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十七章 補償

第二十七章 補償

唯一能讓他覺得正常的理由便是。

他要來確認這個女人到底是不是假冒的。

就在他給她擦藥的同時,他注意到了她尾椎處的那個紅心胎記。

這個胎記,在她剛嫁進門的那天晚上,她褪去身上的衣服準備跟他洞房的時候,他看到過。

這麽隱蔽的胎記,如果不是親近的人,根本不可能知道,即便是冒充她的人,易容得再像,也不會注意到這麽隱蔽的地方。

而且,那個胎記絕對是真的,不像是用外力加上去的。

這麽看來,這個楚辭就是他明媒正娶過來的妻子。

難道她現在所有一切怪異的舉動,真的是因為她失憶了?還是一切,不過都是她在偽裝而已。

而她所有的行為,都是跟皇帝有關。

楚辭見他莫名其妙地愣住了,變幻不定的雙眸裏,也不知道在想什麽,八成是在想怎麽來搪塞她。

總之,這渣男突然間對她這麽好,絕對不會是他善心大發了。

搞不好心裏又冒出了什麽壞心思來對付她呢。

楚辭在心裏癟癟嘴,似乎對於他的答案,她並不在意,反正不管他怎麽回答她,都是他深思熟慮後的假話而已。

就在她在心裏犯著嘀咕的時候,突然間從容聿的嘴裏,發出了兩聲意味不明的輕笑。

下意識地抬眼看他,便見他笑容微露地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長臂攬過楚辭纖瘦的肩膀,這張俊到傷天害理的臉,一點點地在她眼前放大,平靜到沒有一點情感的雙眼裏,突然融進了幾分邪魅的味道。

“為夫隻是突然覺得,這一年來,確實是虧待了你,所以打算從今天開始,慢慢補償你。”

話,聽起來很中聽,可是,楚辭也不是笨蛋,這種突然間良心大發的事在渣男身上出現的概率,幾乎為零。

嘴角沒好氣地癟了癟,她用眼角斜睨著容聿,道:“慢慢補償?怎麽補償?”

正好,她可以將計就計,好好敲他一筆。

“你想怎麽補償?”

容聿道。

咦?真

的可以讓她隨便開口?

那敢情好,反正這翌陽公主在王府裏生活得也夠憋屈了,她正好可以趁現在給她討回個公道。

當然,首先,她得讓那小妾的日子過得不舒坦。

其他事嘛,以後一步步來。

“你看我這聆雨軒也被燒得烏煙瘴氣的,是不是得換個地方讓我住?”

她的眼底,閃爍著幾分算計的色彩,容聿自然不是沒看不到,卻故意忽略了。

“好,王府的地方,隨你挑。”

他回答得十分幹脆,這一點,正中楚辭的下懷。

她的眼底,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道:“我要住你那裏。”

楚辭的提議,讓容聿眸光一凜,低眉看著楚辭眼底閃爍著的明亮色彩,眼底劃過一絲異色。

“你要住龍逸閣?”

“對呀。”

楚辭點點頭,跟著,眼底閃過一絲羞澀,手,繞過容聿的手臂,纏繞著,用她能想象到的最惡心的撒嬌方式,挨著容聿,道:“我倆是夫妻嘛,不得住在一起才像夫妻,是不是啊,夫君?”

唉呀媽呀,不說不知道,說起來才知道這種惡心的話真不是人說的,難以想象那小妾怎麽能手到擒來,絲毫不需要排練的。

就是這“夫君”兩個字,讓容聿的眼底,陡然間掠過一絲寒厲之氣。

這樣的氣息太過明顯,讓他身邊的楚辭都不禁背脊一僵。

再抬眼,那抹冰涼已經在他的眼中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容聿唇角那絲毫不帶半點感情的微笑,道:“也對,本王冷落了愛妃這麽長時間,你是寂寞了。”

眼底,帶著幾分冰涼的嘲弄,剛才玩味的心情似乎一瞬間消失不見了。

寂寞了?

楚辭一愣,為什麽“寂寞”這兩個,讓她聽出了一種“色情”的味道,是她太淫蕩,還是渣男太下賤了?

管他呢?

現在可是跟他搞好關係最合適的時候,她是不會為了這點小事跟他翻臉的。

“好啊,那現在就走吧。”

見她二話不說便起身下床,擦了冰片膏的腰,行動也靈活了許多。

話音落下的同時,她已經走到了門口,提步垮了出去,纖瘦的背影,顯得有些迫不及待。

容聿在她身後跟了出來,幽深的目光,瞬間變得寒涼,唇角,緩緩地勾起了一絲嘲諷。

“楚辭,本王就給你一次接近本王的機會。”

我看你能從本王身上拿到什麽給楚煜。

龍逸閣。

剛跨進龍逸閣的院門,楚辭便被眼前這座氣派又神秘的庭院給弄得咋舌。

雖然不知道皇宮是什麽樣的,可眼前這座甚至可以用“奢華”兩個字來形容的別院,絕對跟皇帝的宮殿有的一拚。

白石雕砌的牆壁,圍著了院子一圈,地上,同樣是白色石磚鋪成的小路,石磚上,是雕工精湛的技術雕刻出來的各種圖畫,精美絕倫。

深紅的琉璃瓦,即使是在深夜裏,也掩飾不住它們的光芒跟氣派。

再往前,十幾根鍍金的大理石柱,支撐著相互連接著的大殿,好一派莊嚴到讓人望而生畏的氣勢。

這地方,真是豪華到堪比皇宮了呀,這家夥富成這樣,八成是坑了老百姓不少錢。

他可是這裏的土皇帝呢。

這家夥,竟然住這麽好的地方,讓她這個正妻去住聆雨軒那個破爛地兒。

要不是有對比,她還沒嫌棄過聆雨軒呢。

嘖嘖嘖……

一路走,一路還發出幾聲嘖嘖的驚歎聲,緊接著,便跨進了殿內。

紅木製成的梁柱上,雕刻著栩栩如生的金龍,由下至上盤旋而上,輝煌又壯光。

要不是知道他隻個親王,光是這大殿的裝飾,就讓她以為他是皇帝了。

等等。

楚辭突然間想到了什麽似的,停下了腳步。

這容渣渣不會是想造反吧?龍可是帝王的象征啊。

他一個親王,敢在梁柱上雕龍?要是被皇帝老哥知道,他不得掉腦袋?

這可是明目張膽的挑釁了!

就算是強龍不壓地頭蛇,這地頭蛇可是想要造反變成龍了,皇帝老哥再怎麽讓他搞“自治”,也不會把權力下放到允許他挑釁皇帝威嚴的地步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