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愛情20事後

11 愛情 20 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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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愛情

淩夜幾乎是抱著穆斐進的大廳,穆斐甚至於連大廳擺設什麽樣都沒看清楚,都直接被淩夜按在沙發上了。看吧小說閱讀網

穆斐一點都不意外,剛才吃飯的時候,他甚至於都有點擔心,淩夜會不管不顧的動手。

沙發上做了一次,淩夜抱著去清洗的時候又在浴室裏折騰,所以到回臥室的時候,淩夜再有表示的時候,穆斐是堅決不從了。雖然說男人都需要**,但是也要有節製,上回躺了一天才下床,再任淩夜這樣搞下去,穆斐覺得自己早晚一天得死在淩夜床上。

穆斐穿的是淩夜的睡衣,有點大了,隻是腰間係了根帶子,鬆鬆垮垮的身上。穆斐沒敢再在床上躺著,隻是懶洋洋的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淩夜倚在床頭抽著煙,臉孔多少有點臭,但是穆斐實在不想了,也就算了。

淩夜一根煙抽完,穆斐在沙發上坐著也快睡著了,淩夜輕輕下床,本來想著把穆斐抱著到床上來睡總是舒服些的,隻是剛碰到穆斐,穆斐醒了。

“我真不想了……”穆斐歎氣的說著。

“我抱到你床上去睡。”淩夜說著,又道:“沙發上睡總是不太舒服的。”

穆斐也就沒太拒絕,隻是本來就沒多少睡意,現在這樣一折騰睡意全跑了。人在床上躺著,卻不自覺得看向淩夜,淩夜也在穆斐身邊躺了下來,手放在穆斐腰上,麵對麵,兩個人就這樣看著彼此,卻誰也沒說話。

淩夜突然間伸手抓起穆斐左手放在唇邊吻了一下道:“你是我的。”

穆斐卻是把手抽了回來,笑著道:“我是屬於我自己的,其實,我真的很奇怪,你為什麽會覺得不安呢?”

所謂的控製也好,占有欲也有,除了先天性部分除外,還有一部分就是因為緣於自家的不安以及不自信。就以淩夜的表現來說,穆斐還真是看不出來,他哪裏不自信了。

“那你先告訴我,你哪裏能讓我覺得安心呢。”淩夜反問著,談天生日那天他確實是看上穆斐了,但是穆斐那天沒有對他有任何表示,然後突然的酒吧遇上,上床……

就是穆斐說,那是他頭一回在下麵,但是這也不能說明什麽。以他的立場來說,兩人關係的話,更像是穆斐突然性致**的一夜情,當然那一夜過後關係並沒有斷,但哪天穆斐沒有那個意思了,也就不會再理他了。

穆斐對於這個問題很猶豫,因為實在太不好回答。其實這兩天他一直都有在反省,也許自己這步走的太急了。淩夜開始的時候對他是一見鍾情不錯,隻是自己突然送上門去,淩夜就好像被天上掉上來的大餅砸到了。不過砸到之後,淩夜也沒有暈,但也就因為他清醒,他就會忍不住思考自己為什麽會突然間找上他。

“你看上我什麽了呢?”淩夜再次問著,不是說他不自信,而是所謂自信是與自身實力相關的,說白一點,他隻是一個19歲並不受到任何人重視的二少爺而己,當然淩這個姓給他帶來了一定的好處,但是穆斐……他有那樣一個生父,隻是因為生錢的話,實在是犯不著,他也不會。

更何況穆斐看的他的神情裏愛的成份並不多。當然也不是完全沒有,隻是他總覺得穆斐眼裏藏著的東西太多了,多到他看不懂。

穆斐卻是突然間笑了,伸手去摸淩夜的臉,一邊摸著一邊笑著道:“你為什麽不以為我看上你這個人了呢?”

“看上我這個人是肯定的,但是我不知道你看上了哪部分?”淩夜把穆斐的手抓著,放在嘴邊一點點的親吻著,又道:“我不知道哪裏讓你喜歡了,也不知道哪天你會不會突然間不喜歡了,所以我才這麽擔心。”

“你真的那麽喜歡我嗎?”穆斐忍不住問了一句。

“夫複何求。”

穆斐一時間沒說話,隻是慢慢的把頭往淩夜懷裏靠,夫複何求……也許對於現在的淩夜這話是真的,但是現在的他隻是默默無聞的淩家二少爺,沒有任何人看的起他,沒嚐過被眾人擁護,處於萬人之上的感覺。

愛情啊……那是吃撐了的文人雅士們追求的東西,真讓淩夜到了那種境界之後,愛情,那又算的了什麽——

兩人從床上起來的時候,還算下太晚,淩夜帶著穆斐參觀了房間,還看了不少淩夜小時候的照片。淩夜媽媽的也不少,一個說不上多漂亮的美國女人,但看的出來很溫柔。淩夜還講了很多自己小時候的事情,有些是穆斐上一世己經知道的,有些是不知道的。

晚餐是淩夜自己動手做的,本來穆斐要自告奮勇的,結果淩夜自己係上圍裙動手了。可能是上一世印象裏淩夜的印象太強勢了,所以當淩夜圍著鍋台轉的時候,穆斐忍不住倚在廚房門口圍觀著。

“我真的很好奇,你為什麽會做飯?”穆斐忍不住問著,淩夜不管怎麽樣也是淩家二少爺,淩澈的媽就是再煩感,也不敢不給他飯吃。

“不太合胃口,就自己做了。”淩夜笑著說著。

“你很挑食?”穆斐忍不住問著,上一世裏淩夜好像挺無謂的,不過也很有可能是那時候淩夜可以廚子隻做自己喜歡吃的。

“還好吧。”淩夜笑著,又開始專心與鍋碗戰鬥。

穆斐繼續倚門圍觀,突然間又覺得自己這一步其實也是走對了。才不過第二次見麵,淩夜就把自己帶到這裏來了,能得到淩夜少年心態時的愛,穆斐覺得既使以後淩夜嚐了權勢的滋味,也未必能全忘的一幹二淨。用感情撐控事情的走向雖然是最不可靠的事情,但是也是他現在唯一的可以依靠的了。

晚上穆斐任由淩夜折騰著,不能不說淩夜的精力真好,穆斐實在受不了的時候,半睡半醒的忍不住問:“你是處男嗎,精力這麽旺盛!”

“除了你,我沒有別人。”淩夜輕吻著穆斐說著。

穆斐嘴角抽了抽,要是淩夜再有精力找其他人,那就真的是太……

星期二早上淩夜送穆斐走的時候很是依依不舍,說好的星期四下午再見麵,穆斐的理由是有個重要考試,星期四考完後再見麵比較好。淩夜雖然是一臉的不舍得了,但也是沒辦法。

“這兩天我要看功課,不要電話騷擾我啊。”穆斐笑著玩笑似的說著。

“但是要是連個電話都沒有,我就更不安心了。”淩夜說著。

穆斐笑著,拉著淩夜的手道:“我不會跑的。”

淩夜卻是笑而不語。

周末穆斐照例要回蘇家,淩夜還是把他送到蘇家前麵一個路口處,穆斐推門要下車的時候,淩夜很是突然的把穆斐拉過來親了起來。穆斐大驚連忙推開淩夜,有幾分怒色道:“你瘋了,這是什麽地方,讓別人看到了還得了。”

淩夜沒吭聲,但臉上卻沒有任何歉意。

穆斐有點明白淩夜的想法,他是巴不得全天下人知道他們的關係,要是正好有蘇家人路過看到剛才那一幕就更好了。穆斐也懶得跟淩夜就這方麵進行溝通,反正他以家庭為借口,其實是想減少點在一起的時間,蘇煜對於他的性向根本就是無所謂的。

“這兩天不要打電話給我。”穆斐沉著臉說著,停了一下又道:“你來我也不會接的。”

“生氣了?”

“不是,家裏有點事情。”穆斐說著。

“很嚴重嗎?”淩夜看著穆斐的臉色問著。

“我繼父的養子楚生坐星期六的飛機回國,要送行。”穆斐說著,這是明麵上的原因,真實原因是楚生會在臨走前告訴蘇煜關於蘇徹的事情,家庭風暴就要開始了。

12家庭風暴

穆斐進家門的時候,蘇徹己經回來了,正在小花園裏折騰著那些花花草草。楚生要走的時間早就說過了,不用穆斐這個先知提醒,他自己也知道,估計楚生會在臨走前把自己的事在蘇煜麵前暴出來。

對策這種東西是不用想的,重點是怎麽安撫激動的蘇煜,當然這種時候還一定要向蘇煜懺悔,自己當時絕對是豬油蒙了心。蘇煜信不信再說,反正蘇徹不改是肯定的。

“你打算怎麽跟爸爸說?”穆斐都沒回屋,直接背著包走向蘇徹,大家都是聰明人,沒必要繞圈子。

“你希望我怎麽說?”蘇徹放下剪刀反問一句。

穆斐沒接話,他還記得上一世裏蘇徹是怎麽辦的,任由蘇煜折騰,但他就是死不改。蘇煜因為這件事氣的都直接住院了,蘇徹仍然沒有反省的意思。蘇徹一直以來的一個觀點就是,這是我自己的事情,就算你是我親爹,生了我,養了我,但是你不也能隨意改變我的生活方式。

“其實吧……楚生是個難得的好孩子,爸媽有他一個就足夠了。”蘇徹突然間笑了起來,看穆斐的神情更有一種你我半斤八兩,誰也別說教誰的意思。他愛好殺人這確實是變態,但是穆斐也未必比他正常哪裏去,以後把蘇煜氣到吐血住院的時候保證也不會少。

穆斐也不禁笑了,他確實沒有對蘇徹說教的資格。其實穆斐也有點想不明白的,他會如此的要強,熱衷於權勢,與他那個見不得人的生父是有點關係的。

但是蘇徹……雖然說母親死於車禍是個悲劇,但除此之外,蘇徹從小到大的生活完全沒有任何陰影。就是天生的變態因子,看看蘇煜,還有聽蘇煜講過蘇徹母親的一些事,怎麽著也是一對極其平常的夫妻。

後來蘇煜再婚,蘇徹對於談敏這個後媽也是敞開胸懷接納,三兄弟相處的也非常融洽。蘇徹的生活軌道,完全沒有任何一丁點問題,然後沒有任何提示的,突然間變態了……

兩兄弟正站在園子裏說話,大門卻是再次開了,蘇煜的車開進來。蘇徹與穆斐不經意間交換了一個神情,沒一會車子進車庫,就見蘇煜和楚生走過來。蘇煜臉色極怒,楚生卻是一臉擔心的在後麵跟著。不用說穆斐和蘇徹都清楚,這是事發了,蘇煜要暴動了。

“蘇徹,跟我進來……”蘇煜幾乎用吼的。

蘇徹一臉木然的起身跟著蘇煜進了屋,楚生是一直跟著蘇煜的,現在自然也是跟著進去。穆斐外麵站的時間也夠久,也跟著一起進去了。

幾個人一起進的屋,談敏也在,本來本來正坐著看報紙,聽到蘇煜那一聲吼的時候也很是驚訝。一直以來蘇煜都很溫和,尤其是對待孩子,現在突然間發那麽大的脾氣,那就絕對不是小事。

