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激戰

激戰

半空中陡然出現一條細微的裂縫,旋即迅速擴大,像是有莫大的力量從內裏將這裂縫狠狠扯開。

隨即,從裂縫中伸出了一隻渾然無暇的手,膚色冰白,線條流暢蜿蜒,修長纖細的手指分明如玉。任誰見了,都隻能將其與撫琴品茗這類風雅的事情聯係在一起,又怎能想到,就算指尖輕點,也能引動天地之威,將敵方化為飛灰。

這隻手輕輕一點,那火龍就像受到牽引一般,毫不猶豫的調轉了方向,呼嘯而去,直教人心驚膽戰,憂心那冰雪雕成的手會在熊熊火焰中融化。

火龍一頭撲了上去,眨眼間隻剩半尺之遙,那隻手卻像完全沒有感受到熾烈的溫度,準確的卡上火龍的頸部,輕輕一捏,那火龍哀鳴一聲,龐大的身軀瞬間消散,隻剩零星的火花落到地上,又轉瞬熄滅。

幾人頓時產生了劫後餘生之感,大鬆了一口氣,便見血屠魔君冷哼一聲,神情莫測:“既然來了,為何又不出現。”

一道虛幻的身影漸漸凝成實體,鬢若流雲,衣帶當風,清絕殊華之極,正如姑射仙人。

元衡之一見此人,心下大定:“師尊!”

與元衡之的欣喜不同,昭烈雲的心理卻要複雜的多,每次都是被這人救下,自己隻能像現在這樣仰視對方的存在,明明所隔的距離並不遙遠,但實力上的差距卻是一條巨大的鴻溝,將對方隔在難以觸及的雲端。

指甲深深刺入掌心,滲出鮮紅的血液,昭烈雲卻渾然不覺,眼中心中都隻有那道出塵的身影:他想要的,絕不是一次次的被對方救下,而是能與這人並肩而立,共求大道。

清霄聽見徒弟的聲音,淡淡瞥來,幾人雖然帶傷,但並無性命之憂,他便重新將目光集中在血屠魔君身上。

“你到底是元嬰修士,又何必與幾個小輩計較,平白落了身份。”他的語聲一如往常,淡漠而又平和,仿佛如今麵對的不是在魔道中有著赫赫凶名的魔君,而是多年不見的一位舊友。

血屠劍眉微挑,唇邊扯開一抹平直的弧度,譏誚道:“本座又不是那些沽名釣譽的名門正派,何需在意什麽身份。況且這幾個小輩膽敢潛入本座的地界,不給他們點教訓,旁人還當我血煉門無人,想來便來,想走便走,不把本座放在眼裏。”

他語氣傲然,自有一股睥睨之氣,讓人情不自禁的覺得,好像無論此人說出什麽,旁人都該順應服從,不可違逆。

這正是因為血屠魔君所修乃是霸道,一言一行,均有威勢貫徹其中,凡是修為不及他之人,皆為其所攝,生不出反抗之心。

清霄靜默半晌,鳳眼一片幽深:“雖說是教訓,但若我不曾趕到,怕是連屍體也見不著了。”

此言絕無誇大,那火龍他應付起來自是輕易,但如果是幾人這般的築基修士迎麵對上,別說逃脫,恐怕連屍體也要在烈焰中化為灰燼。

清霄雖然語氣未變,但血屠終究是從中聽出了一絲細微的怒意,不由揚聲大笑:“蘇映真,本座原以為你為追尋無情大道,早已摒棄了一切情感,隻將自己當做無情無欲的死人,沒想到你也是會動怒的,倒真讓本座吃驚不小。”

乍聽見“蘇映真”此名,就是清霄也恍惚了一陣,前世今生,他的名字都不曾改變,隻是入宗不久便被賜下道號,久而久之,竟無人以“蘇映真”相喚,如今算來,竟足足有兩百年了。

聽到這個名字有所反應的並不隻是清霄一人。賀源雖麵上不顯,但心中卻暗暗吃驚,他早就知道自家師尊有一極其忌憚之人正是喚作此名,但無論如何也沒想到蘇映真就是清霄真君。

再聯想到血屠魔君的陡然出現,原本看似巧合的事情也籠上了一股深意。而且在賀源看來,血屠對清霄不見有多忌憚,倒是在意更多一些,那種矛盾複雜的心思,他隻隱隱窺見一點,就不敢繼續深究。

血屠積威甚重又喜怒不定,即使身為徒弟,賀源也不想挑戰他的忍耐程度,但思維仍是微妙的拐了個彎:師父向來心思莫測,怎麽到了清霄真君麵前,竟變成了如此易怒的性子。

他正想著,就聽清霄徐徐言道:“你也是修道數年,怎作如此妄語。無情道並非僅指太上忘情,而是於我而言,無論是人,亦或走獸草木,都無甚分別,唯有‘道’之一字,如江河映日,猶在心間。”

他這般從容道來,神情不曾有絲毫波動,仿佛所言不過是天經地義的綱行常理,但在場諸人聽見,望著他冰雪雕成的容顏,隻覺一股寒氣從腳底直衝頭頂,像是冬日裏被一盆冰水當頭潑下,將全身血液都凍結起來,艱澀的難以思考。

血屠魔君當即變了顏色,剛要發作,就正對上對方平靜無波的眼神:“蘇映真乃昔日之名,從此也不必再提。”

此言一出,血屠怒到極點,反而冷靜下來,嘴唇緊抿,側麵繃出堅硬鋒銳的線條:“多說無益。你若想將這幾個小輩帶走,自然要勝了本座才行。”

