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商人的愛情
此時的他怕是開心的，因為她終於知道這個遊戲的訣竅在哪裏，更耐人尋味的是狠角色居然還是一位姑娘，他更想知道：她到底是有多貪婪，是如何的獅子大開口。
“一萬兩”銀票隨風擺動的聲音沁人心脾，看似仙女飛舞瑤台的一幅畫，讓所有的目光都積聚在他的身上，原來這才叫揮金如土，他嘴角還洋溢著得意的笑。老鴇點亮了她拿嗜錢如命眼睛，眨巴的讓丫頭去樓上請姑娘準備接待他。
“2萬兩”一個挑釁的聲音說道，徐舟下意識的看了看他，剛好發現那人也帶著藐視的笑意盯著他，他心想著：這人分明就是故意的，也許他的目的和我一樣隻是想看看熱鬧，卻不自主的參加了這個遊戲。
他又想：如果我也出2萬的話，不知道這個遊戲老鴇該怎麽推行呢？，於是呼不假思索的喊了出去。
老鴇剛剛還在為那2萬兩後悔讓丫頭上了去，這下又該愁怎麽樣兩麵討好了，媽媽果然是媽媽，就該操心這些，她顯然是知道，做生意有人抬價雖好，但是處理不當別就是吃力不討好了。
那個男人的眼神從未離開過他，笑意也未消失過，要不是見到過他不笑的樣子，還以為他就長這樣呢！他首先迎敵：“媽媽您給個話啊，今天到底是讓誰見見媚兒啊？”
“哎呦，公子瞧您這話說的，既然兩位公子賞臉，肯定不會讓你落空而回的！”她恰如其分的討好著，最好就是兩邊不得罪，中間好做人，可是她還是欠考慮了。
“媽媽，您這意思是要兩個都見了？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男人還是不肯罷休，視乎還有那麽點興奮。
老鴇這才意識到外麵的公告上寫的是每天隻見一位客官，便開始有些吞吞吐吐“當然不是了，之前就說過你們先得過了我這關啊，隻是姑娘那關你們倆未必都能過”她雖有些沒底氣，不過是一個不錯的托辭，也把那男人給消停了，下麵的人也漸漸的停止了喧囂。
男人氣急敗壞的衝她吼道：“那還不快點，難不成還要我們等？”他很明顯是不高興，或許是因為他敗給了那個不堪入目的夫人，又或許他是敗給了這個遊戲，不管是那種唯一能夠肯定的就是他真的生氣了。
老鴇親自上了樓，苦苦哀求著媚兒：“媚兒，你可要救救媽媽，這個場麵恐怕那位公子是不肯罷休了，你要想個法子讓他死的快些才好！”明明是一副求人辦事的樣子，聲音裏麵卻滿是剛強。
媚兒在她耳邊嘀咕了一會，她便信心滿滿的出了房門，大廳裏麵隨著她的到來還是一陣**，她還是裝作一副臨危不懼的樣子，清了清嗓子說道：“二位公子，雖是得到媽媽的青睞，但是姑娘並不覺得你們都值得見，所以現在你們不管做一件什麽事情隻要讓她覺得感動就可以了！”沒有人知道她是不是重複媚兒的話，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她說了重點，因為
現在的她渾身都輕鬆了。
“感動，我曾經以為我的執著我的付出可以讓你一直感動下去，可是現在的你在哪裏感動著別人製造的感動！”他一步一步挪動著步子，隻是不知道這些怎麽樣才能讓她明白。
或許他真的錯了，錯在他不該踏入紛擾的房間，更不該擁抱著荒誕的遊戲，結局隻會讓他更感傷。
“媽媽，請允許我和媚兒說上一句話！”他是在賭，賭他的心傷，要麽撫平它，要麽讓它鮮血淋漓，雖然他認為後者的機會更大些，但是他是生意人喜歡的就是冒險兩字。
老鴇被他憂傷的眼睛給蒙了過去，竟然沒有多說一句話便爽快的答應了，不知道是說她也是天涯淪落人更確切些，還是說她舍不得放掉一個財神爺。
“公子有什麽話要和媚兒說？”還未等徐舟開口，她跳過虛無的禮節直接切入主題。
“我是給姑娘送感動的”他平靜的說道，帶不起一丁點的情感起伏和喜悅之情，隻是覺得這般的順其自然的履行著。
“是麽，那還得感謝公子了!”媚兒有些好笑，但沒有直接的點破，那語氣分明已經暴露了她的心裏。