蘇煜都沒理會談敏,直接去了書房,蘇徹很聽話的也跟著進去。穆斐和楚生自然不會再跟著,隻是大廳沙發上坐了下來,楚生卻是一臉擔心的看著書房那邊,穆斐雖然比楚生淡定點,但是也不能不擔心。

“徹,犯什麽錯了?”談敏問著,看蘇煜的反應,蘇徹絕對是犯了大錯了。

楚生看一眼談敏,卻是不知道要怎麽開口,倒不是覺得生分,而是他真不知道要怎麽說好。他並沒有告訴蘇煜,蘇徹殺的到底是誰,隻是說一個道上人物。但是這樣告訴談敏明顯是不行的,她一定會追問,到時候就真的要細細說來了。

穆斐歎了口氣,把重點問題道來:“他對殺人不但沒有任何罪惡感,感覺甚至於很喜歡。”

“什麽?”談敏覺得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蘇徹可能是天生的殺人狂。”穆斐總結著。

兩句話把談敏震住了,談敏很不可思議的看著穆斐,道:“這,這……哪裏弄錯了嗎?”一個好好的孩子,怎麽可能會是殺人狂,而且殺人狂這種稱呼,一般都是成了事實之後才會被這樣叫的。難道蘇徹……

“還沒真做。”穆斐說著,停一下又道:“是能看出來的心理問題。”

“噢……”談敏心放了大半,也沒再問下去。突然聽說自己養大的孩子變殺人狂了,這實在是……隻是心理問題的話,以談敏的經驗來說,男生這個年齡有叛逆期是正常的,再者蘇煜本身就是一個心理學大師,輔導一下應該沒大問題的——

兩父子足足談了三個鍾頭,楚生很不放心還在廳裏等著,穆斐己經先回自己房間了。對於談話的結果穆斐是早知道的,其實就蘇煜這個階段來說,他是不相信蘇徹是天生變態。他剛才會那樣的暴怒,是他認為蘇徹還是小孩子心性,並沒有太成熟的心態。

小孩子有時候會做些很殘忍的事情,那是因為他不知道後果的嚴重性,以及加逐於別人身上的痛楚到底是怎麽樣的。簡單來說就是孩子沒有教育好,所以蘇煜才那麽生氣,同時也決心一定把蘇煜教好。

教育一段時間後,蘇煜才會慢慢的絕望,蘇徹的心性己經非常成熟了。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以及會產生什麽樣的後果,無論是心靈還是智力他都沒有一點問題,唯一一點不同的是,他喜歡殺人,他喜歡沾上同類的血。

其實上一世裏,剛知道蘇徹變態的時候,穆斐也是緊張很久的。那時候畢竟還是少年心性,多多少少都有點稚氣,現在穆斐己經是完全淡定了,其實所謂的變態……這世界想活的好,也許變態一點更能適應。

推開房間門,穆斐把電腦打開,打開財經股市網。不管什麽樣的狀態下,錢都是極為重要的。蘇家是不窮,但是也絕對說不上大富,對於孩子更不會沒有限製的給零用錢,而且像很多美國小孩一樣,穆斐還要自己打工賺零用錢。

所以穆斐就想著利用重生的先知功能自己賺錢,但是就是先知了,穆斐也不可能記的住七年前的彩票大獎號碼。至於股票……17歲的時候他根本還不知道證券市場門朝哪開。穆斐認真仔細的把認了一遍,也完全想不起來,在現在這個的將來哪支股票會漲。

穆斐歎口氣把網頁關掉,手機卻響了起來。第一反應是淩夜的,穆斐心裏多少有點不耐煩,不管什麽時候他都不喜歡自己在別人的掌控中。尤其是今天他把話己經說的那麽明白了,淩夜再這樣打電話來,他真覺得很討厭。

隻是看清號碼後,穆斐覺得更煩人了,竟然是穆遠的。那天他接了穆遠的電話然後掛掉以後,穆遠好像吃了興奮劑似的,打的更勤,雖然穆斐沒再接過。

任其響了一會,穆斐還是掛斷了,上回跟穆遠的通話結束後,他心裏鬱悶了很久。就是再告訴自己說,以後會用到這個男人,穆斐也覺得跟穆遠通電話實在很挑戰自我。

沒一會楚生上樓叫吃晚飯,因為蘇煜訓話的關係,晚餐己經推後一個小時。不過不管蘇煜氣成什麽樣,飯總是要吃的,再加上楚生馬上就要回國,有一段時間不能回來,更該一起好好吃個飯,給他送送行。

要是穆斐記得沒錯,楚生這趟回國會遇上他一見鍾情的對象,一個叫謝維的少年,長相說不上多好,但卻是有一身的傲骨。15歲的少年淪為玩物後,竟然還能再爬起來重新開始,隻是這份勇氣都夠讓穆斐刮目相看了,尤其是還有穆遠這樣一個對比在的時候。

晚餐是在一片寂靜中度過的,沒人說話,蘇煜一直陰著臉,直到最後的時候,蘇煜才跟楚生說了幾句。大意就是回國之後要會照顧自己,多聽老師的話。三個孩子中,楚生向來是最讓人放心的一個,再者這回楚生也不是一個人回去,蘇煜是很放心的。

第二天送機也是一家人都去的,氣氛仍然很沉悶,做為家裏唯一一個對真相並不明了的談敏心情雖然並沒那麽壞,但是她從來都不是多好熱鬧的人,家裏的氣氛從來都是蘇煜在帶動的。現在蘇煜心情差成這樣,她能的最多也就是私底下安慰下老公。

去機場來回都是談敏開的車,回去的路上,穆斐突然道:“爸,我想考駕照了。”上一世的時候,穆斐是18歲才拿到的駕照,這一世他想提早一點。

“好啊。”蘇煜應了一聲,又道:“看看有沒有比較好的培訓班之類的。”

“我會留意的。”穆斐說著。

一直到星期天晚上的時候,淩夜才電話來,穆斐對此感到很滿意。適當的距離是必要的,隻要淩夜能明白一點,就目前來說淩夜這個情人是很合格的。閑聊了幾句,穆斐也說起自己要考駕照的事情,雖然上一世裏他己經會開車了,但是這一世裏他還不會,要先學再考駕照。

“我教你好了。”淩夜笑著說著,停了一下又道:“用我現在這部車當練習的,再順道買新的。”

“送我的嗎?”穆斐笑著隨口問。

“當然了,就明天吧,一起去挑,一人一輛新車。”淩夜說著。

“好啊。”穆斐高興的答應,心裏卻突然間有一個疑惑。

以淩夜淩家二少爺的身份,買兩輛車是沒什麽。但穆斐突然間想到,上一世裏淩夜跟淩澈叫板的時候,淩夜好像在財政上沒有任何問題。既使隻是家族內的爭鬥,錢財都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一個部分,淩澈有錢不奇怪,他在淩家經營了這些年,沒有錢財那才真是奇怪。問題是,淩夜哪裏來的財力能跟淩澈持平呢?

13愛情論

羅輕洋的屍體是一個多月後挖出來的,道上鬧的是沸沸揚揚,就是淩夜這個還沒正式管事的對這事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看吧小說閱讀網

淩家稱霸道上不是一年兩年了,很突然的老大的心腹,實權派堂連帶著他的兩個跟班這樣被殺了分屍,而且藏到那種地方。就算不是敵對幫會搞的鬼,敢這樣殺人也是被淩家一種挑釁。

穆斐卻是若無其事的繼續跟淩夜交往著,因為事情鬧的太大了,外麵的人也多多少少聽到點風聲。穆斐應景的問過淩夜幾句,完全問淩夜會懷疑,問多了淩夜也會懷疑。雖然以立場來說羅輕洋更傾向於淩澈,淩夜對於他的死應該是無所謂的,但是穆斐覺得還是小心點好。

周末穆斐回家的時候遇上了蘇徹,他對此是完全沒反應,當然對於蘇煜的輔導,雖然覺得有點嘮叨之外也是完全沒反應。穆斐弄不清蘇徹真的淡定,還是裝的淡定了,反正最後結果是沒人懷疑到蘇徹,蘇徹繼續變態著。

“吃完飯要不要去喝一杯?”蘇徹問著穆斐。

穆斐明白蘇徹話裏的暗示,簡單來說就是一起去鬼混了。像他跟蘇徹這年齡,沒有固定的朋友前,一定時間出去混一次很正常。

“噢,是了,估計你不去了。”蘇徹這才想起來,嚴格意義上說穆斐己經不是單身了,不用跑出去找人解決生理需要了。

“隻是喝一杯的話,那就一起去吧。”穆斐說著,說起來他也好久不去酒吧,跟淩夜在一起的時候,大部分時候兩個人都在床上。就是偶爾做點別的,淩夜好像不是很喜歡他去那種地方。

“那吃了飯一起去。”蘇徹說著。

雖然蘇煜還在給蘇徹做著輔導,但是兩個孩子一起結伴晚上出去玩會,蘇煜還是會同意的。男孩子不比女孩子,沒必要天天藏在家裏。不過出門的時候,蘇煜還特意交待穆斐一定多留點蘇徹,千萬不能再出事了。

穆斐聽話的應著,心裏卻不禁在感歎,蘇煜真是太不了解這個兒子了。蘇徹絕對不是莽撞的人,也因為這個更顯得可怕,他會在殺人前擬定保證可以脫身的計劃,就比如殺羅輕洋。所以酒吧所此公眾的場合,蘇徹什麽都不會做。

蘇徹和穆斐常混的一家酒吧叫**,隻聽名字就夠可以的,事實上並不是很過火的地方。最誇張的時候也就是有幾個小男生跳跳鋼管舞而己,不過那裏是GAY找一夜情的好地方,基本上兩個人對上眼了,一個眼神都能去開房間了。

穆斐現在**己經如此豐富了,自然沒有需要,叫了酒也就老實喝著。蘇徹卻是有幾分寂寞的找著今晚的新目標,一邊找著一邊無聊的問穆斐:“對了,有個固定的伴感覺怎麽樣?”不管穆斐跟淩夜感情上是怎麽回事,隻是以**來說,應該是滿固定的。

“還行吧。”穆斐說著,雖然淩夜顯得有點沒節製,但是技術還是不錯的,**相當和諧。

“我去那邊看看。”蘇徹說著,己經發現目標,慢點出手就晚了。

穆斐也不禁抬頭看過去,隻是看清蘇徹目標的時候,眼睛不自覺的眯了起來。竟然是小丘,一個年齡不大的中國留學生,全名叫什麽穆斐並不知道。穆斐會知道他這個代號,也是因為後來他成了蘇徹的戀人,蘇徹甚至於把他帶回家裏過。兩人相愛了大概一年多,然後某一天晚上XXOO結束後,蘇徹扭斷了他的脖子,砍了他的頭——

蘇徹殺人的動機,穆斐也是很多年後,蘇徹連殺了兩個戀人時有點明白的。把愛情停留到最美麗的時候,這是蘇徹自己說的。穆斐卻覺得,蘇徹會親手殺他自己的愛人,有幾分也是因為不想被束縛。不是對方管他們太嚴了,而是那種心靈上的束縛。對於蘇徹來說,牽掛應該是最可怕的。

把無法控製的東西都提前毀掉,不因為愛上誰,或者牽掛著什麽而被改變,擁有最自由的心靈與生活形態。無所製約,隨心所欲,這就是蘇徹想要的生活。也因為這樣,穆斐才說他是天生的變態。

蘇徹與小丘談的很愉快,當然這很大一部分與蘇徹的外表有關係,蘇徹長相上有點像蘇煜的,就連氣質上都有點相似,騙一兩個小男生是絕對沒有問題的。以蘇徹的速度,今晚是不會回家了。

想到以後,穆斐有那麽一瞬間很想點醒一下小丘,蘇徹愛好殺人是他的事情,但小丘本身並沒有犯下任何過錯,隻是因為跟這麽一個變態相戀了,然後付出生命的代價……還真是有點……

“好巧啊……”突然的一聲招呼讓穆斐回過神來。

是淩澈。

“淩先生?”穆斐很是意外的說著,確實在這種小酒吧裏遇上淩澈是挺意外的,淩澈這樣的身份應該去更高檔的地方。

淩澈微笑著,道:“我聽說你和蘇徹都喜歡往這邊跑,所以就過來看看到底是什麽樣的酒吧能讓你們兩個都著迷了。”

穆斐心裏驚了一下,臉上卻是不動生色的笑著,有些驚訝的道:“淩先生是來找我和蘇徹?”

