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那顆愛你的心永不變
第四十五章 那顆愛你的心永不變
崔岩一行人的到來可謂是得到了整個聚恒集團的關注，公司領導生怕怠慢了執掌公司生殺大全的最高領導人，又派遣了幾個高層連同李翰墨一起陪同崔岩等人。
李翰墨看著一個個平日裏趾高氣揚的高層領導們對著崔岩點頭哈腰，鞍前馬後，這場麵說不出的滑稽。沒有人記得三年前崔岩還隻是Z市分公司一個小小的業務員，他們隻看到現如今崔岩金光耀眼的頭銜。
崔岩此次到來還真不隻是做做樣子，提出的問題那都是一針見血，把聚恒集團多年積攢下來的問題和漏洞還都給嘩啦了出來，下麵坐著的高層領導們原本以為崔岩隻是個繡花枕頭，就是靠父輩打下的江山才有今日的成就，幾天下來見識到了崔岩的本事也都紛紛收起了輕視的目光，一個個冷汗直冒、如坐針氈。隻想著將這個小祖宗伺候的舒舒服服讓他盡快回到S市，不然越挖越深，問題也越冒越多，牽扯也越來越廣，最後還怎麽圓滿收場。
好在崔岩在參觀了廠房、開了幾場例會後，就決定離開了。高層領導們激動地歡呼雀躍，熱飽滿的給崔岩安排了一場隆重的歡送會。還特意邀請崔岩到N市著名的旅遊景點遊玩。
李翰墨首當其衝被提上了陪同行列，也有領導好奇李翰墨一個小小的科員怎麽就攀上了這麽棵大樹，旁敲側擊的向小祖宗打聽，也隻是一語帶過，說是曾經在Z市受過李翰墨的關照。最高領導人顯然是不願多提，旁人也就不好細問。隻是一個個紛紛對李翰墨刮目相看，這小子命好，看來要高升啦！
李翰墨在得知自己在陪同行列時，也再沒有什麽抵觸的緒，反而暗自慶幸。起碼自己還能再次呆在崔岩的身邊，他的一個皺眉一個微笑，都顯得是那麽的彌足珍貴，他要將這些都深深的印在腦子裏，一旦崔岩回到了S市不知道有生之年還能否再次見到他。
其實李翰墨沉寂三年的心，在機場見到崔岩的那一刻又再次跳動了起來。崔岩現在如此顯赫的身份，兩人之間的差距，使得李翰墨的自卑心理越的濃烈，最終還是選擇了逃避。青綠的湖水仿佛沒有盡頭，一叢叢的蘆葦隨風輕輕搖曳。清風拂過，平靜無波的湖麵上浮起一層微微的漣漪，連空氣裏都帶著絲絲水汽。
崔岩站在湖邊慵懶的伸展了雙臂，配上身後的美景，猶如一副優美的水墨畫。
李翰墨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就飄向了前方的男人，三年了他成熟了再不是當時那個容易害羞的可愛男孩了。
“李總看什麽呢？”
李翰墨趕忙收回目光，轉身就看見江語蓉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頓時覺得很不自在。摸摸鼻子掩飾自己的尷尬：“江小姐，來這裏還適應嗎？”
江語蓉微微一笑：“N市挺好的，到處充滿著異域風，這裏還真美啊！”
李翰墨說道：“湖中還有一片沙漠，一會兒我們可以乘快艇過去。”
江語蓉玩心頓起興奮的說道：“還等什麽，現在就去吧！”說著就快步跑到崔岩身旁，搖著他的手臂，兩人低聲親昵交談起來，偶爾有一陣陣銀鈴般的笑容隨風飄來。
江語蓉微微仰視著崔岩，兩人靠的很近，崔岩麵帶微笑的看著江語蓉，一個俊男一個美女，看在李翰墨眼裏竟覺得兩人是如此的般配。
李翰墨默默的轉過身，輕輕的走了，灑下一地的落寞……
崔岩看著李翰墨離去的背影，微微皺了下眉頭，輕輕的歎了口氣。
沒過多久崔岩和江語蓉就來到了乘坐快艇的渡頭，李翰墨正和崔岩一同前來的何秘書站在湖邊交談著。
江語蓉在看到湖麵上停著的快艇後，興奮的跑了過來。
站在湖邊江語蓉瞅了瞅隨著水波一蕩一蕩的快艇，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那條極地的波西米亞長裙，四下一看現崔岩正在遠處打電話，江語蓉鬱悶的皺了皺眉頭。
李翰墨見狀走到江語蓉身旁伸出手說道：“美麗的小姐，請允許我為您服務！”
江語蓉爽朗一笑，輕輕撩起裙擺，將手搭在李翰墨的手中，抬腳邁進了快艇內。安全的坐在快艇內，江語蓉鬆開手貌似不經意間的拂過了李翰墨的手腕。
