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這個仇記下了

“既然沒有人可以進來,那我們怎麽會成為師父的徒弟的?”難不成師父這些徒弟都是挖地道進來的?

領悟了冰山的眼神,張欣語立馬殷勤有倒了一杯水遞給他,解說的確是需要唾液的,得多多補充水分。

看她這麽善解人意的份上,龍玄禦隻好勉為其難的繼續為她解答疑惑。

“師父每年都會出穀一段時間,遊走各國,我們就是那個時候,被師父選中帶回擎天穀的。”

其實每個弟子在入門之前,玉淩風都會考驗一番,考驗的內容也很嚴厲。以至於數十年在茫茫人海中,玉淩風隻選出了三個徒弟。瞥了張欣語一眼,倒是這個女人,也不知道是走了什麽大運?什麽考驗都沒有,就稀裏糊塗入了門,簡直嫉妒死了一幹師兄弟。

“二師兄,大師兄剛剛回來了,爹叫我來喊你們過去,好像有事要和我們說。”

聽著銀鈴般悅耳的聲音,一個年約二八的少女翩翩而來,紫色羅裙被風帶的搖曳生姿,人嘛,長得唇紅齒白美豔動人。

少女從門口進來,看也沒看張欣語一眼,就直奔龍玄禦而去。

“這是師父的女兒,比你小兩歲,是我們的師妹,名喚玉紫煙。”

龍玄禦不著痕跡的躲過少女意欲伸向自己的小手,快速站起身來對張欣語解釋,也沒理會那個小師妹,已經不滿的撅起了小嘴。

張欣語笑盈盈的道:“紫煙師妹,你好!“

她想師妹應該就和妹妹差不多吧,以前她一直希望自己有個妹妹,這姑娘看著也是挺招人稀罕的。

玉紫煙這才看向圓桌另一邊的女人,眼裏閃過一絲慌亂,依她的性格應該會和自己算賬的吧。

等等,紫煙師妹?你好?

如此客氣?莫非又打了什麽主意?玉紫煙也不敢輕舉妄動,隻是一臉的戒備。

“呃...我失憶了...”張欣語有些窘迫的搔搔頭發,道。

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麽不搭理自己,但她這個表情還真讓人尷尬。

“我的好師姐,你又搞什麽把戲,失憶?你怎麽不說你失身了?”玉紫煙乍著膽子叫喊:“不就是喝了幾口水嗎?你還想借題發揮了?二師兄才不會上了你的當。”

眼中暗暗鄙夷,她是覺得蠻橫的路子不好使,改走煽情路線了?這些年她可是沒少換花樣了,若非是情敵的關係,自己還真想讚揚她鍥而不舍的毅力。

張欣語大腦出現一瞬間的短路,怎麽和她想象的有些出入,師姐妹之間不應該是這

樣的吧?

“紫煙師妹,你是不是有什麽誤會,我...呃!”

剛想上前去問個明白,玉紫煙驚慌中一掌打了出去,粉色的身影立刻向後飛出數米,最後落在一個懷抱裏。

這一掌打的張欣語,胸口翻江倒海,喉間湧上一口鹹醒,殷虹的血液順著嘴角流了出來。

緩了口氣,她立刻憤怒的盯著玉紫煙,怎麽也不明白她為什麽出手打自己。

丫的,這回怕是骨頭都碎了,這裏的人怎麽都這麽不正常?

龍玄禦一手抱著張欣語,另一隻手伸到腰間取出一個小玉瓶,倒出兩粒黑色的藥丸塞進了她的嘴裏,冷冷的回頭。

剛剛還想著不能再讓這女人再出閃失,就立刻有不知死活的找上門了,若不是看在師父的麵上,他......

玉紫煙被龍玄禦的眼神嚇得一個激靈,反應過來,立刻揚起芊芊食指指著張欣語,憤道:“明明是你先過來打我,我才還手的,現在你居然故意被我打傷,想使用苦肉計,你怎麽如此無恥?”

爹爹都說已經解了她的七絕散,又給她渡了真氣,不是應該體壯如牛嗎?即使七絕散沒解,今天也不過是第四天,她的武功比自己好的可不是一星半點兒,竟然等著挨打不是苦肉計又是什麽?