羅輕洋的屍體剛挖出來,雖然說蘇徹心思縝密。但這可是蘇徹第一次做案,蘇徹的專業也不是學怎麽埋屍的。而對方淩家人那一個個都是老油條,會發現什麽線索是一點都不奇怪。

“也不算是找,隻是有時候挺想見見你們的。”淩澈微笑說著,語話裏卻有一股說不清的曖昧。

穆斐卻是有幾分疑惑的看著淩澈,他確實是沒聽明白淩澈到底想暗示什麽。在他的記憶裏,上一世他與淩澈打交道是從四年後,兄弟之爭開始的時候,那時候穆斐也開始初露鋒芒,兩個人各自懷著不同的野心開始合作。

而現在……穆斐想不出來自己哪裏能被淩澈看上,除了蘇徹殺了羅輕洋這條外,還有就是他現在跟淩夜類似於交往中……

淩澈問酒保要了兩杯酒,隨手給了穆斐一杯,穆斐著接了過來,卻是拿在手裏。仍然是微笑的看著淩澈,卻是問的直接了:“可能我比較笨的關係,淩先生有什麽事情要吩咐就請直說吧。”

“結交。”淩澈說的直接了。

穆斐卻更顯得驚訝了,有幾分受寵若驚的道:“淩先生……這,也太看的起我們了。”這是實話,現在的穆斐和蘇徹,不過是兩個平凡無奇的大學生,沒有任何露臉的地方。

“你們肯理我,才是看的起我呢。”淩澈笑著說著,卻是舉起杯子。

穆斐當然不會不給麵子,碰了杯,穆斐喝的時候卻是異常的小心。他現在還有點摸不清淩澈到底打的是什麽主意,雖然說兄弟相爭最後勝利者是淩夜沒錯,但是淩澈也不是能小看了的人物。淩夜未出頭前,淩澈一直被視為青幫最佳接班人,除了他的身份之外,也與淩澈的為人處事,能力手腕有關係。上一世裏,穆斐看好的就是淩澈。

穆斐這邊一杯酒下肚,蘇徹卻是帶著小丘也過來了,看到淩澈時也顯得很驚訝,道:“淩先生?”

“蘇徹。”淩澈叫著蘇徹的名字,一雙眼卻是上下打量著他,眸子閃動的就不是曖昧了,幾乎可以說是殺氣。

蘇徹仍然是一臉淡定的站著,任淩澈看著,問:“淩先生怎麽會到這裏來喝一杯?”

“來找你和穆斐。”淩澈說著。

“有事?”蘇徹驚訝的問著。

“沒有。”淩澈說著。

蘇徹有些不解的看著淩澈,對方仍然是一臉高深莫測,但是蘇徹看了大概半分鍾後,卻是突然間對穆斐道:“剛才老爸有打電話叫回去,今晚我有安排,你幫我說一聲。”

“知道了。”穆斐應著。

蘇徹卻是拉起小丘,向淩澈笑笑道:“失陪了。”

14酒吧

蘇徹走的很瀟灑,以穆斐對於他的了解,蘇徹是真沒太把淩澈當一回事。倒不是說淩澈現在的權勢蘇徹沒看在眼裏,而是對於一個變態來說,權勢他一般都看不到的,也許人在眼裏的分類就是殺或者不殺這麽簡單。

隻是蘇徹這樣瀟灑的走了,穆斐可是走不了,淩澈沒有想他走的意思不說,而且很有意跟他深聊下去。

其實就看剛才淩澈與蘇徹對視的那一瞬間,穆斐覺得淩澈可能在懷疑著什麽,但是一來是證劇不足;二來以淩澈那種現實主意的想法,就是真深查出來是蘇徹了,把蘇徹拉出來殺了,對於他來說,隻是多了樹了個敵人。失去一個利力手下己經損失嚴重了,淩澈現在想的是如何減少損失。

17歲的年齡,那麽幹淨俐落的殺人手法,淩澈想著把蘇徹收為手下這是很正常的。不過隻看上一世的結果來說,估計淩澈也就是把這個想法在這個腦子裏轉轉,淩澈就是再想著要增加怎麽樣自身實力,當他比較了解蘇徹的本性後,估計就會自覺得退避三尺了。

“聽說你最近跟我弟走的挺近的。”淩澈貌似不經意的說著,隻是看穆斐的神情卻是有些曖昧的。

“是啊,沒想到淩先生也知道了。”穆斐承認的很坦蕩,本身就沒什麽好否認的。現在的淩夜對於淩澈沒有任何的威脅,雖然說不上有多少兄弟之愛,但關係明麵上說還是很不錯的。

“真有點出乎意料外。”淩澈有點感歎的說著,看穆斐的神情很是曖昧,卻帶著一股婉惜。

“淩先生?”穆斐繼續裝做很疑惑的問著。

淩澈卻是抬手又問酒保要了一杯酒,轉頭笑著看向穆斐道:“你跟我吧。”

“啊?”穆斐有點沒反應過來。

“淩夜給你什麽,我隻多不少。”淩澈看著穆斐說著。

“嗬嗬……”穆斐突然間笑了起來,有點張狂,但看淩澈的神情己經完全變了,有一股說不出的銳利。雖然還是一臉的笑意,但是眸子更多的是一股怒意,道:“淩先生還真是看的起我。”

穆斐的這個反應讓淩澈多少怔了一下,直看著穆斐。

穆斐停了一下又道:“不過淩先生也實在太看不起我,想我穆斐雖然說是無權無勢,但是還沒窮到需要賣身的地步。還是淩先生覺得,我有那樣一個生父了,我自己就該是犯賤的,一定得出來賣呢。”

“不,我沒那個意思……”淩澈連忙說著。

“那淩先生是什麽意思呢?”穆斐瞪著淩澈反問一句。

淩澈說不出話來,打心裏說他確實是這個意思。其實要是把穆斐換成蘇徹,淩澈也不會這麽說,穆斐不同的是他有一個那樣的父親。妓女的女兒也許不是妓女,但是她別想得到多少尊重,淩澈是道上的人,對於這類人的岐視是刻在骨子裏的。一個玩物的兒子能高貴到哪裏去,不過是錢多錢少的事情。

“我不管是淩先生是什麽意思,我隻能說,淩先生的好意,我隻能拒絕了,本人穆斐沒有賣身的打算,不管對象是誰。”穆斐說著,停了一下又有幾分挑釁的道:“不過以淩先生現在的權勢,想強買也不是不可能,您可以試試看。”

說完這些穆斐掉頭走了。

淩澈也沒坐多久就離開了,心裏稍稍有點失望,不過也沒太當回事。那天談天生日宴看到穆斐的時候他確實有點想法,不過這個想法也就是覺得穆斐長的不錯,要是能包下玩玩是很不錯的。不過穆斐沒那個意思也就算了,長的好的小男孩哪裏都有,犯不著較這個勁——

穆斐氣衝衝出門的時候,心裏是真火了,當然以穆斐現在的修養不會真氣成那樣,隻是氣成這樣更能向淩澈表達他的心情。穆斐的火氣,並不隻是因為淩澈,從小到大他都是被看輕的,誰讓你有一個給人家當寵物的親爹呢,別的什麽都可以改變,隻是這層關係父子關係是不死不休的。

酒吧在一條小街上,外麵也沒有路燈,涼涼的風吹來,剛才酒吧裏的那股鬱結之氣倒是吹散了。穆斐深深吸口氣,不管怎麽樣的生氣,生活都要繼續下去。兩人出來是蘇徹開的車,蘇徹有駕照,現在蘇徹己經拉著小丘去開房間了,自然不會把車子留給他。

酒吧離蘇家並不遠,就是打不到車,當散步回去也可以。在打車與散步間穆斐並沒有猶豫,直接在路口等車,不要把時間和體力浪費到不必要的事情上,穆斐一直提醒著自己,他的時間有限的,他要做很多很多事情。

車還沒等來,穆斐先等來了淩夜的電話:

“在哪呢?”淩夜貌似不經意的問著。

“剛從酒吧出來。”穆斐悶悶的說著。

“去酒吧了?”

“別提了,煩死了。”穆斐說著,又隨口問著淩夜:“你幹嘛呢?”

“看你……”

“啊??”穆斐驚呼著,卻是迅速看向四周,然後前麵一個轉角的路口處,他看到了淩夜的車。

原本吹散了鬱氣突然間再次高漲起來,穆斐心裏是無名業火燒起,不但想把自己燒掉,連帶著淩夜也一並燒完了。果然是兩兄弟,一個兩個都是這樣,前麵哥哥說,你跟我吧,我養你。後麵弟弟就派人監視著他,隻怕他在外麵偷人了。

穆斐手機還握在手裏,隻是穆斐大步走過去的時候,握著電話的手卻是不自覺得有點顫的。隻是不等穆斐過去,淩夜自己己經走過來了,張開雙臂抱住穆斐,又小聲在穆斐耳邊道:“我沒讓人跟著你,我是讓我跟著淩澈的。”

這確實是實情,淩澈派人盯他不是一兩天了,禮尚往來的,他也一樣派人看著淩澈。然後今天晚上的時候他就來了這麽一個消息,淩澈和穆斐坐一起喝酒了。淩澈對於穆斐是一種什麽樣的心思,即使淩澈沒說過,那天談天生日宴上,淩夜卻是看的很明白。

漂亮美麗的少年,隻是單純說穆斐的長相身裁,絕對稱的上是極書。淩澈會打穆斐的主意完全是意料之中的,淩夜接到的消息的時候並不意外,隻是心卻慢慢往下沉。就是穆斐一直說著喜歡他的,就是穆斐也是一直歡樂的跟他在一起,但是淩夜還是不知道穆斐這樣對他到底是為了什麽。而淩澈不管從哪方麵看,都比他更有讓穆斐傾心的條件。

穆斐卻是掙開淩夜,冷著臉道:“你如此迅速的過來,不就是打算查查勤,看看我到底有沒有背著你再跟你來大哥一段。”

淩夜沒說話,隻是摟著穆斐往車裏走,硬推著把穆斐哄上了車,淩夜一邊發動車子一邊道:“我隻是沒有自信而己,我不知道我跟我大哥比,我的優勢在哪裏。”

穆斐不自覺得冷哼一聲,瞪向淩夜道:“那你到底是怎麽想我的,因為你哥條件我就要去跟他,你當我是什麽!!”