崔岩坐在船艙內，身側的江語蓉低聲仿若自言自語般說道：“ROLEX！還是經典款呢！”
江語蓉低低的聲音被微風吹散在了一片片蘆葦叢中，崔岩隻是盯著湖麵呆，並沒有看到身旁的江語蓉挑起嘴角邪惡一笑。
一時之間氣氛沉悶了起來，隻有快艇全速運行的馬達聲。快艇的速度很快，湖麵的風很大，在快接近湖中的沙漠時，風中都帶著點點的沙粒。呼呼的風帶著沙粒瞬間迷了江語蓉的眼睛，江語蓉伸手揉著眼睛，卻忽略了手中緊拽的紗巾。
“我的紗巾！”江語蓉驚呼出聲。
紗巾狂亂的飄向了出去，李翰墨趕忙站起身，伸手撈起了紗巾。
“江小姐，你的紗巾！”李翰墨微笑著遞了過去。
江語蓉趕忙道謝接了過來，湖麵上一個波浪湧來，船身猛烈的搖晃起來，江語蓉淬不及防向前撲去，在撞到了身前的李翰墨時才算穩住身形。
可李翰墨卻沒有那麽好運，他原本就站著很難保持平衡，被江語蓉這麽一撞，身體向一旁傾斜險些躍出快艇栽入湖內，好在李翰墨反應迅速抓住船身，可腕上的手表卻甩到了湖中，瞬間沉了下去。
“我的表！”李翰墨驚呼一聲，在大家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飛身一躍跳入到了湖內。
事在一瞬間就生了，待崔岩等人反應過來時，李翰墨已經躍入湖中不見人影，隻留下湖麵上一連串的氣泡。
崔岩的心猛的提了起來，大喝一聲：“停船。都愣著幹什麽，給我救人啊！”
頓時快艇內亂成一團。
“語蓉，你又想幹什麽？”崔岩低聲斥責江語蓉，語氣裏含著掩飾不住的怒意。
江語蓉低著頭委屈的說道：“我是不小心碰到他的，誰知道他會那麽在乎那塊表！”
正當船內的求援人員穿上救生衣準備下湖救人時，李翰墨已經破水而出。
快艇內再次亂成一團，眾人手忙腳亂的把李翰墨拉上快艇。
感覺有目光投向自己，李翰墨抬起頭正看到崔岩神色複雜的看著自己手中緊攥的手表。
很快快艇就靠岸了，引入眼簾的竟是一望無際的滾滾黃沙，湖心內竟有一個麵積很大的沙漠小島，仿佛穿越到了那神秘的沙漠地帶。
由於李翰墨渾身濕噠噠的，一行人就先來到了小島內設的賓館裏，這賓館也是別具一格，走的是古風，按照古代客棧的造型建造而成。
別說這客棧雖然不大可什麽都有賣的，衣服褲子加鞋子一應俱全，李翰墨順利的換下了濕衣服。
在客棧裏安排好房間，吃過午飯，江語蓉就迫不及待的拉著眾人直奔小島遊玩去了。下午一番遊玩，到了晚上眾人也都是筋疲力盡，一個個癱坐在客棧大堂內等著開飯，接著就是一通風卷殘雲，酒足飯飽之後，就圍在桌前閑聊起來。
李翰墨拿起果盤裏的橙子，剝開除去表皮上的白色脈絡，很自然的遞給了身旁的崔岩：“小岩，吃橙子！”
李翰墨的話一出，就如同一顆響雷，炸的眾人目瞪口呆，目光都齊刷刷的看向李翰墨和崔岩。
李翰墨自己也呆住了，怎麽會這樣？習慣害死人啊！
手裏舉著橙子，李翰墨滿臉的尷尬難堪，剛想收回手卻被崔岩一把接了過去。
崔岩很自然的掰開橙子，舉止優雅的吃了起來。
氣氛一下子詭異起來，隻有崔岩旁若無人的吃著橙子，李翰墨尷尬的恨不得挖個地洞給自己埋起來，借故起身去了衛生間，卻沒注意到崔岩唇邊閃過的微笑，很輕很輕……
夜晚的風吹散了白日裏的炎熱帶來了絲絲的涼氣，李翰墨坐在客棧回廊裏的長椅上，抬頭看著漫天的繁星，不自覺的就想起了晚間吃飯時的景。
以前李翰墨和崔岩在一起的時候，知道崔岩最愛吃橙子，但是卻不喜歡切開了吃，說那樣容易破壞橙肉影響口感，都要李翰墨剝開還要去掉皮和果肉之間的白色脈絡。還總是耍賴般的躺在李翰墨的腿上，要他一瓣瓣的喂著才肯吃，李翰墨把崔岩喂飽了就該享受眼前隻屬於他的美食了。
當時是多麽美好啊，可這一切就如同夜空裏的繁星已經遙不可及了。
崔岩在回廊裏兜兜轉轉，怎麽也找不到回去的路。這賓館完全是按照古代客棧建造而成，很大的一個院子，彎彎繞繞的延伸出無數的路，還種滿了花草植物，黑漆漆的夜晚裏，幾盞小燈微微出昏黃的亮光，整個回廊裏靜寂無聲，安靜的可怕。
崔岩走走停停四下張望著，呼呼的風吹動樹葉出嘩啦啦的響聲，崔岩縮了縮脖子加快了腳步。
