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無可辯駁

“跟他說說,我是你的誰?”鍾貝琛冷冷地。

白鬱依再次看了看林天揚的慘狀:“你是我的主人。”

“低賤的女傭,主人的話要不要聽?”鍾貝琛繼續冷酷地問道。

“要。”白鬱依機械地回答。

“現在,把衣服脫了。”鍾貝琛看著白鬱依,臉上映照的燈光放射著殘忍的光芒。

“不!”白鬱依尖銳地叫道,同時抓緊了身上的衣服,警戒地看著鍾貝琛和一群保鏢,一步步往後退,眼前,就是一群豺狼。

“鍾貝琛,你比禽獸還禽獸,有種你衝我來,我告訴你,我們什麽都沒做!不要折磨依依,她已經夠慘了。”林天揚強忍著身上的劇痛,吼得聲嘶力竭。

“太多話了!嘴巴堵上,給我繼續打!”鍾貝琛惡狠狠地叫道。

林天揚的嘴馬上被毛巾堵住,保鏢又開始了新一輪更猛烈地踢打,林天揚痛得在地上翻滾。

白鬱依淚流滿臉地跌坐在地上,抱頭大喊:“不!你們住手!別打了!”

鍾貝琛如豹一樣的目光再次射向白鬱依:“他這樣都是拜你所賜,如果你乖乖的,他怎麽會有事。我想看看,你又能為他做到何種程度。”

白鬱依突然擦掉眼淚,冷冷地笑了一下,燦爛得就像一朵即將枯萎的花拚盡全力的垂死掙紮,這個男人,她今天才認識了,他就是個地地道道的魔鬼,幸好現在發現了,而就在不久前,卻差點就被他的虛偽溫存招安了,她真傻。不就是要脫衣服嗎,有什麽了不起,

就當擺在麵前的都不是人,是一群野獸,他們有什麽沒看過,穿跟沒穿,估計在他們眼中區別也不大。

白鬱依的手慢慢伸向衣服扣子,慢慢地解開一顆,然後移向下一顆,目光全無焦距,動作麻木如行屍走肉。

保鏢停止了毆打林天揚,自覺地把臉轉向另一邊,避開白鬱依。

“滾到車上去,別在外麵丟人現眼,沒人想看你醜陋的樣子!”鍾貝琛暴怒的聲音響起,這個女人竟然真的願意為了林天揚什麽都不顧!

白鬱依的眼神稍稍正常了一點,她看了看鍾貝琛身後的兩輛車,猶猶豫豫,不知道上哪一輛。

“上林天揚的車!”鍾貝琛煩躁地提示。

白鬱依和林天揚的目光同時看向鍾貝琛,不知道他想幹什麽。但白鬱依選擇了順從,上了車,坐到後排。

鍾貝琛隨即跟了上來,看著白鬱依的衣服:“繼續。”

白鬱依慢吞吞地又開始解第二顆扣子,卻似乎總也解不開。

鍾貝琛終於看不下去,伸出手,“嘶”地一聲,衣服在他手上碎裂,然後被扔出車外,緊接著是裙子,內衣褲。白鬱依蜷縮在角落裏,低著頭,倔強地咬著嘴唇,用手護著隱私部位,但明顯顧此失彼。

“如果不想林天揚今天被打死,就乖乖躺好,等下給我賣力地叫,讓林天揚知道我是怎麽要你的,而你又是多麽享受。我還要給他車上留下永遠的印記,讓他隨時記住你是誰的。我保證過了今晚,你一輩子都會對我刻骨銘心。”鍾貝琛威脅著,並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一下明白了這個魔鬼的變態企圖,白鬱依覺得自己快瘋掉了,她滿腦子隻有一個念頭,死吧,死了一了百了,這樣活著實在太恥辱了。心裏說了一

聲“天揚哥,對不起”,她猛地站起來,在鍾貝琛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頭狠狠地往車上重重地撞了兩下,然後人事不

知地癱倒在車上。

鍾貝琛伸手拉時,已經晚了,恐慌地大喊:“白鬱依!”,沒有回音,抱起,看到她頭部有一股血往下流,把白得嚇人的臉映得分外恐怖,一種從沒有過的害怕感漫上心頭。

林天揚在外麵聽到動靜異常,也嚇得眼睛一瞬不眨地盯著車,看到鍾貝琛抱著用襯衣裹住仍露出很長一截腿,雙目緊閉,頭部還一直往下滴血的白鬱依,呼吸都快停止了,像怒獅一樣奮力掙開保鏢的鉗製,往白鬱依衝,卻馬上又被保鏢毫不留情地死死拽住,說不出

話,隻能發出痛苦的“嗚嗚”聲,因為著急和憤怒,臉部完全變形。

鍾貝琛看了林天揚一眼,聲音喑啞地:“林天揚,最後警告你一次,如果你再敢來找她,就是這種下場,記住,是你害她這樣的!如果不想她更淒慘,就安分點!”接著吩咐保鏢:“放了他。”

不再看其他人,鍾貝琛抱著白鬱依上了自己的車。

保鏢迅速跟上,發動汽車。

“依依,你不能有事,依依。”雙拳難敵四手,林天揚站在原地眼睜睜地看著,無能為力:“鍾貝琛,我要告你個混蛋!如果依依有什麽事,我就跟你同歸於盡!”

