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一百二十八章 孤獨的感覺

女人的笑容在她眼底映射著,讓她幾乎無法相信。

“你說什麽?”

她微微一怔,麵上的表情也變得僵硬。

“哈哈,你還真的信了?逗你玩的,在那裏呢。”

女人的笑容讓一開始麵色僵硬的喬筱悅一下子又緩和了過來,麵上的神色也在一瞬間又變回了那副平淡的表情。

她表情變化的速度之快,讓女人幾乎不可置信,她的這幅樣子,十足像是六月的天,陰晴不定。

“我隻是覺得有點冷,才發現自己沒有拿走衣服,並不是因為其他的什麽原因,隻是因為這種原因罷了。”

雖然她的神色依舊,但是她麵上那副略帶羞澀的神情讓女人看了還是忍不住想要笑上幾聲。

最後,女子輕輕的拍撫了一下喬筱悅的肩膀,麵上的神色依舊,隻是那雙像是會說話的眼睛中,充斥了一種帶著曖昧的意味。

“我倒是想要看看,是哪位大少爺能把你的心給勾走。”

她的麵上笑的真切,讓喬筱悅看了隻覺得一絲羞意又湧了上來。

“沒有啊……”

她想要狡辯,但是這種級微的聲音卻讓她的話語變得使那樣的無力。

女人最後也不去看她的神色如何了,隻是轉身走向了儀器一旁的椅子上,將隨意被掛在了靠背上的外套取了下來,然後遞給了喬筱悅。

“呐,給你,小心別在弄丟了。”

喬筱悅看了看朝著自己伸過來的手,不過她最在意的地方還是那隻纖手上的一件西裝外套。

“謝謝,我……我先走了,再見。”

既然來意都表明了,而且事情也辦好了,她自然也是沒有再繼續待在這裏的理由了,接過一堵,她微微的露出了一抹淡笑,麵上的神色也變歸了以往,在女人同樣的和她揮了揮手後,她便轉身走出了病房。

就在女人目送她離開後,轉身就想要繼續調試儀器的時候,一道開門聲又傳了進來,讓女人又不由得轉過了頭。

進門的正是剛剛進門沒多久的喬筱悅。

“怎麽了?”

喬筱悅此時,麵上是帶著一臉的緊張,神色也晦澀不明,但是眸中的那片慌亂卻讓人顯而易見。

“我……醫院裏麵就隻有那個一個電梯口嗎?”

她訥訥的朝著女人的方向笑了笑,但是其中緊張的神色卻依舊在臉上掛著。

“有啊,怎麽了?”

不解與女子現在的所作所為,她隻好又放下了手頭的工作,走向了正被喬筱悅壓著的門。

“誒!別!”

看追女人的靠近,喬筱悅便立刻想到了什麽似得,麵上的慌忙更加的盛了,隻見她一陣驚慌的想要抵擋住女人的靠近,緊張與錯亂盡顯在了她的臉上,毫無保留的。

她的阻攔,不過倒是真的然女人停住了腳步,隻見她將欲伸出的雙手又從半空中放下了,隻是又將其插回了口袋,麵上的淡然在此刻也 變為了疑惑。

“怎麽了?”

又是一聲和之前那句話一樣的問詢,隻是現在的這句問詢,卻更為的嚴肅。

“沒什麽,隻是現在那個通道太多人了,我不想要等,所以想要問你有沒有第二個通道。”

喬筱悅的極力辯解並沒有讓女人有一絲一毫的信服,女人隻是將麵龐又板了回去,疑惑之色在她的臉上肆意的擴散著,沒有半點的消失的意味。

“你在說謊,到底怎麽了?要不你就讓開,我出去自己看看。”

她淡笑,神色讓喬筱悅隻覺得一陣可怖。

她一直以來都是有一種讓人在無形之間屈服的力量。

那雙眼睛盯著她心慌,但是她又沒有絲毫的辦法,隻好乖乖的將手撤開,將頭重重的埋了下去,雙手也開始扯住了自己的衣角,那原本就被“蹂躪”過的衣角在此刻,又被加深了些許的創傷。

“讓我自己去看?”

她的動作讓女人一下子便聯想到了她的選擇,於是在一句沒帶有絲毫問詢色彩的疑問句後,她輕輕的將喬筱悅扯開,然後就想要打開門。

“別!我告訴你好了。”

終究她還是不願意讓自己麵前的人親自去去外麵,於是隻見她將她攔下後,又將其往病房內部推。

在喬筱悅的一番解釋下後,女人全程依舊是一副麵癱似的表情。

“好,我帶你去另外一個通道,我不過要是被他逮著的話,倒也方便,我會第一時間送你去急救室的,做我的病人,你不會太痛苦的。”

女人在聽完她說完來龍去脈後,凝重的點了點頭,口中極為平淡的語氣,讓人幾乎不知道她是在開玩笑還是在認真的說事。

但是喬筱悅現在也管不了這麽多了,她也是沒有想到,那個人的那麽記仇。

自己還沒走出幾步,就見到他一個人……不,是好幾個人圍觀著他,而許敬非,則是在一個個病房外看看其中,像是抱著一副掘地三尺也要將自己找出的決心。

不至於吧?上次自己被說“變態”她都沒那麽生氣呢。

這樣想了想,她無奈的底下了頭,神色也似乎有著些許的縹緲。

不過,他有這麽恨陸喻宸嗎?陸喻宸有這麽招人恨嗎?

