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三十九章
第三十九章
第二天易輝一早醒來的時候,就覺得自己被壓得喘不過氣,低頭一看,是孫韶趴在自己身上睡著呢。
涼榻其實睡一個人剛好,兩個人就擠了,昨晚兩人有點縱欲過度,尤其是孫韶,又是承受方又是第一次,還在這樣小小一張涼榻上,可遭罪了,放縱完了,連洗澡水都沒有,易輝隻能去廚房燒了一壺熱水,對著冷水給孫韶擦了擦身體。
然後帶著他睡下,孫韶是被折騰得狠了,腰板兒一貼涼榻就酸軟地亂嚎,易輝無奈,書房中也沒備下墊子毯子一類的,便隻能貢獻自己的胸膛,給孫韶做人肉墊子,讓孫韶趴在自己身上睡。
易輝抓過地上的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十一點了。他又摸了摸孫韶埋在自己胸膛上的腦袋,看他還睡著,便自己輕手輕腳起來,然後將孫韶小心翼翼地重新擺弄好,撈起地上一件衣服,搭在孫韶肚皮以下的地方。
安頓好了孫韶後,易輝輕輕出房間,入目的又是一片散沙一般的亂糟糟的空間,他不禁托著下巴,開始思量,是不是盡早裝個臥室出來。
他繞著屋子轉了一圈,心裏有了定奪,屋頂牆壁和地板全部找人來快速做好,其他家具擺設和小動工的地方,後期有時間自己再慢慢完善,主要一夜**,宛若春風一度之後,再看著屋子,沒來由地覺得特別糟心。
這就跟你新婚夜洞房花燭了之後,第二天一早起床卻發現,自己連個像樣的床都沒辦法給老婆躺著一樣,十足十地膈應人。
定了主意後,易輝便徑自繞開讓人糟心的種種,去了廚房給孫韶弄吃食去了。
他神清氣爽地走進廚房,打開上麵的櫃子,拿出五六個玻璃罐子,每個罐子裏都裝著一種穀物,各種色彩明麗的穀物置於這樣的罐子中,看著倒十分的喜人。
他一樣捏了一小撮,混在一起,拿水細細衝刷了一遍,拿出豆漿機置於其中,榨起五穀漿汁來,還因為擔心榨汁聲音太大會影響到書房裏睡著的人,既關了門,又在豆漿機的下方包裹了一塊吸音的棉布。
弄好這些後,他轉身拿了一些銀耳泡上,然後又從冰箱裏拿出了一堆水果和蔬菜,一樣一樣慢慢清洗幹淨,晌午的陽光透過廚房亮堂的玻璃窗照射進來,鋪灑了一地。
暖色調的光正巧投射在水槽邊洗菜的男人身上,他的半個身子都暈在光芒中,隻留另一邊的側臉給走進廚房的人看。
孫韶在書房中醒來,一看自己都睡到了中午,早上的四節課基本就算是翹掉了,一邊祈禱不要被逮到一邊火急火燎地穿衣服。
本準備過來大聲招呼就先一步回學校的,但一走進廚房就看到了這樣一幕。
孫韶不由怔神,他傻愣愣地盯著易輝的側臉,不吱聲也不動,易輝的嘴角噙著笑,眉眼中的那種暖意和認真勁兒是孫韶從沒有見過的。
他給自己做飯時這麽快樂啊?孫韶抱著膀子一邊想一邊看得更出神。
易輝洗好蔬果一轉身,看到杵在門邊的孫韶,眨眨眼,才道:“豆漿機的聲音吵醒你了?”
孫韶搖頭,慢慢走到易輝身後,將腦袋埋在對方寬實的後背上,“不,是美色叫醒了我。”
易輝搖搖頭,莞爾,任由孫韶黏在自己背後做跟屁蟲,他將蔬果按照需要切成丁或者碎條,拌在一起,又用水煮開了銀耳,將一堆食材根據口感搭配在一起,澆上自製的莎拉,然後倒了兩杯五穀漿,端著兩盆蔬果莎拉,半背半拖著身後孫韶回到小書房。
孫韶低頭看了看自己盤子裏的蔬果,皺眉,嫌棄的樣子:“你給我吃草啊?”
