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宮殿
第6章 宮殿
就因為……對方最近做了噩夢，王就丟下王殿的事情要去找王後？沙卡諾奇曼不可思議地想。
他怎麽記得以前即使王後因為冥河的關係而頭疼欲裂，王也隻是在解決完事情之後才去找的王後，後來因為王後對著王大吼大叫，王就不再去王後的宮殿了，怎麽現在卻……
“還記得王之前下的命令嗎？”阿卡拉利笑著問道。
沙卡諾奇曼點點頭。
說起來，他直覺得不解，這次王後回來，王不僅僅把阿卡拉利派去照顧王後，甚至說了王後的話同等於他的話，不允許任何人對王後不敬這樣的話，並且冥府很多禁地都要對王後開放，相當於王後去哪裏都不能有人阻攔。
他度以為王瘋了。
“他很好。”阿卡拉利是除了冥王之後第個知道王後不再是泊爾塞福涅的人，但是他知道，旦墨洛斯熟悉了冥府的環境之後，很快其他人也能見到王後。
之前王已經下了命令，不允許任何人在背後詆毀王後，也是想要保住那個少年了。
十大將領是冥王的心腹，阿卡拉利對墨洛斯十分有好感，所以她不介意幫墨洛斯把，沙卡諾奇曼脾氣雖然不好，但是他卻很容易相處，他心眼不壞並且十分衷心，不然就他敢不管不顧衝著王怒罵的勁，他早就被打入冥河底層了。
“你說什麽？”沙卡諾奇曼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他很好。”阿卡拉利又說了邊，“隻要你見過他，你會喜歡上他的，他會是當之無愧的冥後。”
“你瘋了。”沙卡諾奇曼麵無表情地說。
阿卡拉利聳聳肩，沒說話，轉身離開。
“喂你把話說清楚。”沙卡諾奇曼追在他的身後，試圖想要知道更多。
阿卡拉利停下了腳步，卻沒有轉過身，從身邊看過去，沙卡諾奇曼發現她的表情帶著驚訝卻又有幾分理所當然。
他們之前走到了冥王宮殿的附近，此刻沙卡諾奇曼順著阿卡拉利的視線看過去，能看到他們的主子抱著個人緩緩走入宮殿，冥王黑色的袍子罩住了那個人，似乎是怕對方會被吵醒，他走得比平時要慢些，在他進入宮殿之後，阿卡拉利發現王後宮殿的藤蔓跟著冥王來到了這座宮殿，冥王前腳剛剛走進宮殿，它們後腳就在整座宮殿蔓延開來。
那些生機盎然的藤蔓成了冰冷宮殿的唯裝飾，為這座毫無生機的宮殿增添了不少生氣，阿卡拉利抿了抿唇，她心中隱隱有了個猜測。
“這是……”沙卡諾奇曼倒是不知道這些，他有些詫異地看著那些在宮殿裏麵蔓延開來的藤蔓，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我先回去了。”阿卡拉利鎮定地說道，雖然心中的猜測讓她覺得不可置信，可是如果是那個少年的話，她又覺得理所當然，比起泊爾塞福涅，這個少年顯然更適合這裏，畢竟美麗調皮的泊爾塞福涅與這裏格格不入。
“喂喂喂，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到底有什麽事情是瞞著我的！”沙卡諾奇曼不放人，他抓住了阿卡拉利的手。
“我隻能給你個忠告。”阿卡拉利把手從對方的手中抽出來，鎮定自若地說道，“以後即使有什麽急事，也不要擅闖神殿。”
“這算是什麽忠告。”沙卡諾奇曼跺了跺腳，走上去纏著對方。
兩人越走越遠，冥王殿又恢複了安靜。
哈迪斯抱著墨洛斯路來到自己的宮殿，對於跟在自己身後的藤蔓視而不見，他知道這是豐收女神德墨忒爾給墨洛斯的保護，這個少年的身份確實過於敏/感，多層保護沒什麽不好。
墨洛斯是冥府的冥後，不可能直藏在宮殿，他需要做到冥後應該做的事情，但是，越少人知道他不是泊爾塞福涅他就越安全，他應該慶幸之前並沒有太多人見過泊爾塞福涅。
而且冥界雖然是宙斯觸及不到的地方，可是神使卻經常會來，泊爾塞福涅雖然沒有個顯赫的神位，但是認識她的人並不少。
把人抱到床上之後他並沒有鬆開墨洛斯，就這麽讓他靠在自己的懷中，開始聽到阿卡拉利說他因為亡靈的哭喊而睡不好他並沒有在意，很多剛剛來冥府的人都要麵臨次這樣的困境，比起因為那些哭聲而失聲尖叫的貝瑟芬妮，墨洛斯簡直好得太多。
