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愛在心口難開

夜晚很快來臨，芊羽墨回到了她的房間就一直在發呆，直到晚飯時間，如花和小伊兩人將飯菜端進來，她才回過神，直到自己已經發呆了一下午。

“小姐，吃點東西吧，您都呆了一下午了。”如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芊羽墨心情不好，她還是看的出來的。

“嗯，我知道了，你們放下吧。”如花和小伊依言放下，小伊有些擔心，她何曾見過殺人如麻的血月這個樣子過？

她們退了出去，芊羽墨一筷子一筷子的戳著碗裏的飯，卻沒有一口落到了她的嘴巴裏，好些都被她戳到了桌子上。她還不自知。

墨言出現在了她的房裏，若是之前她肯定早就發現了，現在卻沒有注意到。

墨言眼裏滿是心疼，他看著她不知道在想著什麽，卻一臉得呆愣，把持不住，抓住了她的手腕，就往外拖。

“墨言，你怎麽來了？你做什麽？”她終於反應過來，才發現墨言正帶著她往外走。

很快一座山峰之上坐著兩個人。在夜色中，兩個人臉上帶著麵具都看不清楚，可是卻能感覺到在這夏季的夜裏是那樣的冷，對。是冷。

一襲紅衣飄飄的血月此時坐在地上，曲起一根腿胳膊搭在上邊，而另一個手放在另一個稍微有些曲著的腿上，完全看不出這是一個女子，倒像是一個豪放的男子一樣。

墨言一身黑衣，在夜色中更加注意不到他的存在，今天的他格外的沉默。

兩個人相對無言，坐在一塊空地上。隻見空地上不知什麽時候多了一些酒壇。兩人的麵前並沒有杯子。

“心情不好，那就喝酒吧，以前我有煩心事沒有你的時候，我都是自己在這裏喝酒的，喝完以後就好了。”墨言拿了一小壇酒遞給血月。

血月看了他一眼，然後看了看他手上的酒

壇，二話沒說，接過以後開蓋就喝。

酒水順著她的脖子流了下來。

這不是喝酒，而是灌酒，但是墨言也沒有管他，而是也在地上拿了一壇酒，拆蓋，開始喝。

‘咕咚咕咚’

兩個人不知道喝了多少壇，地上散落了一地的酒瓶。而他們似乎都沒有醉意。

墨言站在涯邊抬頭看著天上的月亮。

今天的月亮格外的圓，也格外的亮。寂靜的夜裏隻有他們兩個人的喘氣聲。

血月躺在草地上，她的身邊就是那些他們喝完了酒的空壇子，她原本以為自己會喝醉，可是貌似有些困難，越是喝她就越要麵對今天的事情。

“發生了什麽事。”墨言先開口，打破了這寂靜的場麵。

閉著眼睛假寐的血月在遲疑了幾秒鍾以後，睜開了眼睛，沒有說話，走到了崖邊，與墨言站在一起。

良久，她才開口，似乎是在回答一個問題，也似乎是在詢問另一個問題。

“墨言，愛一個人，是什麽感覺？”

墨言一驚，神色有些緊張，但是他還是回答了她的話。

“不想她煩惱，不想她受傷，不想她難過，想她開開心心，可以享一世富貴榮華，安穩度日。”這也算是他給血月的表白。

可惜某人聽不懂。

“是嘛，那我也似乎不得不那樣做。就算會傷心難過，也隻是一時吧，等到過了以後應該就會放下了吧。”似乎是在自言自語。似乎是在說給墨言聽。

墨言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她。等著她的下一句。

“我的事情，你也幫我查清楚了，一去凶多吉少，而且我的仇家很多。我更是不敢用自己的一切去保護他。我怕他會被牽連。而我這一去，我並沒有勝算。遠古家族。嗬嗬~”她也如了

莫言的願，將自己心裏的話說給了墨言聽。

墨言走遠了，想讓她一個靜靜，現在的她，不管別人說再多都沒有用。隻能自己去考慮，去想。

血月聽著他漸漸走遠的腳步。眼睛也隨之閉了起來。抬頭，想要試著感受一下這晚上的風。

天漸漸亮了起來。一夜就這樣過去了。

“就這樣離開了嗎？”墨言站在血月的身後，對著那個正在看著某個方向不肯眨眼的人。

墨言突然出現在血月的身後，她不覺得吃驚，她知道昨晚他守了她一夜，不曾離開。

“不這樣，又能如何？”似乎是在歎息，也有些不甘，更多的似乎有些恨。

“你舍得嗎？”

“不舍得。”

……

“但是，不舍得又能如何？”一瞬間沉默了。

“血月，這不是我認識的你，我認識的血月不言放棄的。”墨言有些激動。不過血月現在卻沒有注意到他和之前的不一樣。

“你根本不懂，我愛他，我不希望他受到一點傷害，哪怕一點，我都不願意。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對他動了心，可若我不放棄，那才是害了他。”

血月說話有些惱，是惱怒了自己沒法保護自己愛的人。

“他的腿，也是皇後所害，我到現在都沒辦法查到事情真相，然後幫他報仇，我怕我一衝動，受傷害的就是他。”

“我是血月，我是血海門的門主，現在他是我的軟肋。前有嗜血後有遠古家族。若是之前，我還願意相信我有辦法保護他，現在我根本不敢冒險，不敢拿他做賭注，我寧願他恨我，怨我，怪我。我也不想他出一點意外。”說出了這麽一段話，似乎是用盡了她的所有力氣。感覺她的氣息也越來越微弱。似乎要隨風飄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