“呀！”崔岩淬不及防猛的撞上了前麵的物體。
揉著額頭，暗罵一聲，抬頭正對上李翰墨關切的目光。
兩人麵麵相覷，氣氛一時尷尬起來。
“你……你還好嗎？”李翰墨率先打破尷尬的局麵。
崔岩扯了扯嘴角：“你也看到了挺好的！要什麽有什麽！”
李翰墨點點頭：“那就好！”
“你恨我嗎？”李翰墨猶豫著開口問道。
空氣仿佛凝結了一般，隻有庭院裏的樹葉在嘩嘩作響。
良久後在李翰墨以為得不到答案的時候，崔岩幽幽的開口了：“恨什麽？恨你一聲不響的離開了，還是恨你就算分手也不願當麵給我一個交代？”
李翰墨被問的啞口無言，他還是希望崔岩恨自己的，隻有這樣才能證明自己在他心裏占有一席之地，哪怕是以這種方式。
我不恨你，從來都不，不是沒想過要恨，終究還是做不到，三年來支撐自己走過來的唯一信念就是和你在一起，永遠在一起。
崔岩心裏默默的想著，終究沒有說出口，他不知道現在的李翰墨還是不是如三年前那般珍視這段感。陳愛華搓著手中的豆角，腦子裏卻回憶著幾天前路過臨街咖啡館時，看到關穎和一個男人坐在裏麵談笑風生的形。她倒不是在意關穎和什麽人一起喝咖啡，她就是覺得那個男人說不出的眼熟。
莫非他又回來了……
關穎怎麽會認識他？
是巧合還是……
疑問在陳愛華的腦中不斷地膨脹放大猶如一顆毒瘤攪得她心緒不寧，將手中已經被搓的麵目全非的豆角扔到盆中，陳愛華站起身拉開門走了出去。
在門外徘徊猶豫了很久，還是敲響了隔壁的房門。
不一會兒，門就從裏麵打開了，關穎一看來人是陳愛華立馬親切的將她請進屋內：“阿姨，快進來！”
關穎拉著陳愛華的手扶她坐在沙上，又倒了兩杯茶後，才坐在陳愛華身旁說道：“阿姨，你找我有事？”
陳愛華猶豫著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欲言又止的神關穎看在眼裏於是說道：“阿姨，我來這裏這麽長時間，您一直很照顧我，有什麽事您隻管說。”
陳愛華試探著問道：“小穎，前幾天我路過臨街的咖啡廳，看到你和一個男人在裏麵喝咖啡，那人是你男朋友？”
關穎笑著解釋道：“阿姨，那是我老板，來N市辦公順便視察一下我的工作。”
關穎不是不知道陳愛華想撮合自己和她兒子的事，隻是這李翰墨自己還真是不敢高攀啊。
陳愛華聽後非但沒有放下心反而表凝重的說道：“小穎，你老板是S市人？他是不是姓崔，叫崔岩。”
關穎驚訝的看著陳愛華，看來她是認出了自家BOSS。關穎思量了一下後開口說道：“阿姨，我老板確實是崔岩。”
陳愛華頓時沉下臉厲聲說道：“他派你來這裏，還住在我家隔壁，到底什麽居心！”
關穎溫聲說道：“阿姨，您別生氣。有些話其實我早就想對您說了，既然您都知道了，索性今天我就全告訴您。我原本是在S市際華集團裏上班，那時的我隻是一個小小的前台，一年前我母親得了尿毒症，醫生說治療費用就要幾十萬，如此高額的費用壓得我喘不過氣。就在這時，崔總找到了我。他說讓我答應他一個條件，母親的治療費用他全部承擔了，我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沒想到他隻是讓我來到N市，買下你們隔壁的房子，把李翰墨平時的生活況定期給他。起先我並不願意，我覺得自己就是個偷窺狂，可為了母親我不能拒絕。後來我才知道，崔總他隻是想知道他愛的人過得好不好。”
陳愛華目瞪口呆的看著關穎，她萬萬想不到，住在自己隔壁看似普通的小女孩竟然會帶著這樣的目的待在自己身邊一年之久。
“你回去告訴崔岩，不管他怎麽做，我都不會同意的！”陳愛華沉著臉站起身準備離開。
關穎攔住陳愛華：“阿姨，恕我直言，我也不明白崔總為什麽就這麽死心眼。他沒有不良嗜好，有事業有長相，公司裏很多女孩子都暗戀他，也不乏男性追求者。可他為什麽就偏偏喜歡上了李翰墨。這個問題我問過崔總，那時的他表落寞但卻洋溢著滿滿的幸福，他說這份感已經紮根在了心裏，怎麽也揮散不去，就算兩人無法在一起，隻要能知道他過得很好這就足夠了。”
“可他們都是男人，兩個男人在一起，會被旁人戳脊梁骨的！”陳愛華咬牙說道。
