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謹言與公司的合約隻剩最後一張專輯,上張專輯宣傳期剛過,已經不少唱片公司找來,其中便包括星羅。他本人對哪間公司並沒有太大概念,這些年都是隻管寫歌唱歌,宣傳也是盡量越少越好,能有今時今日的地位,實在是要謝謝朱曼。

有時候梁謹言也想不通,這個看起來嬌弱的女孩子怎麽就成了人們口中的鐵腕又會搶錢的大牌經紀,也因為對她的信任,接戲這件事雖然自己是十萬個不樂意,但還是應了下來。

於是在朱曼一大早的連環Call催命之下,忍著倦意還是起床去參加感覺上應該會乏味無聊的開機記者會。

梁謹言也知道演電影他是完全的新人,於是提前了十分鍾早早到後台等候。看上去有些癡肥的導演正拚命嚼著口香糖,據說是老婆大人懷孕因此戒煙中,見到梁謹言時頗為熟絡地打招呼,連聲說我們全家都很喜歡你我太太一直你的專輯用做胎教,沒想到今天見到真人比電視上更加靚仔。

台上明星多的人幾乎上人閃花了眼,梁謹言小心翼翼地站到最右邊和站在自己身邊的文希低聲聊天,穿的也低調,總覺得自己一個菜鳥演員實在不能搶了風頭。

導演拿著話筒講客套話,說看到這個陣容就知道我這導演完全多餘,我現在就是準備進組收集簽名外加賺奶粉錢,引來記者零落的笑聲。

羅硯就在這個時候趕到。他走到台前很不誠懇地鞠躬,說對不起今天靚仔太多為了不比下去在家裏搭配衣服花了太多時間,台下笑聲更大,似乎也並不覺得他遲到有何不可,畢竟今日台上眾多星光哪怕他不來也不算浪費時間。

梁謹言看著在前麵鞠著躬的背影,隨著他彎腰的動作露出了一截腰部,不算細,可是線條好看到讓人想入非非。

梁謹言轉頭看已經被導演拉至最中間說笑的羅硯,心裏亂七八糟地想這張臉也不知道是怎麽長的怎麽見到本人似乎更好看了,突然想到前些天他嘲諷自己的事,又有些惡毒地轉著念頭想要不是樣子長得好他哪裏能有今天。

羅硯忍著不耐,終於挨到了合影時間,笑的兩腮都有些發酸。司儀終於宣布到此結束的時候他才舒了口氣,裝做沒聽見台下記者叫著怎麽沒有安排專訪就迫不及待抬腳走人,不一會眾人便已全部退場,又是一場熱鬧的結束。

文希走在他身邊笑說Rory怎麽走這麽快,不與記者多聊幾句好揣摩角色麽。

羅硯與文希算得上比較熟,父親公司的女歌手裏數她最沒有一般女星的那種驕縱和自視甚高,平日裏與她碰上也都會聊上幾句。

其實與她之間還有一點點的牽絆也許是幾年前的一個吻。那時候他還並未完全上位,提名過最佳新人最後卻沒有落獎,但也算得上是事業上升期。羅生公司尾牙宴的時候硬拉著他去,一群平日裏穩重端莊的是明星全失了形象地瘋玩,直到一次遊戲時文希敗下陣來被要求選現場一位男士接吻。

文希突兀地拉上了正坐在一邊喝酒的羅硯,嘴唇堵上來的時候他眼睛還是睜著,反應過來聽著眾人的口哨聲時正準備回應,她已經退開看著他笑。

耳邊聽到調笑說文希是不是想當太子妃,羅硯卻感覺有些奇怪。他並非私生活不檢的人,但怎麽也不至於因為一個吻而手足無措,退一萬步講自己連**都演過,也並未有絲毫不適,這時候怎麽會覺得別扭至此。

後來在他對梁謹言產生親吻的衝動時才知道,原來他對朋友沒有辦法越界,而他從和梁謹言熟悉起來的那天起就沒有做好友的自覺。

當然不適隻是一瞬,畢竟成年男女低段的遊戲對自己不該產生太大的影響,但是後來接戲時已經開始會看搭檔決定尺度,哪怕是與陌生人拍**也不願意在鏡頭前和朋友接吻。

梁謹言和朱曼離開時看到正站在走道上聊天的二人。文希回頭看到他熟絡地打招呼,羅硯對他點頭客套地微笑了一下便轉過臉去。

文希與梁謹言也是今年才開始熟悉起來,畢竟與天王跨公司合唱的機會並不是人人都有,梁謹言找上她的時候足足開心了好久。文希對自己唱功倒是十分自信,創作才華也有,十大金曲這幾年也總是能有她一首歌。但是現在大紅的歌手鳳毛麟角,她也隻能做到這個程度,不算喜歡演戲,但也經常會出現在快餐電影中。

這次聽說梁謹言接戲時她也吃驚不小,心想自己要是有他的成績怎麽也不會樂意跑出來演戲,畢竟哪個唱真情實感的歌手願意去表演虛情假意。剛剛短短幾句聊天也看出來其實他對拍戲也是興致缺缺,於是產生了一種同在江湖身不由己的感受,對他也不由地更加樂意親近。

梁謹言上車的時候還是不由地回頭看了一眼,羅硯靠著牆站著背稍稍躬起,嘴角小小地撇起,側著的臉也看的出眼睛明亮好看。

朱曼隨著他回頭,歎一口氣說誰樂意做他女朋友,長得比自己還要好看。

梁謹言拍她腦袋,說你是不是女人,一般女人不是都會想這麽好看的人屬於自己該有多驕傲。

上了車後梁謹言戴起耳機閉上眼睛假寐,總覺得覺還沒睡夠。迷迷糊糊間似乎看到羅硯對著他皺眉,說你見到狗仔時會是這麽癡看的麽,然後又是一聲聲的CUT,自己恨不得馬上撕了合約罷演。

車停下的時候他睜開眼睛,突然發現自己與羅硯之間連一個字的對話也沒有過,而他對自己說話會是什麽樣的語調什麽樣的表情,竟有些期待開拍的時候揭開謎底。

作者有話要說:會不會乏味了一點,而且我發現我對描寫外表好無能T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