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緋聞 十八 都市言情 大眾 網

紀明亭來的很快,甚至羅硯都還沒有考慮好到底要不要先給梁謹言打預防針,該怎麽樣麵對他可能的告白。

紀明亭有羅硯家的備用鑰匙,打開門的時候正看到並肩坐在沙發上的羅梁二人。

羅硯平日休閑的服裝偏好淺色係,今天也是他習慣的淺藍色v領t恤,白色的麻質長褲,交疊的雙腿更顯頎長。梁謹言坐在離他一臂的地方,很寬鬆的黑色運動外套,因為過於清瘦,左肩那裏空出了不少的一塊位置,他對著紀明亭笑,露出了左邊那顆小小的虎牙。

紀明亭想回他一個微笑,可是看到並肩坐在一起的兩個人,意外的和諧,幾乎有些刺眼,最終隻是招手說了個hi。

梁謹言倒顯得有些局促,這才發現自己這般居家的打扮似乎在外人眼裏並不是理所當然的事。他轉過頭看羅硯,倒是神情自若,隻是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促狹的笑意。

羅硯拍了拍梁謹言擱在沙發上的手背,站起身對紀明亭說要喝什麽自己拿,肖揚早上給我拿來了幾個本子逼我今天看完,趕時間。

說完轉身進了臥室。

紀明亭去冰箱拿了罐啤酒,坐到梁謹言身邊沒話找話地問怎麽rory是不是也打算出專輯。

梁謹言說我沒有聽他說過啊,過了一會好像才反應過來,說啊我是最近是有一直跟他學打台球,所以經常過來,他打的真的很好。

紀明亭仰著脖子灌了口酒,問jim記不記得你曾經問過我如果你是gay我會怎麽樣。

……記得。梁謹言低下頭,猜測著是否他與羅硯並未刻意低調的相處已經被他發現端倪,想到羅硯剛剛太過明顯的回避舉動,不禁有些美滋滋地想莫非他已經在眼前這個他最好的朋友麵前comeout過。

如果我回答我可能喜歡上你……

紀明亭覺得自己的勇氣到了這裏已經算是消耗怠盡,啤酒罐在手中捏的哢哢作響,接下來的話也不知道何以為繼,內心忐忑著不知道會得到什麽樣的回應,又開始駝鳥地想如果他沒有聽見自己剛剛說的話,自己會不會還可以和以往一樣輕鬆做朋友。

梁謹言抬起頭看著他,眼神有些不解。紀明亭剛剛雖然聲音不大,但是與自己離的近,每個字是的的確確都聽清楚的,隻是他不確定他說這樣的話是有什麽樣的含義,這與他之前的心理預期出入太大,而他顯然還沒有能夠將那句類似表白的話消化,隻能睜著越發迷茫的眼睛,沉默地看著紀明亭。

紀明亭手中的啤酒罐終於被捏扁,沒有喝盡的啤酒溢了出來,冰涼的**淋濕了手指。他站起身抽了紙胡亂擦拭,對梁謹言勉強地笑,說最近有接新片,可能是太過入戲。然後指著隻濺了幾滴啤酒的牛仔褲說褲子髒了我先回去換,便匆匆離開。

梁謹言聽到臥室的門鎖哢嗒打開的聲音,轉過頭看到羅硯抱著臂靠在門框上看著自己。於是走到他麵前,尷尬地笑說怎麽最近我行情這麽好。

羅硯卻突然抱住他,將頭擱到他肩膀上說我明明進臥室的時候很自信的,可是聽到他說可能喜歡上你的時候居然會有些緊張,感覺很糟。

梁謹言說你也聽到他最近接了新戲,到我這裏來體驗生活。伸出手扣上羅硯的腰,說奇怪他要體驗生活也該找你,不是聽說你有被評為同誌最愛情人。

羅硯咬他肩膀,不悅地說你聽我說話都沒有聽到重點麽。

怎麽沒聽到,你先讓我偷偷開心一會。梁謹言偏過頭親他的耳根,說那不是緊張,你如果解釋成吃醋我可能會更開心。

羅硯嫌惡地說喂這麽惡心的詞不適合我,matt沒威脅的,完全沒有。

梁謹言將手臂又收緊了一點,嘴角咧開了大大的弧度。

羅硯與淩溯主演的新片因為要搶某歐洲電影節的評選日期,因此提前上映,淩溯也從美國片場飛回來,搶在新戲空檔回國參加首映式,場麵一時頗為浩大,隻是記者的話題如同之前香港媒體的慣例一樣,將焦點從影片本身轉移到兩位主角的身上。

其實嚴格意義上而言,這次的話題已並非空穴來風,尤其是淩溯剛下飛機在麵對記者問到與羅硯有沒有進展的問題時,便絲毫沒有避諱地以我都在美國拍戲沒空與他培養感情做為回答,於是在電影結束後,走上台的淩溯與羅硯便被記者的閃光燈晃花了眼。

羅硯並不排斥主動的人,比如梁謹言從一開始接近他並沒有得到太多的反感,但是他對於淩溯這種似是而非的利用媒體當傳聲筒來示好不太能夠接受。這個女人的情史並不豐富,但是鮮有的那幾段也都算得上是大件事,直至今日還能在街頭巷尾做為談資,而自己似乎也成了她最新的一個話題。

羅硯並不是一個慣於高調的人,盡管他的一舉一動不可避免地成為了大眾關注的焦點,但是對於私生活,他向來不會對於公眾透露太多,這次被淩溯盯上,他隱約地覺得並不是一件好事。

走下台後淩溯看了一眼站在羅硯身邊的肖揚,後者知趣地借故離開後,便單刀直入地問晚上有沒有節目。

羅硯看著她,問你是想拍拖還是想one·night·stand。

淩溯笑了起來,說我都可以,看你啊。

羅硯將手中的車鑰匙轉了轉,說可惜了,我都沒有興趣。

淩溯麵色未改,隻說rory我更喜歡你了。

羅硯聳聳肩,打電話給肖揚說把車開過來,轉過頭對淩溯說對不起我不是紳士,不能送你回家。

淩溯搖頭,說rory,怎麽這麽玩不起,語氣裏頗有些挑釁。

因為我還想演一段時間美少年不能有皺紋,縱欲或熬夜對於我這年紀的人來說都是殺手。羅硯指著眼角莫須有的紋路,一本正經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