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038 特訓三

38038特訓(三)

滿臉是血的趙恣文,雖然看起來挺嚇人的,但實際上他傷的並不嚴重。不過是因為他撞在地上的時候,恰好碰到了鼻子,鼻血流得多了一點而已。身上雖然被打得很疼,但趙恣文也一直護著自己,並沒傷到什麽要緊的地方。

此刻,趙恣文已經確定,這兩個青年並沒有其他的幫手,他們的凶器也就隻是一人一把匕首而已。現在這個踢人踢得正興高采烈的家夥,甚至都沒把他的匕首從腰後拔出來……

這顯然是個極端仇富的青年,一邊的眼鏡在平平淡淡的勸了兩句,但卻沒有絲毫的作用之後,也就不再多說話了,反而興致勃勃在一邊當起了觀眾。

仇富青年時而罵罵咧咧,時而念念叨叨,不住踢打著趙恣文。從小學時的同桌為什麽用那麽高級的鉛筆盒但卻不給他用,還對老師告狀;到初中的老師隻對那些家境好學習好的學生和顏悅色,卻隻會請他的家長,害他一次次的被爹媽毒打;又到現在,漂亮女人全都是對他們這些有錢的小白臉窩囊廢拋媚眼,等等等等。

貌似他正把自己所有的一切“不幸”,都歸咎在了一個個曾經和他的人生出現過交集,或者他認為他們出現了交集,的富二代身上。

此刻,他心情越來越亢奮,咒罵越來越激動,語言越來越歇斯底裏,手腳也越來越重的時候,仿佛正在通過這樣一種行為,把他多年來因為“不公”而積壓的各種憤怒全都發泄出去——趙恣文對他來說,顯然是一個所有富二代的集合體——的時候,他的腳底下忽然一個不穩!

仇富青年唯一來得及看清的,是那個一直悶不吭聲挨打的可憐蟲,突然抓住了他的腳踝!但也僅此而已了,他甚至都沒來得及把嘴裏的那句咒罵完整的說完,就被抓住腳踝一拽,頓時就因為立不穩向後一仰,進而整個人仰天倒在了地上!

他的後腦勺好巧不巧的撞上了一塊石頭,頓時眼前就是一片金星,可緊接著剛才還隻會挨打的人卻猛虎一樣撲了上來,對著他的沒頭沒腦的就是兩拳,於是,他的眼前就連金星也不冒了……

趙恣文站起來的時候,順手就把這位仇富青年後腰的匕首也拔出來了,不過是十幾厘米長的一把小匕首,包裹在皮質刀鞘裏,看外形倒是很符合青年人的審美,很“酷”。不過,不出鞘的匕首,永遠都隻是一件裝飾品而已。

用空著的手抹了一把鼻血,趙恣文抬起頭,用比刀鋒更“酷”的眼神,看著那個還沒反應過來的眼鏡——別看眼鏡剛才一直擺出一副“一切盡在我掌中”的那種黑道軍師一樣的模樣,但看來,不管他手上有沒有人命,但追根究底也是隻敢欺負出租車司機,而且還是女司機的三流混混。

而遇到真的硬茬子,比如一臉血腥的被趙恣文,隻是被他的眼神一掃,眼鏡頓時就是手上一抖,明顯膽怯了:“別!別過來!你過來,我可就……”

“小子,你看電影看多了吧?還玩人質威脅?”趙恣文哪裏管他在女司機脖子上搖晃的匕首,依舊自顧自的一步一步朝眼鏡逼近,“你殺啊,你殺啊,我又不是公職人員,麵對這種情況,我隻要保護好我自己的生命就好了,別人的命我管不著。你殺了她,不過是把你自己朝槍子下麵又送得更近了一步而已。”

“你……你……你害死一條人命,你就不怕做惡夢嗎?”

“……”趙恣文都懶得搭理他了,做惡夢?有那麽一位每天和他同床共枕的,他要做噩夢,早把自己嚇死了。

眼看著趙恣文越走越近,眼鏡的手也越來越抖,他看了一眼女司機——早就已經昏迷了——又看了看趙恣文,最後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同伴,很幹脆的對著趙恣文一瞪……收刀跑了……

畢竟,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兄弟,我會給你報仇雪恨的。

朝著出租車跑去的眼鏡,覺得自己在逃跑的時候還能分出閑心來,想想未來怎麽替自家兄弟報仇,頓時覺得自己義氣非常,甚至義氣得他自己都要被感動得流淚了。

他轉身跑,趙恣文卻已經把刀抽了出來,捏著刀尖朝眼鏡身上一甩,“嗖”的一聲,緊接著就是眼鏡一聲慘叫,捂著不幸中刀的屁股軟軟倒了下來。趙恣文衝過去一手刀切在他脖子上,眼睛也就蹈了他同夥的覆轍,一樣暈地上去了,就算刀子被從屁股上拔出來時都不帶哼一聲的。

趙恣文也終於是鬆了一口氣,發生這事是他大意了,這段時間他所遇到的危險都是來自非人的,而昨天的擅自行動,不止沒又讓他給陳休淵惹到麻煩,反而是在危難時刻幫了他的忙。所以,雖然表麵上沒表現出來,但事實上,確實是他有些得意的過頭了。

外加這次陳休淵又說這裏危險,所以他下意識的就回來了,光想著陳休淵危機的時候,他去幫個忙,卻沒想到是他自己碰上危險了,而且不是來自非人,而是來自人的。幸好,這隻是兩個瘦雞一樣的小混子。

趙恣文雖然被家人寵著長大,但畢竟是大院裏摔打起來的。即使身手從來都比不了大俠,甚至到如今已經還荒廢了不少——飛刀射偏了,原本他瞄的是大腿,外加……小肚子為證~——但是對付他們還是綽綽有餘的。唯一的問題是,他這身狼狽,還有這一臉血,一會要怎麽和小陳解釋?

