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30章 轉刑案了

陳暖陽抵達二樓時,二樓正亂著。一群她並不熟悉、民事糾紛的派出所民警在那裏,正忙著將尖叫、哭號的劉莉莉往後拉扯。

“劉小姐,你不能進去!”

“劉小姐,你真的不能進去……”

“劉小姐……”

他們的拉扯讓劉莉莉很快放棄掙紮,倚在一個還算帥氣清秀的民警懷裏哭泣著,梨花帶雨的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看起來好不讓人憐惜。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就不該和姐姐吵架的!嗚嗚嗚……你們放開我!你們讓我去看看姐姐啊!”劉莉莉哭的無比可人兒,但陳暖陽自下而上的角度,卻見到她嘴角帶著一絲詭異的微笑,那笑因為她手的掩蓋,旁人看不到,唯獨陳暖陽這個角度,看得一清二楚,這正心生狐疑,忽而鼻尖微動,陳暖陽眸子一眯——

有刑案!

這裏的空氣中散發著濃烈的血腥……

“刑偵A組陳暖陽勞煩各位移步撤到一樓客廳,留兩名在樓梯處看守,沒我命令,現在開始、誰也不許靠近案發現場!”

先禮後兵,自報家門後,陳暖陽清冽又霸氣的命令直接壓蓋過哭聲,在淩亂的走廊裏像是一把利刃劈開了渾濁的烏雲。

眾人的目光都被吸引過來,也包括那位梨花帶雨的劉莉莉,她上下看著陳暖陽,覺得眼熟,隨即她記起來——

這不是七夕那天巷子裏的女隊長嗎?

騰的,她想到她剛才說自己是陳暖陽,一瞬間,瞳孔縮了縮,停止了哭鬧。

陳暖陽這時候已經走到前方,隨著她往前走的腳步,她嗅到越來越濃的血腥味,這血腥味道在旁人聞來,很淺淡,可對於刑警隊的人來說,他們對屍體和血腥的味道敏銳到了變態的地步……而眾人和劉莉莉一般,在陳暖陽介紹自己的名字時就錯愕的睜大眼睛。

陳暖陽、傳聞中媲美某冰冰的陳冰冰?

他們看著這位傳聞中的人,個個都屏住了呼吸,生怕錯過了今後八卦的談資!

沒錯!八卦!

在所有警

察中,以派出所的民事糾紛組最無聊,他們不負責破案,隻負責調解鄰裏糾紛,大多數的任務是調解跳廣場舞的大媽和鄰裏關係,像今天這樣的小三正室、婆媳鬧劇的家庭糾紛,至於其他……就是八卦了!這幾年,關於S組、A組、陳暖陽、海歸的警界新秀江煜城……都是他們茶餘飯後最常的閑聊之一!

然誰能想到、八卦裏的女神忽然降臨,而最主要的是……

“她本人比電視上更好看!”

“是啊。皮膚好白!”

“看起來好瘦!但聽說很能打啊!”

“果然是女神……”

幾秒後,眾人私下發出竊竊私語,並未有一個離開,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畢竟不是一個“山頭”,他們並不怕她甚多。

“那個……什麽風把您給吹來了?”這一組的領頭隊長名為苗正,他對陳暖陽同是仰慕已久,連辦公室都貼著陳冰冰的海報!作為白城的警方形象大使,忽然之間,人就從畫上走下來,把他弄得話都說不利索了。

陳暖陽瞄了他的警徽及掛牌,直接道:“苗正隊長,管好你的組員。”

她極為冷冽的看了苗正一眼,卻讓苗正骨頭都快化了。同樣是警服,但她刑警隊的顏色更深些,愈發顯得她一身剛正不阿,巾幗不讓須眉。

“哎,我聽說她當上隊長其實是從死人堆裏爬出來,還賣過隊友……”

倏地,遠處不知哪個組員的小聲嘀咕,傳到了陳暖陽的耳朵裏,那瞬間她的氣場忽然淩厲而殺伐,血殺之氣讓她本就漠然的臉更添上一層寒冰,而這遽然間的冷厲讓眾人忽然都噤聲,覺得她的眼神變成了激光一般——

把每一個人,都被穿透了!

“滾下去。” 在眾人渾身發抖中,陳暖陽收起“好”麵孔,聲音孤寒的可怕:“不然,後果自負。”

最後六個字她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極陰冷的表情讓眾人不寒而栗,心驚膽戰,在鴉片無聲時,陳暖陽從口袋裏拿出隨身的一次性手腳套,她戴的時候,周圍仍舊是沒有聲音的,隻是她因為手

受傷有些疼,可疼著,也是麵無表情的,卻是她戴到中途,這些人走到一半時,她聽到案發現場裏匆匆傳來的腳步聲。

當下,她眉頭又一皺,不悅又冷酷的看向現場,那血腥肆意的門裏,慌慌張張的跑出來一個民警,臉色蒼白的可怕,嘴裏嚎著——“不好了!隊,隊長不好了!死、死……陳冰冰?哎喲!”

在那名警員的話哆哆嗦嗦的說到一半時,他看見陳冰冰竟一下喊出外號,卻是話沒說完,陳暖陽感覺身旁疾風一閃,那是苗正隊長衝過去了,他一大嘴巴子就打在了警員腦袋上,怒罵道:“咒誰死呐!啊?!”

他這吼的時候,陳暖陽又捕捉到上樓梯的聲音,想到馮紹良,她眉頭皺了皺又鬆開,隨之麵無表情的再吩咐:“把這間別墅的人都叫去一樓客廳,做簡單筆錄”後,就頭也不回的走如那間死人的屋子了。

血腥又混合著沐浴液的味道中,陳暖陽小心沿著方才警員采亂的地毯旁,往裏走。在她走的時候,聽到外麵傳來苗隊長的響應——

“快快快,把人都叫去客廳……哎,馮先生,您不能進去,已經封鎖了。”

“裏麵怎麽了嗎?”

馮紹良追來晚了,剛才樓下接了個電話。苗正拉他下去,圓滑的避重就輕道:“放心、裏麵有陳隊長呐!你放心!陳隊長在什麽都能解決……”

他一連說了兩句放心,似乎怕一句不夠用,而陳暖陽在外麵嘈雜的下樓腳步聲裏一步步地小心往裏走,越往裏,越是血腥濃鬱,並且這其中還夾雜了淡淡的屍臭,味道很淡很淡,應該沒死多久。

陳暖陽想著,走的時候又略微打量了這間房。可能是巧合吧,她現在處的這個房間和韓畫家的死亡房間是同一間,隻不同的是,這間屋子不是畫室,它是集辦工作書房、浴室和臥室三體合一,東邊是工作桌,中間是一張白色的大吊床,最西邊卻是血腥味傳來的方向——

那裏,是浴室。

警員雜亂的腳印一直延伸到最裏麵的粉紫色簾邊,簾子已被拉開,半掩著露出一池血紅色的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