“訣別詩，兩三行，寫在九月秋風的臉上，若你還能吹過我的身邊，訣別詩，兩三行，誰來撫慰我枯萎的心傷，也不枉來人世走一朝”他還是說了他最想說的，可是她不是她，但是那已經不重要了，他繼續說道：“這個是我想寫我妻子的話，離開之後對她雖沒有意義，隻是我還是想......”他沒有力氣去說完那些話，罷了能懂便懂不懂就隻當我是說著風雨。
“公子，小姐有請！”小巧玲瓏的姑娘開了門，微笑的迎了上來，他感覺到她視乎有那麽點懂他!他小心翼翼的探著裏屋的方向，心裏卻還是有些害怕，雖然他不知道在害怕些什麽，“公子，進來吧”跟著聲音他看到了一個女子正在往酒杯斟酒，嘴裏還在和他找個招呼，眼睛卻看也不看他。
小丫頭機靈的站在樓上，告知他人上麵的情況，順便也讓那個男人斷了念頭，雖然他什麽都還沒做，但是他終歸是沒機會了。
樓下的人都知道大勢已去，也不在糾結，其他的姑娘們覺得機會來了，便蜂擁而上，隻怕是少分了一杯羹。
徐舟盯了她看了半響，隻是覺得她低著頭也讓人目不轉睛，竟讓他忘了她剛才的舉止有那麽點輕浮，更有點不禮貌，以至於有些出了神失了禮節。
“公子不累麽，何必這麽著急的盯著我，不是還有一個晚上的時間麽？”媚兒笑著調侃他。
媚兒說的他有些難為情，瞬間就收了眼神，隻是他的疑惑絲毫沒有消除，好奇的是為什麽她能接受他的理由，為什麽接受他悲傷的轉移。
“姑娘，我，我有些不明白”話還沒問完就被媚兒截了，“不明白為什麽我會讓你進來？不用困惑我隻是
想感受別人的痛，讓自己便沒有那麽痛了！”話剛落下，徐舟就覺得這女人果然是有兩下子，隻是還潛藏著被算計的痛恨。
她許是發現了徐舟臉上透露出的不悅，雖然掩藏是他的強項，但是好像還是被她一眼看穿，“公子也不必反應這麽迅速吧！這樣的話會讓我多了一份歉疚！”明明就是她占了便宜，卻讓徐舟臉上露出尷尬之色。
媚兒的話讓他不知道如何接下去，呆呆的站在圓桌前不知道該去想些什麽，他好像都聽見窗外月亮隨著他飄移。
“公子不必太在意我剛剛的話，我喜愛說笑！”一句話讓徐舟感覺到心裏緩和了不少，他在想：心的左岸究竟是否能停下，就連同情也不是溫柔的！
“姑娘為何會在這裏？”媚兒覺得有些好笑，她也在問自己為什麽會在這裏，那是多久之前的事情，竟隻能拚湊起些碎片，因為金錢，因為喜歡，還是因為命運？徐舟發現自己的問題帶給她的是沉默，這才發現有些唐突，更有些後悔：“我也不記得了！”平靜如水的臉上找不到任何的變化，卻順其自然的結束了這個話題。
她擔心他不肯罷休，所以她直接點題，“公子怕是遇到感情困惑了吧！”徐舟的心思被猜透並不感覺到意外，徒有不可避免的傷悲。
他一陣苦笑，反倒讓他有些安心，不必忍著心痛在心的左岸，“姑娘好眼力，隻是我到現在都不明白，女人在愛情裏麵到底要的是什麽？”徐舟自己都不知道這話時有些迫不及待，還是到了嘴邊無法抵擋。
媚兒不緊不慢的為他斟酒，靠近她的隻有沮喪，“公子，我能感覺到你的心痛，如是很痛就借助傾訴都說出來，會痛快些！”她想把時空融化，這樣悲傷也會融化。
房間裏麵隻有酒杯碰撞的聲音，清脆入耳，許是他們都想嚐試一醉解千愁，但是舉杯消愁愁更愁，唯一能消滅的也隻有香醇的美酒。
他微醺拉著媚兒，像是找了立命安身的地方，委屈的眼淚竟是在眼眶來回的盤旋，強忍著不讓它落下，卻有很想找個理由讓他落下。
“若那是讓你引以為傲的愛情，我很期待分享你的歡快，分擔你的悲傷！”媚兒此時覺得有些心疼，雖然認識他不到兩個時辰，卻能讓她感到共鳴。
“是啊，我引以為傲的愛情，我堅持付出的，我不想太計較不想悔恨，但是我太委屈就連分開也是我最後知道消息，讓我無從選擇，現在才明白傷感是我愛情留下的唯一的財產，我成了愛情的羔羊！”他哽咽著說完，眉還是沒有完全舒展開來。
“她離開你了？”媚兒小心翼翼的問道，唯恐觸碰到他傷感神經，但還是接觸了，也無法逃避。
他點了點頭，他覺說起她痛，就連沉默也痛，在原地他想把自己禁錮，以為想念流在血液裏來回滾動，身體的每個角落都很痛，很怕被人觸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