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九章令人失望的答案
“五年前，那時我在陸軍部隊醫院的生化實驗室工作，部隊裏有專門的生化武器研究項目。製造出的病毒有類似於這種的。但是，這種不一樣，太不一樣了，異常凶狠，可以殺死宿主，病毒自己卻不會死。有意思，嗬嗬，嗬嗬。”醫生苦笑著。
“這和你襲擊我們有什麽關係？”薑桐問道。
“怪我太自不量力了，我以為靠自己可以研發出抗擊這種病毒的解藥來。真的，當我發現女兒已經被病毒殺死後，我覺得自己完全可以把她挽救回來。但是，現在我知道那是我的幻想，是源於一個父親的軟弱。原諒我吧，原諒我曾想把你們留下當做實驗用的道具。”
“你想把我們當小白鼠？”羅恩訝異地說道，不禁更加後怕。
“那麽這種病毒是從哪裏流出來的呢？和昨天的流星雨有什麽關係嗎？病毒究竟有沒有可能被殺死？有沒有可能研發出解藥來，我是說如果有最頂尖的設備和人才？”薑桐一連串發問向醫生。
薑桐問完後，羅恩豎起耳朵，想聽到從這位醫生嘴裏吐露出一個有希望的答案。大衛看見兩人臉上期盼的神情知道他們注定要失望。
“說實話，你問的問題我大多回答不了，現在沒有任何線索可以把病毒的忽然流行歸結到任何人和組織頭上。至於能不能治好，除非宿主的腦袋神經和身體分離，病毒才不能控製身體讓它動起來，然後病毒會逐漸因為沒有宿主提供活人的血肉而餓死。目前還沒有第二種已知的方法能殺死這種病毒。至於解藥的研發，目前我們國家的最高水平在十年內恐怕都無法研製出來。”醫生認真地回答。
“這就是說我們現在根本拿它毫無辦法嘛。”羅對此答案既失望又升起一股無名火。
隨即是一陣沉默。
“對不起。你們可以離開了。哦，這裏有一些藥消炎藥，你們可以拿去。”說完醫生又翻箱倒櫃找出一堆藥，塞在了大衛的手裏。
大衛猶豫了片刻，問：“你願意跟我們走嗎？這一路上有一個醫生作伴倒不是一件壞事。”確實，大衛說的是實話，如果不是對方是一位醫生，他也許真的不願意帶上他。畢竟多一個人就會多消耗一份物資。羅恩也是在自己的腳受傷，覺得多一個男孩來保護薑桐和凱瑟琳還不錯，才把他帶上的。
“不用了，謝謝。我還是留在這裏陪著我的女兒。”
“你真的不願意和我們一起走嗎？留在這裏你也不能改變什麽。”薑桐小心翼翼地說道。
醫生微笑著說道：“真的不必了，謝謝。你們都是很不錯的人，你們值得活下去。祝福你們，朋友們。趕緊上路吧。”
一行人走到客廳，發現凱瑟琳躺倒在沙發上。大衛喊她的名字，她卻毫無反應。
“她沒事，隻是咖啡裏有一點鎮靜劑，一會兒她自己就會醒過來了。”醫生解釋道。
羅恩抱起凱瑟琳，薑桐扶著大衛一起走出門
，醫生送他們出了門，看著他們開車離開，向他們揮手道別。
一直到車子看不見了為止，醫生才轉身進門，把門從裏麵緊緊地反鎖。然後走到診療室，拿起剛才的那把槍，將槍口塞進嘴巴，毫不猶豫地扣下了扳機。
“羅恩，剛才謝謝你。”大衛在沉默的車子裏開口道。
“啊？謝我什麽？”羅恩轉過頭去看著大衛。
“要不是你認出那個是鎮靜劑，說不定這會兒我們幾個都出不來。”大衛認真地說道。
“確實，多虧了你。”薑桐邊開車邊笑著對羅恩說道。
羅恩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頭發回答：“隻是我恰好認得出那種藥而已，我的外婆有狂躁症，我和媽媽去醫院看望她的時候，看見過醫生給她打的就是那種藥，那個包裝我一直記得。哦，凱瑟琳沒事吧。”羅恩看了眼正趴在大衛腿上的凱瑟琳。
“應該沒事兒，我想那個醫生說的都是實話，到了他那個份上，撒謊還有什麽意義呢。”大衛低頭看著凱瑟琳，輕輕撫摸她黑色的頭發，露出溫柔的神色說道：“我想到晚上她就該醒了。”
羅恩看見大衛關切地看著凱瑟琳的眼神，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一時無話，轉過身看著前麵的路。眼眶卻止不住濕潤了，薑桐看在眼中，心裏也湧起幾分傷感。她想到了國內的姑姑和姑父以及自己的表哥。雖然從小寄居在他們家的日子過得並不怎麽幸福，但是好歹他們也照顧了自己十多年，供養自己讀書，如果沒有他們，自己不可能考取獎學金，獲得出國的機會。