說完,他從懷中取出一麵巴掌大的黑色小幡,迎風便長,眨眼就有了六尺高度。

這黑幡甫一拿出,整個空間內就充滿了濃烈的血腥味,耳邊似有厲鬼哭號,連空氣都陰冷了幾分。

此幡頗有來頭,乃是凡間戰亂之時,以十萬兵將的性命與怨氣祭煉而成,天生就有擾亂心誌、侵蝕魂魄的作用。後來鬥法之時,又不知禁錮了多少修士的怨靈,威力愈增,著實是數一數二的邪道法寶。

元衡之與昭烈雲等人的築基道體本是尋常兵刃也傷不得的,可此時這黑幡僅僅隻是取出,就感到一縷陰冷氣息從骨縫間滲透而入,一身靈力竟是隻剩下十之一二。

賀源的臉色也不好看,他身為金丹修士,受到的影響要小很多,即便如此,也被那陰邪之氣攪得心頭煩亂。

血屠魔君低吒一聲,雙臂如舉千鈞,當黑幡揮下之時,仿佛過了很久,又仿佛隻有一瞬。他是元嬰後期的修為,此時催動黑幡,頓時風雲突變,整塊天幕都被烏雲重重遮住,從厚重的雲層中傳來轟隆的悶雷,整個世界都昏暗下來,憧憧鬼影發出或扭曲,或詭異的笑聲,瞬時血芒暴漲,貫穿天地,挾著滅絕生機的威勢摧枯拉朽向清霄襲去。

清霄雖是元嬰中期,比血屠差了一個小境界,但他怡然不懼,問道劍發出清越不絕的長吟,劍身震顫之下,寰宇隨之傾倒,當那一劍真正揮出之時,山嶽崩頹,四海倒卷,天上地下,再沒有比那劍光更輝煌的存在。

眼看著自己的攻擊被攔下,血屠卻不怒反喜,大笑道:“你果然沒讓我失望,如此,便痛快一戰!”

話音剛落,眾人隻見兩道修長身影倏忽交錯,血屠與清霄竟是舍棄了法術,用最直接的方式激烈交鋒。

一招一式,看似隨手拈來,但仔細觀之,無不與天地相合,其中蘊含的玄妙之道,隻教諸人看得目眩神迷,心中所得,勝過閉關十年。

盡管此時仍然身處敵營,但昭烈雲與上玄宗幾人已經完全被兩大元嬰真君的交戰吸引了全副心神,顧不得其他,自然也就倏忽了對周圍的戒備。可現在除了他們以外,意識清醒,戰力猶存的還有一人——正是賀源。

一開始賀源的目光也被吸引而去,但他雖外表輕浮,實則心誌堅定,不一會就回過神來,隻是仍有忌憚,這才不敢動手。可當下二人激戰正酣,清霄無暇他顧,賀源沒了顧忌,又如何會將區區幾名築基修士放在眼裏。

隻見他身形如鬼魅一閃 ,轉瞬就出現在幾人麵前,折扇帶起的罡風輕而易舉的削斷了顧綺年一縷鬢發,若不是她躲得快,恐怕如花容顏也要添上一抹血痕。

顧綺年驚魂未定,就聽賀源悠悠歎道:“幾位若是再不束手就擒,下次我可就不敢保證能避開顧仙子芳容了。”

幾人心中隻是冷笑,要是真的束手就擒,恐怕就不是臉上受傷這麽簡單了。

眾人戰作一團,雖然身上帶傷,但有清霄同在此地,比之方才底氣要足多了,一時竟然也能夠勉強相抗。但修為上的差距畢竟清清楚楚的擺在那裏,時間一長,胸中的那股氣漸漸消散,很快就被賀源單方麵壓製下去,毫無還手之力。

清霄雖與血屠交戰,但以元嬰修士之能,便在此時,神識覆蓋之下周邊情形也一覽無餘,見昭烈雲與上玄宗幾人被壓製的如此厲害,原本平穩的心境也出現了一絲波動。

他的修為本就不及血屠,此時再一分神,立時被對方抓住破綻,黑幡重重擊上左肩,發出了一聲清脆的“哢——”聲,左臂瞬間軟綿綿的垂了下去,顯然整塊肩骨都被擊碎了。

清霄神情絲毫未變,仿佛那一擊是落在了別人身上,隻是麵色更蒼白了幾分,幾乎顯出一種透明的質感。

如此一來,清霄的戰力自然大打折扣,血屠卻趁此良機加大攻勢,勝利的天平漸漸向這魔君一方傾斜。

隻是還未等到清霄落敗,昭烈雲五人卻首先支撐不住,眼看這麵情勢危急,清霄問道斬下,向賀源發出雷霆一擊,就在這一瞬間,他背後空門大露,隻聽見幾人焦急的喊聲,後方就傳來了一股恐怖的吸力,天地間飛沙走石,狂風四起,他隻感到一條手臂纏上了腰間,隨即就失去了意識。

Dale的事跡還有如下一件,一次他在另一個班上課的時候,投影儀突然壞掉了,然後找人來修,估計要十分鍾才能修好。那下麵課該怎麽上呢,dale翻開教案,上麵第一條寫著自我介紹,他之前已經介紹過了,然後再看第二條,寫著←ppt,可投影儀壞了啊,要知道外國人的思維都是直線型的,隻能按計劃一條一條來,現在ppt沒法用,dale就整個人都不知如何是好了,他一急,又開始在講台上轉,然後不停的自言自語,最後把十分鍾都給自言自語過去,用修好的投影儀開始放p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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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和基友在B站上一起看遊戲實況,笑尿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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