車已經駛出好遠,鍾貝琛緊緊抱住白鬱依,狂打著電話:“馬上準備最好的醫生準備搶救。”手一直發抖一直發抖,話剛說話,手機就掉到了下去,再顧不上去撿,眼睛死死盯住懷中氣若遊絲的她,臉輕輕地貼上她的臉頰,冰冰的,好似生命已經抽離了一般。

保鏢偷看了一眼主子的表情,暗自唏噓。

車很快到了仁馨醫院,一群醫生護士早已在門口等候多時,待鍾貝琛下車,趕緊手忙腳亂地接過白鬱依放到擔架上送急救室。

白鬱依醒來的時候,已近中午,頭很痛,隱約記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中似乎有個男人用很溫柔很好聽的聲音對她說:白鬱依,你快醒過來,隻要你肯醒來,我再也不會強迫你。

她摸了摸頭部,發現包著一層紗布,然後看到身上蓋的被子,接著是房間的布置,意識到自己在醫院,在她努力地回想,終於記起了昨晚發生的一切,頓時緊張地看向被子下的身體,還好,整齊地穿著醫院病服,除了頭部,身上並無異樣,她想,估計那個惡魔最後

被她的樣子掃了興,收手了吧,那自己是怎麽進醫院的?天揚哥呢,他怎麽樣了?

一個護士推門進來:“白小姐,你醒了。”

“嗯。”白鬱依淡淡應了一聲:“誰送我來醫院的?”

護士有點詫異地看著白鬱依:“鍾總裁送你來的,他昨晚還在這裏陪了你一夜,早上才走,還派了幾個人在外麵保護你。”她非常嫉妒這個女人,竟然如此受她們眼中的男神青睞,護士站的一群護士已經在那議論白鬱依很久了,紛紛猜測著她的身份。

白鬱依的臉色一下變得很難看,頭轉向一邊,不再說話,想著,這個男人看來是不會就此放過她的,想死都不行。

護士臉上掠過一個鄙視的表情,心裏罵了一句,還不是賣身求榮的女人,裝什麽裝,沒準尋死覓活就是她套住男人的手段:“白小姐要吃什麽,我去拿

過來。”

“不吃。”白鬱依繼續看向別的地方,漫應著。

護士翻了個白眼,走出病房。

Z.L會議室裏,鍾貝琛接到電話,宣布會議暫停,到外麵講電話:“什麽,她絕食,還不配合治療?那些醫生、特護是幹什麽吃的,不會哄不會勸嗎?幹不了馬上給我滾蛋!”

掛了電話,完全沒心思開會了,鍾貝琛交代李特助主持,閃身出門。

留下的人麵麵相覷,鍾總裁最近這狀態越來越脫離正常軌道了,有情況,絕對有情況!這個“情況”,差不多隻有李特助比較清楚。

鍾貝琛進病房的時候,特護正圍著白鬱依勸她吃飯,而她則一口一個“出院”,鍾貝琛看著她腦袋上的紗布又氣又憐,第一次糾結不出個情緒,腦袋裏還回響著醫囑:她傷到了腦神經,得住院觀察,這段時間絕對不能受刺激,不然很可能導致精神問題。

他盡量把自己的情緒調整成心平氣和的狀態,對著特護:“你先出去。”

特護又敬畏又愛慕地看了一眼鍾貝琛,擦了擦汗,順從地放下一碗稀粥出了病房。

白鬱依看到鍾貝琛,就當他空氣一般,麵無表情,躺下,蓋上被子,隻留個腦袋在外頭,臉朝著裏麵,閉上眼睛,眼角的餘光都不肯給他。想起昨晚那恥辱的一幕,她恨不得馬上甩他幾耳光。

鍾貝琛看著她耍小性子的樣子,愛恨交織,感覺自己就像前世欠了這個女人似的,他明明覺得自己沒錯,但是,她現在是病人,克製,克製:“白鬱依,起來吃飯。”

“我不想吃飯,我要離開這裏,永遠從你麵前消失,可以嗎?求你放過我,我沒想要惹你的。”白鬱依幽幽地說道。

她就那麽想要離開他?鍾貝琛很抑鬱,但語氣依舊強勢:“你現在還不能走。”

“為什麽?”白鬱依的語氣無辜多過疑惑。

“你還要住院觀察,最主要的,你是我保釋出來的,我得行使監督權,讓你呆在我的視線範圍之內,不然我會被牽連。”鍾貝琛很快找到了冠冕堂皇的理由。

這話在白鬱依聽來,怎麽想都像是借口,卻似乎無可辯駁,但強烈的離開他的欲望,讓她已經不顧一切:“那好,我現在回看守所。”

鍾貝琛一時氣結:“你當看守所是你家,想出來就出來,想進去就進去?”難道在她眼中他已經成了洪水猛獸,連待看守所都比在他身邊強?

白鬱依吸了吸鼻子,一時無話可說。

鍾貝琛的語氣放緩和了些:“起來吃飯,等事情了結了再說。”

白鬱依聽著“了結”二字,卻覺得事情永遠都沒完沒了,她不願想,也沒精神講道理了:“我要回家。”

鍾貝琛的臉又開始陰沉:“白鬱依你幾歲了,你是還沒長大還沒斷奶嗎,動不動就要回家,你很想讓你外婆看到你現在的樣子?讓她覺得你是多麽讓她不省心嗎?”

這話成功擊中了白鬱依的要害,外婆,又是外婆,這個男人很清楚她最在乎的,不能不說,這句話很有效,她當然不能讓剛放下心的外婆又擔驚受怕,可她又不想對鍾貝琛屈服,隻能裝死了。

鍾貝琛在她身旁坐下,語氣變得柔軟:“是不是粥不好吃?想吃什麽,我叫人去給你買。”印象中,連鍾韻彩他都沒這麽哄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