易輝伸手捏他腮幫子,“怎麽就是草了?都是時令蔬果,獼猴桃、葡萄、蜜柚還有這個蜜桃不都是你常喜歡啃的水果嗎?”
孫韶聞言不由一笑,“那是我飯後吃的,吃飯的時候,還是要吃肉才行的。”
易輝搖頭,將手裏的叉子硬塞進孫韶手中,“這兩天不行,油膩辛辣和各種肉食還是少吃,真想吃,我晚上給你蒸魚,想想你昨晚使用過度的那個地方。”
孫韶一窒,臉上表情忽而就跟吞了苦瓜一樣,“我去,是我使用過度,還是被迫使用過度啊?”
易輝湊過去親了親,哄小孩兒似的應和著他,“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錯,這兩天吃飯就過來,知道了沒?”
孫韶氣憤地一戳盤子裏的獼猴桃,帶起了幾片紫甘藍葉子,嫌惡地瞅了一眼後,塞進嘴裏嚼吧嚼吧起來,這一嚼,嘴裏立刻感受到一種酸甜可口的滋味兒,孫韶眼睛刷地一亮,挑眉,扭頭,盯著易輝看:“這紫葉子一點不澀啊?莎拉味道也跟我吃過的那些都不一樣。”
易輝笑笑,眼中逸出一種優越的自信,那意思——出自我手的,怎麽會跟那些俗物一樣。
孫韶看著想笑,吧唧一聲印了個口水印子在易輝臉上。
易輝被他鬧騰得沒轍,隻搖搖頭,端起五穀漿放在孫韶手邊,然後自己才吃了起來。
兩人一邊吃一邊亂侃,說著說著說到孫韶昨晚寫的那首歌上,易輝很門外漢地虛心請教:“我看人家弄音樂的,都是作曲一個人,作詞一個人,到你就作詞作曲都合你一人身上了,這應該怎麽叫?”
孫韶笑眯眯地塞著莎拉說道:“這也沒說一定要分開啊,我這兒。主要也是沒找到人給我填詞,反正我自己寫得東西自己最了解,順手就填了,要是有人專門弄文字的給我填,就更美了。”
易輝拿叉子指了指還躺在書桌上的文稿,“那這首你是給你們樂隊唱的?”
孫韶點頭,“你看啦?”
易輝:“就看懂了歌詞,譜子沒看懂。歌詞看著倒不錯,好像再自我衝能似的。”
孫韶笑著道:“可不就是給樂隊裏的幾個打點雞血的,他們現在自我產生了一種危機感,旭陽那比賽,快則一個月出結果,但是如果實力夠猛,再有點運道貴人什麽的,指不定就要往後拖到決賽了,這麽一來,沒有三個月出不來結果。”
“阿船和趙卓看樣子是一定要跟旭陽一路走的,可是,整個樂隊裏,將所有人按照各自的本事排排站,顯然旭陽是要高出一大截的。”
易輝插口打斷,“我怎麽覺得我家小勺最好。”
孫韶似笑非笑地瞥他,湊上去啾了一下,“乖,有眼光。”
而後接著道:“我不算在裏頭的。樂隊裏,旭陽歌本來唱得就好,人又特別機靈,腦子也靈,現在經過比賽這麽一磨礪,專人從旁這麽一指導,他成長起來的速度會非常快的。但阿船他們卻還在原地踏步。”
“一個樂隊,主唱一般都是靈魂人物,當然,也不排除個別樂器手會牛逼到直逼主唱地位,但是畢竟是少數情況。說透了,現在的五感,對任何人來說,其實都是隻要簽下範旭陽,就等於簽下了五感。甚至,更利益化一點,直接給範旭陽換一組高超的樂器手,一首歌出來的效果可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麽簡單的加成。”
易輝了然地點頭,“難怪呢,梁城這兩天一直跟我說,阿船將你們的假期往後拖了又拖,這幾人現在是在閉關修煉呢是吧?”
