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討要土靈珠

眼看蟠桃園就到了,七弦也早飄得沒影了,幸好不像南天門還需要驗明正身,就算沒有七弦遞出名帖也可以進去。終於到了,我把氣喘籲籲的小龜裝進我的獸寵袋子,就往裏走。一位小童站在門口東張西望,見我過去立馬迎了上來,一邊嗔怪,一邊拽著我的衣袖就往裏拉:“你家仙君已等你多時了,你怎麽這樣遲緩!”

啥我家仙君,真把我當跑腿打雜的小廝了,這小童也太沒眼力見了。“那個!我不是……”我忙跟他解釋。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家仙君也沒生氣,不用擔心啊!”小童明顯是個熱心腸,一邊說,一邊走,說完還拍拍我的肩膀。“我是想說……”我見他這樣熱情,真不想讓他誤會。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現在什麽也別想,快進去吧!”哎呀!我的天啦!怎麽跟他說話就怎麽這麽累呢?罷了!罷了!越解釋越說不清楚。

小童帶著我一路穿過參差交錯的桃林,一路上桃樹碩果累累,完全不像被洗劫的樣子,直到走到林子的最深處,才發現案發現場。七弦和一位半米高的老頭站在一起,正談著什麽,見我走了過來,七弦忙招手讓我過去。

“小凰!把羅盤遞給我”

什麽小凰,小凰,聽起來像是叫的“小黃”,喚狗似的。我趕緊解釋道:“是鳳凰的凰,不是黃色的黃,”

我很不滿的嘟起嘴嘟囔著:“什麽羅盤?我不知道!你把我當苦力使啊!”說著還負氣將包裹一扔,一屁股坐地上了,包裹裏的東西也散了一地。

七弦也不生氣,隻是緩緩地蹲下身,湊到我的耳邊說:"離開星途海時,你可不是這樣說的哦!"他這一說我突地一下站起來,趕緊撿起包裹,拍拍灰塵,然而他說的“羅盤”我還真不知道是什麽東東?見我一臉茫然,七弦指了指包裹裏掉出來的一麵鏡子,我了然地點了點頭,

然後恭恭敬敬地撿起來,擦了擦,遞給了他。

那是因為我想起臨行前的那一幕:我雙手抱住七弦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撒潑。

"帶上我吧!在這星途海關了幾百年,我也想出去透透氣了。隻要讓我去,讓我當牛做馬都行!"然後對天發誓說,"要是我做不到,再待500年我也沒有怨言。"說完還可憐巴巴地搏取了一下同情。

七弦捧著那所謂的“羅盤”裝模做樣的查探一番,這一招隻能哄哄土地這樣涉世未生的傻老頭,整日守在一個地方,能有啥見識。

"不好!"七弦的這一聲可把土地老爺爺嚇得背心一涼,趕緊躬身上前,本來身高就不占優勢,此時更顯得矮得可憐了。"你的那顆仙桃……已經……化作一股濁氣了。"七弦裝模作樣,搖頭晃腦,鄭重其事的樣子真是虛偽到了極點。

話音一落,我撲哧一聲忍不住笑了起來。七弦狠狠地用眼睛瞪了一下我。

而土地仍是一臉懵懂:"敢問仙君,這濁氣為何?"

"那還不明白?就是變成了屎了唄!"我嘴真是太快了,說完後我趕緊捂住嘴。

"撲哧!哈哈哈!"這次可不是我,那個童子笑得前仰後合,當他看到我們三人都看著他時,他才趕緊閉上嘴。他家仙君的臉黑得都快擰出水來了。

"這可如何是好啊!"老頭兒急得直跺腳。要是丟了,尚有一線生機,至少可以想辦法去找,要是被吃掉了的話,那可是一去不回了。說完可憐兮兮地仰望著玉樹臨風的七弦。

"別急!辦法還是有的,隻是……"

"別隻是了,快說什麽辦法吧!"這麽心急,不是那熱心腸的童子還有誰。明擺著七弦是在講條件嘛,這還看不出來,真是天真。我撇撇嘴,無奈地看了看他,然後深深地歎了口氣。

老頭兒白了一眼自己的童子,顯然

對他說的話很不滿意,隨後說道:"仙君請明說,有何困難?"聽到這句話我瞬間石化,我終於知道這童子是受誰影響了。他們師徒二人真是笨得有鹽有味的(四川方言:笨得離譜)了。

這次換七弦徹底呆了,暗暗咳了兩聲後說道:"困難嘛!你是知道的,我們雖然身為仙家但對於一個己經消失的東西也是束手無策的嘛!變一個?那是障眼法,怎麽可以逃得過天後娘娘的法眼啊!"說完還深深歎了一囗氣。

"如何是好啊?!"土地爺恨不得把滿頭的白發都揪下來。

"為今之計,隻能是回到仙桃未丟之時,尚可能補救了。"七弦的這句話瞬間點燃了土地老頭兒心中的希望之火。

"仙君可是有辦法啦!"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土地原本灰白的臉瞬間紅潤起來。

七弦挼了挼衣袖,正了正衣冠,十分鄭重地說道:"這件事嘛!你可是找對人了。三界之內除了我,沒有第二個人可以做到了。"

"救星啊!小老兒真不知道如何感謝你了!"說著就要往下跪,七弦趕緊將他扶起來,他可不是為著這一句感謝來的。

"你也知道這穿越時空,逆天改命可是要遭天遣的。”說著還故意停頓了一下,才接著說,“如果你將你土族的土靈珠送給我,我將赴湯蹈火,萬死不辭。"終於說出自己此行的目的,過程也太曲折了。明明就是想要別人的東西,還總要編一個合情合理的理由,這就是七弦最常用的手段,我早已見怪不驚了。

"土靈珠麽?那可是我族的聖物。"土地麵露難色。

"那……"七弦拽著我就往外走。

見他要走,土地老頭趕緊抱住他的腿:"罷了!先救命要緊,那就有勞仙君了。”

唉,我真為土地爺感到悲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