不知道他們在國內怎麽樣了，想到這裏薑桐深歎一口氣。
下午三點半，他們終於抵達了大衛租住的小鎮子。鎮子的入口停著三輛警車，還擠了不少人，多是青壯年的男子。薑桐把車子減速，慢慢地穿過人流。有幾個人正在大聲地和警察吵嚷著，無外乎為什麽會發生這種恐怖的事情，為什麽發生襲擊人的案件的時候，警力都不過來。
看來鎮子上已經發生了多起僵屍攻擊人的案子，而且警力根本無法覆蓋到所有遭到攻擊的現場。
忽然，有一個男人用掌大力拍著薑桐他們的車窗，“嗨，你們這是從哪裏來啊，外麵有沒有見到怪物？”
薑桐忙搖頭表示不清楚。那個男人嘟嘟囔囔地走開了。
“治安情況看起來不妙啊，會不會有人攻擊警察來泄憤？”薑桐問道。
“希望這些人不要衝動，再撐一晚上，明天一早我們就開車離開這個鎮子。”大衛擔憂地看著車窗外暴怒的人群。
“離開這個鎮子？我們要去哪兒？”羅恩好奇地說。
“回去後我把我的計劃詳細地告訴你們，薑桐你仔細開車，不要撞到前麵的人人，我們不能節外生枝。”大衛提醒道。
車子很快駛進了大衛租住的房子，他拿出遙控鑰匙，打開了車庫的門。薑桐把車子停好。
羅恩
發現邊上還停著一輛車子，用一塊金屬塗層布遮得嚴嚴實實。
“大衛，這是什麽？”羅恩上下左右圍著這兩被包裹著的車轉了一圈。
“等吃晚飯我們可以過來一起好好看，現在先上樓去吧。”大衛翹著受傷的腳跳下了車，薑桐忙上去扶著他。
忽然，外邊有人輕輕敲了敲車庫的門，車庫門還沒有關上。大家一齊轉身望去，看見一個約莫三十歲左右的身形微胖的女子站在門口。
“下午好，米勒先生。”她開口道：“請問你們是從哪裏回來呀？”
“芬格太太？請問你有什麽事情嗎？”大衛問道。
這位芬格太太，和她的丈夫她芬格先生，在大衛搬來居住的兩年間幾乎從來不搭理大衛。除非他們家缺了什麽工具，倒是不太客氣地來找大衛借用。
經過大衛幾次拒絕後，就連借東西也不上門了。
但有時候，芬格太太會在澆花的時候鬼鬼祟祟地從窗戶裏張望自己家裏的情形。大衛對這家人一直不喜歡，保持著敬而遠之。
今天這樣的情況下，這位芬格太太忽然登門拜訪，準是沒有好事情。大衛也猜到她可能來打探外麵的情況，甚至想要從他這裏得到一點什麽幫助。
“昨天這裏很不太平啊，你知道嗎？聽說鎮上好幾戶人家被咬死了人。你說我們這裏也沒有樹林，沒有什麽野生的動物，怎麽會有人被咬死呢，真是太恐怖了。不瞞你說，我還聽見了好幾聲慘叫聲。你昨天好像都在外麵，不知道有沒有在外麵聽到什麽消息呢？”芬格太太一臉嚴肅緊張。
“這種事情你還是聽政府的吧，官方的消息總是正確的。”大衛敷衍道。
芬格太太感覺到了大衛在忽悠他，“政府？聽說你以前還是特種兵，怎麽會天真地相信政府的話呢？他們總是關心自己的選票，自己的任期。哪有什麽實話。”
“抱歉，芬格太太，我們的確不太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麽。我和你一樣都是普通民眾，沒有更多的渠道。”大衛攤手道。
“好吧，米勒先生。不過我知道你是個不簡單的人。看在大家一場鄰居的份上，總希望你如果發現了什麽事情可以提醒我們一下。雖然我們兩家的關係比較普通，但是畢竟兩年裏每天見麵是嗎。”說完她唉聲歎氣的出去了。
“晚上關緊門窗，不要出門。”大衛到底還是提醒了這麽一句。芬格太太沒有轉過身來，也不知道她聽見沒有。
大衛連忙關上了車庫的門。
羅恩把凱瑟琳背在身上，薑桐在一邊扶住凱瑟琳的身體。大衛自己拖著一條腿，四個人就這麽上了二樓。
起居室和廚房、飯廳都在二樓。羅恩先把凱瑟琳放在沙發上，又幫著大衛坐下休息。
大衛看了一眼牆上的鍾，說道：“已經四點半了，咱們得趕在天黑前把房子封一下。今天晚上的僵屍數量肯定會比昨天多得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