不過趙恣文看著地上的這幾位,想著自己大概也沒法解釋了,事實都明擺著呢。

有些鬱悶的歎了口氣,趙恣文轉過了身,可是瞬間,剛剛勇鬥歹徒的英雄人物,像是被雷劈了一樣,僵住了——陳休淵就站在他身後兩步處,眼神凝滯……

“小陳,你又困了?”

陳休淵看著這個一臉謹慎的正向他提問男人,略微歪了歪腦袋。剛才,就在他想要幫助這個男人時候——幫忙很容易,隻是心念一轉的瞬間他就能殺掉那兩個男人——但就是這個比眨眼還快的瞬間,他卻都沒能來得及,形勢……便逆轉了!

看著他反敗為勝,看著他氣勢壓人,看著他斬盡殺絕,不過是白駒過隙間,陳休淵對於兩個襲擊者的憤怒雖然還在,但是卻淡了。然而,另外一種火卻燒了起來,旺盛的仿佛他的血都跟著沸騰了!

陳休淵猛的抬手抱住了趙恣文的頭,不管他:“你冷靜點……”的抗議,用最大的力氣把自己的頭壓了上去:“嗚!”除了牙齒磕碰在一起發出的“清脆”聲響外,陳休淵還能聽見對方的痛哼,同時他也品嚐到了血腥味,隻是不知,那些血液是來自自己麻木的唇還是對方柔軟的唇……

不過,這些他都並不在意,他隨著本能去啃咬對方的唇,撬開的牙齒,吸吮他的舌,感覺著懷中人的反抗越來越微弱,身體越來越順服……陳休淵抽空飛速的掃視了一下四周,那輛敞著門的車看起來很不錯。一邊繼續與對方唇舌交纏著,陳休淵一邊引導著他一步一步走向了汽車,坐進去,然後,倒下來……

肢體碰撞聲,吮吸翻攪聲,呻吟聲、喘息聲、悶哼聲自車中響起,須臾,一件撕破的T恤從車裏扔了出來……

陳休淵是被喧鬧吵醒的,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發現自己已經躺了車子裏。揉著眼睛,他的記憶有那麽片刻的模糊,但接著卻漸漸清晰了起來。與年少時,以及不久前那兩次醉酒不同,這次陳休淵模模糊糊的還是能回憶起一些東西的。

比如他躺在了一個穢氣極盛的地方,比如那個在他身體裏循環著的棗核,比如有人襲擊BOSS,還比如……他好像對BOSS用強了?

先是亂啃**,又是撕衣服扯褲子……雖然之後到了“重要時刻”他反而記不起來了,但是……陳休淵用手捂著臉,真想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醒了?”正鬱悶中,車門開了,進來的不是趙恣文是誰。

“BOSS……”陳休淵倒是不用手捂著臉了,但卻也是低著頭,典型的小孩子做錯了事的心虛模樣。

“還沒法回家,咱們得去做一下筆錄。”趙恣文語氣淡淡的,聽不出來到底是喜是怒。

陳休淵先是把頭壓得更低,但是突然他想起了什麽,悄悄抬起了一點頭,仔細觀纏著趙恣文。首先,他身上那件T恤,好像不是他今天過來時穿的那件吧?其次,酒醉時的記憶裏BOSS可是鼻青臉腫的,脖子上、胳膊上也有淤青和擦傷,可是現在,他除了嘴唇有點腫外,身上卻沒有任何傷口。

“BOSS……我把你怎麽了嗎?”

“怎麽?有點失望?”趙恣文斜了他一眼。

“呃……不是。”

“你隻是把我的傷治好而已。”不過用的是到處亂咬**又到處**亂捏的法子,並且在把他弄得欲#火#焚#身,又灰心喪氣的決定不管不顧的和陳休淵胡天胡地的時候,睡死在了他的肚皮上!

更準確的的事實,趙恣文是絕對不會告訴陳休淵的,他更不會告訴他這是第二次了!

陳休淵倒是鬆了一口氣,要是真的在這種地方,又是神誌模糊的和趙恣文來了一發,或兩發,或……那一定會傷到趙恣文,而他上次的傷還沒好吧?如今既然知道不但沒有做出錯事,反而是給趙恣文治了傷,那陳休淵就放心了。

不過,陳休淵剛知道自己竟然還有醫療的能力?他原本還以為自己隻是個破壞者,陳休淵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隔著繃帶摸起來還真的不疼了,或許會去也能拆開來看看是不是好了。另外,陳休淵也終於有閑心去看看車子外邊到底發生了什麽了。

“大俠也來了?”他看見了穿著警服的大俠。

“嗯,這件事不好麻煩副隊,畢竟隻是兩個小混混。”趙恣文說。

“BOSS,這裏應該有許多屍體,有必要告訴大俠嗎?”

“嗯?這裏有許多屍體?很久之前的?”天渡雖然不是什麽曆史名城,但曆史也不短了,荒郊野外可能是曾經的墳地之類的一點都不新鮮。

“不,最多七八年。”

“這……咱倆去找大俠談談吧。”

哆嗦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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