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十四章 男人的心願

婚姻到底是什麽?

肖燦走了以後,淩之窩在沙發裏問自己。是相敬如賓,舉案齊眉?還是如膠似漆,兩情相悅?亦或是步步為營,勾心鬥角?如果愛情的宿命注定是這樣,那麽相愛還有什麽意義?

淩之的眼角慢慢滑出一滴淚。

獨處的最大好處,就是可以任意妄為,可以不穿衣服不化妝,可以發呆,可以恣意流淚痛哭,而不必擔心他人的眼光。淩之討厭一切形式的成群結隊,小到讀書時和同學一起上廁所、逛街,大到後來的各種飯局、聚會,每到這種場合,她就會特別不自在,心裏的空洞特別大,但可笑的是,她好像一直在參加這些聚會,別人總喜歡邀請她,她呢,是能推就推,實在推不過了才去。所以,她對於獨處的時光,真的是發自內心的喜歡,她覺得,這時候的她,才是真正的自己。比如現在,她可以任由自己流淚,任由自己橫陳在沙發上,但是,唯一的壞處是,所有的情緒都得自己消化,沒有人分擔。她心裏太難過了,她想找個人說說。

淩之拿起電話,發了個短信,隻一會兒,電話就響了。

“怎麽了?”李亨問。

淩之便把這一早上發生的事情講給李亨聽了,講到後來,她的聲音不受控製的有點抖,眼淚也是。

李亨聽完,問了她一句:“淩之,你一個人在家嗎?”

在得到肯定的答複以後,李亨二十分鍾後就趕了過來。

淩之一開門,李亨什麽都沒說,心疼的抱住她,一直將她抱到沙發裏坐下。

他吻她,為她擦去臉上的淚痕,輕輕拍著她的背。

“你這個傻女人,一個人胡思亂想什麽呢?”

淩之的情緒平靜下來,她靠在李亨懷裏,可心裏的疑問如故:“李亨,你說-愛情為什麽說變就變?那些誓言,那些美好,都是假的嗎?既然不愛,為什麽要結婚呢?”

李亨拍著淩之的背:“如果跟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在一起,婚姻對男人而言,就是犧牲,肯跟一個不愛的女人結婚,隻是為了了女人的一個心願,僅此而已。有時候,婚姻對男人沒那麽必須。”

“那什麽是必須的?”

“因人而異,各人要的東西不一樣。在男人的眼裏,很多東西都比婚姻重要。”

女人心中神聖的婚姻,在個別男人眼中竟然如此不堪?淩之的眼淚重新湧出,她不說話,隻是緊緊的抱住他。

李亨更緊的將她擁進懷裏,一手撫摸著她的頭發,在她耳邊輕聲安慰:“淩之,我們不會像他們,絕對不會。”

淩之心如刀割。原來她心裏怎麽想,他都知道。

“沒事了,沒事了,”李亨像哄孩子一樣拍著她的背:“你知道嗎,在我的印象中,你總是那麽從容冷靜,臨危不亂的,好像沒有任何東西能令你著急上火,我有時候,甚至很惡毒的想看你驚慌失措的樣子。”

淩之臉上還掛著淚,可已經被他逗得笑了起來:“那今天算不算了了你一個心願?”

“我的心願可不是這個。”

淩之剛想問他是什麽,但她馬上就猜到了他的答案,她感覺自己的臉開始發燙,於是低下頭去,這一低頭不要緊,她猛然發現自己還穿著睡衣,還是一件性感得嚇死人的睡衣!

淩之明白此時此刻自己在李亨眼中是什麽模樣,她強裝鎮定的撐起身,慢慢拿

過一個靠墊,然後抱在懷裏,可一抬頭,卻撞上李亨洞悉一切的眼睛。

“臉怎麽紅了?”李亨似笑非笑的問,手背輕輕劃過她的臉。

“你-你該走了。”淩之明顯感覺自己呼吸不暢。

“你一大早的把我叫來,就這麽打發我走嗎?”

早上的光線很明亮,李亨在這樣的光線裏,顯得異常英挺而清爽。淩之仔細的端詳他,她似乎從來沒有這麽近距離的看過他,也可能是太熟了,她都幾乎忘了李亨曾經是個多麽英俊的男人。

她伸出手去,手掌貼在李亨的臉上:“李亨,我都快忘了你有多帥了。”

“那你最好看清楚。”李亨一笑起來像個壞蛋。

淩之忍不住將臉貼上去,這是她第一次主動吻他。李亨的身體靠過來,將淩之壓在了身下,淩之閉著眼,感受到他嘴唇的力度,他幾乎是狠狠的吻她。他的身體明明那麽沉重,可淩之卻感覺自己輕飄飄的像要飛起來。

也不知道他們吻了多久,終於,李亨喘息著放開淩之:“我得走了,要不然今天就別想走了。”

淩之什麽話也說不出來,隻能被動的溫柔的望著他。

李亨起身往外走,走到門口,回身吻了吻淩之的額頭:“我記得你曾經說過一句話,好事情都是等出來的,我喜歡這句話。淩之,我愛了你那麽久,等了你這麽多年,我不在乎多等幾天,我有這個耐心。走了。”

說完,真的走出門去了。淩之靠在門上,心還在狂跳,她已經很久沒有對一個人有如此強烈的感情了,他說他等了多年,她又何嚐不是?

但是,他真的是淩之要等的那個人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