的酒吧,裏麵熱辣的酒氣讓她瞬間全身發燙。她要了杯冰果汁一口氣灌下,又要了杯冰可樂。

冷靜過後才感覺到慢慢的心痛,眼淚大滴大滴的滑落下來,不想讓人看到自己的窘態,花惜晚拿起可樂,想找個無人的角落坐下。

一轉身,和後麵的人撞個滿懷,一杯可樂全灑在那人身上。那人手中的酒也毫不客氣的灑在花惜晚胸口。

花惜晚“啊”地尖叫一聲,那個人冷哼一聲,說:“你

潑我,我潑你,很公平啊。”一身的酒氣,聲音卻意外的好聽。

花惜晚不想和他糾纏,淡淡地說:“對不起。”轉身往外走。

那個人已經粗暴地抬起她的下巴,“現在才說對不起,已經晚了。”

“那你想怎樣?”花惜晚努力想掙脫他的手,眼裏已經因為疼痛和委屈,盈滿了淚水。

看到這雙清澈無辜的眼睛,對麵那個男人一震,酒忽然醒了一大半,抬她下巴的手變成了輕撫,沒等她有任何反應,頭一低,已經深深地吻了上去。

“不……不要!”花惜晚掙紮著。“求……你……”

男人的手已經順勢撫上了她的腰。

缺氧般難受,完全無法呼吸。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放開她。

花惜晚拍著胸口,大聲咳起來。

“你得賠我衣服,一個吻可不夠。”撒嬌又賭氣的口吻,剛剛那個霸道的男人瞬間變成了小孩。

半晌,見花惜晚隻顧一手蒙著臉,一手拍著胸不住咳嗽,他輕輕摟過她,“不是吧,想我花容月貌,正值芳華之年,吻一下要惡心這麽久?”

他拿開花惜晚蒙臉的手,花惜晚痛苦地呻吟著,輕聲說:“不……不要!”

她的手被拿開,手下的臉麵腫如豬頭,雙唇似香腸,和剛剛相比,完全是換了一個人。

男人下意識地推開她,“哇,何方妖怪,大膽冒充公主騙本少爺一吻?”

花惜晚隻覺得麵前這個人比魔鬼還要可怕,一會兒冷漠無情,一會兒霸道強勢,一會兒頑皮可愛,但也顧不了那麽多了,努力提高了音量:“我嚴重酒精過敏,你再不送我去醫院,就等著打人命官司吧。”

不知道是不是這句話起了作用,那個男人“哦”了一聲,扶起花惜晚,走出酒吧,鑽進了汽車。

花惜晚隻覺得臉上、身上一片火辣辣地疼痛,眼睛完全無法睜開,口裏已經無法發出有音節的聲音,一進汽車,便昏昏沉沉的陷入半夢半醒之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