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24章我簽字,我是家屬

鄭天奇靠著牆壁,喉頭滾動,熟稔地從口袋裏摸出煙和打火機,然後給自己點上。

青煙白霧緩緩上升,一時之間模糊了他的臉。

樓道裏很安靜,靜到聲控燈都已經關閉了,有腳步聲從下麵傳來,然後燈又亮了。

經過的住戶一臉不明所以地看著靠在這裏的英俊瀟灑的男人,有打扮的很妖豔的女人上前去問,“先生,請問您找人嗎?”

鄭天奇懶得理會,連一點點眼光都不曾給她,隻是單手插兜半低垂著腦袋抽煙,帶著一種頹廢的貴氣,尤其是他身上價值不菲的衣服,一看就非富即貴。

那畫著濃妝的女人見鄭天奇沒什麽反應,但是也沒有表現得厭惡的樣子,她忍不住將自己湊上去一點,胸前半裸的渾圓幾乎就要挨著他的手臂了。

“不是找人嗎?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可以陪你一晚的。”說完,她朝他眨了眨眼睛,露出了自己最為性感的模樣。

鄭天奇把手中的煙頭扔在地上,黑色的手工皮鞋毫不留情地踩了上去,這才掀眸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當然並沒有錯過她傲人的上圍,女人還在對他搔首弄姿,今天晚上遇見鄭天奇算是意外收獲了,不要錢她也認了。

“先生……”

“不好意思,我很介意。”他冷冷地說。

女人頓時臉色一黑,但是還是不想放棄他這麽英俊的男人,於是還是蹭了上去。

鄭天奇不動聲色地避開了她,墨色的眸子沒什麽表情,“離我遠一點,我看著你那兩個熊貓眼完全硬不起

來。”

說完他就轉身朝樓下走去。

女人一臉氣氛地盯著他的背影,嘶吼,“你他媽是什麽玩意兒?空有其表,老娘詛咒你一輩子不舉!”

傅子語聽著外麵屬於女人的聲音皺眉,她剛剛端著水,還沒和,慢悠悠地走到陽台上,想要理理自己混亂的思緒。

眼睛猝不及防地看到了鄭天奇的聲影,她皺眉,難道鄭天奇剛才沒有離開?

不過現在這個角度,她能夠看到鄭天奇,鄭天奇卻不能看見自己,於是她就肆無忌憚了。

她看著鄭天奇上了自己的車,過了差不多五分鍾,車子都沒有動,於是傅子語端著的那杯水也沒喝,就這麽端著。

從杯子裏冒出來的熱氣氤氳了她的臉,這時候一切都很靜,她能夠聽到蟲鳴,像是夜裏最自然和諧的樂章。

她就那樣看著,整個人像是一座雕塑。

下一秒,手中的杯子離開她的手指,“啪”地一聲砸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玻璃杯瞬間四分五裂。

滾燙的熱水四濺,不少水滾到了她的腳背上,還有一些玻璃碎渣,有些肯定紮進了皮肉裏。

她的目光定定地望著鄭天奇那個方向,渾身止不住地顫抖,口中喃喃道,“鄭天奇……”

………………

李桃枝沒有想到會在晚上接到醫院的電話,電話裏說鄭天奇出車禍了,現在昏迷不醒,請家屬盡快來醫院簽字手術。

當時姚青青也在她身邊,看到李桃枝蒼白的臉色忍不住就問,“媽,出什麽事了?”

李桃枝看了一眼姚青青,焦急地說,“天奇出車禍了。”

她吩咐管家叫司機,姚青青自然也跟在她身後,趕緊趕去了醫院

醫院裏。

空曠的走廊,傅子語安靜地坐在椅子上,穿著拖鞋的腳背上還有一些碎玻璃渣,點點血跡還在上麵,手上和衣服也有一些,那是鄭天奇身上的。

鄭天奇……

她抬頭看了一眼手術中三個字,眸子閃了閃,想起剛才醫生說的話,他們以為她是病人家屬,要她趕緊簽字,病人現在需要手術。

傅子語臉色慘白,手足無措,連連擺手說自己不是病人家屬。

那一刻,她心裏一痛,曾經她差一點就要成為他最親最近的女人了。

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卻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大聲說,“你不是家屬難道不知道應該聯係家屬嗎?如果現在病人的情況十分危急怎麽辦?!”

然後要她聯係鄭天奇的家屬,她的腦子裏卻一片迷茫,她不知道鄭天奇的家裏的電話,想了半天,她把鄭天奇的身份告訴護士,還是護士幫忙聯係的鄭夫人。

等護士去打電話了,她才猛地想起她可以給父親打電話的,但是這個時候她才想起來,當時出門的急,她什麽也沒帶。

傅子語慘白著臉色坐在椅子上,有護士急忙忙地從手術裏出來,傅子語趕緊上前去拉住她的手臂,趕緊說道,“我,我可以簽字,我是家屬。”

護士狐疑地看著她,傅子語想起自己的父親在鄭家工作,這樣的話她簽字沒錯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