說話間,兩人的莎拉已經吃完,孫韶咬著叉子道:“應該是,我也有段時間沒聯係他們了,也就上周,阿船給我發了個短信,說假期接著往後再延半個月。”
“不過,肖統不是說要將整個樂隊都簽下來嗎?”易輝一邊將叉子從孫韶嘴裏□,一邊將五穀漿遞給他,示意他喝下去。
孫韶湊到鼻尖聞了聞味道,穀物的香甜味兒頓時讓他笑得見眉不見眼,一仰脖子,一口氣就豪邁地喝幹了,“這才是肖統聰明的地方啊,第一,所有人都知道範旭陽的價值,但是願意為範旭陽一個人,就簽下現在看來遠遠不如他們公司那些專業樂器手的其他樂隊成員的經紀人可沒幾個。第二,樂隊的包裝,和單個樂手並不是一回事,雖然主唱是靈魂,但是有了靈魂,沒有承載者沒有肉體,和單個的歌手有什麽區別?”
“真正的樂隊,是每個成員即使不開口,你往那一站,別人也能看出你是幹什麽的,沒了你,雖然不像失了靈魂那麽恐怖,但是樂隊也絕對玩不轉。就像一個人別打瘸了或者弄殘了一樣,不再完整。阿船他們恰恰都擁有這樣的潛質,目前倒隻有肖統看出來了,所以肖統最後才會成為金牌經紀人啊。”孫韶美滋滋地對易輝分析賣弄著自己的見識。
“我現在能做的,也就是在他們真正簽約前,給他們累積足夠的資本和價值了,打打雞血,也打打名氣,畢竟,一味地翻唱和唱原創,對歌迷來說可能差不多,隻要好聽就行,但是在內行人眼中,那就是天差地別,差得多了去了。”
能靠幾首原創歌曲再積累一些死忠粉絲和支持者,順便開發各自的特色,就更好了。孫韶在心裏籌劃,他之所以想這麽多,倒也不全是為了範旭陽,人多少都是講感情的動物,大家前後也處了這麽長時間了,而自己最終的選擇,大概也會叫這些人失望。
索性,就盡自己所能,在能幫得上的時候,為這群還傻頭傻腦抱著夢想要去那個圈子裏闖蕩的人盡一把力了。
易輝看他跟個拔出了大蘿卜希望得到誇獎的兔子似的,不由失笑,湊到他嘴邊,曖昧地將他嘴角周圍一圈五穀漿留下的痕跡給舔去。
在孫韶漲紅了臉,耳朵尖都差點冒煙的前一刻,易輝輕輕將唇瓣覆蓋到孫韶的唇上,順著他微微張開的縫,將舌頭探了進去。
兩人坐在涼榻上,吻著吻著,就又有點失控,而,終於,在情況完全失控前,兩人分開了唇舌,也收回了都已經摸到了對方褲襠裏去的爪子。
孫韶撓著臉頰,咳咳兩聲,“那啥,我下午還有課,不能春宵一度就從此君王不早朝了。”
易輝眼中含笑,一邊平複著自己的情緒,一邊點頭。
於是兩人肩擦著肩,腿貼著腿,既親近,又不敢太過互相撩火地說了會話,孫韶便收拾了東西先去了學校。
晚上放學的時候,孫韶給胖子打了招呼說自己今晚外宿,便離開了學校,先將阿船約出來,將手裏的歌塞給了他。
阿船一拿到譜子,刷拉拉地翻開看了兩眼,便兩眼放光了,當下,他胸有成竹氣勢高昂地拍著胸脯對孫韶道:“小勺兒,你看著吧,咱幾個這段位可今非昔比了,這麽好的歌給我們,絕對不白瞎。”
孫韶笑眯眯地道,“好歌稱不上,處女作倒是真的。大家唱著有感覺不對的,我們接著改,總歸要唱出一首屬於五感自己的歌。”
阿船被孫韶幾句話說得心裏又動容又熱血,其實一連快一周的加急訓練,阿船早先的熱血已經被磨掉了一些,想想現狀再加之自己進步的那一點點水平,其實心裏並不如他表現的這麽自信。
但孫韶的這兩句話,卻讓他知道,孫韶是付了真心在為五感的,這年頭,第一炮響不響,那重要性早就不言而喻了。