五年前的事確實,但是現在的他,她不敢說其他,但就說現在的他,她就覺得挺好的……隻不過,這究竟是表象還是其他,她也不得而知。

“愣著幹什麽?走啊。”

就在她低頭凝望著病床床頭櫃前的那一束潔白的雛菊時,女人的聲音將她一開始認真的視線打斷了。

“好。”

就在女人說完話後,她也才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便連忙應允著,然後立刻轉身跟上了女子。

因為怕那個人的追上,女人將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喬筱悅的身上,而陸喻宸的外套,則是喬筱悅拿著。

這次的偽裝倒也較為成功,在二人抵達第二個電梯口後,許敬非依然是在繼續尋找著她的下落,殊不知喬筱悅在此刻早已離開了醫院大樓。

在將女人的外套還給她後,她便將那件被病房內的空調吹的帶著些許的涼意的西裝外套又披回在了肩上。

雖然空調的涼意滲透了這件外套,可她的心底依舊在因為這件衣服而感到了一股暖流,這種暖意,讓她都覺得有些恍惚。

明明不是很溫暖,她為什麽會覺得自己的身上縱使被涼風如何的擊打,她都不會在感到一絲的涼意了呢?

這種事情,她不知道。

自己真的是看不懂自己了嗎?

她有些驚訝的撫了撫自己的麵頰,她是什麽時候對自己越來越不熟悉了呢?

看來,不僅僅是陸喻宸,她就是連自己都開始不了解了。

喬筱悅不知道,她現在是在所處在一個死角中,而她現在所扮演的角色,便是在死角中來回徘徊著的迷途旅人。

這種迷茫,除了讓她感到格外的不熟悉外,在無其他感覺。

她的手,在這個時候,也開始不由得握緊了衣角,而這衣角,是陸喻宸的外套上的。

“陸喻宸,你為什麽要對我這樣?”

要不是他這樣對她,她就不會有現在的這種毫無意義的迷茫了,那麽她就會很堅定的離開他,重新經營自己的生活。

可是現在,自

己的命運卻像是和他緊緊的纏繞在了一起,無法分開,猶如莫比烏斯環一樣,無論她選擇去那一個麵,都會再一次的和陸喻宸這個名字碰撞上。

電梯中的她這般自語著,若是電梯內又誰,那一定會被其的這種行為給嚇一跳。

她真的很不舒服,現在的這種感覺,隻是一種從骨子中滲透出來的無力感。

隨著電梯門的打開,她也像是一個被人操控著的木偶,筆直而又沒有靈魂的直線從電梯內走出。

走出電梯後,隻見是醫院的第一層,第一層的來往人群很多,也不乏有著些許的醫生和護士推著重病的人匆匆走向電梯內。

站在這些川流不息的人群之中,她感到了一陣的迷茫。

她就不能擁有愛情嗎?

每一次都是這樣,無論是和誰,最終的結局都是不歡而散。

這難道就是上天對自己心中的那一層這麽都打不掉的那一堵名喚“防備”的牆所降下的的懲罰?

她笑了笑,麵上的笑容讓人看不出意味,至於是苦笑還是其他,縱是連喬筱悅自己都不明白,不清楚。

出了醫院門,那一陣熟悉的風又朝著她拍打了過來,讓她又覺得一陣涼意又撫上了她的身。

這種奇怪的感覺究竟是出自哪裏的?

她很是奇怪,但是卻又說不上來,她明明是將他給自己的衣服披在了身上了啊……

人,果然是一種很奇怪的動物。

她不禁感慨著,但是雙手又將自己的雙臂拉了拉,麵上的冷凝之色越發的盛了。

自己身旁的那些來來往往的人們,隻讓她覺得讓自己顯得更加的孤獨了,而這種孤獨,又是一種根本讓人無法打破的感覺。

孤獨?

她在以往,從來沒有這種感覺,可是,現在看著自己身邊的男男女女們,一對對的與自己擦肩而過,她覺得自己所處的世界和那些人的世界全然不同。

就在她愣著站在了原地之時,她發覺自己手中的提包在此時發出了一陣震動,這種震動,讓她一下子將自己的提包執起,然後在其中開始尋找的震動的來源地。

手機。

拿出手機,隻見上麵顯示的名字後,她便立刻的接通了電話。

“小悅,今天我不回去了,鑰匙我也放在了門前的地毯下,到時候你直接去拿就可以了。”

是林琪的聲音,在一天的未見後,她倒是給自己打了一個電話。

“你要去哪裏嗎?”

雖然對方將事情也已經說了一個大概,但是喬筱悅心中的好奇心仍未被就此而熄滅,於是隻聽她這般問道。

在聽到了她的詢問,林琪倒也不意外,隻是平淡的回了一句“和男朋友過七夕”後,便再無了聲音。

了解她為何不歸宿後,她通過手機給對麵傳去了一道笑聲,然後將電話掛了。

怪不得今天路上那麽多對,原來是七夕啊……

想到這裏,她低眸苦澀的笑了笑,麵上的神情在此刻也不再維持著那副一直以來的平淡,麵上的苦澀愈漸的在她那一張小巧而精致的麵龐上擴大著,隻讓她發覺一陣的怪異之感。

到底是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呢?

想來在此之前,她對於這種節日是很敏感的,可是現在,自己居然是到了將近大半夜後才被人告知是七夕。

他現在一定是在和自己新尋覓的哪一個獵物愉快的度過著這個“美好”的七夕夜吧?

她不敢往下麵去想,隻是突然的搖了搖頭,一頭的青絲也同樣的隨著她腦袋的晃動而隨風漂浮起來。

不就是七夕麽?自己一個人照樣的過就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