“你怎麽會這麽想的,我隻是擔心而己。”淩夜說著,停了一下又道:“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這樣子,沒有足夠的實力什麽都保不住。”

穆斐沉默了,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裏,這確是真理,愛不愛,那算的了什麽呢。

“今晚別回去了,跟我回家。”淩夜說著。

穆斐並沒有拒絕,隻是道:“我得給我爸爸打個電話。”

15生日

雖然穆斐和蘇徹都才17歲,但是偶爾的夜不歸宿蘇煜是允許的。穆斐隻是電話說裏含糊的說了一下,蘇煜笑笑也沒再過問。隻是穆斐剛掛了電話,淩夜突然間親了穆斐臉頰一下,穆斐不由的提醒他,道:“專心開車。”

淩夜隻是笑笑,沒再造次,卻不自覺得看一眼穆斐。現在穆斐神色是很不悅的,連帶著對於剛才他的親近也是一種很煩感的態度。他不知道剛才酒吧裏淩澈對穆斐說了些什麽,他也不知道穆斐的不悅到底來自哪裏。

應該說他對於穆斐這個人,除了身體之外,他對於穆斐的想法幾乎是一無所知的。穆斐愛他嗎?淩夜沒有辦法確定,雖然每次幽會,床上的時候穆裴都是那麽熱情,但是這與愛到底有沒有關係淩夜不知道。

他所知道的就是,他對於現在的這種生活很滿意,不管穆斐是為了什麽跟他在一起的,他都是愛著穆斐的。說不清那種濃烈的愛情到底是來自那一見鍾情的衝動,還是現在相處理這麽久的點滴,總之現在的穆斐哪怕是一根頭發他都是極其喜歡的,他恨不得把穆斐捆在自己身邊,隻是瞬間的分開,他都覺得他會開始思念。

“我真的很愛你……”淩夜有幾分喃喃自語的說著。

“嗯?你說什麽?”剛才走神中的穆斐卻是轉過頭來問著淩夜,剛才淩夜好像說什麽了。

“沒什麽。”

進了屋,淩夜就直接抱著穆斐在沙發上開始了,淩夜剛開始的動作總是有幾分野蠻的,隻是衣服就撕破了穆斐好幾件了。這回也是穆斐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襯衣扣子己經全飛了,穆斐雖然心情並不是很好,但是也沒怎麽拒絕淩夜。

其實當心情不好的時候,有時候激烈的□也是一種調節的方式,而且這一世裏淩夜的愛撫總是給他一種很燙的感覺,有一種被放在心上極力珍視的感覺,或者是少年時湧出來的愛情是真濃最真的吧。

穆斐的體力實在是消耗完了,被淩夜抱著洗好澡就躺在淩夜懷裏,淩夜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他的頭發。雖然很累了,穆斐卻是沒多少睡意,想起了一件事,道:“你生日什麽時候啊?”

他要是記得沒錯,淩夜生日快了,20歲生日對於淩夜來說是個大日子。看吧小說閱讀網

生日當天正式入會進入青幫,爭權奪利的第一步就要開始了。

“下個月5號。”淩夜說著,停了一下又道:“我己經跟父親說好,那天我會正式拜入青幫。”雖然說他是青幫幫主的兒子,但是入會卻是有規矩的,隻有拜了關二爺行了禮才算是幫中兄弟,他一直還是編外人員。

“噢……要行什麽禮嗎?”穆斐有點好奇的問著,他確實是不知道,就是上一世裏他跟著淩夜的時候淩夜在青幫己經如日中天了,但是他卻是一直沒入會,所以對於幫中規矩他是一點不知道。

“有。”淩夜說著,道:“具體我也不太清楚,你要是有興趣,等我參拜完了細細跟你說。”

穆斐點點頭,想了一下又道:“對了,我聽人說,新人加幫會還要請一個堂主類的給當事人執行,這樣顯得正式,是不是啊?”

“是有這麽回事。”淩夜說著。

“那你呢,也是個堂主嗎?”穆裴有點好奇的問著。

“還不知道。”淩夜說的時候有點悶悶的,淩坤對於他入青幫並不是很支持的,要不是自己極力要求,再加上淩坤也是覺得麵子上有點過不去,他連幫會門朝哪都不知道。

穆斐隻是聽就能知道,淩夜肯定是委屈了,說起來淩夜沒出頭受的委屈還真不是一般的多。不由的翻身抱住淩夜,笑著道:“你早晚有一天是要做一番大事讓他們都刮目相看,我現在就可以預言。”——

淩夜20歲生日是大事,與18歲成人那年還有點不同的,淩夜向淩坤提出自己要入青幫,是強烈要求。當年淩澈18歲生日的時候也就順道入了青幫,所以淩夜18歲的時候,淩坤的一個心腹也提過這事,隻是淩坤猶豫一下沒同意。

雖然說青幫外麵人看著是不得了,但是歸根到底也就是個撈偏門的,己經有一個兒子進去了,再把另一個也送進去,淩坤覺得留下來一個比較好。再者說,雖然說現在幫裏的局勢淩澈的地位無可動搖,但是萬一淩夜真動了點小心思,那也是相當頭痛的事情。

現在淩夜強烈要求了,在淩坤麵前說的也是異樣誠肯,他就是不想遊手好閑的跟著公子們閑逛了,進了幫之後,他就老老實實的跟著大哥學點東西,也沒有多大的想法。淩夜實在是說的誠肯,再加上一直以來淩夜表現的都很溫順,淩坤心思就開始活動了。

淩夜現在雖然不能說是遊手好閑,畢竟他還在念書,但是馬上就畢業,這樣家境的出身,要是不入幫會,難不成還真給他點小錢讓他自己去做生意?

淩坤這樣一想突然間覺得這樣實在有點對不住自己這個小兒子,雖然分所謂正出庶出,但兒子都是一樣的。他偏心這些年了,要真是隻給小兒子幾個錢打發出去,這確實是有點說不過去的,這才同意了淩夜的請求。

一般情況下有兄弟要入會,那是要先有介紹人的,然後再考查再考核。當然淩夜這些個步驟都不需要,有一個問題是,幫裏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就是介紹人的身份的高低決定新進幫者在幫中的地位。

當年淩澈18歲時進青幫,淩坤是大擺宴席不說,還請了自己叔了輩的長老,淩澈爺子們的長者當的介紹人。其實這也可以稱之為一種信號,讓幫中兄弟們知道,淩坤對於這個兒子是怎麽打算的。

現下淩夜隻進來淩坤就非常勉強了,到底找什麽樣的人當介紹人淩坤多少有點犯難。身份太高的不行,淩坤從來沒有讓淩夜主事的意思,給幫裏這樣一個錯誤信號會惹出麻煩來的。但要是隨便抓一個,那就實在太讓人看輕了。

淩坤正犯愁的時候,淩坤身邊一個軍師給淩坤出主意了:“不行就叫李拓年吧。”

“這倒是個人選。”淩坤也頓時覺得這個人選選的不錯。

李拓年是跟淩坤平輩的人物,年齡卻不大,今年才38歲,在幫中說有地位也有地位,不過也隻是地位而己。當年青幫就是李拓年的父親一手創立的,不過李拓年還在娘肚子裏的時候,他爹就掛了。

後來第二任家長是淩坤的爸爸,對前老大的遺孀很是照顧。李拓年母子這些年過的真不錯,成年之後李拓年也是進了青幫的。不過他為人性格也不張揚,而且一副學者的模樣,現在還在某大學掛著學位。所以有些青幫的例會的時候,他也會應景的參加,隻是從來不發表意見。

因為從來不多嘴,也不要權,幾乎就是個擺設了,就是在幫裏露麵的時候都是極少的。再叫上淩坤也挺敬重他,所以後來進來的這些小輩們,都是李叔李叔的叫,身份絕對是有的。

軍師看淩坤同意了,就道:“那我現在打個電話問問。”說是問問,以李拓年的性格是絕對不會拒絕的。

軍師電話打過去的時候,穆斐剛進茶樓,隻是為了打聽地方,穆斐著實花了不少時間。上一世裏,穆斐隻知道李拓年是開茶樓,但茶樓開在哪裏卻是完全不知道。據說李拓年除了青幫每月給的分袖外,這間茶樓就他唯一的營業生。是賺不賠不知道,不過卻是滿符合李拓年學者形象的。李拓年念的是曆史係,還是專門研究中國曆史的,現在還是SU的客座教授。

茶樓的位置說起來也不錯,在唐人街的最東頭,很仿古的建築,穆斐前腳踏進門的時候,還真有一種走錯時空的錯覺。國民時代的家居擺設,就連店裏跑堂人的衣服也那時代的。

“先生幾位?”跑堂的笑著過來招呼了。

“就我一個。”穆斐說著,卻不自覺得看店內,店內空間不大,也就是五十幾平米的樣子,幾張八仙桌擺的很鬆散。外麵看著是三層小樓,估計二樓三樓都是包廂了。現在還是早上,整個大廳也就穆斐這一個客人。

“先生是大廳坐著還是樓上雅間去?”跑堂笑問了一句。

穆斐卻是笑著問:“老板在嗎?”

跑堂的一怔,雖然這個時間不是喝茶的時候,但是一直以來老板的朋友更少,不禁笑著道:“老板在,就在樓上,您坐下稍等,我這就去請。”

“謝謝。”穆斐說著,想了一下又補了一句:“我是穆斐,特意來見李先生。”

16李拓年

雖然說有了上一回的記憶,但是李拓年到底算不算是淩夜的幕僚,穆斐並沒有十分把握。隻是後來淩夜殺了淩澈上位後,李拓年這個從來不管幫務的卻是突然間來給淩夜幫忙了。當然那個時候,青幫的老人們也都被淩夜殺的差不多了,淩夜到底是想李拓年這樣的老實人給他撐撐場子,還是早就暗渡陳倉了,穆斐也是拿不準。

就穆斐來說,他覺得後者的可能性大點。淩夜是很有本事不錯,但是俗話說的好,一個好漢三人幫,獨木不成船,淩夜明麵上擺出來的幾個心腹手下,雖然也是各有才能,但穆斐總覺得少了點什麽,而把李拓年加上,那算是圓滿了。

穆斐在正對著樓梯口的位置找了個位置,隻是等下麵傳話過來,這個時間點要是李拓年在樓上,那很有可能三樓就是李拓年的起居處。

不過細想來,穆斐又覺得不太可能。李拓年雖然父親早亡,但是那畢竟是青幫第一任老大,淩坤道上這些年來,也許不會讓李拓年碰到青幫權力,但是錢財上一定不會虧的了李拓年,就穆斐所知的,李拓年也是有不少外宅的,實在沒必要住在茶館裏。

穆斐坐了一會也沒見人下來,另外一個夥計也把茶水端了上來,穆斐一杯茶喝完了,上去傳話的跑堂終於下來了,一臉歉意的道:“抱歉了,老板接了個電話耽擱了。穆先生,樓上請。”

穆斐心裏鬆口氣,隻要李拓年肯見他,再多等一會也是沒什麽的。跟著跑堂的上了樓,木質地板踩在腳下,穆斐腦子裏卻是把要說話又過了一遍。

穆斐上一世裏是見過李拓年的,不過也就是一見之緣,印象是個俊雅飄逸的男人,氣質非常好,不管怎麽看都是書香門弟出來的大家子弟。但饒是這樣,穆斐腳踏進三樓大廳的一瞬間,也是呆了一下。

一身白色唐裝,長長的頭發到腰部的黑發,俊雅到讓人驚豔的臉孔,就那樣隨意的在榻上坐著,卻帶著一股說不出來的仙風道骨之感。

“穆先生……”李拓年微微笑著,一雙眼不動聲色的打量著穆斐,卻是帶著幾分疑惑的道:“您找我?”