隻要孫韶願意,他完全可以將處女作品給範旭陽,尤其上一輪孫韶修繕的那首歌的熱度還沒散去。可是,孫韶還是把歌拿給他們了,而且這歌的質量,顯然不若孫韶自己輕描淡寫的那樣,一看就知道,是耗費了很多心力的。
範旭陽不在,他好歹算個代隊長,怎麽也不能比孫韶差。
當下,阿船便捧著譜子淚眼汪汪地跟孫韶呱啦起各種熱血的話語,孫韶聽到兩眼直冒金星,兩人才散了。
阿船拿著譜子先回去帶其他樂手熟悉熟悉,熟悉透了之後再找孫韶來排練,到時有不合適地就再說。
孫韶和阿船作別後,一刻不停,就摸到了小公寓門前,這邊還沒掏易輝留給他的鑰匙開門呢,裏頭,易輝便已經打開了門。
兩人迎麵都是一愣,然後互相瞅著發笑。
易輝手裏拎著一堆垃圾準備去扔,孫韶手裏還掐著鑰匙,易輝將垃圾先堆在門前,讓孫韶進屋。
一進屋,照例便是一頓按時投喂,待兩人吃飽喝足後,易輝說要送孫韶回學校,孫韶卻一個勁地搖腦袋,易輝眼中帶著調侃地笑:“今晚還睡小書房?”
孫韶橫他一眼,指了指一地的裝修工具,“幫你幹這個。”
易輝心中動了動,看孫韶。
孫韶笑眯眯地回視他,兩人對視了半天,易輝摸了摸鼻子點頭。
於是接下來的日子,孫韶就恨不得自己能進二次元學個什麽影□術再回來,每天幾乎一睜眼,他就要像個陀螺一樣轉不停。
白天上課,傍晚去跟五感樂隊的眾人排練新歌,順便修改,晚上則回小公寓裏接受投喂,同時和易輝一人舉著一個滾軸刷牆。
課,孫韶是覺得自己必須上。
歌,他既要參與排練也需要主刀修改,也不能缺席。
小公寓的裝潢進度,其實,主力還是在易輝,和易輝土豪地甩錢請來的一些人,但孫韶偏偏固執地要每晚都跟著易輝一起做點事情。
那感覺,易輝也曾調侃,就跟小夫妻在裝潢愛居似的。
當時,孫韶一邊被易輝這比如嗆得直咳嗽,一邊又忍不住在心裏發癔症,然後傻笑,笑完後,再為自己腦抽似的行為自我譴責。
他就這麽一邊複雜一邊忙碌地度過了整整一個星期。
待到小公寓終於裝出個輪廓來,吊頂地板牆壁,甚至複式上麵的二樓也隔出了大概格局時,五感的假期也終於到底,阿船也實在不敢頂著梁城要吃了他們的眼神再提延長假期的事情了。
晚上,孫韶出了校門,便坐上了校外的黑色自由客,一上車,就被後座的一堆東西給嚇了一跳。
“怎麽這麽多東西?剛買的?”孫韶打量了兩眼,居然都是一些被褥床單什麽的,他思緒不禁飄到小公寓裏昨天被搬進去的一張超大SIZE的床,咳了咳。
易輝瞥他,大概知道他家這娃又在腦補什麽,便也不戳穿,點頭:“剛從商場出來,先送你去店裏,你不是和阿船他們幾個約好了,要在開唱前最好能再唱幾遍,找點感覺嗎?送完,我再回來送東西,晚飯自己解決。”
孫韶瞬間不停地點頭,最後一句話對他來說,無疑是解禁的同名詞,這一周的時間,易輝看他看得都很緊,就是給他投喂點肉食,也都是按照他自己定製的嚴格標準在做,基本都是魚蝦白水肉一類的,一點不夠勁。
於是,一到“亂”,孫韶先躥的地兒便是廚房,往日裏那些奇奇怪怪的搭配菜色,在今天的他看來,再也不是奇葩而是可愛了,可是當他捧著最新的一份,據說是易輝最近才改良的最新的迎合了健康的國際理念,融合了各種先進的技術指標的“菜單”時,臉上直現兩條寬麵條淚——忘了這裏是大廚哥的大本營了!