杏眼裏幾乎噴出火來,現在都恨不得剛剛那一掌,打的再重一些,最好直接送她歸西。

龍玄禦的藥丸入口即化,胸口的劇痛立刻減輕了不少,看來疼上幾天是免不了了。

張欣語挑起鳳眼,冷然道:“我說過我失憶了,信不信由你!”

看向玉紫煙的眸子盡是冷冽。故意挨打?難道她是腦殘嗎?她從不認為自己是個軟柿子,今天的仇先記下,來日一定加倍奉還。

緩緩的站起身來,決然的走進裏屋,她還是要把這件帶了血的衣服換掉,真是晦氣!

也突然感覺前途灰暗,這裏的人可能都有病!

眼見龍玄禦目送張欣語進了裏屋,玉紫煙慌張的跑過去擋住他的視線。

“二師兄你不要相信她,剛剛一定是她的苦肉計,是她的陰謀。”

她發現二師兄看那女人的眼神,已經不似以前那樣的冰冷厭惡。就在剛剛他還主動去接住她,換作以前他肯定不會這樣做的。

當然,如果有誰能夠打傷張欣語的話,這樣的認知讓她感到一絲恐慌。

“是不是陰謀我會不知道嗎?”龍玄禦周身的寒氣幾乎凝成一個冰罩凍得人打顫。

微微眯起了

雙眼,想著裏麵的人兒,現在看來她不光失去了記憶連練武功也忘的一幹二淨。

死女人,竟讓他這麽惦記!

“難道,難道......”玉紫煙張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心裏卻突然鬆了一口氣,至少下毒的事再也沒有人知道了。

“走吧,去清風居。”

龍玄禦轉過身不再多想,他可沒忘了玉紫煙跑來就是告訴他們,師父找他們過去。

“我也去!”

張欣語從裏屋出來,已經換了一套幹淨的羅裙,臉色有些難看。

她也想出去看看外麵是什麽樣的,還有這裏的人。

龍玄禦所有的擔憂都在她倔強的眼神裏化做點頭,

這女人都不怕疼的?

來到清風居的廳堂,裏麵已經到了四個人,高堂上一個白衣男子負手而立,背影挺拔。

廳堂左側的檀木椅上,穩坐一名身著紫色錦袍的男子,錦袍的邊緣繡著金絲暗線,濃黑的長眉倍顯英氣,一雙眼睛清澈明亮像陽光一樣,讓人感覺溫暖,嘴上掛著淺淺的笑容。整個人坐在那裏,既讓人感覺平易近人又給人以距離。

見到張欣語進來,那人就將所有視線都凝聚在她的身上,目光纏綿悱惻帶著濃濃的雀躍和關心。

迎上那視線,張欣語禮貌性的衝他笑笑,心裏卻納了悶,自己是不是欠了他很多錢啊?還是自己長得像票子?值得他這麽熱切的看著。

看他帥氣又貴氣的樣子應該是雲缺月,堂堂一國太子會缺錢?

右邊同樣是兩個英俊瀟灑的帥哥,十七八歲的摸樣,麵容清秀俊美,還有些稚氣未脫,卻都是一臉的不情願。可能是因為還沒睡醒就被揪起來,和自己一樣有起床氣,又不敢撒火的緣故。

“拜見師父!”

龍玄禦恭敬的拱手鞠躬,張欣語則後知後覺的學著作揖。

“嗯,找地方坐下吧,”

洪亮的聲音傳來,剛剛還在高堂之上的男人,嗖的一下來到張欣語的跟前,速度快的連她低著的頭還沒來得及抬起。

“語兒,你可是好些了,怎麽臉色還是這麽難看那?昨日你可是嚇壞為師了,如果你要是死了,為師可就去把閻王殿拆了,再把你撿回來。”

為師?張欣語差點兒沒驚掉了下巴,她還以為她師父應該是個仙風道骨的老頭子呢。怎麽看起來才不到三十歲的樣子,一定是精通了什麽不老之術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