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沒必要了

苗宛柔帶著質問的語氣:“我想聽的不是這個。你不覺得還有別的事更需要跟我解釋清楚嗎?”雖然聽苗雲清講了林天揚這幾天的表現她心中嫉恨,仍幻想著林天揚見麵的第一句話是對她的關心和問候,但這點虛情假意他都吝於給。

“其他的事我們可以以後慢慢解釋,當務之急是把那天的事情弄清楚。”林天揚絲毫沒打算遷就。

苗宛柔一臉無邪地:“你不是想知道那天的事嗎,好,我告訴你,聽清楚了,當時的經過就是:白鬱依端了一碗下了劇毒的銀耳湯來害我,結果被我識破,打翻了,隻是我沒想到她在碗外麵也塗上了毒藥,所以還是遭了她的毒手。”

林天揚憤怒地看著苗宛柔,恨不得一把將她那張美麗的畫皮撕碎,她怎麽可以把謊話講得那麽自然,連表情都配合得如此惟妙惟肖,看來,得對她重新認識了。

苗宛柔似乎很陶醉於給林天揚造成的刺激,愜意地嫣然一笑,那樣子像極了一條吐著信子的勾魂毒蛇:“不愛聽啊,可我這就是還原真相,論心狠手辣,論厚顏無恥,我隻能對白鬱依說自愧不如,大概你也跟她一樣希望我毒發身亡吧?很遺憾,我命不該絕,讓你們失望了。”

“你要麽腦子被毒懷了,要麽就是解毒不全留下的後遺症!”林天揚的嘴角浮現一抹諷刺的笑容:“既然話不投機,就沒必要說下去了,保重!”說完,麵色一凝,轉身往外走。

“站住,你去哪?”苗宛柔急切的聲音自背後傳來,隱隱含著幾分惱羞成怒。

林天揚收住腳步,卻沒回過頭,冷冷地:“苗大小姐,我要去哪似乎不用跟你報備。”

“你不留下來陪陪我嗎,你該知道,我是你的未婚妻,都是因為你,我才會遭遇這樣的不幸。”苗宛柔講得理所當然。

林天揚一臉嘲弄地看了苗宛柔:“苗小姐如果需要人伺候還是找其他人吧,我怕我留在這裏時間長了會被冠上一個下毒的罪名。”

苗婉柔的臉頓時有點扭曲:“你就不怕走出去了我馬上讓我Dady中止和林氏的一切合作關係?”

林天揚的臉色變了變,他清楚這句話的分量,也清楚林氏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如果她真那樣做了,林威一定會廢了他,但氣勢不能輸:“合作是互利共贏的事,我想要不要繼續苗伯會冷靜思考,我們還是不要幹涉的好,說點有營養的吧。”

“除了白鬱依你就無話可說了嗎!我這次不會放過她的。”苗宛柔馬上表達了立場,想到白鬱依活得那麽精神,她就恨得牙癢癢的。

“既然如此,我們之間就沒有什麽共同話題了,再見!”林天揚也不含糊,說著又往外走。

苗宛柔的語氣立馬軟了下去,帶著濃濃的哀怨:“你對我真的沒話說了嗎?我現在是個病人,你在談其他事以前,至少該對我表達一點基本的關心吧?難道我在離眼裏除了利用之外就毫無價值?未婚夫!”

林天揚聞言,身子僵了僵,不可否認,他對她確實存了利用之心,而且,他的講話方式也不太對,沒有設身處地地考慮苗宛柔的感受。想到這,他停下腳步,轉過身,換了溫和的語氣:“不好意思,我是個粗心的人,天生不會關心別人,可能以後會讓你更失望,發生那樣的變故,大概就是老天有心提醒我們訂婚其實就是一個錯誤,我們不如

就這樣結束吧。”

苗宛柔難以置信地看著林天揚,他終於說實話了,為了白鬱依,他跟她攤牌,心中的妒恨益深,白鬱依難道比林氏還重要!可是,她不能發作,因為看出裝可憐的效果更好,便用淒婉的語氣:“天揚,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難道都沒有挽回的餘地嗎?”

“也許有,依……白鬱依是被冤枉的,這點你應該很清楚,隻要你到警局說明當時的情況,證明她是無辜的,她就沒事了。”林天揚直白地說道。

苗宛柔沒說話,幽幽地看了林天揚一眼,幹脆裝虛弱,躺下了。

林天揚感覺出苗宛柔的心理有鬆動,決定乘勝追擊:“隻要你肯作證,我可以答應你一個要求。”

苗宛柔的腦袋動了動,思考著這筆交易是否劃算,要怎麽樣善加利用。

“兩個要求。”林天揚繼續加籌碼。

苗宛柔還是不為所動,繼續作沉思狀。

“任何要求!”林天揚狠狠心,豁出去了。

“讓我先想想,我現在腦子有點亂,我需要時間回憶當時的情況。”苗宛柔終於給了林天揚一點曙光。

“好。你先想想,別想太久,我等你的好消息。”林天揚說完,滿含深意地看了苗宛柔一眼,不等她說話,徑直出了病房。

苗宛柔看著林天揚頭也不回地出門,隻覺得悲憤交加,張了口想要大聲叫他回來,但冷靜了一下,終究選擇隱忍,誰叫他愛上了這個男人呢。剛才已經失態了,以後一定得注意,在得到林天揚之前,她不能原形畢露,不然會把他嚇跑。