最終,孫韶還是隻能咬牙切齒地指著其中為數不多看起來含肉量高的,做出來比較帶勁兒,味道比較足的幾道菜讓後廚的兄弟給做了。
後廚的大廚一邊高聲應了一邊奇怪,老板這知音今天可真稀奇,臉上怎麽那麽一表情?又恨又痛又笑又無奈的……誒,年輕人的心思,還真是不好猜。
這邊,廚房裏做著孫韶點的菜,那邊,孫韶走到休息室和五感的眾人又輪了幾遍歌,各自正覺感覺不錯的時候,門框便忽然出現了一個駕著大墨鏡的風情美女。
“這是誰的歌?我怎麽沒聽過?”風情美女揭下眼鏡兒,看眾人。
原來是羅美玲,自她走後,這前後消失快要有兩個月時間了。
“羅姐今天怎麽有空來?沒被壓著學這學那的集訓啊?”眾人好奇地看她。
一提這茬,風氣美女立即垮了臉,不停擺手,“別提了,今天放風,肖統說過來,我死皮賴臉磨著才出來的。”
眾人哄笑,直到羅美玲這是在演醜小鴨變天鵝的戲碼呢,前麵的苦難要忍住,氣得羅美玲當場一個“屁”字扔出去,“姑奶奶我一直就是白天鵝,會不會說話呢?”
眾人笑鬧了一陣,話題又轉到五感新練的曲子上,羅美玲現在也是受了兩個月培訓的人了,一些時訊消息和元素她多少是領會得到的,五感眾人剛剛那新歌幾乎一奏響,她就知道這歌是好歌,很多元素非常具有前瞻性,又非常適合五感這隻樂隊的風格,隻是,這好歌,她居然沒聽過。
五感眾人相視一笑,神神秘秘的都不開口,羅美玲狐疑地咬著墨鏡的鏡腿兒,忽而,睜大了一雙桃花眼,“不會吧……”
阿船笑道:“羅姐小看我們了不是,不然肖統為什麽今天一定要來酒吧,難道還真以為我們放假結束回來首次登台,要給我們捧場啊?”
羅美玲眨眨眼,“這歌誰寫的?”
眾人看向孫韶,孫韶不好意思地摸著鼻子笑了一下,對羅美玲點頭。
羅美玲嘖嘖不停,正要接著說什麽時,梁城摸著他的小禿頭跑進來,“哎喲,我說幾位祖宗,咱說好,今晚唱一個半時段的,提前一小時的啊,我廣告噱頭都做得老大了,吸引老多人了,這眼看著時間都要八點了,你們怎麽還在這兒不準備登台呢?”
眾人一驚,敘舊忘了時間了,當即拎著樂器往前麵跑,孫韶抱著自己的吉他走過羅美玲時,發現她眼中含著一些奇異的情緒正看著他,他匆匆對她點頭,跟在五感的其他人身後上台去了。
舞台一暗,五感的眾人各就各位已經站在了台上,今天對五感的眾人來說,多少有點別樣的意味,所以,眾人都很難得地重視並準備了相應的演出服。
服裝很符合今天曲目的風格,也比較貼近時下的審美,但是在孫韶眼中,則還是擁有很大改進空間,隻可惜,這演出服的事情是今天到了這才知道阿船他們弄了這一身,連參與選款的機會他都沒撈著,所以,也隻能將就。
舞池中,梁城顯然已經跟調光師打過招呼,很給力地將往日的彩燈,特地換成一束集中光,從舞台下打過一圈後,集中在五感的幾人身上。
孫韶抽搐著嘴角——梁城這噱頭打得不會是五感小型演唱會吧,看看這燈光配合的,哪裏還是酒吧的格調。
孫韶想什麽,梁城顯然猜不到,舞池裏的一些歌迷和一些被梁城噱頭吸引來的人顯然也猜不到,但,誰還猜這個呢?
