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二枚指環

末世養狼 21第二枚指環。

當紅繩係在白澤的小指上時,白澤突然覺得小指一抖,那紅繩竟然像是通了電似的,不輕不重地電了白澤一下。

白澤手指一顫,連忙向後縮,那紅繩驟然縮短,死死地係在兩人手上,季秋白不得已被拽了過來,就見白澤如臨大敵,左手指環發出白色的光芒,轉眼間,紅繩已經被厚重的冰塊凍結。

氣溫陡然下降。

白澤抬起手,拽也不是,推也不是,想了想,他伸手就要把那紅繩解開。被凍得死死的紅繩躲藏在堅冰的保護下,堅韌無比。白澤表情一變,當即左手用力一斬,無數冰屑順著白澤的手脫落,那紅繩卻沒被傷害絲毫。

醫生凍得整個人都不好了,向後退了一步,卻怎麽都躲不開白澤敵我不分的氣溫攻擊,剛想罵一句‘你瘋了’的時候,醫生突然聽到身後呼呼的風聲,還沒等他回頭,醫生就覺得有什麽硬邦邦的東西捆住了自己的腰,然後猛地把他向上拽了起來。

醫生被提得頭暈眼花,還被那硬邦邦的東西頂住了胃,幾乎要吐出來了,低頭一看,那硬邦邦的竟然是剛才看到的合歡樹的樹枝!媽的!這又不是哈利波特的魔法世界,要不要這麽神奇?

捆在醫生腰間的樹枝力量極大,刹那間就把醫生掄飛了,醫生隻覺得眼前的世界全都旋轉了起來,從白澤冰涼的身邊躲開,然後火辣的太陽就照耀在醫生的身上。

“我靠啊!”醫生大喊,“這是怎麽回事?!”

季秋白一抬頭,就看醫生像是乘坐雲霄飛車一樣在空中飄蕩,頓時張大嘴巴不知道說些什麽。

白澤眯起眼睛看著醫生蕩來蕩去的模樣,還沒來得及做什麽,就覺得小指一陣灼熱,低頭一看,牽住兩人的紅繩顏色開始變淺、變淡,隱隱的有要消失的跡象。

白澤心道不好,想趁著紅繩完全透明之前把手掙脫開,但是沒一會兒,那紅繩就像是被兩人消化了一樣,了無蹤跡。

季秋白隻覺得手腕一輕,然後頭頂上是醫生‘咦啊啊啊啊’的慘叫聲,樹枝上劈裏啪啦地往下掉水,季秋白手忙腳亂地躲著,心說醫生!你別是嚇尿了啊!結果抬頭一看,才發現不知道是哪個好心人往樹上倒了那麽多水,巨大的樹杈上全是水珠。

醫生的慘叫聲沒有引起白澤的注意,他隻是抬起自己的手,仔細地看自己的小手指。

怎麽消失了?白澤愣了,盯著自己的手指,有些不知所措。

就在這時,他覺得自己手指強烈的灼熱感越來越重了,順著小指一直鑽到心裏。

白澤覺得這種感覺很不好,太不好了。他的左手整個麻痹,完全不受控製,就在白澤考慮要不要斬斷自己的左手來擺脫這樣的麻痹感時,白澤就感覺自己的右手都舉不起來了,麻痹感蔓延到全身,白澤不自然地躺倒在地上,呼吸困難。

雖然醫生的喊聲比較山崩地裂,但是季秋白隻是仰頭看了看就明白了,這種情況自己是無法幫助的,況且醫生暫時還沒有生命危險,於是季秋白就沒有動彈。而下一秒,他就聽到了旁邊重物墜地的聲音,季秋白一轉頭,就看到白澤整個人趴在地上,喘息聲極大,像是喘不過氣似的。

季秋白一驚,連忙蹲下,想把白澤扶起來。但是白澤軟綿綿地躺在地上,每當季秋白碰他一下,白澤就壓低聲音哼一聲,看起來非常痛苦。

醫生被樹枝捆著扔到了天上,然後被用力拍到了樹幹上,整個人都疼的臉色蒼白,醫生麵目扭曲地向下看,就見季秋白不知道和白澤在幹什麽,一人躺在地上一人蹲在地上,就在這時一根更粗的樹幹衝著醫生的麵門拍了過來,醫生一聲慘叫躲了過去,然而尖銳的樹杈已經刮傷了醫生的小腿,讓他疼得想要一飛衝天。

還沒容得醫生多想,他就真的再次一飛衝天了,醫生用機械手死死地攬住樹杈,整個人都暈得想吐,就在醫生覺得自己要被瘋狂的樹枝甩下來的時候,他突然覺得這個樹杈停了。

停止了這樣癲狂的動作。

醫生抬起頭,迷茫的看了看,然後找到了一個地勢低的地方,慢慢滑到了地上,大吐不止。

醫生還在想為什麽合歡樹停止了動作時,他一抬頭,就明白了為什麽。

隻見白澤仰躺在季秋白的懷裏,死死地閉上眼睛,麵色慘白如鬼,胸口都沒有起伏,看起來就像是死了一樣。

“醫生!”季秋白喊,“小狼怎麽了?”