苗宛柔正在考慮要不要對林天揚妥協的時候,一個護士走了進來,她沒留意,繼續想著自己的事,直到發現護士進來後什麽也沒做,就堂而皇之地坐在她麵前的椅子上,饒有興致地看著她,就像觀賞動物園的一個動物。

苗宛柔頓時覺得她形跡可疑,尤其反感她臉上的表情:“看什麽看,沒禮貌的東西!滾出去,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的病房,告訴你們院長,我要求換護士!”她正好一肚子火沒地發,一個小小的護士料想也沒什麽背景,正好充當她的出氣筒。

“苗小姐的脾氣太臭了,難怪你的未婚夫寧願跟一個沒背景的窮丫頭滾床單也不願在你這裏多留一會。”護士不但沒走,反而從容不迫地譏笑道。

“你在胡說什麽!不是叫你滾嗎!”苗宛柔被說中痛處,氣急敗壞:“你這態度實在太惡劣了,你們都是這樣對待VIP病房的病人的嗎?你叫什麽名字,我現在就要投訴你!”

護士不但一點都不害怕,反而輕笑起來起來:“我不能走,走了誰給你治病。”

苗宛柔覺得這笑顯得格外陰森,下意識地看了護士一眼,沒發現什麽異常,轉而輕蔑地說道:“你要是能看病,現在怎麽會隻是個護士!要騙騙外行去,別在我麵前班門弄斧!”

護士斂住笑容,胸有成竹地看著苗宛柔:“我別的病治不了,但你得的是心病,我恰恰可以治,白鬱依就是你的心病,我沒說錯吧?”

苗宛柔的臉色稍變,警惕地看著護士:“你是誰?到底想幹什麽!”

護士嫣然一笑:“不用緊張,我沒有惡意,我跟你是同一條戰線的,因為我們有共同的情敵—白鬱依。其實我們幾天前有過一麵之緣,在帝堯大酒店,你全

忘了?”

苗宛柔茫然地看著護士,搖搖頭,那天那麽多人,她哪裏記得她是誰。

“提醒你一下,我就是你昏迷前最後見到的兩個人之一,記得當時你很激動,眼裏大概就隻有白鬱依吧,根本沒有留意到我。”護士耐心地提醒。

“你就是送銀耳湯來的那個服務員!難道是你下的毒?你故意假借林天揚的名義,是什麽居心?”苗宛柔林然想起自己昏迷前發生的事,記起這張麵孔,語氣顯得很激動:“你不會又想來害我吧?”

“苗小姐,淡定,我今天找你,是誠心誠意想幫你的,老實說,幫你就是幫我自己。您聽我慢慢說,我不是這裏的護士,那天也隻是客串了一下服務員而已,並且我的目標絕不是你,我本來是準備對白鬱依下毒的,卻碰巧遇到你,害你替她擋了。我的本名叫夏詩詩。”夏詩詩不緊不慢地說著,惋惜之情溢於言表,但她介意地不是地府多一個冤魂,而是那毒藥可是她費了好大功夫才弄到手的,卻沒能物盡其用,毒死白鬱依。

苗宛柔差不多已經理清了整件事,原來自己差點成了替死鬼。突然,她想到一個問題:“等等,你說白鬱依是你的情敵,你不會也喜歡……”

“苗小姐放心,我喜歡的人可不是林天揚,而是另有其人,至於這個人是誰,我暫時保密,你隻需知道我對白鬱依的恨意一點都不比你少,希望你能跟我合作,一起把她逼上絕路。”夏詩詩趕緊解釋著,並循循善誘。

苗宛柔狐疑地看著她,覺得她陰陽怪氣的,心裏疑慮重重,好一會沒說話。

見狀,夏詩詩當即拋出一劑猛藥:“不知道苗小姐有沒聽說白鬱依已經被保釋出了看守所,並且一出去就跟你的未婚夫約會,兩個人在荒郊野外,孤男寡女……”

“夠了!”苗宛柔沒讓夏詩詩失望,腦袋裏裝滿了帶色的聯想,怒不可遏地打斷她的話:“我答應你。說吧,怎麽個合作法?”

鍾貝琛與淩茵希的酒量比拚終究被一個貿然闖入的男人打斷,來人鬼鬼祟祟地走到淩茵希身邊耳語一番,淩茵希頓時麵露得色,揮手讓那人退下,然後奸詐地看著鍾貝琛:“鍾總,今天還要繼續嗎?”

鍾貝琛看出淩茵希神色有異,卻裝作不解其意:“當然要繼續,不過淩總要是現在肯認輸的話,就沒有拚下去的必要了。”

“這樣子啊,我手上現在有很重要的東西,關於小白的,估計鍾總也沒什麽興趣看,那就先放著吧。”淩茵希故意輕描淡寫的又拿起酒杯。

鍾貝琛搖晃了一下杯中的**,似笑非笑地看著淩茵希:“淩總知不知道什麽叫勝之不武?”

“鍾總此言差矣,不管用何種手段,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才是最重要的,這方麵,鍾總應該很有心得才對。”淩茵希眉飛色舞地舉起酒杯:“不說了,鍾總請了。”說著,將一杯酒一飲而盡。

“淩總,你贏了”,鍾貝琛放下酒杯,臉上的表情卻儼然是:淩茵希,你不厚道,跟你玩下去有失哥的身份!

“鍾總,承讓了。”淩茵希一副當仁不讓的樣子,看了看鍾貝琛的,覺得他也挺憋屈地:“為了安撫你受傷的心靈,我給你準備了這個。”說著,打開了房間的電腦播放器,馬上有兩個女人的聲音從裏麵傳出來:……“我答應你,說吧,怎麽個合作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