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未來的嶽母

“道歉?”鍾貝琛冷哼一聲,在他的字典裏,根本就沒有“道歉”二字,重點是,他始終覺得自己沒錯。並且,如果她是吃醋還想得通,要是別的原因,他豈不是很冤枉。

淩茵希篤定地點點頭:“我覺得現在必須這樣,當然,你如果不想修複你們之間的關係又另當別論。”

“這個以後再說,先說案子的事。”鍾貝琛轉移了話題,他知道淩茵希在用激將法,也知道自己沒辦法把身段放到那麽低。

“對了,差點忘了正事”淩茵希興奮地說道:“你能猜到是誰在後麵搞鬼嗎?”

“別賣關子了,趕緊說重點。”鍾貝琛急於知道來龍去脈。

淩茵希換了一臉嚴肅的表情:“夏詩詩先送去下毒的銀耳湯,然後還叫去了記者,這是我綜合很多線索得出的結論,之前你不是讓我留意她嗎,看來這樣做是對的,隻是她太狡猾了,還是弄出了事情。”

“這個女人!”鍾貝琛的臉倏然變色:“我相信她幹得出來那種事。隻是監控受到破壞,沒發現她的蹤跡,所以之前忽略了她。看來我還是對她太仁慈了,這次絕對不能讓她繼續害人!”

淩茵希點點頭:“夏詩詩確實很歹毒,她選在那裏下毒,然後還把記者招來,可謂一石二鳥,不管是小白還是苗宛柔中毒,小白都是最終受害者,並且萬劫不覆。”

鍾貝琛略帶疑惑地:“可我聽了白鬱依與林天揚在看守所的錄音,這件事好像跟林天揚也有關係。

“說來說去還是要問小白,畢竟當時隻有她和苗宛柔在場。”淩茵希看了下鍾貝琛的臉色,小心翼翼地:“但涉及到林天揚,不知道小白會不會說實話,而苗宛柔作為她的情敵,肯定怎麽講對小白傷害最大就她就怎麽說。”

鍾貝琛聲音低沉地:“白鬱依肯定會包庇林天揚,寧願自己替他頂罪。找她問還不如想方設法從夏詩詩嘴裏挖東西。”想起白鬱依對林天揚的保護姿態,他的心裏又酸得冒泡。他實在想象不出白鬱依還有什麽事不願為林天揚做。

“我現在就想從夏詩詩那下手,但顧忌著鍾老爺子。”淩茵希說道。

鍾貝琛的臉上滿是憤怒:“不必考慮他,有事我頂著,如果不是他,我怎麽會攤上這樣一個女人!”想起夏詩詩現實把白鬱依抓起來迷昏送給林天揚,後來又色誘她,然後還害白鬱依被抓被曝光,他實在忍不可忍:“我這次絕對不能再放過她!你抓緊時間找證據,

送到警局去,指望那群草包破案,都不知道猴年馬月。”

淩茵希讚同地點點頭:“我馬上就讓人把夏詩詩控製住,估計苗宛柔也醒了,得防著她與夏詩詩串供,畢竟小白是她們共同的情敵,她們很容易就達成統一戰線了。”

鍾貝琛的神情略顯憂慮:“我會讓醫院的幾個盯緊了,希望他們別再讓我失望。”

“小白那邊要不我去溝通溝通,跟她講一下你為

她做的那些事,她很可能一感動,然後就原諒你了,甚至……”淩茵希試探性地問道。看著好友一直被白鬱依誤會,遭受感情煎熬,他也跟著難受。

“多事!”鍾貝琛一點都不領情,直接打斷淩茵希的話。

淩茵希無奈地:“繼續逞強,別說我見死不救。”

“我不希望她是為了報答我而對我轉變態度,我要的是感情,而不是報恩。”鍾貝琛沉默了一會,終於坦白了心中的想法。

淩茵希無力地擺擺手:“看來鍾大總裁的情路注定坎坷了。”

鍾貝琛好看的眉再次蹙起,考慮著到底要不要采納淩茵希的建議,想得太專注,以致淩茵希欲言又止地看了他幾次,他都絲毫沒有察覺。最後,淩茵希終於忍不住感性地問道:“貝琛,如果有一天,要你在兄弟和女人之間選擇,你會選誰?”