隻聽下麵一陣喧鬧的歡呼聲,阿船的鼓錘便打響,哢,哢,哢。
咚——
緊接著吉他、貝斯、電子琴一陣瘋狂地彪奏,隻這一出,下麵的人便狂呼起來。
這是第一次,歡呼聲不是送給歌本身,也不是送給主唱者,而是送給樂手。就如孫韶自己所言,這是一首寫給五感眾人的歌,所以每個人都能在歌者唱出聲前,先一步展現自己的實力。
五感眾人眼中帶著驚喜的笑,終於從另一個角度——台下人的歡呼聲裏聽懂了這首歌。
就在所有的樂器**地演奏到最絢爛的時候,孫韶便嘶吼地啞著嗓子開唱:
“我曾迷惑前路迷霧萬丈
我曾迷茫 會否流星一刹
我知道的不是每個故事 都會有結局
我明白的不是每個夢想 都能夠實現
可是汗水會讓土層染上顏色
但是時間會給世間帶來公平
我倔強哪怕會失望
我天真哪怕會受傷
我渴望的我期望的
是站在這裏
侵占你所有的目光
我希望的我想要的
是無處不在
掌控你所有的悲歡……”
“誒,這歌沒聽過啊?”舞台下的眾人一邊聽一邊交換著自己的疑惑。
吧台前坐著的肖統眼底劃過驚豔,端在手裏的杯子傾斜了都不知道,還是阿金看不過眼,戳了戳他,才讓他回神。
“帥哥,你居然也有看演出看呆了的一天啊?”阿金逗趣地道。
肖統掩飾性地笑了一下,端起酒抿了一口,“這首歌叫什麽名字?”
“聽阿船說過,好像是叫《王座》。”
肖統微微失神,然後再次將目光轉到台上。
“……就算別人笑話
嘲笑我的夢話
可是你不說話
看我成為神話
我渴望的
是最終能夠俯瞰世間
我期望的
是最後能夠笑望來路
我希望的
是我們能夠並肩而行
我想要的
是傳說能夠流轉時間
等我走上王座
你還在身邊嗎
等我加冕為王
你還在陪我嗎?”
歌聲結束,下麵靜默了大概三秒,忽而有人高聲喊道:“我們永遠陪著你,五感!”
隨後,聲浪一波強過一波,最後變成了“陪著你到永遠,五感!”這樣的口號。
又是一個第一次,眾人一直歡呼著五感,而不是單獨的一個名字。
王座啊?肖統在台下將歌曲造成的連環反應全部收納在眼底,他輕敲著手指,心想,夠有野心,不過,有野心的人才是他最喜歡的。
作者有話要說:對的,你沒看錯,今天的更新時間是半夜三點鍾……昨天卡肉,今天卡歌詞。我終於了解那天一個小夥伴在文下留言時的那句話的意思了,寫歌真他媽太難了!
這首歌的歌詞依舊是我死皮賴臉磨著我的土豪CP好久,她才給我寫的,因為土豪白天要做生意,晚上有應酬麽。也是我死皮賴臉磨著她給我改的,因為她最近存稿古耽,行文裏古風元素很濃厚,我就一直厚臉皮的磨啊磨,然後,她實在太愛我(不要臉),就不厭其煩給我改了。
原版最後幾句是這樣的:
我 終會走上王座
你 可否與我同行
我 終會君臨天下
你 能否陪立在側
她更喜歡這個一點,但是我覺得文中的感覺會更切合劇情和背景一點~
最後,複製我CP球球最後的話:雖然她有點天然呆自然萌 還有點傲嬌 但是我依然是愛她的我會努力成為天涼王破的土豪 然後讓她當我的受~
(連個標點都不願意打……)
嗯,雖然形容詞用的我都不滿意,但是我也很愛你,陪我到三點鍾,就為折騰一首歌裏的歌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