“阿姨，現在都什麽年代了，國外同性戀都能結婚了。阿姨，你有沒有考慮過李翰墨的感受，這幾年他真的快嗎？人生就這麽短短的幾十年，他們已經浪費了三年的時光，剩下的日子裏還有多少個三年可以浪費！您真的願意自己的兒子下半生都生活在遺憾和痛苦中？”
李翰墨推開家門就看見母親坐在陽台的藤椅上，呆呆的看著窗外，手裏的豆角被揉搓的已經黑，顯然是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拍了拍母親李翰墨笑著說道：“嘿，老太太，咱晚上吃豆角泥嗎？”
陳愛華回過神來，抬起頭神色複雜的看了看李翰墨。
時間過的可真快啊，記憶裏總是圍在自己身側嚷著要糖吃的小屁孩。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竟長成了身姿挺拔的英俊男人。以前的李翰墨雖然不能時常陪在自己身邊，可他每次回來總是容光煥的。自從三年前那件事生後，李翰墨就徹底變了一個人，往日的朝氣與激也隨著那段不倫之戀的終結而消失殆盡了。今天關穎的一番話讓陳愛華陷入了兩難的境地，自己的老公死得早，兒子就是她生命中的全部。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兒子誤入歧途而不管不問。可看著兒子平日裏過的那麽不快，陳愛華也是心疼的要命，與其留下一個強顏歡笑的兒子，倒不如成全他們，隻要能換回往日的李翰墨。
兩個小人在陳愛華心中是鬥來爭去，猶豫了好久後，陳愛華還是開口問道：“翰墨，這三年你快嗎？”
李翰墨迷茫的看著母親：“老太太，你今兒是怎麽了？”
“你是不是還想著那個崔岩？”
李翰墨被問的措手不及，還沒想好說辭，又聽到母親繼續說道：“我知道你一直還想著他，我知道他現在就在N市。”
李翰墨驚愕的看著母親，他不明白母親怎麽會突然提起崔岩，竟然還知道他來了N市。但母親今天如此直截了當，李翰墨覺得還是沒有隱瞞的必要，這三年的時間讓李翰墨知道自己心裏根本裝不下他人，自己的心也不會再為他人而跳動。與其每次絞盡腦汁拒絕母親給安排的相親，還不如借此機會告訴她實。
李翰墨思量了一下後說道：“媽，我是真的愛他，從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
說完後就暗中觀察著母親的臉色，沒有想象中的狂風暴雨，陳愛華隻是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會後說道：“翰墨，如果你真的愛他，那你就去找他吧。這麽多年媽媽也想明白了，與其留下一個強顏歡笑的兒子，倒不如成全了你們。媽隻要你能快！”
李翰墨驚異的看著母親，他完全想不到母親竟然同意自己和崔岩在一起，心裏的喜悅之一湧而上，連聲音都因太過喜悅而微微顫抖起來：“媽，您說的是真的嗎？您真的同意？”
不待母親回答，喜悅的語調又變的無比頹然：“可是媽，我們回不去了！”
陳愛華無奈的瞪了兒子一眼：“你剛剛還口口聲聲的說你有多愛他，怎麽現在我同意了，你反而又退縮了？”
李翰墨黯然的低垂著眼簾說道：“媽，我們之間差距太大了，現在的我終究是配不上他的。”
“那時候你們不是愛的死去活來嗎？如果他在意這些那就不是真的愛你。”
“可是……可是今非昔比，崔岩現在的身份就好似一道難以逾越的鴻溝一般橫跨在我們之間……”
陳愛華打斷了李翰墨的話：“翰墨，你沒有問過崔岩你怎麽知道他在乎這些？或許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和你在一起！”
李翰墨有些疑惑的看著母親，陳愛華沒有再說什麽，隻是給了李翰墨一個鼓勵的眼神。
李翰墨站起身輕輕的抱了抱母親：“媽媽謝謝您！”
母親的一席話讓李翰墨徹底放下了心中的疑慮，這次他不會再放手了，他要找到崔岩，他要和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