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十五章 不是冤家不聚頭

一段長長的黑暗以後,戰明軒的雙眼開始努力的想要睜開,隻是眼睛還是很受罪,似乎有個千斤頂壓著一般,根本就沒辦法看清眼前的東西。

“這是在哪裏?難不成我已經是死了?”閉上眼睛,戰明軒在腦海裏麵慢慢的回憶,可是這個時候他竟然想不起來自己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在外麵煮藥的夜之墨聽到了屋子裏麵的動靜,轉頭朝著裏麵看了兩眼,隱約感覺床上的人醒了。

但是那個人隻是在床上稍微動了動,並沒有過多的動靜,想到這裏的時候,夜之墨算著時間他大概也醒了,但是懶得起身進去。

隻是轉頭看了一眼,夜之墨便一隻手撐著下巴,一隻手不緊不慢的為藥罐扇著風,心裏卻想自己是不是應該救戰明軒。

無形間又增加了一個麻煩,要是戰明軒這個家夥不不好對付,那豈不是農夫救蛇,到時候要是被反咬一口就慘了。

夜之墨並不是善男信女,更加不是心慈手軟,以前碰到這樣的情況她可是看都懶得看,那天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怎麽就出手了。

“哎,都怪將夜,這天下第一莊的信物怎麽就能這麽隨便給人呢?我可是看在信物的份上才救的。”想到最後,夜之墨還是隨便找個理由說服自己。

還是不能接受自己就這麽救下了戰明軒,想到他還想逼著自己娶媳婦,心裏就開始煩躁。

越想越氣夜之墨忍不住加快了扇扇子的力道,結果弄得一陣濃煙飄起,嗆得她自己的都睜不開眼,不斷地咳嗽起來。

“咳咳……”外麵夜之墨不斷的咳嗽,聲音很大,引起了屋子裏麵半昏迷戰明軒的注意。

“外麵有人?”慢慢的清醒過來的戰明軒還是在半睡半醒之間卻聽到一陣清晰的咳嗽聲,頓時意識到這裏不止自己一個。

那聲音很是急促,這樣一來,戰明軒下意識的就開始緊張起來,感覺是來者不善,眼神裏麵都透露出一股殺意。

“誰?是誰在外麵

?”盡管渾身都綁著繃帶,稍微動一下都會感覺到撕裂的疼痛,但是為了保護自己,戰明軒還是使勁的坐了起來,那些雪白的繃帶上又滲出絲絲的血跡。

本來內心就很是糾結,夜之墨還在後悔當中,這個時候聽到戰明軒的聲音更加的不爽。

氣呼呼的將扇子往地上一扔,起身就要往屋子裏麵走去,因為熬夜的時候離火太近,她在臉上抹了一把汗,弄得滿臉的灰,根本看不出她原來的麵目。

原本是想把臉上的汗擦幹淨,結果弄得更髒,夜之墨隻覺得心情糟糕透了,真不知道當時腦子裏麵想的是什麽,怎麽會鬼使神差的做了這樣的傻事,給自己惹了一身的麻煩。

灰頭灰臉的夜之墨走進屋子裏麵,心裏想著一會進到這個家夥就趕他走,反正自己已經救了他的命,這與第一莊的合作也算是完結。

江湖傳聞有了第一莊,天下唾手可得,戰明軒為了得到這個信物可謂是費盡心思,他要是知道這麽難得機會就輕易被用了,不知道心裏的陰影麵積有多。

在戰明軒看來,這命還不如天下來的重要,他在戰狼國命運如果沒有權利和勢力,早就會被皇帝和皇太後給害死了。

這些都是後話,因為醒過來的戰明軒根本已經失去了記憶,別說他的身份就是連自己的名字都想不起來了。

“你說是誰,當然是你的救命恩人。”夜之墨直直的走到床前對著戰明軒沒好氣的說道。

警惕的戰明軒在見到夜之墨進屋的時候立刻放鬆下來,來者讓他感覺一股莫名的信任感,直覺告他這個人是可以信任的,況且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是你救了我?我這是在哪裏,你是誰?”放鬆了警惕的戰明軒再次感覺鑽心的疼痛,半支撐的身子再次癱軟下去,重重的砸在了床上,胳膊上那最大的傷口頓時裂開,流了很多血,弄得床單又髒了。

身為太子和神醫穀的傳人的夜之墨一直都是極其愛幹淨的,幾乎可以用潔癖來碧比喻,但凡髒的

,她都是入不了眼的。

可是今日為了戰明軒,她也算是活出了新境界,那天晚上將戰明軒抬回來的時候就渾身血跡,還要為他包紮,清理傷口,中間好幾次夜之墨都後悔自己為什麽要做這麽愚蠢的事情。

就在剛才給他熬藥還弄得滿身的灰塵,這下可好,又要重新開心。

傷口再次裂開的戰明軒也是疼的齜牙咧嘴的,根本就不得是不是弄髒了床單,即便是那樣也就在床上悶哼了一聲,臉色也開始蒼白起來。

“哎,你這家夥能不能老實點。”身為大夫,看見患者這樣,夜之墨的內心還是拒絕幫他,可是理智告訴她,還是要照顧患者的她手已經開始行動了。

盡管心裏很是生氣,還是從桌上拿出一個盒子,從裏麵拿出一團白色的紗布,夜之墨搖了一下頭。

“你看看你,堂堂的一個攝政王……”夜之墨一邊粗暴地將戰明軒的身上已經被鮮血染透的紗布解開一邊抱怨道。

被夜之墨這樣疼的戰明軒對於突然出現的人感到好奇,可是他的動作竟然這麽粗暴,最重要的是他說的話怎麽這麽奇怪,什麽攝政王?

“你在說我嗎?”記憶已經一片空白的戰明軒聽到這個的時候,總覺得忽然在哪裏聽過一般,但是仔細想的時候又完全想不起來。

“廢話,不是你是誰,你說你出門的時候不能低調點麽,招來這麽麻煩事,好歹的多帶一個護衛。”惱怒的很,夜之墨說著就將他身上帶血的繃帶一把扯掉。

夜之墨根本就就不知道此時的戰明軒已經完全沒有記憶了,依然是按照自己的思路說話,同時手上也沒有閑著,以最快的速度將藥換好重新止血,然後將繃帶綁好,幫他重新包紮好。

“我是誰?我是攝政王?攝政王是做什麽?”戰明軒這個時候終於意識到自己問題在哪裏,他什麽都不記得了,甚至連叫什麽都不記得。

聽了戰明軒的問題,夜之墨一下子靜靜的看著他,心裏卻有了更多的思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