醫生心說你這個完全不管我死活的臭東西我他媽為什麽要管你……但是暴躁歸暴躁,醫生還是蹲下來,捏了捏白澤的脖子,又感受一下他還有呼吸,然後說:“沒事。剛才怎麽了?”

“你讓我帶上那個紅線,”季秋白聲音提高,“然後牽到小狼手上,紅繩突然沒了,小狼就這樣了。”

“是嗎?”醫生閉上眼睛,壓住自己想吐的感覺,然後看了看小狼的左手,頓時睜大眼睛。

他看到白澤左手的小拇指完全變成透明的顏色,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他的指環一直在發光,但是醫生都沒有感覺到冷。

這是怎麽了?

然而醫生還沒來得及說話,他就看到白澤的袍子驟然鼓起來,刺眼的白光直射而來,千鈞一發之際季秋白閉上了眼睛,即使如此,眼睛也被強光逼出了眼淚。

季秋白眯起眼睛,一邊流淚一邊按住小狼的胸口,他真害怕小狼整個人像個氣球一樣爆炸了。

白澤的表情很靜,簡直能稱得上是寂靜,醫生總覺得他的表情很像是自己手下那些打了麻醉藥後昏迷的患者。

強光之後,小狼的心跳開始恢複。

季秋白愣愣地看著白澤的身體,手掌摸到了白澤有力的心跳,不由得舒了口氣。

但是當季秋白想把手從白澤的心髒上抽離的時候,他突然覺得,自己的手掌像是被黏在了白澤的身體上,動彈不得。

“哎?”季秋白用力拽,雖然把手拽開了,但是他震驚地看到,有什麽透明的粘液,順著白澤的心髒,被季秋白拽了出來。

季秋白幾乎是頓時就想起來了白澤當初和他說的話。

‘植物的根就相當於人類的心髒。’

‘人類的血管相當於植物的根須。’

‘無論是多麽強悍的人,隻要心髒挖出來,必死無疑。’

白澤的心髒是他自己的根。季秋白這一下子,把小狼的東西從根裏取出來了。

季秋白的手頓時就不敢動了,驚慌的想要把那些粘液塞回去。那東西很黏,不像是血液,倒有點像是膠水,沾在手上就甩不下來了。最可怕的是,那東西好像還有生命,緊緊地纏著季秋白,還往上爬。

季秋白連喊都沒喊出來,就覺得被粘液爬過的地方開始發麻,隻一刹那,手臂就沒有知覺了。

“這是……什、麽……啊……”季秋白嘴唇都麻了,完全不能說話。他閉上眼睛,卻還是有強光往眼睛裏鑽。

醫生一看這種情況,連忙拽住季秋白的手,想把他從粘液的包圍中拽出來。但是醫生還沒碰到季秋白,就感到背後被人拍了一下。

“別動。”一個陌生的男音突然道,“會死的。”

醫生一轉頭,什麽都沒看到,就被一雙有力的手拽住領子,強迫式的把醫生拽離季秋白和白澤的影響範圍。

季秋白覺得自己連呼吸都開始變得困難。

他覺得冷,非常冷,但是冷到了極致,他就開始覺得熱,那種焦躁的感覺無處排遣,渾身打顫,隻有額頭還能流出冷汗。

就在季秋白覺得自己快要死了的時候,他突然覺得左手一鬆。

那種輕鬆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季秋白睜開眼睛一看,就看剛才一直處於昏迷狀態的白澤突然睜開眼睛,單手撐地把自己支起來,然後眼眸冰涼地看著季秋白,突然張口喚,

“季秋白。”

這三個音力度很輕,但是好在白澤吐字清晰,所以季秋白聽清楚了。

季秋白還想問:“幹什麽。”的時候,他突然覺得左手一緊。

一枚和他中指一模一樣大小的指環,正正的戴在了季秋白的手指上。

季秋白無法形容自己那一刻的感覺,隻覺得很熟悉,很自然,仿佛他就應該擁有這枚指環一樣。

季秋白下意識地低頭看白澤的手指。他發現自己的指環和白澤的如出一轍。

原來這指環有兩枚。季秋白想。

那,自己的能力,又是什麽?季秋白愣了一下,突然有一種想把指環掰斷了的想法。

媽蛋,根本沒反應。

但是當這枚指環出現的時候,白澤突然說:“我可以了。”

“啊?”季秋白很憤怒。

“我說,”白澤低頭看自己的手指,“我可以控製這股能力了。”

醫生被陌生的男子拽著領子躲到了旁邊的巨石後麵,等他回過神來,轉頭一看,看著那俊朗的麵孔,突然說:“咦,你不是那個張……”

“別喊我的名字。”男人神色一變,然後把頭探到外麵,看著他們兩人,問,“這是怎麽回事?”

我終於明白了,我不擅長寫搞笑文orz打擊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