李拓年一出聲,穆斐這才回過神來,帶著幾分歉意的,道:“對不起,打擾李先生了。”

李拓年隻是微笑著看著眼前豐神如玉的少年,長相,氣質,神韻無一不是上上之選。但也就是因為穆斐看起來太不一般了,李拓年也想不出來他找自己會有什麽事。

“我的父親也是SU的教授,是心理學的蘇煜。”穆斐先把蘇煜抬了出來,在學術界來說,心理學大師蘇煜在那華人圈裏絕對有名望的。

“原來是蘇先生的公子啊……”李拓年有幾分恍然的說著,蘇煜在心理學界確實是大師級的人物,但是自己一個學曆史的,並無往來。

“再過幾天就是家父生日子,家父也有點愛好古董的小嗜好,我就想著買點古董類的東西討他老人家歡心。大概一個月前的時候就挑了一個明朝的碗,買的時候是托的關係找的熟人,結果前天遇上我一個朋友,他說他看著東西不像是真貨,不過他自己也拿不準,向我薦了先生您,我就冒昧來打擾了。”穆斐把早就想好的套詞緩緩說來,說著也把包裏裝著的盒子拿了出來,打開來裏麵裝著的果然一個青瓷碗。

“穆公子難得的孝心啊。”李拓年有幾分讚的說著,雖然說他並不是很專業弄古董的,但是眼光還是很不錯的,圈子人找他看過貨的確實不少。穆斐現在找他來看貨,也算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穆斐有幾分不好意思的笑笑,又道:“雖然說是為了討父親歡心,但是囊中羞澀,真沒花什麽錢,但就怕買到更假的。”

“有這份心就難得了。”李拓年笑著說著,卻是把目光看向盒子裏的碗,看了兩眼,臉色有點凝重的問穆斐:“我多嘴問一句,你這是什麽價買的?”

穆斐報了個數。

“這個價嘛……倒也說的過去了。”李拓年隻是說著。

李拓年話說的這麽明白,穆斐是一臉的失望,李拓年勸慰他道:“禮物本來就是心意,想信蘇先生能明白你的一片孝心的。”——

穆斐早上去的,卻是下午才出茶樓的門。早飯中飯都是跟著李拓年一起吃的,穆斐要不是覺得第一次見麵聊的時間太過於長,吃了晚飯走都沒問題。

李拓年直把穆斐送到門口,穆斐臨走時還笑著道:“今天真是打擾李先生了。”

“沒什麽,其他事情不敢說,隻是關於古董方麵的大可以來問我。”李拓年微笑的說著。

穆斐再次道了謝,這才移步離開。

李拓年卻是一直在門口站著,直到穆斐走遠了,這才轉身回了站裏。一直跟在李拓年身邊的跑堂對李拓年還是有點了解的,簡單來說李拓年喜歡美少年,尤其是剛才來的這個穆斐,完全是李拓年喜歡的那一類型。

也因為跟的時間久了,說話沒那麽顧忌,小聲笑著道:“先生,您喜歡?”相談了那麽久,一般來說,李拓年是沒有那麽好耐心的。

李拓年笑著搖搖頭,隻說穆斐長相是合他胃口不錯,但是花再好,也不值得為朵花送了性命。這些年來他也算是閱人無數了,隻是這個年齡就有這個心計的,也算是少有的了。

穆斐的話說的是沒問題,完全是滴水不露。隻是穆斐的眼卻沒有一點愛好古董的學者心態,雖然說他己經極力的收斂了,但是這個年齡段,想做到收那是不可能的。IQ再高,有些東西卻是必須得經過時間的錘練。

“以後他再來,隻管好好招呼就是了。”李拓年吩咐著。

穆斐是拿著碗來的,拿著碗走的,穆斐買這碗的時候,雖然是假貨,但是也算是假貨裏的真貨了。隻是挑就花了不少時間和錢,想用這個為借口唬住李拓年,穆斐也不知道機率有多高,但是不管怎麽樣,穆斐的目的達到了,他想跟李拓年扯上關係。

至於扯上以後要怎麽發展,穆斐自己也沒完全想好,主要是李拓年並不是一個他看透的人物。這樣的一個人物對他抱著什麽樣的想法,他完全推測不出來。不過穆斐可以肯定,現在跟李拓年扯上關係,以後隻會升值,跌不了,跟淩夜一樣,這是個很肯定的潛力股。

“在哪呢?”淩夜電話裏問著。

“剛從茶館出來,剛才找了個行家鑒定一下我買的那個碗。”穆斐說著,停了一下又感歎的道:“是假貨,可憐我花了這麽多錢,馬上就是我爸生日了,身上的錢完全不夠再買份禮物。”

“不然我們一起去挑吧。”淩夜說著,雖然上回自己送穆斐的那輛車穆斐很高興的收了,但是錢財上淩夜從來不敢很主動給穆斐。倒不是說淩夜小氣,而是他……穆斐一直沒這方麵的表示,再加上穆斐有個那樣的親爹,他很擔心自己要是說給穆斐錢,會傷到穆斐自尊。

“你有時間嗎,你也馬上生日了。”穆斐著,現在淩夜是忙著青幫的事情,連見他的時間都沒有。

淩夜想了一下道:“明天上午也許能抽出時間來。”

“真能抽出時間來,你會跟我一起逛街嗎?”穆斐打趣的說著,淩夜隻會抱著他滾床單。

“呃……”

穆斐笑著,又道:“我現在人在XX街口,叫你的司機把卡送來,我要錢。”

“好,馬上就到。”淩夜笑著說著。

掛了電話,穆斐就在街口站著等著,淩夜一直以來沒有跟他提過錢的事。不過穆斐知道,淩夜是希望自己使用他的錢財的,好像金錢上的依附關係能讓淩夜覺得安心一些。穆斐大約能理解這種心態,就是上一世的時候,淩夜對他感情雖然不如權勢要緊,但也有過真心跟他好好過的,錢是隨意穆斐用,想怎麽花就怎麽花。

穆斐站了沒10分鍾,那邊車子過來了,司機是一直跟著淩夜的那個,算是保鏢,保姆兼司機,不過淩夜覺得麻煩很少讓他跟著,穆斐也就見過一回。但是上一世裏穆斐卻是沒見過他,估計就是炮灰角色,穆斐也就沒放到心上。

“秘碼是:XXXXX……”司機恭敬的交待著。

“嗯。”穆斐笑著把卡接過來,道:“麻煩你跑這一趟了。”

“不敢。”司機低頭說著,又道:“二少爺說,裏麵的錢您隨便花。”

“知道了。”穆斐笑著說著,卻不自覺得看一眼低著頭恭敬狀的司機,突然問:“你叫什麽名字?”

司機被問的怔了一下,道:“我叫代鵬。”

還是完全沒有印象,穆斐笑著又問:“你跟著淩夜幾年了?”

“從15歲的時候就跟著二少爺了。”代鵬說著。

“那有些年頭了。”穆斐笑著說著,又道:“我這沒什麽事了,你去淩夜那裏了。”

“嗯。”代鵬應著,又道:“穆先生有事敬管吩咐。”

穆斐隻是笑,心裏卻是一個疑惑,一個跟了淩夜這麽多年的老人,按理說要是忠心的,就是真中間有個什麽變故不小心壯烈了,哪怕是做秀,淩夜也不可能一句不提的。

17生日前後

穆斐給淩夜在家裏提前過的生日,本來淩夜的意思是家裏請客那天穆斐也去的,結果穆斐自己拒絕了。黑幫聚會他一個學者的兒子去太不合適了,青幫可是連談天都沒請的,穆斐要是出現了,那隻能說明他跟淩夜關係有點不同。

穆斐完全沒打算把自己跟淩夜的事情暴露出來,因為這對雙方都不好,蘇煜也許不在意他的性向,但是談敏一定會在意對象是淩夜。對於談敏來說,好不容易家裏過上平靜的生活了,再跟青幫扯上關係,絕對不是她所樂見的。

淩夜那邊就更不方便暴露出來,曆來玩男人都不是什麽很大不了的事情,但同時也不是什麽上的了台麵的事。要是淩夜想把這種事情擺在台麵上,那絕對是給淩坤難看,現在這個當口,完全犯不著。

“委屈你了。”淩夜有幾分抱歉的對穆斐說著。

穆斐隻是笑,拿起叉子,挖起蛋糕最上麵的奶油往淩夜鼻尖一點。本以為淩夜會動,結果淩夜就那麽坐著,任由穆斐在他臉上折騰。穆斐卻是覺得沒意思了,把叉子放了下來,笑著道:“你跟我說實話,你以前養過情人沒有?男女都算上。”在上一世的印象裏,淩夜是隻對男人有性趣,不過也許那隻是自己知道的部分而己。

“沒有。”淩夜說的很幹脆,雖然他承認他嫖過,但是絕對沒有包養過。

“那談過戀愛嗎?”穆斐又問。

“隻跟你談過。”淩夜認真的說著,這是實話,穆斐確實是他的初戀。

穆斐對於這個答案更是滿意,要是淩夜隻是當他是送上門的玩伴,他就真的一口鮮血吐出來了。雖然上一世裏兩人最後結果是比較悲劇,但是被淩夜愛著的那種感覺確實很不錯,當然這一世就更不錯了。

穆斐心裏冒出一絲絲成功的喜悅,想想上一世裏那個後來如此不可一世的人,現在被自己掌控在手裏,有成就感是肯定的。

“你在笑什麽?”淩夜突然說著,把穆斐低著頭硬是抬了起來,穆斐跟他在一起的時候經常笑。不止是開心的時候,更多就像現在這樣,突然間好像想起什麽來了,就徑自笑了起來,有幾分得意,但更多的是看不懂。

這也是讓淩夜覺得煩悶的地方,雖然說一直以來他的生活環境萬事由不得他,但是他也並不是很喜歡太過於脫離撐控,尤其是關於穆斐的。

“我覺得我現在生活的很美滿。”穆斐笑著卻有點所問非所答的說著,從某方麵來說,確實挺美滿的,雖然將來還沒辦法完全掌握。

“是嗎?”淩夜說著,卻是伸手抱住穆斐,不管穆斐心裏到底想的什麽,現在他的抱著的確實就是穆斐本人,隻是這點淩夜就是滿意的。

蛋糕沒再吃下去,兩人己經開始在沙發上折騰著,淩夜向淩坤強烈要求進入青幫後,他的時間也就沒那麽空閑了。他要向淩坤表示自己是有決心的,他是有能力的,當然這個能力是遠遠在淩坤之下的,同時也對於一年未見過幾麵的兄長淩澈開始討好巴結。