鍾貝琛疑惑地:“你到底想到什麽了?說話的語氣怎麽跟個女人一樣。”淩茵希變得這麽婆婆媽媽,讓他覺得詭異得很。

淩茵希換上一臉輕描淡寫:“沒什麽,隻是突然想到這個問題,就問了,其實我想我已經知道答案了。”

“你想太多了。放心吧,不會有這種情況的。你是不是在擔心老頭子找你麻煩?他能把你怎麽樣?難道他不讓我找女人,連我交友的自由也要剝奪,想把我孤立死!”說到老頭子,鍾貝琛又情緒化。

淩茵希故作釋然地笑笑:“希望是我想太多了,隻是隨口問問,你不要有心理負擔。”

鍾貝琛伸手拍了拍好友:“這幾年你幫我做了不少事,我心中有數。”心裏有一句不忍講出的話:經過這幾年的曆練,我相信你沒有了我這個兄弟照樣活得風生水起,而白鬱依離開了我會怎麽樣,我實在不敢想象。

淩茵希卻馬上恢複了一貫的玩世不恭:“知道就少喝點酒,我這酒來之不易,不能拿你這樣糟蹋。”

“我這叫糟蹋?那我勉為其難,再多糟蹋點。”鍾貝琛又毫不手軟地開了一瓶淩茵希珍藏的紅酒,看他那肉疼的樣子,心裏倍感舒坦:“你估計舍不得喝,就讓我一個人喝了算了,你要怎麽罵我都沒關係,記住不要發出聲音讓我聽到就好。”

淩茵希的心直抽搐,卻慷慨激昂地:“為了慶祝小白的案情明朗,我們去酒窖拚酒,如果我輸了,就讓你白喝,要是你輸了,你就出雙倍價錢買單。”

鍾貝琛玩味地看著淩茵希,果斷地站起來:“希望你之前沒在我麵前掩藏實力。”

“我有權保持沉默。”淩茵希笑得一臉的高深莫測,不客氣地走在前麵開路。

兩個男人對酒當歌,拚得難分難解的時候,醫院裏正暗潮洶湧。

苗宛柔在昏迷幾天後,終於醒來,收到通知,林天揚第一時間丟下一切趕去,讓林威著實吃了一驚。他哪裏知道,林天揚並非關注苗宛柔的安危,恰恰相反,他急於跟苗宛柔解釋訂婚那天的事,

意在說服她主動撤案。

林天揚的消息明顯滯後,他還是來晚了一步,苗雲清父女倆在病房密謀什麽,而李美微守在門口“把風”,看到林天揚,臉上的笑容很勉強:“是天揚啊,這麽晚你怎麽過來了?”

林天揚急切地往裏麵看了看,卻被門阻擋,什麽都沒看到:“微姨,聽說苗……宛柔醒了,我特意過來看看她。”說話的時候,多少有點心虛。

李美微依然紋絲不動地堵在門口:“她剛醒,沒精神說話,你明天再過來看吧,宛柔有我在照顧,你放心。我知道你事忙,趕緊忙你的去吧。”說到後來,語帶諷刺。這幾天,林天揚為了白鬱依奔波,他們早有察覺,隻是隱忍未發,特別是看到林天揚在看守所接受

記者采訪的報道,他對白鬱依的維護姿態,讓他們特別來氣,這會便想借題發揮。

林天揚心裏急躁,但有求於人,而且麵前是自己未來的嶽母,不能發作,隻好按住性子:“有件事宛柔可能有誤會,我要當麵跟她解釋一下,麻煩微姨讓我進去見見她,我說幾句話就走,不會影響她休息的。”

李美微卻絲毫沒有讓開的意思,臉上的笑容一下就沒了:“我說了明天再來。有什麽事會比我女兒養好身體重要!看望病人也該有看望病人的樣子。”說話時,掃了眼林天揚空著的手。

林天揚頓時尷尬不已:“抱歉,我今天來得急,沒顧上給宛柔買東西,失禮了,作為她的未婚夫,我既然來了,還是希望可以見上她一麵。”他怕今天不把事情解決日後生變。

“你還知道她是你未婚妻!你想想宛柔住院的幾天你都做了些什麽事,哪一件對得起她?她在醫院躺著受罪,你卻還在幫害她的凶手!我現在已經後悔同意你們訂婚了,我回頭會說服宛柔,取消婚約。”李美微再不掩飾自己的態度。

說到取消婚約,林天揚心裏正求之不得,既然他低聲下氣說了這麽多李美微態度還這麽強硬,而她的態度代表的就是苗雲清可能還包括他苗宛柔的態度,再留下去也隻會自取其辱,還是想別的辦法吧:“既然如此,我先回去了,不過,請你們不要稱白鬱依為凶手,

她是無辜的。”

“你還在包庇這個女人!你有什麽臉見宛柔!”李美微的臉上添了激憤。

“是天揚在外麵嗎?讓他進來吧,宛柔有話跟他說。”林天揚正要發作,苗雲清的聲音卻在此刻傳來。

李美微的臉色不好看,不情不願,卻讓開了路。

林天揚不再遲疑,推開門往病房裏麵走去。

苗雲清不動聲色地看了他一眼,出了房間。

苗宛柔穿了病號服斜靠在床上,看林天揚的眼神有些複雜:“你要解釋什麽?”

“訂婚那天那碗銀耳湯跟我沒關係,當時我根本不知情,有人故意借我的名義送去那碗湯,目的就是挑起你們之間的矛盾。”林天揚直奔主題。

(本章完)