隻是沒想到他會因此而做噩夢並次又次地驚醒，等到阿卡拉利再次出現在他的麵前告訴他墨洛斯神色十分憔悴的時候他才意識到不對勁。
再次見到墨洛斯，對方憔悴得讓他吃驚，噩夢侵襲著他，以至於自己把他抱在懷裏的時候他還在皺眉，然後是毫無預警地蘇醒。
看著神情有些呆滯的墨洛斯，他忽然想起最開始見到他時候的場景，那個即使對未來沒有把握，即使因為他的出現而有些慌亂的人，即使知道他很有可能將之送到奧林匹斯交由宙斯處理，也不曾流露絲卑微的祈求。
他生而驕傲。
可是吸引了他視線的人，卻因為亡靈的哭聲而憔悴不堪。
他不能否認，見到這樣的墨洛斯，他覺得心痛。
阿卡拉利告訴他這個小家夥極為嗜睡，開始他想不通，但是眼下抱著這個少年，他忽然想到其中的關鍵了，泊爾塞福涅已經是個美麗的女子，可是這個小家夥卻仍然是個少年。
他身上有著德墨忒爾的神力，但是卻沒有繼承德墨忒爾的能力。
多年之前大母神的預言讓宙斯的怒火蔓延整個奧林匹斯，德墨忒爾能把這個少年藏在奧林匹斯那麽多年，恐怕和這個少年處於未成年的模樣分不開。
因為種種忌諱，他成了沒有多少神力的神祗，成為了不為人知的存在。
他過著和凡人樣的時間。
但是即使是這樣，哈迪斯卻依舊想要把這個少年納入自己的懷中，給予自己能給的保護，或許是因為憐惜，又或許是因為愛，誰知道呢。
哈迪斯低下頭在對方的額頭烙下吻。
願你直如此驕傲，不會對誰低下頭顱。
墨洛斯感覺到異樣，他漸漸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是哈迪斯那張俊美卻又冷漠的麵容。
墨洛斯瞪大眼睛，感覺到對方環在自己腰間的手，這才反應過來他真的不是在做夢，之前確實因為噩夢醒了次，而那時候哈迪斯就在自己的身邊。
“醒了？”哈裏斯輕聲問道。
“你……冥王……”墨洛斯糾結了會兒，卻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
“怎麽？”哈迪斯低下頭看著他。
墨洛斯有些不自在地動了動身體，發現對方抱得很緊，但是……卻很舒服。
“您怎麽會在這裏……”也許是因為第次見麵的印象太深刻，墨洛斯對於哈迪斯下意識之間有些防備，他問得小心翼翼。
“阿卡拉利告訴我你做噩夢了。”哈迪斯說道，“你看上去很不好。”
正常人連續被噩夢嚇醒睡不著覺很有可能會出現各種各樣需要看醫生的病，他隻是憔悴些算好了，墨洛斯有些無奈地想。
“我現在……”沒事了……
“是我不好。”對方用手按著他的頭，讓他靠在對方的肩膀上，“以後不會了。”
“啊？”原諒他沒聽懂對方在說些什麽，墨洛斯無奈，但是下刻他卻注意到，這裏並不是他的房間，“這裏是……哪裏？”
“我的宮殿。”哈迪斯輕聲說。
“你的……”宮殿？墨洛斯幾乎要跳起來，他怎麽會莫名其妙地跑到哈迪斯的宮殿來？
“以後住在這裏，亡靈的哭聲不會影響到你。”雖然知道讓他盡早適應那些環境才是最好的選擇，可是看著這人憔悴的樣子，哈迪斯實在是不忍心。
“住……住在這裏？”不是他想的那樣吧……
“怎麽？”哈迪斯挑了挑眉，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這裏……不應該是冥王的宮殿嗎？”墨洛斯小聲地問道。
“你是冥府的王後，不是嗎？”對方反問道。
墨洛斯噎了下。
說是這麽說，可是他完全沒有自覺啊！他直覺得他和冥王其實就是相互交易，冥界需要位王後，而他需要躲避宙斯，他們……難道不是合作的關係嗎？
墨洛斯在思考著他要是提出回到冥府的宮殿去住的話，會被哈迪斯按在床上教導他冥後的“義務”的幾率究竟是多大，綜合了泊爾塞福涅的言辭加上神話中看到的故事加上他第次見到對方時候的遭遇，墨洛斯老老實實地把話咽下了喉嚨。
哈迪斯直看著墨洛斯，把這個家夥臉上各種神色的變化看在眼裏，覺得好笑但是卻沒有出聲，直到對方看上去有些喪氣，卻老實了不少，確定對方應該是接受了自己的安排，嘴角終於控製不住揚了起來。
“先休息段時間。”他對墨洛斯說，“等你恢複過來，我帶你去看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