當然這隻是一個開始,等進入青幫之後,他會變得更忙,現在還能抽出時間來隔幾天見穆斐一次,那時候一星期能見一次就算是難得了。

“對了,你的介紹人選好了嗎?”穆斐給淩夜解著腰帶,卻突然間想到這個。

“李拓年。”淩夜隻是簡單的報上名字,這個時候談這些實在太煞風景了。

穆斐卻是怔了一下,淩夜對於穆斐這時的走神很是不滿意,重重的在穆斐前胸袖櫻處咬了一口。穆斐吃痛,但卻沒有叫出來,隻是迅速回過神來,那啥啥的時候走神,淩夜確實會生氣。

“要記得啊,我愛你,我真的很愛你……”淩夜進入的時候,穆斐在他耳邊輕聲說著——

生日過後淩夜果然越來越忙,當然穆斐也是一點都不閑,不過不管穆斐多忙,每天晚上的時候他都會主動給淩夜打個電話,沒什麽重要事情,基本上都是穆斐在談情說愛的。雖然說一個男人把愛不愛的掛在嘴上,穆斐自己也有點雷,但是淩夜喜歡聽,那他就多講,動動上下嘴皮的事情,穆斐是不介意的。

李拓年是淩夜介紹人的事情,對於穆斐來說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照這個形勢看,李拓年應該早就是淩夜的幕僚之一,隻是一直沒露過麵,直到最後淩夜得了勢,這層關係也沒說破。

穆斐腦子裏不自覺得出現仙風道骨般的李拓年,一個研究中國的曆史的學者,從某方麵來說,一個把中國曆史吃到腦子裏的人,真當謀士了,那也就可怕了。

雖然更加肯定了李拓年的身份,但穆斐反而沒再去找李拓年,不是沒有借口,而是李拓年不可能看不出來那是借口。對於聰明人來說,他不介意你利用他,人被利用是因為有這個價值。但是他絕對很煩感有人想揣測他的心思,用俯視的態度想掌控他。

“關於蘇徹的一些事情你知道嗎?”晚上例行電話的時候,淩夜突然間提到這個。

按時間算,現在的蘇徹是正在出道的邊緣,所謂殺手出道其實也不容易。沒名氣,就是免費給人家殺人也不一定有人願意。殺人不成被殺不怕啥,就怕沒殺成被抓住了,把買主供出來那就麻煩大了。殺手,嘴嚴是必須的。

想了一下穆斐道:“他怎麽了,出什麽事了嗎?”

“說不上大事,他最近跟一幫人走的很近。”淩夜欲言又止的說著,穆斐並不是道上的人,有些話他也不想說的太明白了。

“他啊……”穆斐不自覺得歎口氣,其實對於蘇徹也隻能歎口氣。現在蘇煜己經開始慢慢絕望了,蘇徹的那種本性,說白一點,想讓他改唯一的辦法就是殺了他再重新投胎。但就是善良如蘇煜也沒辦法把自己親生兒子交給警察,管是管不了,殺又下不了手,最後就是聽之任之。

“你知道?”淩夜追問著,按理說,穆斐不應該知道的……

“我跟蘇徹雖然不是親兄弟,但是一起生活了這麽多年,不比親兄弟差多少。”穆斐說著,有些吱唔的又道:“有一件事……我是沒敢跟你說,現在也無所謂了,羅輕洋是蘇徹殺的,我幫著搬的屍,蘇徹可能對於殺人天生的就很有感覺。”

也許是因為跟淩夜最近感情太好了,也許是淩夜表現的太忠犬了,穆斐是真覺得這件事抖出來也沒什麽。羅輕洋本身也是很傾向於淩澈的,現在死在蘇徹手裏算是給淩夜減少了一個大麻煩。再者就是淩夜知道了這事,暴出來對於他也是沒什麽好處。

淩夜也怔了一下,關於羅輕洋的死各種傳聞都沒有,沒想到竟然是死在蘇徹手上的。17歲的少年,真是一點都不能小覷。不過淩夜更意外的是,穆斐竟然把這種事情都告訴他了。

“蘇徹以後會做什麽,我也不知道,估計也是管不了。”穆斐說的時候有點感歎,蘇徹的命運還是按照上一世的來的,就算是他有這個心,也真是有心無力。自己的命運他也是想努力改變的,但前程還是不知道在哪裏。

淩夜能聽出穆斐的感歎,也能理解穆斐的心情,按照穆斐的說法,蘇徹是有點變態的,這就是比殺人嚴重多了。不過穆斐這一樣解釋了,淩夜倒是放心了,其實隻是想殺人的話,那對淩夜來說就完全無所謂,他本來擔心的是蘇徹會像淩澈靠攏。穆斐跟了自己,蘇徹靠近淩澈,這就有點……

“我知道怎麽做了。”淩夜隻是說著。

穆斐輕笑,又道:“我的兄弟也就蘇徹和楚生了,楚生是跟你扯不上關係。蘇徹的話……你要是……我定好好謝你。”

這話是真的,不管蘇徹多變態,他也隻是一**凡胎,幾個人拿著衝鋒槍一陣掃射後他也照樣沒命;淩夜就不一樣了,他是未來的黑幫老大,能做到的事情真比蘇徹多。

淩夜卻是笑了起來,道:“那你怎麽謝我?”

“我整個人都是你的,你想怎麽謝就怎麽謝。”穆斐笑著。

到周末的時候,穆斐是照例回家,同時也有點想問問蘇徹,他最近到底在做什麽,以至於連剛剛進青幫的淩夜都注意到他了。在實力不夠強悍的時候太過於鋒芒畢露是找死,按理說蘇徹是明白這個道理的。

隻是不等穆斐等到蘇徹回家,李拓年的電話突然來了,隻是說上回穆斐提過的自己喜歡的字畫他淘到一張,讓穆斐有空的時間過去看看。

18賞畫

穆斐是掛了電話直接過去的,穆斐駕照己經考到,淩夜送的車也收了,問題是他可不敢把車開回家裏。新車大部分時間都在淩夜家的車庫裏,穆斐出行大部分還是靠打車。

茶樓離蘇家也不算很遠,打車過去也就是半個小時,穆斐踏進門的時候,跑堂的看到是穆斐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笑著道:“穆先生,好久沒來了,今天想喝點什麽?”

“李先生電話裏說淘到了一副好畫,我也來開開眼界。”穆斐笑著說著,又道:“先生可是在樓上?”

說著穆斐就要向樓上走,卻沒想到跑堂的三兩步上去擋住穆斐的去路,臉上閃過一絲曖昧的道:“這個……老板在是在,但是現在……有點不太方便。您要是不太急,那就改天再來,要是急著看,那您先坐會,我泡壺茶給您。”

穆斐一臉的疑惑,跑堂一臉歉意,很是吱唔的道:“其實吧……我估計老板也是沒想到您能馬上過來,就在剛剛才,那誰誰才上去,實在是……”

“李先生有客?”穆斐有點奇怪的問著,突然間有訪客很正常,問題是跑堂的態度不正常。

跑堂低頭笑著,有點曖昧也有點嘲諷,一會才道:“不然穆先生先坐著等會,我給您泡壺茶。”

“那就麻煩了。”穆斐笑著道,其實要是跑堂的態度不那麽曖昧,穆斐聽到有客就會改天先約了時間再來。倒不是說怕等,主要是不知道李拓年的客人是誰,萬一遇上了不該遇上的,那還是有點麻煩的。

但現在跑堂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還真是把穆斐的好奇心勾起來了,穆斐下意識裏覺得可能是李拓年的小情來了,弄不好正在樓上那啥啥,所以跑堂才攔他攔的那麽急。仙風道骨般的李拓年,他的小情會是什麽樣,穆斐還真有點好奇。

今天是周末,又是下午,按理說茶樓生意應該是不錯的,但是廳裏卻隻有兩桌客人。穆斐找了個角落位置坐下來,沒一會跑堂的把茶端來,動作倒是很俐索。

坐著等實在是無聊,穆斐不自覺的把目光放到跑堂身上,是個25、6歲的小夥,長相非常的普通,大眾臉,一身民國時代的跑堂的打扮,穆斐看到他第一眼的時候,第一反應是意識到他職業,而非他這個人。

穆斐一壺茶喝了半壺,店裏兩桌客人也走了,一個大廳就穆斐跟跑堂的兩個。穆非便向跑堂招招手道:“就我們兩個了,你也別站著了,一起坐著聊聊。”

跑堂笑著走過來,卻是沒敢坐下來,在桌邊站著笑著道:“您坐就好了,我站著,您想聊點什麽,我陪您。”

穆斐心裏更是疑惑了,雖然說跑堂的一身民國時打扮,但現在可是21世紀的LA,要隻是一個打工仔,這計較就太多了。

想了一下,穆斐直接問:“你跟著李先生幾年了?”

“十來年是有的,其實當初要不是老板出手相救,我現在屍骨都不知道哪裏扔著呢。”跑堂笑著說著。

穆斐驚訝了,出口道:“你也是道上的?”

“不是,不是……”跑堂連忙搖頭,看看周圍沒人,這才小聲道:“現在說了也沒什麽,我當年是偷渡過來的。”

“噢……”穆斐有點明白。

“反正要是沒有老板出手,我這條命也就沒有。”跑堂說的有點感歎。

穆斐明白,這不是請的夥計,是養的心腹。

沒說兩句,又有客人過來,跑堂的向穆斐笑笑就連忙去招呼了。穆斐繼續坐著一個人喝茶,一壺喝完了,隻見一個16、7歲的少年低頭著,步履蹣跚的從樓上下來。長相最多算的上是清秀,雙眼通袖,現在還有淚珠在眼圈裏打轉。隻看他下樓的那個動作,穆斐還真是有點意外,李拓年在床上還是個狠角色。

跑堂的看到少年下來,看了一眼,平板的道:“你先到旁邊坐一會。”

少年看跑堂的神情有點惶恐,但還是聽話的到一個角落位置坐了下來。穆斐看著更覺得奇怪,按理說要是李拓年的小情,跑堂的不該是這個態度,再看這少年氣質長相,也一點都不像是鴨子。

跑堂的把客人的茶水倒好,走向櫃台拿出一個信封放到少年麵前,道:“這是你今天的。”

少年伸手去拿信封的時候手都是顫抖的,臉上神情更是委屈,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著。

跑堂臉上神情更是輕蔑道:“你委屈什麽勁,都出來……又沒人逼你。”

少年把頭壓的更低了,隻是慢慢的把信封收好,又把眼淚擦一擦,很小聲的不知道說了句什麽,就起身走了。

跑堂隻是也沒理會他,走向穆斐笑著道:“穆先生,您再稍等一下。”

穆斐笑著點點頭——

沒一會跑堂的下來,笑著道:“穆先生,樓上請。”

“麻煩了。”穆斐說著起身上樓。

雖然說跑堂下來傳話了,但上樓的時候穆斐也不自覺得把腳步放慢了,剛下去的小男生那樣一副模樣,可以想像的到樓上的激烈程度。一般來說,男人剛剛結束後,就是身體好不覺得多累,但是心理上總是有幾分激動的。

剛到三樓樓梯轉角處的時候,穆斐就聞到一股香味,薰的香,淡淡的,穆斐沒分辯出來是什麽,估計也是為了去那味道。過了轉角,穆斐抬頭就看到李拓年仍然是一身白色唐裝的在塌上坐著,白晰細長的手指擺弄著茶具。

聽到腳步聲響起,也不禁抬起頭來,笑著道:“沒久等吧。”

“能喝到李先生的免費茶水,是我的榮幸。”穆斐走近,雖然一臉的笑意,但卻是有幾分很不好意思。其實就穆斐本人來說,這真沒什麽不好意思的,男人都有生理需要。不過考慮到現在的年齡,還有自己的身份,對於這種事情他是該回避的態度。

“坐。”李拓年笑著指指自己對麵的位子。

穆斐低頭坐了過去,貌似不經意的,卻是偷瞄了李拓年一眼。跟第一次時相比李拓年沒有一點點的不同,仍然是仙風道骨,平靜似水。隻是不同的是,李拓年剛剛結束一場激烈的**中,要不是穆斐親眼所見,都不敢相信,一個人能把自己所有情緒控製的如此完美。

“其實也是我大意了,我沒想到你會馬上過來,那邊電話裏又吹的天花亂墜,我也就動了心思。”李拓年笑著說著,話的內容要是別人說怎麽著也得有點無恥的意思,但是從李拓年嘴裏吐出來,那就是一份理所當然,坦坦蕩蕩。

穆斐仍然是低頭笑著,卻是沒接這話題,也許李拓年對這種事情是真的的坦蕩和無所謂。但是他卻得把符合自己年齡和身份的矜持表現出來,隻是低頭道:“也是我來的太急了,打擾到了先生。”

李拓年卻是笑著起身,又向穆斐招招手道:“畫在這裏。”

一副畫欣賞了一個多小時,雖然說穆斐對於曆史對於古董基本上都不了解的,但是在來見李拓年之前,他也是下了好大功夫的,貌似很隨意間說的一句話他會仔細想清楚。所以李拓年真叫他來賞畫的時候,他也真能說上幾句。

這樣一耽擱,穆斐走的時候己經快到晚飯時間,雖然李拓年有意留下穆斐吃飯,但是穆斐卻是沒再呆下去。這回李拓年主動找他,本來就有點奇怪,又看到這麽一出,也不知道是真巧了還是假巧了,穆斐有那麽幾分警覺。

要是李拓年早就是淩夜的幕僚了,兩人早就通氣的話,那李拓年會叫自己的來看畫,也許本身就是一種試探。隻是要試探什麽穆斐卻是想不出,對於李拓年這個人穆斐是看不透的,他的話句句平常,但又似乎總藏著什麽。

也就因為看不透,穆斐的想法是,兩人關係保持在安全距離。反正他一開始找個李拓年也是因為古董的關係,那大家就隻談古董字畫,不說其他。

跟上回一樣,跑堂的把穆斐送出門,連計程車都幫著穆斐先叫好了,穆斐道了聲謝謝就上車了。

看著車子開走了,跑堂才轉身回到店裏,櫃台的電話卻是響了。

“人呢?”李拓年問著。

“在一樓裏屋。”跑堂說著。

“讓他上來吧。”李拓年吩咐。

“是。”

跑堂掛了電話,就順手推開一間小門,這本來是一間休息室,不過因為在櫃台裏麵,外邊看起來也算是隱蔽的地方。屋裏地方很小,平常的時候,幾個店員會用來換換衣服啥的,堆的也都是些雜貨。

剛才走出門的那少年現在卻是在雜貨中間站著,低著頭,眼淚一直掉著,卻是沒敢哭出聲。

跑堂看他一眼,不禁搖搖頭,歎氣道:“聽哥一句,這年頭最沒用就是哭,有哭的力氣,不如省著想想以後。誰都有日子難過的時候,除非你去死了,不然就得過下去。”

19師徒

其實李拓年的這點小嗜好,青幫上下是有點知道的,在一個黑幫來說,這根本就不算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李拓年喜歡小男生,16-18歲之間,當然要是長的嫩的年齡可以放寬。同時的要是早熟的,長的過於開的,他也是完全沒胃口。

也不用多漂亮,李拓年對於絕色也不是很感興趣,但是要看起來乖巧可人,皮膚要好,要夠白。更有一個重點,他隻要處雛。

現在青幫下麵的幾個俱樂部也都算是知道了,基本上有什麽新貨色之後,有符合李拓年標準的都會給李拓年送過來。本來俱樂部弄到人之後,也是先調教了再上崗的,先讓李拓年嚐嚐鮮也不是很大不了的事情,再者說了,李拓年也不是要能賣上大價錢的絕色,略為平頭正臉的就可以了。

有時候李拓年玩的盡幸了,會直接把人留下來,算是包養,錢卻是按價送過來。本來俱樂部的經理接的時候還有點猶豫,李拓年雖然是掛名的,但是在青幫還是地位的。李拓年卻是直接打了電話過來,因為他不是玩一個兩個,玩的多了不給錢就是說不過去了。

隻是時間長了,幾個俱樂部老大卻是慢慢發現,凡是被李拓年包養過一段時間的都比較有出息,比那些專業調教師教出來的還強些。雖然老大們也有些好奇,但是卻也沒有那個傻到去問,你到底怎麽調教這些小雛的,教教下麵的調教師吧。

也因為這個,老大們也是很樂意送人過來的。今天這個少年就是下麵一個俱樂部送過來的新貨,滋味還不錯,李拓年就想著養一段時間。

“你叫什麽名字?”李拓年打量著眼前的少年,其實這個少年長相挺不錯的,乖巧聽話,**的聲音也不錯。沒有絕色的長相,也許成不了頂級袖牌,但是收拾收拾,一般袖牌還是可以的。

少年低著頭,卻更顯得懦怯,聲音很小的道:“阿雲。”

“為什麽要賣身到俱樂部去?”李拓年繼續問著。

“不,不是的……是我爸爸,他欠了賭債。”阿雲說的時候有點著急,他確實是不是自願賣身的。

“噢……”李拓年應了一聲,這種事情挺平常的,對於賭徒來說,有兒賣兒,有女賣女。

“你念過書嗎?”李拓年又問著。

“我一直在念高中。”阿雲說著。

“難得。”李拓年讚著,有一個賣兒子的賭徒父親,他還能一直念書,是挺難得的。

阿雲卻是突然間在李拓年麵前跪了下來,一邊哭一邊求著道:“先生,我真的不是自願的,你就發發慈悲吧。”

李拓年卻是笑了起來,道:“你求我沒用,我隻是一個嫖客,我就是放了你,也隻是把你送回到店裏去,不是我,也會是別的客人。你要弄清楚,是你父親欠了賭債,你被抓來還帳,就是求你也該去求俱樂部的老板們放了你,不過他們會不會這麽慈悲,我想你應該知道的。”

阿雲怔忡了,隻是茫然的跪著。腦子裏出現那幾個腦滿腸肥賭場老大們,那些人就是吸血鬼,會把人身上最後一滴血也榨幹的。

李拓年又問:“你父親到底欠了多少錢?”

“一百多萬吧。”阿雲回答的時候很茫然,他要在俱樂部裏賣身把這筆帳還完為止,當然還有有如雪球般的利息。

“一百多萬的話,其實也有一個辦法的,錢是你父親欠的,你讓他還債好了。”李拓年溫和的說著。

阿雲頭再次垂了下去,道:“家裏什麽都沒有了。”

“那就讓他賣器官,在黑市裏,活的人體器官還是挺值錢的。你要是願意的話,我倒是可以給你聯係門路,要是全身器官賣完的話,我估計是夠還的。”李拓年的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溫和。

阿雲完全傻住了,隻是瞪大眼睛看著李拓年。全身器官賣完,那豈不是……他有點無法相信,眼前這個如此溫和的男人竟然會出這樣的主意。

“你要是不願意就算了。”李拓年無所謂的說著,本來就是與他無關的事情。停了一下又道:“不過我也要提醒你,欠高利貸一百多萬,把利息算上,我估計你就是成了袖牌,也夠你還上好多年了。就算你有本事提前還完了,我相信那些個高利貸們還是有辦法把你父親騙上賭場的。那麽你就必須接著還下去。也許你接下來的人生路就是賣身到老,等你身體沒法再賣時,要是老板沒有黑到底的話,也許隻是把你踢出去。不過你要想想,真到那時候,你的人生還有什麽。”

阿雲臉色煞白,這樣的未來……

“有時候人生的路是自己選的,不要抱怨別人為什麽對你這麽殘忍,活在這個世上本來就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李拓年有幾分歎氣的說著,停了一下又道:“我們的談話到此結束,以我的習性大概會包養你三個月左右,等我膩了會把你送回店裏去。跟我的時候,你要是想跑我是不會攔你的,以我跟俱樂部的關係,我想他們也不會怪我把你弄丟了,不過他們很可能會把你父親抓去賣活器官。”

“……”

“別在這跪著了,下去吧。”

阿雲卻仍然是茫然的跪著,與其說他是跪著,不如說他是癱在地板上了。

李拓年看阿雲沒動,直接按了鈴,沒一會跑堂上來,半是拖半是架的把阿雲拉了下去。李拓年卻是繼續在塌上坐著,給自己倒了杯茶。

一杯茶喝完,李拓年終於拿出了手機,他一般手機都是調成震動。其實從穆斐出門之後,李拓年的手機就一直在動了,隻是李拓年卻沒接,他知道誰打的,但是他想知道到底能急成什麽樣子。

“老師……”電話那邊傳來淩夜的聲音——

李拓年是淩夜的老師,這不是叫假的,隻是這層關係一般都是通過電話或者網絡來聯係的,實際見麵的次數幾乎沒有。要不是上回淩夜進幫時,自己是引見人見了一麵,李拓年對於淩夜的印象甚至於還是孩提時的。

“穆斐走了嗎?”淩夜問著,聲音一如既往的平靜,但是李拓年手機的來電顯示,卻提示著他總共打了多少個電話。

“有一會了,我剛才在處理點別的事情。”李拓年說著。

“噢,那他……”淩夜突然間不知道要問李拓年些什麽好。

其實淩夜會知道李拓年和穆斐是認識的,是淩夜主動跟李拓年提起來的。自己有了喜歡的人,就主動告知了自己最尊敬的老師。結果李拓年卻是告訴他,自己也認識這個穆斐。

雖然LA的華人圈就那麽大,雖然穆斐會找到李拓年的理由很充分。但是淩夜的情人突然間來拜訪李拓年……兩個人卻是瞬間警覺了了。

淩夜與李拓年的這層師徒關係,知道隻有他們兩個,平常的時候,兩人見麵都不會見。因為這層關係暴露在人前了,也許兩人性命都會有危險。就是淩夜再怎麽愛著穆斐,床上不管怎麽樣的歡愉,他都絕不會在任何人麵前提前關於李拓年的任何字眼。

但是穆斐卻是突然間來找李拓年了,這樣一個並不安分的少年。穆斐來的並不勤,好像也沒有任何的目的性,也許引不起別人的注意,但是卻足以讓李拓年和淩夜注意。

“隻是聊了聊畫。”李拓年說著,聊天的內容確實隻是畫,就是李拓年有意的想提起別的,穆斐好像是完全沒聽懂。

“噢……”淩夜又應了一聲,有點想放下心,但卻好像又更擔心了。一直以來穆斐都是無法掌控的,淩夜也沒有非得把他控製在手裏的意思。但是現在的問題,己經不是掌控不掌控了,穆斐到底想做什麽?

“穆斐可能是在押寶。”李拓年說著自己的猜測,穆斐有一雙不安份的眼,他在渴望著功成名就。除了利用自己那個見不得人的生父外,想走捷徑,那就隻有押寶這一條路。要是穆斐真把寶押在淩夜身上,那不能不說這是一場豪賭,這樣的膽識魄力就李拓年來說,是相當欣賞的。

當然還有另外一種可能性,穆斐其實是臥底的,或者是淩澈或者淩坤,派過來監視淩夜的。不過就現在的淩夜說起來還真是沒那麽大的價值,不管是淩澈還是淩坤對於派出來的人,能給出來的好處其實很有限,最少滿足不了穆斐。

“那他為什麽來找老師?”淩夜語氣裏透著一股擔心。

“我沒辦法回答你這個問題,但是為什麽來,並不重要。”李拓年語氣有幾分歎息。

除非穆斐真的是能未卜先知,不然李拓年實在想不出來哪裏露出破綻了,雖然這樣的巧合也有點覺得不可思議,但真實原因也許就是因為巧了。過於鑽牛角尖實在沒必要,就李拓年來自己來說,應付一個穆斐還是綽綽有餘的。

這個道理正常情況下淩夜是能想明白的,會如此糾結,那是因為他自己對穆斐的情太深了。在李拓年對淩夜的教育中,並沒有絕情這一項,但是多情也不是李拓年所樂見的。

“在青幫我是你的介紹人,雖然這是你父親的安排,但是安全期間,我們還是暫時不要聯絡的好。”李拓年說著,己經掛斷電話。

雖然淩夜是他唯一的徒弟,但是現在淩夜己經出師,沒有他指點的餘地。再者要是淩夜因為一個情字被困住,而至使自己功敗垂成的話,那隻能明白,他的才能也隻是如此而己。

20事後

穆斐與淩夜見麵是三天後,淩夜打電話給穆斐的,雖然穆斐每天晚上有例行電話,但是見麵一般都是淩夜先打電話來。淩夜現在比穆斐忙多了,能抽出時間來滾滾床單就不是件容易的事,所以時間上穆斐都會遷就他。

本來淩夜的意思是自己去學校接穆斐,結果穆斐想想,還是覺得別那麽張揚的好,定好時間,兩人家裏見麵。現在淩夜來見他都是硬擠出來的時間,為了有充分時間滾床單,還是不要亂跑的好。理由很充分,淩夜也就沒再反對。

穆斐提前兩個小時過去,再過去前他己經打電話給家政,雖然沒什麽好收拾的,但是一個星期沒人過去了,收拾一下還是比較好。順道再把飯菜準備好,雖然不是吃飯時間,淩夜也沒提吃飯事,但是萬一想吃了,也算是早有準備。

穆斐到的時候,家政己經到了,正收拾著,穆斐先到廚房說了一下淩夜的喜好,就跑到小花園裏坐著。其實說花園都不是很合適的,別墅不大,除了房子和車庫外,就是個小院子。好像是以前淩夜的母親特意整理過,特意圈出來的一小塊地方種了些花草,不過長年沒人打理,己經幹枯了。

穆斐看了一會,卻是再次打電話給家政,這回找的是管理小花園的隊伍。自己收拾實在是沒時間不說,穆斐也沒那個本事收拾,直接說了自己想種點什麽,然後丟給專業人才去弄更好些。

打完電話了,穆斐又屋裏屋外的轉了一圈,確定沒問題了這才又再院子裏坐下來。看看時間,還有好一會,穆斐正想著要不要給淩夜一個電話,院門卻是開了。穆斐一臉高興的迎了上去,是淩夜的車子。

大門關好,淩夜甚至於都沒把車丟到車庫裏,就直接打開車門下車。穆斐笑著抱住他,道:“能呆幾個小時?”

“一個下午。”淩夜反身把穆斐抱緊,但即使這樣緊緊的抱著,他對於穆斐也總有一種不真實感。

“真好,那麽久的話,我們就可以一起吃飯了。”穆斐笑著,卻是摟著淩夜的腰往屋裏走,又道:“我己經叫家政裏外全部打掃好了,飯菜也己經做好了,你是先吃飯呢還是先吃我。”

“吃你……”淩夜說著己經直接抱著穆斐親了起來。

“這是在院子裏,喂……”穆斐說著,極力推開淩夜,雖然一個星期未見他也急,但是真沒急成這樣,隨便有什麽人路過,看的清清楚楚。

雖然兩人都是一個星期的存貨,穆斐明顯沒淩夜的體力,第三次的時候穆斐就開始求饒了,但是淩夜卻沒有任何停下來的意思,到最後淩夜做完了,穆斐真是連根手指都抬不起來。

淩夜從穆斐身體裏退了出來,卻是仍然是緊抱著穆斐,親著穆斐的臉頰。穆斐真的有點怕了,有點求饒的道:“我真的不行了……”

“我就想這麽一直抱著你……”淩夜己經轉向親穆斐的耳垂,一邊低聲說著。

“……”

“有什麽話想跟我說嗎?”淩夜輕聲說著。

穆斐強睜開眼,小聲說著:“今天就到這裏,再做下去,我真受不了了。”

淩夜輕聲笑著,親了穆斐一下,哄著道:“我知道了,不會再做了。”一直以來的**,隻要穆斐說不想要了,他就是不太滿足也都會停下來。沒想到還真是錯過了不少,被狠狠疼愛過後的穆斐竟然會有一種說不出的柔弱與惹人惜愛,尤其是掛著淚珠,要哭不哭時。

“我馬上就要回去了,有什麽話要跟我說嗎?”淩夜說著。

“我要錢,不太想去打工,最近偏偏又迷上了古董。”穆斐半睡半醒的說著,幸好來之前他己經先補充體力睡過一會了,不然現在早就睡死了。

“好。”淩夜答應的很爽快,隻是一直摟著穆斐腰的手卻是突然間往下摸著。

“不要鬧了。”穆斐很是無力的說著,他現在真是一根手指頭都抬不起來了。

“今天晚上我要出趟遠門,大概兩個星期才能回來。”淩夜說著,卻是己經把穆斐再次翻了過來。

“不……”

“最後一次了。”淩夜誘哄著說著,卻是己經開始行動,其實過來的時候,他並沒有想把所有時間全用在床上,隻是現在的穆斐實在很動人。

柔弱,無力,慵懶,好像可以壓在身下任意擺弄著,這對於淩夜來說是一種異樣的刺激。他隻想狠狠的擺弄他,再狠一些,更加的任意一些,隻把穆斐徹底的征服了——

穆斐再睜眼的時候,屋子裏己經全黑,淩夜不知道己經走多久。打開床頭的燈,掙紮著想起來,穆斐隻覺得身體跟灌了鉛似的,頭痛的也厲害,心裏隻覺得虛的很。折騰了好一會,穆斐這才從床上下來,隻是不等去衣櫥拿衣服,穆斐一腳又跌到了地上。

身體己經完全不聽使喚,頭昏到發漲,不止是因為做的狠了,是發高燒了。穆斐心裏不禁開始咒罵著淩夜,但是現在的局麵是,必須得有人照顧他才行。

穆斐完全顧不得麵子,抓到床頭櫃子邊上,先拔了蘇徹的電話。也算是穆斐的運氣不錯,蘇徹雖然最近想著出道的事情,但是沒有離開LA,現在手下無事,答應著馬上過來。

雖然穆斐現在這個樣子,蘇徹一看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但是為了不至於丟人丟太狠,穆斐還是硬撐著到衣櫃裏找個身睡衣穿好。

又爬回到床上來,穆斐剛閉上眼,床頭電話卻是響了起來,穆斐還以為是蘇徹沒聽清地址,沒想到竟然是淩夜的。

“醒了嗎?”淩夜問著,聲音卻是壓的很低,很明顯他現在的地方不合適說話。

“嗯。”穆斐隻是應了一聲,也實在是沒力氣說話。

“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要不要我派人過去看看你?”淩夜問著。

“不用了。”穆斐隻是說著,蘇徹一會就過來了,實在是用不著。

“嗯。”淩夜也沒再接著說下去,隻是道:“我再打給你。”

掛了電話穆斐繼續閉目養神,雖然現在他這個德性是淩夜造成的,該有淩夜負責任。但是穆斐的第一反應卻不是向淩夜求助,要是楚生現在在國內,他第一想打給他;楚生不在了,那就是蘇徹。穆斐是沒有防備著淩夜的意思,但是從本能上說,穆斐更相信自己的兄弟。

信任這東西很奇怪,穆斐跟淩夜滾床單的時候,除了生理需求外,他對於淩夜這個人感覺是很不錯的。但是這種感覺不錯卻不能讓他在自己需要幫助的時候,把淩夜列為第一人選。就算是穆斐抱著要改變這一切的想法,上一世的結果對於穆斐的影響卻是改變不了。

穆斐躺下沒一會,臥室的窗戶卻是打開了,極輕的腳步向床單走來。雖然這一世裏,穆斐第一聽見識蘇徹翻窗的本事,但是上一世裏卻是見識多了。

都沒睜眼,隻是道:“來了……”

“你怎麽肯定是我?”蘇徹笑問,話語裏有幾分驚訝。

穆斐隻是翻了個身,臉直對著蘇徹,道:“除了你還能是誰。”

蘇徹走到床邊,先大概摸了一下穆斐的額頭,隨即從帶過來的小藥箱裏拿出溫度計,遞給穆斐。蘇徹雖然正打算轉向商學院,但現在畢竟還是醫學院的學生,很嚴重的病症看不了,隻是發燒的話,還隻是小意思。

穆斐把溫度計自己夾好,蘇徹看看穆斐,再加上屋子裏還留著的味道,不由的道:“把你弄成這樣,淩夜就這麽拍拍屁股走了?”

穆斐卻是所問非所答的道:“你進來的進候,看過周圍沒有,有人看著我沒?”

“轉了一圈,應該沒有。”蘇徹說著,他現在還沒那麽專業,要是有更專業的,他也不敢肯定自己一定能發現。

“噢……”穆斐隻是應了一聲。

蘇徹卻是沒打算停住剛才的話題,又道:“我還以為你跟淩夜是兩情相悅的,結果弄成這個樣子,真不知道你圖的什麽。”

穆斐沒接話。

“你要是什麽有隱情的話,要不要我幫你做了他。”蘇徹笑著說著。

很像是玩笑的一句話,穆斐卻知道要是自己點頭了,蘇徹真敢動手。當即道:“你別管了。”

蘇徹也不再說什麽,隻是打開藥箱,先把常用的感冒藥拿出來,又問穆斐:“廚房在哪?”

“樓下。”

蘇徹下樓去燒水,沒一會端著水上來,卻是道:“下麵怎麽還有一桌子菜啊,都沒人動過。要是你沒其他用處,我就去熱一下,一會一起吃晚餐。”

“隨你。”穆斐隻是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